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航……”
所有人都登船之后,随着萧逸的一声令下,大鹰国船员开始往炉子里添煤,蒸汽机很快就运转起来。
“呜呜呜……”黑烟冒起,鸣笛声将四周的人吓了一跳,包括萧天行在内。
差不多好几万的百姓,被吓得齐齐向后退去,差点出现踩踏事件。
萧天行脚下一个不稳,被萧逸一把扶住:“父皇小心,这蒸汽轮船就是启动的时候不太稳,一旦驶入水位中,就安稳得很了。”
“这…这黑烟如何而来?”
“回父皇,乃是烧煤之故。”
“煤?煤矿?”
“回父皇,正是,这蒸汽轮船的工作原理,是将煤炭燃烧的热能转化为动能,再以现代化的设备,驱动这艘蒸汽轮船快速行进。”
快速行进?
萧天行已经感受到了。
虽然蒸汽轮船刚刚启动不久,但速度已经超过了大夏国的任何船只。
当然了,大夏国的船,还都停留在人工划船的阶段,当然不会太快。
随着蒸汽机的运转速度加快,船速自然也就越来越快,萧天行等人也就越来越惊讶。
“走,带朕下去看看,这蒸汽轮船是如何工作的?”萧天行忍不住好奇了,让萧逸带着他去了工作舱。
但是,萧天行看不懂,只看到巨大的活塞在不停地运动着,然后通过一系列机器运作,使得这艘巨大的铁船快速行进起来。
“太子如何找到这艘船的?”
萧逸淡淡一笑:“就是那些大鹰国的商人,他们就是乘坐这样的船来我大夏国的。”
“但是,他们狡诈无比,都是趁三更半夜到岸,以至于大夏国无人知道此船。”
“这蒸汽轮船只是西洲工业化革命的标志之一,他们还利用火药的特点,生产出了火枪和火炮,威力巨大。”
“儿臣在太极殿击毙关陈瑀和耿忠杰的武器,叫做火铳,是西洲的热兵器之一。”
“父皇请想,如果西洲的军队,人人都是热兵器,可以远距离杀敌,我大夏国如何抵挡?”
“当然,父皇英明,我大夏国国力昌盛,人口众多,他们大鹰国不过是人口和土地的小国,想要征服咱们,没那么容易。”
“但是,据儿臣得知,大鹰国下一步会在我大夏国销售一种叫做鸦片的毒品。”
“这种毒品,长期吸食不但会上瘾,更会让人四肢无力,毫无精神,最后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到那时,不但我大夏国的白银会源源不绝地流入大夏国,我大夏国的军民也全都废了。”
“大鹰国再找借口发动战争,我大夏国又如何抵挡?”
萧天行听得目瞪口呆,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一幕场景来。
大夏国的军队,向前冲着。
大鹰国的军队持着手铳,不停射击。
还没等大夏国的军队冲到近前,全都被射死了。
兵部尚书不以为然,淡淡说道:“我大夏国还有骑兵精锐,可快速冲到他们跟前,近距离作战,岂能是有败无胜?”
萧逸听了,下令让太子护卫军抬过来一个小炮。
萧逸亲自操作,点燃小炮,打向远处的河面。
随着炮弹落入河中,爆炸开来,发出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一个冲天的水柱,扩散向四方。
所有人全都骇然变色。
萧逸淡淡说道:“这种热兵器叫做炮弹,可大范围击杀敌军,一旦被集中,方圆几十尺内,有死无生。”
“除此之外,还有大炮,威力更甚,距离更远。”
“究竟大鹰国有多少热兵器种类,儿臣也不敢妄言。”
“虽然大鹰国的地盘只是相当于我大夏国的河东之地,但是,如果两国正式开战,我大夏国绝无半点胜算。”
以萧逸的战无不胜战绩都这样说,萧天行等人皆是一阵默然。
确实,若真是这样,后果太可怕。
萧逸见状,大喝一声:“传令,调头回去。”
一行人返回出发地点。
下船之后,萧逸笑着说道:“这艘蒸汽轮船,算是儿臣借花献佛,送给父皇当寿礼吧。”
“从长安出发,乘坐这艘蒸汽轮船,到达扬州,也就是一天一夜的时间。”
一天一夜就能到扬州?
萧天行登时眼睛一亮,这速度还真是太快了,快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太子有心了,朕对这件寿礼很是喜欢,就收下了。”
萧天行又问道:“那手铳……”
萧逸淡淡一笑:“父皇若是喜欢,儿臣分给父皇一把,未尝不可。”
分一把?
萧天行直翻白眼,问道:“只有两把?”
萧逸笑着说道:“还有一些,以及那些步枪,都被儿臣送回太子封国了。”
“毕竟,父皇也知道,儿臣已经灭掉了大燕国,接下来就该对大晋国出手了。”
“而一旦儿臣灭掉大晋国,或者大晋国抵挡不住儿臣的进攻,自然会向大齐国和大成国求救,我大夏国的西疆之危也就能解除了。”
“……”萧天行登时一阵无语,直翻白眼。
合计着,好东西都被萧逸先得,还送走了啊。
萧天行绝对相信,蒸汽轮船肯定还有,甚至于比这一艘更大。
兵部尚书沉声问道:“太子殿下对大晋国的战争,尚未开启。”
“而眼下的西疆,我西军正在对大成国与大齐国的联军对抗。”
“太子殿下不将火铳交给西军克敌,却送回太子封国,不知是何用意?”
萧逸冷笑一声:“怎么,左大人是能够源源不绝地提供子弹啊,还是能够教会西军瞄准目标啊?”
“孤王实话告诉你,想要远距离准确击中目标,每个士兵都必须经过至少三个月的射击训练,需要消耗大量的子弹。”
“等左大人将他们培养出来了,孤王也早就将大晋国攻克了。”
“再说,就算西军被培养出一批射击手,但左大人从哪里搞来子弹呢?”
“……”兵部尚书登时被萧逸说得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他不懂啊。
萧逸淡淡说道:“至于西疆战事的化解,孤王早有定计,就不用左大人闲操心了。”
兵部尚书脸色一变,羞怒之极。
说兵部尚书对战事是闲操心,这比骂他的祖宗十八代还要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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