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歌闭眼,努力让自己一片空白,可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隐忧遥和瑾寒烟的身影,隐悠遥的决绝无情,瑾寒烟的得逞张扬……
她心里又开始紧张起来,呼吸也变的急促。
忽然一股力量从她的指尖滑进身体,却是被她的杂念全都逼退了出来。
力量猛地冲出凤倾歌的身子,撞击在花自羽和她手背相接的手心里,他眉头一动,立马用更重的力量毁灭了那股力量,不让她发现。
常人要学魔功,都会尝受痛苦的滋味,仿佛骨头全部裂开,血管饱满的快要爆炸,而他,选择用自己的元气,帮助她破体,让她不用痛苦,可是自己本身,是很耗费功力的,轻者休息几日,重者伤了自身精力,身子受伤,承受永久的痛苦,所以从来没有人会替别人破体。
“倾歌,想想你为什么要学魔功。”花自诩在她耳边,用蛊惑的声音说道。
凤倾歌眉头微蹙,耳旁回荡起隐悠遥的话语,“我喜欢强势的女人,在瑾寒烟跟前,凤倾歌,终究是太弱了!”
“想杀我,你还没有这个本事!”
她的目的就是变得强大,就是变得有能力,能够亲手为自己报仇。而现在呢?她竟然被那些所谓的杂念打断了思想,难道这辈子,她都注定要输吗?
不!她不甘心!
凤倾歌屏息,将所有的杂念都压下。
“放心,有我在。”花自诩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紧张,开口安慰道。
“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凤倾歌专心的集中精力,并没有注意到花自羽的动作和反应,此刻她已经抛却了所有的红尘杂念,就等着破体突破。
她发誓一定要成为世间最强势的人,足以保护自己,足以亲手杀了自己想杀的人!
“嗯!”花自羽淡淡一应,眉头一动,一股力量又从他手心穿进了凤倾歌的身子。
凤倾歌感觉体内一股力量上创下跳,很是凶猛,不受本身控制,可是还好她支持的住!
花自羽闭目,深黑的眼线和鲜红的眼影够勾勒出一抹极致完美的弧度,他将自身的元气不断的注入凤倾歌的体内,只要她承受住元气到达顶峰之时,便是破体成功,每个人容纳元气的空间不一样,有多有少,也决定了一个人以后的修为!
秋风带着微微凉,吹拂着两人的衣角,将两抹颜色交织在一起,飘飘扬扬。
花自羽眉头一紧,心中仿佛没有空气,身体也越感无力,是凤倾歌所需的元气太大了,自己都输入了这么多,看来她能承受的是常人的十倍不止,那自己?不是要将二十几年来所允存的元气输入一半给她?他薄唇微微紧抿,手中更是加大了力度。
哪怕全部,他也给的起!
时间一点点流淌,画面仿佛被定格,若不是两人头发的飞扬,怕都以为两人是沉睡的神仙。花自羽感觉自己身体元气损耗过半,估摸凤倾歌也快了,便加大力度将一股更强大的力量推入她的身体。
凤倾歌感觉身体里的每个血管都充满了空气,似乎要爆裂却好像被某种力量控制,而她,觉得一点也不疼,不过是有点不舒服罢了。
突然,一股更强大的力量闯入,她紧闭的眼睛猛地张开,身子也是一怔,原本漆黑迷人的瞳孔仿若被蒙上一层黑雾,更显狐媚动人,又更让人为之一愣,好黑好冷的一双眼,好似被用冰保存的上古黑曜石般,身上红白相接的衣服,也是被狂风吹动般飘扬瞬间变了颜色,黑的如一滩死水,比墨汁还黑上上千倍,小小的身体也仿佛多了一种力量,不可摧毁。
花自羽看着这样变化的凤倾歌,心里舒缓,她成功了,而且并没有痛苦,他想到曾经三岁的自己,那种不能忍受的痛苦,还好,她没有承受。
凤倾歌手臂一扬,身子便快速的飞上了空中,眼中冷凝肃杀的寒意加上她一身的黑装,就像是一个来自地狱的修罗般恐怖,绕上一小圈,她感觉适应了身体里的力量,便飞回来,两面清风,腰间不再有别人的手,这种自我翱翔的感觉真是太棒了。
“我是成功破体了吗?”凤倾歌高兴的来到花自羽的身边,充满高兴兴奋的微笑和那黑衣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花自羽嘴唇有点泛白,他勉强挤出微笑,“恭喜你,没想到你体能这么好,不用承受痛苦,看来以后的修为非同一般!”
