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崎见到左愈真的要走,立刻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叫道,“我答应你!”
翻译用中文说出了这句话,闻言,左愈的嘴角微微一勾。可他没有立刻停下脚步,川崎急得快步跑上前,就要拽住左愈的胳膊,被左愈的保镖拦住。
“我答应了,我什么都说!我告诉你是谁把那人送上船的,但你答应我的事也必须算数!”
川崎急切地说。
左愈吊足了他胃口,这才转过身看向他,面无表情道,“我说了给你的东西,就会给你。”
半个小时后。
左愈走出房间,等在外面的小邵道,“夫人已经到了。斋藤家的直升飞机就停在附近。”
闻言,左愈原本冰冷的面容瞬间变得柔和。
“走,去接她。”
温潇远远地就看到左愈带着人朝她走来,她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这个男人,见到他全胳膊全腿,走路的姿势也无异样,那张俊脸更是一如既往的光芒万丈,她才彻底放心。
她跑起来,扑进左愈的怀里。
左愈搂着她,低声道,“现在你亲眼看到我了,知道我没有骗你了吧。”
他看着温潇的目光如此深情和宠溺,温潇一抬起眼,差点就沉沦其中。
她嗯了一声,感觉鼻子里酸酸的。
左愈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将她搂得更紧,放低声音道,“我没事你还不开心一点?”
温潇把头埋在他的怀里闷声道:
“我高兴啊。”
就是因为看到左愈没受伤,她高兴才会鼻子发酸。
一旁的保镖看着这一幕,都有些感慨,左先生和夫人结婚这么多年感情还那么好,怪不得是富豪圈里最有名的模范夫妻。
“走吧。”
左愈微微一笑,眼睛弯了弯,他这一笑洗去浑身冷气,眼里的光芒都只为怀里的爱人绽放。
给温潇打开车门,他让温潇先上了车,然后笑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要和小邵说几句话。”
温潇点头,乖巧地把车门关上。左愈转过身,看着等在一旁的小邵道:
“川崎供出的那个人,想尽办法也要找到他。”
小邵应声之后,左愈又想到今早的车祸,眸光一冷。
他很确定,今早那辆货车就是冲着他坐的车来的,如果不是关键时刻,开车的司机闪躲看来,错过了那辆货车,他现在就不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里了。
看来,有人想要他的命。
是斋藤邦彦吗?
如果斋藤邦彦真的敢要他的命,那对方就是疯了,想要在临死前多拉几个垫背的。
“那个货车司机,怎么样了。”
左愈压低声音。
小邵立刻道,“那家伙已经开口了。他说指使他做这些的,是一个叫龙哥的人。”
那个司机原本已经被龙哥安排好了身后事,龙哥的意思是让对方制造一起所谓的意外车祸,直接撞死左愈,也把司机自己的命交代进去。
这样同归于尽之后,不管是谁来查,都查不到线索和破绽,最后只能把这起车祸当做意外来处理。那个叫龙哥的家伙认为这样他就可以全身而退。
但无论是龙哥,还是本来已经做好赴死准备的司机都没想到,关键时刻两辆车竟然没有相撞,左愈毫发无伤,而他自己也没有死成。
这下可好了,那名司机惊惶失措,龙哥知道消息后肯定不会按照约定的那样给他家人钱。
不仅如此,这个任务没有完成,以龙哥的心狠手辣肯定不能放过他,甚至是他的家人,而让他自我了结,他又怎么也下不了那个狠心。
这时候小邵答应他,帮助他的家人逃脱龙哥的报复,他在极度的慌张下就说出了真相。
“货车司机见过龙哥,知道龙哥的长相。他还知道龙哥身后的背景很硬,好像是有个很大的老板是龙哥的靠山,所以道上谁都不敢惹龙哥。”
小邵道。
“龙哥?”
左愈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脸上阴晴不定。
“龙哥的真名是什么,那个司机不知道,他只清楚道上的人都这么称呼。”
小邵顿了一下,然后说:
“还有一个线索。那就是这个龙哥,他手下的人和响尾蛇的势力发生过冲突,好像是为了抢生意。”
左愈听到响尾蛇这三个字,喃喃道:
“又和斋藤邦彦扯上关系了,所以,究竟是我不肯放过他,还是他不肯放过我?”
小邵低下头说:
“属下目前为止就查到这些,关于龙哥的下落,我正在让人追踪。如果一有消息,我会立刻向您汇报。”
“你做得很好。”
左愈看着小邵,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最近辛苦你了。”
小邵抬起头望向左愈,诚恳道,“当年我母亲病重,是左先生您慷慨解囊愿意救她一命,也是您走动关系保下了我,给了我重生的机会。我会一直记得您的恩情,为您做这些,我义不容辞。”
左愈笑了笑道:
“你是重情义的人,我知道。”
这个年轻人不到十六岁就参/军,二十六岁时因为母亲病危而提前退役,放弃了更好的前途。他家没钱,他就借钱给母亲治病,为了能让母亲接受手术,他甚至不惜飞到越/南,去地下拳场打拳。
结果一场比赛上,他的对手由于服用了违/规的药而陷入癫狂,场面一度失控,他被对手锁死就要窒息,为了自卫恰好一拳打在对方的要害上,结果那人就死在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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