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的保镖面面相觑,谁都不敢真的走进别墅去叫欧阳涵来,因为这样做,无非是承认了欧阳涵在这里面。
“左先生,您这么说就已经是在为难我们了。”
先前被左愈踹了一脚的保镖揉着腰,一个壮汉好不可怜地半跪在地上道:
“我们真的和欧阳家没关系,您误会了。您说的欧阳涵是谁,我们都不认识。”
左愈眉毛一挑,没再和这名保镖掰扯欧阳涵到底在不在里面,而是淡淡道:
“你姓孙,单名一个力字。你的家庭住址,我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孙力,我敬你是条为了雇主守口如瓶,有职业道德的汉子,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只要你让开,我以左氏的名义发誓,绝对不会让欧阳家找你麻烦。”
闻言,这名保镖先是一脸惊惧,然后又是惊喜,他有些犹豫地偷偷往旁边看了同样面露动摇的同伴一眼,然后道:
“左先生,您就别——”
左愈冷冷地打断他:
“你离开欧阳家,左氏直接雇佣你当正式工。”
下一秒,叫孙力的保镖立刻点头:
“好,我虽只是一介保镖,也听说您左先生说话算话。涵小姐就在别墅里,她自己干坏事,把我们踢出来当挡箭牌,如果不是为了生计,我早就不想给她干了!”
说着,他干脆直接站到左愈后面。
看到同伴反水,剩下的那些欧阳家保镖也都动摇,纷纷从挡住的门口让开。
这一幕看在我眼里,暗自冷笑,欧阳涵干了那么多缺德事,她的手下人如果有出路,都不愿意再替她卖命。
欧阳家的保镖都让开了,先前欢迎我进别墅的管家站出来,一看到左愈脸也白了,他哆哆嗦嗦道:
“您是,您——”
左愈站在那里,一动没动,左氏的保镖直接围上来,吓得管家后退一步,双手抱头:
“你们别动手,我只是一个管家!”
见到他这副胆小的样子,左愈居高临下:
“我不动你,让你的主人苏霖晧和欧阳涵出来。”
管家哆嗦着嘴唇,颤颤巍巍:
“呃,我们少爷,他,他还在办同学会呢。左先生您有事找他,不如改天?”
听到这里,我站出来走到左愈身边,冷冷地望着管家,沉声道:
“他还有心情办学生会?我还以为,他只有心情往女人的酒里动手脚,然后强迫对方拍床/照呢。”
我的话音落下,从别墅的大厅里走出一名衣冠楚楚的男子。对方的面容清俊,眉眼温柔,看上去就是翩翩佳公子。但见识了他阴暗险恶粗暴的一面后,我却再也不能直视他在人前的风度。
苏霖晧亲手断了我对学生时代的念想。
“左先生。”
他一步步地走来,一副极具修养的样子。
“苏霖晧。”
左愈冷冷地叫出他的名字,然后轻蔑道:
“就你这种级别的小白脸,居然还敢碰我的女人?”
苏霖晧的脸色一黑,他瞪着左愈,好半天说不出话,转而又看向我,露出为难的样子,缓缓开口道:
“小潇,我不知道你和左先生是怎么说的,但现在看来,我和左先生之间,好像有一点误会。”
装,他可真能装。
就好像刚才那个和欧阳涵合谋,要把我逼上绝境,还对我动粗的人不是他苏霖晧一样。
我指着嘴角的血痕,冷冷道:
“苏霖晧,你赏给我的这巴掌,你忘了?”
苏霖晧面露惊讶,盯着我的嘴角看了半晌,那副诧异的神情不似作伪:
“小潇,你嘴角的伤是怎么回事?”
我嘴角一抽,今天算大开眼界,终于见到不要脸的最高境界选择性失忆是什么情况了。
刚要说话,下一口,左愈却逼身向前,出手极快,让人避闪不及,一拳就击中了苏霖晧的脸面。
“你怎么打人!”
苏霖晧被一拳打倒在地,刚才的温润风度彻底消失不见。他惊慌失措,大叫起来,可左愈却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打了他一拳。这一回见血了。
而左愈还不停手。几拳下去,拳拳都对着苏霖晧的脸,把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在地上翻滚,发出痛呼声。
“别打了,左先生,再打出事了!”
一旁被保镖制住的管家一看,心疼地大喊,却也不敢造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苏霖晧,记住打你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打你。”
又是几拳,终于,左愈收回了手。他一把将苏霖晧的领子拎起,对着苏霖晧已经变得鼻青脸肿,带着血痕的脸,沉声道:
“今天我不仅打你,还要把你这个往别人酒里放料,意图不轨的败类曝光。”
苏霖晧被左愈打成这副样子,仍咬着牙,一句话不说。这时候,他倒是显出几分挨揍了也不求饶的骨气。
倒是一旁的管家哀声道:
“左先生,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少爷做错了什么,苏家愿意给您和温潇小姐赔礼道歉,只求您别把事情闹大。老爷夫人都和您一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件事如果传出去,对两家的声誉都不好,就连对温潇小姐,也是有害无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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