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遥客也不理会她,只是一把撕下一长截衣服下摆,从腰后一绕又绕到前面,在腰侧打了个结。
凤倾歌看着他利落而优美的举动,咽了咽口水,“让我多看两眼不行吗?”
“闭嘴!”从未受此屈辱的悠遥客哪里受过这样气,瞬间便逼近她,大力把她压到墙上,一双腿夹住她的腿以防她的攻击,一只手也一把将她双手捏住,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女人,我不是不能杀你!是不想杀你!你别玩火自焚!”
这种感觉,怎么和那日喝醉酒后的一样?那日慵懒的阳光,那日迷糊的思绪,她被他按到墙壁上,她调侃他。
可是这种感觉又是那么的不同,悠遥客全身都散发着一种威逼却不矜持的气息,例如此刻他竟然用他的腿夹住她。想拿个隐悠遥,就是打死他也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来,更何况他的声音不同,气息也不相同。
“你只要每次回答我的话,我不会伤你一毫。”悠遥客凝视她如钻石般明亮的眸子,语气微微变得缓和。
她那般失神的姿态,是在想谁?
她的呼吸近在咫尺,他却感觉离她那么遥远,而且他还有一种错觉,就是他们之间。会越走越远。这,真的是他所想看到的吗?
“你现在就在伤害我。”凤倾歌委屈的说道,水汽迷蒙的眸子回视他,一转一转,犹如做错事的小孩子。
悠遥客缓缓放轻手上的力度,最终放下手,有些轻轻的叹了口气,几不可闻,他凝视近在咫尺的精致的小脸,如霞似雪的肌肤那般纯净透彻,他忽然觉得这般接近她,是在亵渎她,可是他却有些不舍就这样放开。
空气停止了流动,只有丝丝温热的喘息。
他的目光那么深情,却又似乎在极力的压抑自己。凤倾歌凝视他的眸子,片刻之后一把把他推开,“我已经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哦?”悠遥客有些尴尬的整理微微凌乱的衣服,问道。
“你不是魔教的人,却很熟悉魔教。另外,你一定是遥王爷的人!”凤倾歌走到桌边,悠悠喝起茶来。
悠遥客眼神一凝,却又抬起,“为什么这么说?”
“你可以来去自如,但是却对我没有半分恭敬,说明你绝对不是魔教的人。另外之所以说你是王爷的人,是因为他在这魔教也来去自如。说明你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凤倾歌分析道。
其实她更多的怀疑,悠遥客就是隐悠遥,可惜悠遥客的举动,让她的怀疑迟疑了不少。
“猜对了一半。至于答案到底是什么。以后你就会知道,不过你需要明白一点,我是你的朋友,不会伤害你,也会在暗中保护你。只要你告诉我,我所想知道的事情。”悠遥客走到她身旁坐下,拿过她的杯子,也不介意她喝过,倒了一杯茶又喝起来,眼里隐隐藏着笑意。
凤倾歌毫不惊讶,“朋友这个词用的很好,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情。花自诩是我的徒弟,我怎么可能背叛他?”
“你的意思,是我在你心里,不及他的地位?”悠遥客放下茶杯,手却紧紧握住茶杯没有放开,犹如他手下的,不仅仅是一个茶杯。
“咳咳……大哥!我们才见面第二次,虽然对你有点好感,但是哪能跟我徒儿比?”凤倾歌不屑的瞥他一眼,有着不自量力的意味。
“是吗?”悠遥客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笑意,“你真的把他当徒儿了?你不过是用这一层关系羁绊他不杀你,你在以身保身。你是个骨子里没有安全感的人,甚至你在怕,你怕他随时都会魔性大发,杀了你!”
“你在怕……你在怕……你在怕……”
如同诅咒般的话语在她耳边一遍遍回荡,凤倾歌脸上的嘲讽僵硬,明亮的眸子闪了闪。悠遥客能懂她,能够看穿她的心,可是隐悠遥却没有,那天她甚至放下自尊的求他,求他带她走,最后他还是无情的离开。
悠遥客注视她脸上的表情,目光变得柔和下来,眼底泛起一丝细弱的疼惜和歉意,“可惜你也只能这么下去,我,还不能救你出去。不过,我会在暗中保护你。”
他是在安慰她吗?他是在道歉吗?