他的确没想到凤倾歌能轻易便突破,而且那么大的元气,到时候怕是连自己都望尘莫及的。
凤倾歌一扶黑衣长袖,“早就说了,不会辜负你的教导。”
“对了,刚刚破体要吃魔教的千年雪莲,不然伤身子,我这就去拿。”花自羽担忧急切的说完便飞上了高空,丝毫不理会凤倾歌的不在意,毕竟她真的感觉没有什么事。
花自诩总是什么都为自己想,向来如此。凤倾歌也没在意,低头继续欣赏自己身上的黑衣。
这魔功还真是奇幻,才一眨眼的时间,便改变了她所有的感觉,甚至连衣服都已改变。
这一身泼墨般的漆黑,犹如花自诩那残艳的红般,只是却比他的红色更吓人!
花自羽飞过几处山谷,猛地向下落去,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吭突不平的石头上,秋日的阳光将他的薄唇照得没有血色,惨白的吓人。
“咳……咳……”他咳出一口鲜血,洒在了身边的小河里,鲜红的血混入清澈的河水,急急流去。
他无力的躺在地上,闭目养神,从来没有消耗过这么大的元气,看来身子还是承受不了,自己还强行飞行这么远的距离,估计是伤上加伤了,不过此刻的他,想到的却是很感谢当初华洛的药,让自己突破了,不然今日是帮不了她的,想到她破体以后的别有一番风韵,他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很轻的弧度,想笑,却是没有力气了,眼睛也沉沉的闭了下去。
几日来,凤倾歌等花自羽没有回来,虽然担心,但是想到去魔教还是有些路途,说不定被魔教的事物缠上了也说不定,便自己练习去了。
几日的修炼,已经让她对轻功了如执掌,到了心随身随的地步,她发现,魔功就是好,不用再舟车劳顿了。
河水流淌,发着动人的水声,四周除了一些鸟叫,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
花自羽睁开眼睛,感觉阳光有点刺眼,他又闭上眼,纤长的手指揉揉眉头,他却是猛地飞身而起,这都几天了?凤倾歌该不会出事吧?
本想风风火火的回去,却想到自己走前的谎言,又看看自己湿了的后背,他只得扑进河里,河水扑通一声,水花溅起三丈多高,他下了水底,才发现这条小河并不似外表看上去的那般浅,水里也很是清澈,把自己全部打湿,再用魔功弄干,她就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倾歌……”花自羽到了洞穴外,没有见到凤倾歌的身影,便大声叫道。
“干嘛,你总算知道回来了。”一声不耐烦带着生气的声音从洞穴里飘出来,花自羽紧张的神色才放下来,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回了魔教,发现弟子偷吃了雪莲,便处理了一下,所以只能给你带这个了。”花自羽拿出掌心的一粒硕大珍珠,这是刚才洗澡在河里发现的,他看着躺在玉塌上的凤倾歌,随手捏了一片荷叶,然后手中用力,白白的珍珠粉便洒落进荷叶里,纷纷扬扬。
“你在干嘛!”果然是不懂珍惜的人,那珍珠一看便有万年之久,舍弃也是这般的容易,凤倾歌白眼的抬眼看向花自羽,却并没有起来,几日的修炼实在太累。
花自羽漫步坐到玉塌前,“来,吃了它,珍珠粉的功效就不用我说了吧?”他将用荷叶盛的珍珠粉放到凤倾歌的面前,很是小心。
凤倾歌眸中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摇晃,几日不见,原来他的这般温柔,自己还是想念的。这几天没有了他,她总感觉有些不太习惯。
凤倾歌将珍珠粉吞下,上前便抱住花自羽,她感觉是心累人累,想有个肩膀靠一下了。
“对不起,我不会再离开这么久了。”花自羽轻拍凤倾歌的背,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自责,自己不该丢下她这么久,幸运,自己能在她难过的时候陪在她身边!
荷花碧叶纹风不动,洞内可以听见滴嗒的水声,很是清脆,一抹漆黑的身影和一抹鲜红的身影相拥在一起,仿佛岁月的美好和时空的流淌都定格在这个时候,和谐的让人不敢打扰,却又让人不敢心生亵渎,她们就好像真心的知己,彼此安慰,那种超越爱情的感情,至纯至真,她不能没有他,可以用命换他,而他,不能没有她,只想看着她幸福,守在她身后,不离不弃!
初冬的天,山谷里雪花飘飘,眼看着就要将山谷变成银装素裹的世界,雪花却停止了,只是风,很冷,很冷。
天然地石还是一层不染,只不过此刻却让人感觉是雪,但是,当两抹打斗的身影落在上面,却并没有留下脚印。
“再打,我就打不过你了!”一声充满着无数情感的声音伴随着艳红的衣角飘散在空气里。
“呵呵,名师出高徒,今日我就是要打败你!”一声狂妄清脆又带着天真的声音徐徐追来,很快就追上了艳红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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