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的悠遥客险些从高处掉了下去,这个女人还真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瞎话还不脸红!
她惩治隐箫风是为了报私仇,哪来为民除害之说?替隐青璃治疗,是让人家三跪九叩叫她姑奶奶她才替人家治疗,哪来什么以德报怨?替百姓治疗这个好像没什么问题,可是煽动百姓颠覆祖训,哪来什么心怀天下?最后认花自诩做徒弟,不是提出了那么多要求还屡次让人家花自诩低头服软,哪来什么伟大大方?明明就是一个自私自利、有仇必血报、心思不善、小气巴拉的小女人罢了!
悠遥客目光不屑而鄙夷的投向某人。
花自诩虽然听说过那些轰动玉国的事情,虽然跟凤倾歌说的有些出入,可是他也的确没见过她杀人做坏事,仔细的想想这几日的接触,总是以身作则的来教导他,甚至受伤了也不忘说教他,这样一个伟大无私、风华无限的师父,世间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第二个啊!
“师父,徒儿明白了,徒儿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不杀人了!”花自诩认真而坚定的点头。
“好!师父相信你!”凤倾歌热泪盈眶,“总算不枉费为师苦口婆心、用心良苦、呕心沥血的教导你!”
暗中的悠遥客再次跌倒。
“可是师父,如果有人欺负我、侮辱我、伤害我呢?我可以报仇报回去吗?我记得之前你也用一把飞刀了断了跟俏佳人之间的恩怨。他现在走路还不平稳呢,我可以跟你学习吗?我也想狠狠的报复敌人!”俏佳人似笑非笑的看着凤倾歌。
这次是凤倾歌跌倒在地。她困难的支撑起身体爬起来,怨怼的看着花自诩,“你怎么什么都记不住,就记住为师唯一的不好?世界上的人其实基本都是好人,只要你不去伤害他们,他们绝对不会来伤害你。你要记住为师今日的话,世界是美好的,只要你有一颗美好的心。”
“唯一的不好?”花自诩“懵懂”的说道,其实他想说的是,唯一的不好?明明记得有很多不好的啊!“不过后半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吧?人若犯我,嗯……有仇必报!”
“好吧。为师也赞同有仇必报!而且往死里狠狠的报。”凤倾歌点头应许。因为她记得自己前不久还说过这话,主要也是她不想去回答她前半句话,因为她自己说起来都觉得有些打舌。
“报仇了,敷黄瓜还会是反效果吗?”花自诩比较关心的是这个。
“不会!”凤倾歌摇头,“不过如果枉杀一个人,那为师就救不了你了!”
“徒儿一定警遵师命,不滥杀无辜!”花自诩目光坚定如金刚石,声音沉重如磐石。
“可以了!”凤倾歌把他脸上的黄瓜片都取下,又把镜子递给他。
那原本暗黄的脸此刻已经恢复了光泽,肌肤白里透红,水润嫩滑,魅惑的红妆衬得他更加妩媚而妖气。
不仅是花自诩在抱着镜子欣赏自己得而复失的美艳,凤倾歌也在享受般的欣赏这张比女子还美的脸。
实在是超凡脱俗!惊为天人啊!
“师父!”花自诩从惊喜中回过神来,放下镜子一把把凤倾歌抱在怀里。
凤倾歌被他勒得都快喘不过气,可是又不忍心推开他。最主要是这样一个美男,抱抱也不吃亏啊!
她的手缓缓的抬起,最后落在他的背上,回抱住他。
暗中的悠遥客目光如炬的盯着那只红衣上的玉手,似乎想要把它化作灰烬。
“好了,抱够了吧?”凤倾歌从他怀里钻出来,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
“还没有。能抱一辈子就好了!”花自诩讪讪的一笑,他觉得他抱过那么多的女人,从来没有谁的身体有她这么软而有韧性,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风华感和自豪感。
凤倾歌白他一眼,“刚才是谁说不会再乱想了?”
“徒儿可没有乱想……咦……师父,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花自诩看着她青黑的眼眶,疑惑的问道。
凤倾歌再次白他一眼,“还不是为了你?担心你这四天见不到我会做出傻事,为师可是吃不好睡不好,寝食难安。”
好吧,原谅她的吹牛撒谎,主要是谁让那两人都是幕后人?难道她还告诉花自诩,因为白天被一个练武狂人给逼迫练飞刀,晚上被一个可恶至极的男人霸占了床?她可不会出卖“朋友”!
“师父,徒儿这些天所受的苦,都值得了!”花自诩感动的从床上下来,“师父,你快好好的休息吧!徒儿明天再来看你!”
“好!你也早点回去洗洗睡吧!”凤倾歌基本是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上床,这次应该没有人打扰了吧?睡个好觉有这么难?