凤倾歌凝视玉面之下的一对深黑眼瞳,却发现如同黑洞一般,无底深邃,令人看不穿。
“……”悠遥客见她出神,无声的叹气,站起身向外走去。看来今天,也问不出什么来。
凤倾歌回过神,连忙追上去拉住他的手臂,“悠遥客是吧?从今天以后你就是我朋友。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嗯?”悠遥客回头惊诧的看她,目光之中露出惊喜和异样的明亮。
“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可以帮你,不过在最后一刻,我希望你能留花自诩一条性命!”凤倾歌仰视他的眸子,有些祈求的说道。
悠遥客怔了怔,他没想到花自诩,这么快就住进她的心里,这么短的时间,她已经把花自诩看的这么重。
“喂!不是说朋友吗?这个一个小条件都不帮?”凤倾歌一手捅在他的胸膛,斥责的说道。
“好!那你可以告诉我,今天他带你去了哪儿了?”悠遥客点头。
看来朋友真的是建立在利用之上的啊!不过谁让这个悠遥客给她的感觉这么特别,而且他的话总她温暖而感动。她就暂且上他的贼船吧。
凤倾歌想了想,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当时她送我回来时我受伤闭上眼睛,完全没有看见路。出来的时候倒是看见他按了不少的机关,可惜他出来后一直都飞在高空,我也没看到出口。”
“那里面是什么情形?密室?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悠遥客问道。
“练功师。只有一个打坐台。”凤倾歌回答。
悠遥客继续问道:“那你看到那些机关的步骤了?”
“他手太快,我只看到红影飞来飞去。一个也没看清。”凤倾歌摇头。
“你出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悠遥客按压下某种冲动。
“当时我在想对他的惩罚会不会太重,一晃神就在高空了。”凤倾歌继续摇头,凝眉深思,一副仔细回想的样子。
“……”悠遥客有种交友不慎的感觉,一问三不知,交来干什么?浪费他先前的一番同情。
凤倾歌也不在意他的情绪,倒是一手拍在他的肩膀上,“嘿!哥们!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要找什么啊,我也好帮你留意一下。你这样不着边际,我怎么能帮上你的忙?”
“不用了,好好休息,留着命活着出去就好!”悠遥客跃身而出,消失在午后绚烂的阳光里。
他才不指望这个一问三不知的笨女人,再说那么重要的东西,是留意就能发现的?那他此刻还会在这儿?
“跑这么快!我要吃了你?不就是没回答好你的问题吗?看我没有利用价值就走了?”凤倾歌愤怒的骂道,拿起一个香蕉吃起来,又把香蕉皮从窗户甩出去。
“嘭”的一声,似乎有人跌倒。
难道他又回来了?
凤倾歌连忙跑到窗户前,却看到一身艳红魔教装扮的隐悠遥,华贵整齐的站在阳光下。艳红的服装衬得他如精雕细琢的玉,在清华之中多了几分魅惑。
而他的脚边正躺着一个死不瞑目的魔教弟子,有点煞风景。
很显然刚才那“嘭”的一声不是跌倒的声音,而是他,丢尸体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凤倾歌惊诧的说道,今天刮的是哪门子的风,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不过她却安了不少的心,因为悠遥客离开不到一杯茶的时间,如果真是隐悠遥的话,他是无法这么快杀了一个人再换好衣服再整齐好不紊乱的出现的。
“我来抓奸在床。”隐悠遥似笑非笑的端视她,把手中用纸包着的粉末一点点来来回回往那尸体上撒。
尸体很快就发出一阵阵烟雾,逐渐的腐化消失。
凤倾歌触碰到隐悠遥那默峻的眸子,瞬间打了个冷颤,她感觉她才是那具尸体,他在用眼睛,对她施“化尸粉”。
“刚才那人,是谁?你们,做了什么?”隐悠遥一跃而进,朝着凤倾歌一步步走去。
凤倾歌连退了两步,忽然间站定身体,她凭什么怕他?她不禁回视他的眸子,“是我男人!我们上床了,你能把我怎样?”
“哈哈~”隐悠遥仰头一笑,她越是这样说,他越不会相信。真正做了事的人,口气会有这么理直气壮?如果她是遮遮掩掩的,他倒真该注意了!
“你笑什么?”凤倾歌疑惑的问道。
“你想做,别人还未必看得上你!”隐悠遥走到床边坐下,一扶上面冷冷的被褥,嘴角的笑意更深。
凤倾歌咬牙,大步走到他跟前,“隐悠遥!你看不上我,不代表别人也看不上我!本姑娘就告诉你,今天还有两个人跟本姑娘告白呢!以后你想要见我,领着号码排队去。”
“本王倒真希望有那一天,就不会每天都打喷嚏了。”隐悠遥别有深意的扫她一眼,站起身来理理本就很整齐的衣裳,神态恢复了严肃,“记住,在你没有能力自保之前,你永远是本王的未婚妻,勾搭谁,谁就死!”
话音刚落,隐悠遥的身影已经消失。
“去死!”凤倾歌大声骂道。
这!这叫什么事?太狂妄了吧?太自恋了吧?什么打喷嚏,他以为是她在想他吗?每次大老远的来,就是警告她这句话?凤倾歌怎么想怎么不对,总是隐隐觉得奇怪,并且十分奇怪!
“凤姑娘。”月息听到声音,连忙从外面跑进来,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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