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歌感觉身体一空,朝着里面坠去,却坠入了一个残冷的怀抱。
“我不想这样!我真的不想这样!”花自诩抱着她,极力的解释,双目却忽然变得更加艳红,将目光落下愣在跟前的男人,“都是你!都是你!”
随着他衣袖和发丝的漫天飞舞,中年男人被震出了数丈之远。重重的撞在一棵树上,再也没法站起来。
“放开我……”凤倾歌从齿缝间挤出一个个字来,想要挣扎着从他怀里出去,却觉得全身没有力气。
“不!不!”花自诩抱起凤倾歌便往空中飞去,“我会给你疗伤!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我不是有意的!”
凤倾歌苦苦的一笑,不是有意又怎么样?她跟他,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即使她再果断利落,也从不杀跟自己无冤无仇的人。而他,已经病入骨髓!
可是他却毫不知情,一路上落脚之时,遇到一个妇人,他也用内力杀死了她。因为他觉得妇人都是可恶的,犹如刚才那个一样,如果不是她生了那个孩子,他就不会和凤倾歌闹僵。
遇到一个男人,他也用内力杀死了他。因为他觉得男人都是可恶的,犹如刚才那个一样,如果不是他上前来送死,他就不会误手伤害凤倾歌。
遇到几只飞鸟,他也一并杀死,因为他觉得挡了他的路,让凤倾歌多流了一滴血。
凤倾歌无奈的闭上眼,不想再看到这些景象。
一个男人,如此在乎她的生命,她如何不感动?却又这般杀人,她该感动吗?
花自诩抱着她回到魔教,穿过一条条幽深的小道,打开无数机关按键,进入了一个密室。
那是他的秘密重大,修炼武功之用,从来不带任何人进来了,迄今为止也只有他自己进来过。
花自诩将她放在打坐台上,伸手便去脱她的衣服。
凤倾歌用尽全力的打掉他的手,“不用替我包扎,我死,也不要你替我包扎!”
“这由不得你!”花自诩一手将她的双手握住,一只手解开她的扣子。
凤倾歌用力的往地上一摔,整个人从打坐台上滚了下去,剧痛让她皱眉,她却艰难的从地上坐起来,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知道杀人的后果了吗?”
“这个时候你还要跟我说教?”花自诩上前便蹲到她身上,准备把她抱起来,却被凤倾歌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就是要让你记住,你今天杀人的后果!如果我多流一些血,能够让你以后不再杀人,那也值得。那一家三口,也死不足惜!”凤倾歌凝视他的眸子,希望能够让他悔改一些。
在一路上他那么残酷的杀人只为他们阻挡延迟了救她的时间开始,她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她不是圣母,所以不会为那陌生的一家三口而难过。或者说人都有偏心,她偏心自己的徒弟,就算自私,又如何?
“你……你不怪我杀了他们?”花自诩惊愕的问道。
“这个世界本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他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却不自量力!又有什么值得为他们惋惜?可是我这样说,不是同意你以后杀人,只是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你!再有下一次,我一定离开,和你永不再见!”凤倾歌如同诅咒般的声音在空气之中飘荡起来。
花自诩修长的身形徒然的一怔,片刻之后重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凤倾歌微微一笑,从美容包里拿出一瓶复原液来递给他,“给我抹上!”
她早就知道复原液可以让她的伤口恢复,所以才会托这么久,只是想让他真正的着急一下。然后让他能过多警记几天。想要指望他不在杀人,是完全不可能的。她也从来没有报希望。
花自诩毫不避嫌的解开她的扣子,又用指甲割断挂在她肩上的长裙肩带,把复原液滴到她的伤口上,也不多看一眼,便把衣服给她套上。
凤倾歌在心里想他也是个正人君子,还是暂且就原谅他吧。
“你这是什么药?为什么会这么快就让伤口愈合?”花自诩隔着薄薄的红纱看到她已经恢复如初的伤口,惊讶的问道。
“秘笈!本来打算传授给你的!不过你今天杀了人,就推迟三天,也惩罚你这三天不能见我!”凤倾歌站起身拍拍屁股上没有的灰尘,将复原液揣进美容包。
花自诩连忙站起身拉住她,“师父,你言而无信。刚才不是说原谅我了?”
凤倾歌看着一脸委屈的他如同犯错的孩童一般,眼神突然亮了起来,心里也有了一个计划。
早就有个成语说得好,“因材施教!”既然花自诩这么在乎的是护肤秘笈,那就利用这个方法来给他点教训!
“师父!你不会真的要三天不见我吧?”花自诩见她不说话,再次焦急的问道。
“你以为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送我出去,我还得回去睡午觉呢!”凤倾歌瞥他一眼,现在知道害怕了?杀人的时候怎么没有害怕?
