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件丑事曝光,对我有害无利?
凭什么是他家少爷做了丑事,到头来他还要拿我的声誉说事做文章?
看向管家那精于世故的眼,忽而,我冷笑出声:
“管家先生,您不用为我考虑太多,我不怕声誉受损。反正在沪城,我温潇早就已经声名狼藉,再出这么一件事,算不上什么。”
闻言,管家立刻改变了态度,又对我求情道:
“温潇小姐,我知道您在生少爷的气,老同学见面,却把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搁我我也生气。但我求您冷静下来,看在您和我们少爷同学一场的份上——”
同学一场,本该讲旧情谊,可苏霖晧都做了什么?
他的所作所为,让我们昔日的同学情谊荡然无存,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也都被他作践成了一片灰烬。现在他的管家又让我念旧情,可旧情早就灰飞烟,我怎么念?
“管家,不用求饶,左愈要曝光,就让他曝光。”
被左愈揪住衣领的苏霖晧冷着一张面目全非的脸,冷声道:
“做了这样的事,我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
他做了这么下作的事,现在倒显得非常有骨气。
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位昔日的温柔学长,我实在弄不明白,事情为什么变成这样,什么时候苏霖晧居然和欧阳涵成了同谋?
他和欧阳涵联手整我,难道就是为了他所说的那一句莫名其妙的喜欢?
想到欧阳涵,我猛地抓住苏霖晧的肩,问道:
“欧阳涵在哪里?”
苏霖晧鼻青脸肿,早就没有平日的俊秀风采,唯有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仍然清亮。
但现在,他看似干净的眼却只让我觉得讽刺。
“告诉我,欧阳涵在哪里。”
我摇晃着苏霖晧的肩。
可苏霖晧仍然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左愈动了动耳麦,在这时放开了苏霖晧的衣领,一脸厌恶地拍了拍手,对身后的保镖道:
“把这个败类看好。”
然后,左愈对我做了个手势,示意我跟他走。
“我们去哪里?”
跟上左愈,我轻声问。
左愈的嘴角勾起冷冽嘲讽的笑意,与此同时,他眼里的滔天怒火仍未熄灭。
“我们去见欧阳涵大小姐。”
走到苏家的后院,就在之前林惠心把我送出后门的附近,我看到左愈带来的好几名手下将院墙的里外都围住。
而在墙头上,一个穿着短裙的女人尴尬又狼狈地卡在了那上面,双腿岔开,两只手都扶着墙,在夜风中瑟瑟发抖。
“欧阳涵,在这里见到你,我真的非常惊喜。”
左愈望着墙上的女人,嘲弄地开口。
见到这一幕,我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没想到,一直高傲逼人的欧阳涵竟然也会有连夜翻墙,却被人捉个正着的一天。
“左愈,你想干什么?”
欧阳涵从半空望下来,却没了以往的盛气凌人,目光中的惊慌和掩饰不住的畏缩让她和平时判若两人。她色厉内荏道:
“我可是欧阳家的女性继承人,如果我在这里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欧阳家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就连左老先生——”
还没等她说完,左愈就嗤笑着打断道:
“你怎么还有脸提起祖父?就凭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提起他,都是脏了他。”
欧阳涵的脸色不知是被夜风吹得煞白,还是被左愈说得,总之,她现在的这幅样子可一点都不美丽。再漂亮的女人,也架不住这么狼狈的情景。
“温潇,你今天能侥幸逃脱,不过是走狗屎运。”
过了会儿,欧阳涵不再看左愈,盯着我,狠戾道:
“如果没有那个叫林惠心的女人坏了我的好事,你现在早就和苏霖晧.....”
我笑了,平静地回敬道:
“可惜,我的运气就是这么好,你欧阳大小姐羡慕不来。现在,我只知道你欧阳涵连夜翻墙,却被困在了墙上,而我好好地站在下面,看着你丢脸。”
欧阳涵原本苍白的脸色又涨得通红。
“夫人,不用和这个心黑的女人废话。她不是愿意拍照吗?那好。让摄影师来,为涵小姐好好拍几张,务必要照清楚她的脸。”
左愈仍旧勾着嘴角,语带笑意,可说出的话却冰冷至极。
他话音落下,果真有摄影师捧着专业的相机走到欧阳涵下面,对着连摁了好几下快门。欧阳涵被闪光灯照得都来不及用手遮脸,不过短短一会儿,就被连拍好几张。
“左先生,开了闪光灯,完全能照得清欧阳小姐的脸。”
摄影师恭敬地把相机拿给左愈,让他看拍下的照片。
左愈满意地点头,又让我也看照片。我看了照片上仿佛惊弓之鸟一般的欧阳涵,不免幸灾乐祸,暗道她这纯属咎由自取。
“欧阳大小姐连夜翻墙,却下不来墙,这可是有价值的大新闻。她也不能一直坐在上面,总要下来。你们在这里守着,再拍几张她爬下墙的照片,然后把一整套照片连夜发给各大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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