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心脏科,我在走廊上又坐了一会儿,才等到左老先生出来。他一看到我,就笑容满面地说:
“小潇,医生说我的情况好了很多,回家记得告诉阿愈,让他不要再担心我。现在阿愈那孩子可就听你的话了。”
看着左老先生戏谑的眼神,我有些害羞,站起身扶他坐下后,他又握着我的手,用关怀的口吻低声问我:
“小潇,你在妇产科那边做的检查怎么样?医生是不是说一切都好?”
我笑着点头,对左老先生说:
“祖父,不必担心我,医生说现在的情况很好,没有任何问题。”
闻言,左老先生欣慰地点头,他拍了拍我的手,轻声道:
“阿愈那孩子能找到像你这样的媳妇,不仅是他一人的幸运,也是我们左氏的幸运啊。我以前一直都担心阿愈这样的性格,会导致他这一辈子孤独终老,但幸好有你。”
左老先生总是毫不掩饰他对我的喜爱,我虽然见识过这个世界的阴暗面,但不是心理阴暗的人,不会觉得他对我好,是有所图谋,是想利用我。
我身上没有任何这个老人可以图谋的东西,也没有被他这样位高权重的人讨好的必要。他对我好,是因为他想让我和左愈好好的过日子,这份完全出于疼爱的心情,我完全可以理解。
“小潇,不管怎么说,阿愈就交给你了。我相信那孩子的心,他绝不是他父亲那样三心两意的负心汉,他就和他母亲一样痴情。但如果日后你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将你惹恼了,我只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们是夫妻的份上,多多担待他。”
老人用含笑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却让我受到触动的同时,心里也蒙上阴影。心脏科的医生到底对左老先生说了什么?真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一切都好吗?
我心有疑惑,却不想去一探究竟。
既然左老先生说一切都好,那就一切都好。搀扶着左老先生,我带他乘电梯下到一楼,刚一迈进大厅就看到年轻的护士们都激动地聚在一起交头接耳。
她们一看到我和左老先生,立刻站直了身体闭上嘴,年轻的脸上满是紧张的神情。毕竟,上班时开小差被东家抓个正着,这种令人尴尬的事可不是天天都有。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那么开心?”
但左老先生却仍然笑意盈盈,丝毫没有责怪这些护士的意思,还平易近人地走过去,询问她们。
那几个小姑娘对视一眼,都有些不敢说话。这时候,护士长匆匆走过来,紧张地对左老先生道:
“左老,真是不好意思,我手下的这些姑娘们有点不懂规矩,您别往心里去。她们只是一时偷懒,平时都很敬业的。我一定好好培训一下她们——”
左老先生爽朗地笑了,然后对护士长摆了摆手,含笑道:
“我可不是老古板,怎么会对自家的优秀员工要求那么严苛?年轻人嘛,手头没什么事的时候聚在一起说几句话,不是很正常?我年轻时干过的事比这过分得不少。”
闻言,护士长也笑起来,她对那些小护士道:
“都愣着干什么,刚才左老先生问你们什么,倒是回答啊。”
听到这话,她们又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其中一个护士开口解释道:
“老先生,我们是看到有个长得很帅的男人手里捧着一大把玫瑰往住院部里走,才聚在一起讨论了几句。我们说,也不知道是哪个住院的病人这么幸福,有这样的帅哥探望她,还送那么漂亮的花。”
左老先生哈哈一笑,用胳膊推了我一下,戏谑道:
“小潇,虽然你不是病人,但你可知道有帅哥送花是什么感觉。我想我们家阿愈比起她们嘴里的帅哥,是一点不差的。”
几个年轻的护士都抿起嘴,望着我笑,刚才出声解释的护士还大胆地说:
“那当然了,世界上再幸福的女人都没有左夫人幸福,谁让左总那么帅又那么体贴呢。”
搀着左老先生到车上之后,我忽然想起,我把病历忘在了妇产科。和他说了一声,我带着保镖回去取。却没想到,在妇产科的走廊上,我看到令人惊讶的一幕。
身穿西装的陆凌风一改平日里的轻浮气,单膝跪在戴着墨镜的齐羽薇脚下,虔诚庄重地献上手里的玫瑰。齐羽薇愣愣地看了她半晌,然后冷声问:
“你不是不接我电话,要通过冷战甩了我吗?”
跪在地上的陆凌风皱了皱眉,沉声道:
“我没接电话,是因为我把手机忘在了家里。羽薇,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担心你要甩我还来不及,怎么会主动和你冷战?”
齐羽薇还没消气,她嗤笑一声,也不接花,双手抱胸道:
“你妈妈都和我说了,她说你最近一直避着我,是听进去她说的话了,准备和我分手了。陆凌风,你如果不是想和我分手,这段时间总是不理我,放着我一个人天天往医院里跑,在你母亲面前演独角戏是为什么?算了,我也不听你解释,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虽然齐羽薇一脸老娘不在乎的表情,但她还是站在那里,等着听陆凌风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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