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走了幾年幾月,江慕言,明溫和魏勇終於抵達締國附近,他們在營地中商量對策。
魏勇已年過五十,身材魁梧,臉上還有幾道疤,隨著時間的推移,疤痕卻沒有絲毫褪去,他是老將軍了,跟隨皇上幾十年,據說他這次若能打個勝仗,就準備告老返鄉。
“明天一早便出發”明溫一身鎧甲,嚴肅的神情讓魏勇不禁產生一絲敬佩。
果然是未來的君王。
反觀魏勇對江慕言的印象不怎麼好,覺得他是靠關係才勝任副統領。
“我們分別從這三路進攻,直直的包圍到這裡”魏勇指著地圖上的三條路,那三條路最後都通向一個地方,那是對方的其中一座城池。
明溫和江慕言都表示贊成。
但江慕言很快發現不對,自己隊伍裡全都是老兵,只有少數幾個身強力壯的新兵,人數還是三隊中最少的,魏勇美其名曰說因為他要走的路是最少有敵軍襲擊,因此不用太多人,這確實沒錯,但江慕言知道,這條路也是最險峻的。
他們需要走過懸崖峭壁,或許還沒見到敵軍就死在半路了。
這一群老兵跟魏勇也是老戰友了,一個眼神就知道魏勇想幹嘛,他們也不喜這個初來乍到,什麼都不懂的副統領,畢竟他們打了幾十年的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被一個新來的踩在腳底下,還得聽令於他,誰服?
晚上江慕言和安以辰一個營帳。
“我爹說這是難免的”安以辰指的是老兵們不服氣的事。
“尤其是魏勇,他最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沒能力靠關係的”安以辰把他從安彥身上聽來的全部說給江慕言聽。
“我不在意,只要這場仗能贏就好”江慕言的語氣冷淡,他內心只想趕緊回去找他的小傢伙。
“唉~說的倒是簡單啊”安以辰無奈地嘆了口氣。
隔天,隊伍到時間後便準時出發了,只剩下江慕言的隊伍,不是他不想走,是這群老兵在拖。
“什麼時候才要走?”江慕言站在空曠的場地上問
“哈~睡飽了再走”他們就這樣躺在地上,滿是愜意,這一樣子彷彿不是要去打仗,而是要去渡假似的。
江慕言拔出佩劍,抵住那名帶頭睡覺的老兵的脖子“葉大壯,走不走?”
“誒冷靜啊”安以辰慌張的握住江慕言的手腕。
“你個小兔崽子,怎麼敢的!”葉大壯的聲音在微微顫抖,他怕了。
葉大壯上戰場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第一次被一個人的眼神嚇到,他的眼神告訴你,他不是在開玩笑,有可能下一秒,他的刀會讓自己身首分離。
此時的江慕言才十七歲,身高已經到了一百八,成熟到讓人會忽略掉,他其實還是個小孩。
江慕言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盯著他,葉大壯已經感受到他的殺意,不禁看了看江慕言身旁的安以辰,彷彿在看安以辰會不會阻止,安以辰察覺到吳大壯的視線後,握住江慕言的手默默的鬆開。
“行了行了,走就是了”葉大壯見安以辰不打算幫忙,強撐著僅存臉面從地上爬起來。
經過安以辰的身邊說道“你還真是隨你爹阿”
安以辰滿臉疑惑,哪點隨了,長相嗎?
“嗯?”江慕言看向其他人,難不成得自己拿刀一個一個將他們“請”起來。
好在的是其他人看葉大壯起來後也紛紛起來了,現在有台階不下,誰還要等刀來抹自己的脖子。
路上他們遇到一次敵襲,有一箭迎面朝吳大壯射來,千鈞一髮之際江慕言拿刀擋住了陳大壯面前的箭矢。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惡夢,他夢見三歲的安阮在他面前病倒了,他跪在安阮的身旁,想伸手觸碰,卻怎麼也碰不到,她好像離自己越來越遠,自己的腳卻無法動彈,他不斷向前抓,想抓住她,但抓到的始終是空氣。
他驚坐起來,慌張的察看四周,只有呼呼大睡的安以辰。
“哈…是夢啊”江慕言還沒從惡夢中緩過來,滿頭大汗的他起身走到外頭,天還沒亮,澆了一桶冷水在自己身上,讓自己不要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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