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带动着强劲的惯性,白大郎的爪子竟然将那狼王的腹部,从前剖到后面。
两狼交错之后,白大郎稳稳地落在地上,转过身来。
那狼王也落在了地上,却是摔在地上的。
接着,那狼王急忙站起身来,却是双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没再次摔倒。
萧逸等人看得清楚,那狼王的腹部,不住地向下流血,其速甚急,不能叫滴血了。
白狼的皮肤坚韧无比,寻常刀剑不能伤害,但白狼的爪子却可以轻易破开白狼的皮肤。
这就叫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啊。
哈哈哈,大事可定也。
白大郎一击得手,自然不会停下来,长叫一声,再次迅雷般向那狼王冲了过去。
那狼王又羞又怒,不服输地继续向白大郎迎上来。
但是,腹部受了重伤,那狼王的动作自然就慢了不少。
二人再次扑在一起,白大郎一个漂亮的转身,粗重的尾巴就又狠狠打在了那狼王的腹部。
那狼王痛得嗷嗷直叫,落地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嗷嗷嗷……”那狼王认怂了,急忙连叫几声,向白大郎求饶。
萧逸心下一动,立即就对韩幽兰吩咐一句。
韩幽兰听了,也赶忙向白大郎喊了两下。
萧逸的意思,是让白大郎住手,不要杀死那狼王。
果然,白大郎听了之后,就不再对那狼王进攻,而是仰天一声长啸。
韩幽兰继续解释:“太子殿下,白大郎这是向狼群发出信号,要么向它挑战,要么臣服于它。”
一回合伤敌,两回合几乎要了那狼王的命,这样的凶悍战斗力,莫说是普通的狼,就是其余的白狼也不敢轻举妄动。
白大郎还未成年,就已经这么厉害了。
若它成年之后,岂非是天下无敌了?
更不要说,白大郎的身后,还有三个弟弟和妹妹,一家四口啊。
立即,就有一头黑狼叫了一声,前腿跪地,向白大郎行膜拜之礼。
有狼开头,自然就有狼跟随。
狼群中,越来越多的狼都向白大郎行了膜拜之礼。
大局已定,萧逸暗暗点头,看来这一趟黄鹤山之行,还是比较顺利的。
狼与人不同。
人若是做了首领,必然会培养自己的心腹,或者叫亲信,或者叫死士。
但狼不一样。
狼群对狼王的忠诚度还是很高的,不存在什么心腹不心腹的。
另外一点不同。
当人的首领落魄之时,或许会有很多人不离不弃地继续追随,以待东山再起。
可狼就不一样了。
当狼王不再强大,就会有别的狼取代它。
因为狼群需要的是安全感,而跟着一个不再强大的狼王,对狼群的发展是很不利的。
人类是文明与弱肉强食的结合,而狼群,就是纯粹的弱肉强食了。
随着狼群一片片地跪拜下去,那七头白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一并跪拜下去,承认了白大郎的狼王之位。
最后跪下去的,是白二郎它们三个。
跟人类的规则差不多,哪怕是皇帝的弟弟和妹妹,也必须要对皇帝行大礼的。
当然,只有一头狼没跪,就是已经流血而死的那狼王。
等狼群全部跪拜完毕,白大郎仰天长啸,霸气无比。
随着这一啸结束,狼群全都站起身来,一起仰天长啸起来,啸声直冲入云霄,长久不绝。
收复了狼群,白大郎慢慢走到萧逸的跟前,用脑袋不住地在萧逸的右腿上蹭来蹭去,好一番亲昵的动作。
狼群再望向萧逸,绿油油的眼神中,就再无敌意了。
这就是狼的单纯。
狼王一声令下,并无第二种声音。
搞定了狼群,萧逸心情大快。
就在这时,一头老鹰飞了过来,正是鹰老大。
鹰老大飞过来,落在了萧逸的肩膀上。
白狼的成长速度极快,四头小鹰和四头小金雕的成长速度,也是一样极快。
现在,四头小鹰已经跟成年鹰没有多大区别了。
鹰老大飞过来之后,韩幽兰立即跟它沟通一下,然后对萧逸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蛮军还有半天就能经过黄鹤山下。”
“好。”萧逸点了点头,喝道,“带着狼群,立即下山,今天孤王要给拓跋鹰扬一个大大的惊喜。”
于是,萧逸带着梅花卫和太子护卫军,以及数百头狼,浩浩荡荡地向山下赶去。
到了伏击地点,萧逸将早就准备好的鲜肉,分发给狼群。
狼群大喜之极,欢愉地抢来抢去,全都吃了一个贼饱。
这么一来,狼群对萧逸的认可度也很高了。
毕竟,它们看得出来,它们的狼王白大郎对萧逸是顺从之极。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拓跋鹰扬一头钻进萧逸的伏击圈了。
却说拓跋鹰扬率军向盛京城急行军而来,一路上自然也派出斥候,打探前面的情况。
虽然,一路之上都没有什么异样,但拓跋鹰扬却不敢大意。
毕竟,这几万兵马,是拓跋鹰扬最后的家底。
快到黄鹤山下的时候,斥候骑马在前面探路。
这个斥候刚刚到达黄鹤山下,从旁边突然窜出来一头黑狼,嗷嗷叫着向斥候扑过去。
斥候没有丝毫防备,吓了一跳,来不及拔刀,只能是急忙侧身,避开黑狼的这一扑。
接着,斥候就操刀在手,死死盯着这头黑狼。
忽然,又有一头黑狼从另一侧出现。
或许是因为斥候操刀在手,这两头黑狼都没有再发动攻击,只是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着斥候。
一人二狼相持一会儿,从黄鹤山对面不远处突然又传来一声狼叫。
这两头黑狼听了,也嗷嗷叫一声,纵身向狼叫处飞奔而去。
斥候又停了一会儿,不见黑狼去而复返,这才将朴刀回鞘,轻轻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若是这两头黑狼进攻,斥候能不能成功杀死它们,真不好说。
若是再来几头狼,这斥候铁定就会命丧此处。
斥候本想继续向前,忽然心下一动,暗想,好几头狼在这里,足以证明此处无人,更不可能有大股的军队啊。
于是,斥候便调拨马头,回去向拓跋鹰扬复命了。
不多时,又来一个斥候,同样的情况再次上演,斥候再次调拨马头,回去向拓跋鹰扬复命。
一连七八拨斥候,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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