花自诩替她盖好被子,弯腰将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上,淡淡的发丝香和女儿香在他鼻息间萦绕,却不如寻常女人般的魅惑,反而显得很干净而高圣,让他觉得不想要亵渎。
凤倾歌感觉额头传来柔软而凉凉的触感,犹如果冻般淡淡的贴着自己,还有曼珠沙华般的幽香,她感觉心跳漏掉了好几拍,不知该推开他还是应该继续享受这短暂的温存。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想要温暖他,走进他,却又时时刻刻的令她心生害怕。没想到这次他主动的走进她,她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暗中的悠遥客眼神一凛,肃杀之气迸发。
花自诩魅惑的红妆之下散发一抹清纯般的酡红,起身也不敢看她的眼睛,转身便向外走去,轻轻的关上门,毫无声息。
凤倾歌看着紧闭的门,随即脸上缓缓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
王爷府中。
“为瑾国公主前来所准备的礼物已经备好!”雾恒将一个精致的锦盒放到桌上。
隐悠遥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眉头微锁,眼神锐利,“想办法把凤倾歌给我带出来!”
“主子,三思!这样下去,这段时间的心思就功亏一篑了!”雾恒不解的提示道,他总觉得今天的主子怪怪的。
“本王自有本王的打算!”隐悠遥从书卷中抬起头来,目光化作两柄利剑,直直的刺向雾恒。“这件事情交给你办!无论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带出魔教!能远离花自诩,更好!”
雾恒连忙低头,“属下立即去办!”
隐悠遥双手慢慢收缩,最终紧握成拳头,再放开来,他的掌心已经多了五个显眼的指甲印。
身在魔教的凤倾歌正在修剪指甲,却一不小心剪到了自己的肉,“啊”的一声尖叫。
“凤姑娘,你怎么了?”月息连忙上前去。
“没事!只是总感觉眼皮跳的厉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凤倾歌把刀片放下,揉了揉眼睛。
“是不是没睡好?要不要去补个觉?”月息关切的说道。
凤倾歌摇头,“不用了。对了,今天花自诩去哪儿了?我怎么没有看到他?”
这几天花自诩都天天跑来缠着她,要么请教美容秘笈,要么谈天说地,今天没来,她还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我今早一早就看到圣主出门了。心情还蛮不错的!凤姑娘,自从你来魔教以后,圣主整个人都变了。这还真是你的功劳呢!”月息一脸的微笑。
这几天花自诩要么就是来找凤倾歌给他敷黄瓜片,要么就是经常去找些所谓的“圣露水”来洗手,要么就是闭关修炼。总是不会再去杀人,不会再抓无辜女子来练“双修”。
凤倾歌这几天也很悠闲,还时不时的让花自诩教自己一些飞刀的技巧,因为她听说了当日龙族凤族前来救她,被他以叶做镖逼走的事情。所以飞刀也进步了不少。
不过令她开心的事情还有另外一件,那就是月息的微笑。自从月息做了她的丫鬟后,都是保持着主仆礼仪,对她毕恭毕敬之中还有一些距离感,今天月息还主动跟她开起玩笑来,倒还实在是幸事。
“凤姑娘。”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凤倾歌抬头便看到一袭白衣的俏佳人走来,每走一步都似带着清风淡水般,给人一种如沐清风的感觉。她一笑,“俏公子,你来了。”
“前些日子听说凤姑娘睡眠不好,梦呓,便去给你抓了些草药来。”俏佳人将手中的草药递给月息,“月息。去给凤姑娘熬来,以后睡觉能更安稳些。”
“有劳俏公子费心了。”凤倾歌替他倒了一杯茶。
俏佳人在桌前坐下,一脸温润的笑意如阳春三月的天气,“凤姑娘,前些日子说的话,如果给你带来困扰的话,我向你道歉。以茶代酒!”
“没有没有。”凤倾歌笑着摇头,起初她还会觉得有些尴尬不好面对,可是看到俏佳人这幅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姿态,她的心情也豁朗起来。
之前她所在乎的,不过是不好拒绝他罢了,不过是不想让一个俏美男伤心罢了,如此看来,还是她想太多了。
“这些日子凤倾歌一直不肯见我。我还以为是凤姑娘生气了呢!没生气就好。”俏佳人脸上的表情也疏朗了几分。
凤倾歌听他这么一说,便觉得他这些日子清瘦了不少,不会就是为了她吧?
还是不要自恋好了!有时候自恋不是什么好事情。
凤倾歌装作没有看见,只是笑意朗朗的说道:“这些日子在调教我的好徒弟呢。我不希望他是一个大魔头。”
“凤姑娘还真是有心了。不过很有成效。最近花圣主的举动令全江湖人震撼,你的名讳也早已在江湖传开。”俏佳人打量眼前的凤倾歌,她的美,有着女子般应该有的优美和妩媚,却有着女子没有的风华和爽朗,以及飒爽凌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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