柯如梦眼眶微红地点了点头。
“如梦,你——”柯夫人看到她的神情竟然有几分悲伤,不禁柔声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闻言,柯如梦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爸爸是不是有什么没告诉我们?妈妈你昨晚是不是也见过左叔叔了?”
柯夫人被她问得一怔,然后低声道:
“我就说你这孩子最聪明了,只是平时懂事才什么也不问。他还真以为能瞒得过你。”
说着,她又轻抚着柯如梦的脸颊,认真地看着自己女儿的眼睛说,“如梦,你只要记着,不论发生什么都有爸爸妈妈在,你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怕。只要妈妈在你身边,就再不会让你受伤。”
柯如梦轻轻地点头,心里却想,那妈妈又有谁来保护呢?
另一边。
发条将黑色悍马停在酒店对面,他看着那栋奢华的大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柯俊你把你女儿藏在这里,就以为我找不到了吗?我倒要看看左愈能把你们保护到什么程度。”
他正发狠地在头脑中制定着计划,忽然他的手机响了。他看到是常爷打来的,顿了一下接起道,“老板。”
“你在哪里?”
常爷的声音是少见的阴沉,没了之前那种漫不经心的轻缓态度。
“我按照您吩咐的,就等在左氏集团总部的大楼外。您等着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给左愈身边那个什么宋特助他永生难忘的教训。”
发条笑着说。
“你撒谎,你根本就不在左氏集团。”常爷却是冷冷道,“你在柯俊和他女儿下榻的酒店外,你想做什么?”
闻言,发条微微一怔。
随即他明白了什么,低声道,“您在我的车上装了定位器?”
“这也是为你的安全考虑。如果我不装定位器,就阻止不了你接下来的行动了。我说过,你不用动柯俊,你走后我会自己料理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常爷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股怒气。
“老板,我只是想在离开沪城前帮你解决这个最大的麻烦。”
发条坚持己见道,“柯俊知道我们的事,那小子挺不了多久就一定会对左愈和盘托出的。与其等到那时候,不如我们先发制人,直接把他做掉。”
“我不是说了左愈既然都能通过斋藤财团去查东京的事,那就算柯俊死了,他也有别的办法知道我们的秘密。你现在动柯俊又有什么用?”
“就算没有特别重要的理由杀他,也没有不杀他的必要。老板,你为什么一定要留着这个人?”
发条沉下声音,“这不该是你的作风。”
“我是什么作风,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价了?”
常爷的话冷得可怕,也让发条的心凉了半截。
“好,是我多管闲事了,我这就走。”发条咬牙发动悍马,驶离了这条路。
“你唯一要做的就是收拾了那个宋特助。”
常爷的声音在这时又幽幽地响起,“他是左愈最信任的人。我想知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左愈会不会像失去了一条手臂那样难过。”
“明白。”
发条一脚踩在油门上。
现在是午休时间,宋特助和平时一样走出大楼,要去对面开在街角的咖啡厅要一杯美式冰咖啡,这是他的习惯。很多左氏的员工在路上看到他,都对他问好,他一一微笑着点头回应。
就在他过完马路之后,忽然有个穿着连帽衫低着头的男人朝他走来。
他的脚步顿住,似乎觉得这个男人是冲着他来的。
下一刻,街上发出一声尖叫。
同样是一身不起眼运动装的小邵不知在何时忽然出现,他一把抓住那个男人拿刀的右手,然后抬腿痛击对方的腹部,逼得那人脱力跪下。
“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小邵冷声道。
男人跪在地上满头冒汗,望着宋特助露出不甘的神情,却是什么也不肯说。
小邵又给了男人一脚,对方吃痛地大叫。
“雇你来的人给了你多少钱,让你这么给他卖命?”小邵把那闪着寒光的刀扔给跟他一起来的便衣保镖,将那男人从地上拎起来,制住对方道。
“我只知道有人想废了那个戴眼镜的家伙,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吃痛地咧着嘴角,知道这副架势他是逃不掉了,便低声求饶道,“我只是拿钱办事。”
“我问你是谁让你来的?”
小邵怒声道。
男人看着宋特助所在的方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雇主是谁,我们是电话联系!”
闻言,宋特助的面色一沉。
二十分钟后,宋特助回到左愈的办公室。
左愈看他的表情和往常不一样,脸上也没有笑容,了然地说,“跟着你的人终于动手了。”
宋特助点头道:
“那人说他只是收了钱要来废了我,连雇主是谁都不知道。小邵已经开始调查他了。”
左愈沉着眼眸,面色不善地说,“这个人肯定是常爷的手下派来的。这个常爷三番两次对我的人下手,看来是想要和我做对到底了。”
说着,他又一扫脸上的阴沉之情对宋特助笑道:
“他们派这种宵小来寻你的麻烦,害得你连午后的咖啡都没喝上。不过没关系,我已经让人给你买了送过来。”
宋特助知道左愈这么说就是让他放心,即使常爷已经盯上了他,他也不会有事。于是,他笑了笑道,“有这一杯冰咖啡,不管是再棘手的事,我也都不愁了。”
与此同时。
发条有些心虚地说,“老板,不好了,我找去收拾那个姓宋的助理的兄弟,被左愈身边的保镖拦了下来。他们应该是早就察觉到了我派人跟踪宋特助摸清他的生活规律,所以才将计就计骗我的人出手。”
常爷听了冷笑道:
“这是我最后让你办的事,你都办不好,还敢说要留下来给我分忧。现在你的人落到了左愈手里,这就是留下了后患。”
“老板,这个兄弟嘴特别严,他不会供出我的。”
发条低声道。
“不管他会不会供出去,你现在都必须立刻去机场了,沪城不是你能继续待下去的地方。走吧,不要再回来。”
说完,常爷就挂断了通话。
发条看了手机屏幕片刻,随即他把手机关机,然后取出了电话卡,将那卡直接扔进了街边的垃圾桶里。
机场。
过安检的口排着稀松的队伍,发条戴着帽子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手里拿的是常爷给他准备好的别人的证件,而他的脸也经过了专业化妆师的处理,看上去就和他带的证件上的人差不了多少。
只要通过了安检口,就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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