花自诩还想再说什么,却直接被凤倾歌打断,“不遵使命,惩罚再加一天,四日之内如果再犯相同的错误,不遵守规矩杀人或闯来见我,惩罚加倍!”
“……”花自诩不想再被推迟一天,只得抱着她便往外飞去。
凤倾歌看着他按一个个奇怪的开关,有的是在地上,有的是在墙壁上,有的是在半空中,却因为花自诩的动作太快,如同幻影一般,她一个也没看清楚。
花自诩抱着她直接飞回她的寝宫,将她放在床上,对一旁的月息吩咐道:“这四天好好照顾她!”
“是!圣主!”月息点头。
“师父。徒儿走了,记得想徒儿!”花自诩调戏般的一笑,嘴角却有些苦涩,就如强颜欢笑。
凤倾歌正在想自己的惩罚是不是重了些,就见花自诩的身影已经直接飘了出去,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坐起身来,“你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有什么吩咐。尽管叫我,我就在外面!”月息恭敬的点头,转身离开。
凤倾歌从床上起来,拿出暗格中的《神凤飞刀》,又开始练习起来。
因为之前再被花自诩打伤的那一刻,她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内力也被搅动,很快就跟本身融合在一起。花自诩先前传授她的内力她一直感觉没有完全融合,没想到这次受伤,内力涌出来保护她的身体,倒也因祸得福。
从美容包中拿出九把飞刀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目光紧锁墙壁上的人体穴位图,幻想出那里站的是一个人,而那个人渐渐分身出九个,整齐的站了一旁,她眸子一凝,屈腕掷出。
九把飞刀如同离弦的利剑朝着墙壁处飞去,“叮叮叮……”钉在了墙上。
凤倾歌仔细一看,竟然有六把飞刀排成一线,也就是说准确的取了六个人的性命。而另外三把有两把偏上,有一把偏下。
她走过去拔出飞刀,又退回原地练起来,又换回左手,直至手臂酸痛时才到床边坐下,正想叫月息进来给她按摩按摩,却想到那天在浴间的情形,要是那个悠遥客再次跳出来,估计就会引起月息的怀疑了。还是算了吧。
“今天你去了哪儿?”冷硬的声音从头顶徒然飘了下来。
凤倾歌吓得跳下床,仰头一看,便看到横梁之上的悠遥客,正悠然的坐着,一副审问犯人的姿态。她扶扶胸口,“喂!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每次神出鬼没的!想要我死何必这么麻烦?这里有刀!”
话音刚落,她便将手中刚出的飞刀向上一抛。
悠遥客侧身一闪,从横梁之上飞下,落到她的身旁,“花自诩带你去了秘密的地方?”
“凭什么告诉你?”凤倾歌奇怪的看向他,真搞不懂这人怎么这么狂妄,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还透漏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慑力。
“凭我能够来到这里。”悠遥客怔怔说道,语气之中满是威胁气息。
能够在这魔教来去自如不被发觉,的确需要很大的本事。凤倾歌挑眉,“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可不敢威胁。只是关心关心你罢了。”悠遥客知道这女子吃软不吃硬,只得放松语气。
“你的关心我可承受不住,你还是走吧!下次再神出鬼没,我一定尖叫引来……唔……”凤倾歌话还没说完,就见悠遥客的玉面具已经飘到眼前,她的嘴也被他堵住。
悠遥客不屑的看着她,一把搂住她的纤腰往自己怀里一带,“你以为你会有求救的机会?”
“唔……”凤倾歌恨恨的瞪他,想要张嘴来一口把他的手咬断,却感觉压住自己的那只手那么的有力,她完全没有可能张口。
“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你逃得掉?”悠遥客凑近她,把玉面抵在她粉嫩的脸上,隔着面具和她近距离的接触,目光悠然而傲然。
凤倾歌慵懒的眨了眨眼睛,他终究还是太小瞧她了!在脑海里默念飞刀,她手上已经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刀。
悠遥客一只手紧搂她的腰,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只是感觉到杀气乍现,却没有办法躲过。
因为凤倾歌已经在眨眼间将飞刀抵在他的小腹上,用刀剑在他身上轻轻一划,“嚓”的一声,他的衣服便破出一条缝来。
“你!悠遥客低头一看自己小腹前被划开的衣服,几乎都能见到小裤裤,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好在有面具。
凤倾歌一脚重重的踩在他的脚上,悠遥客一把把她推开,眼里瞬间凝气寒意。
“下次再威胁我,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凤倾歌目光紧锁他小腹上紧致的肌肉线条,如同女子般的优美却又紧致健朗,却又丝毫没有肌肉男的那般臃肿,在他黑衣的陪衬下,裸露的肌肤似乎幽幽的发着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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