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更天就到了。
三更天,其实也就是常说的子时,晚上十一点到次日的一点之间。
李清鸢醒了。
因为是纯粮酒,李清鸢不头疼,也不口渴。
我竟然喝多了。
那个坏男人,太坏了,竟然出这样怪异的谜语,害得我丢了丑。
李清鸢转首向外面看去,窗户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几点了。
随即,李清鸢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什么衣服都没穿。
没穿肚兜。
没穿短裤。
我没有光着屁股睡觉的习惯啊。
而且,李清鸢忽然听到,耳边竟然有一个呼吸声,很均匀。
这一下,李清鸢就吓得魂飞天外。
李清鸢本能向旁边摸了一下,不偏不巧就摸中了萧逸的命根子。
“啊……”的一声惊叫,来自李清鸢的口中。
光着屁股,身边睡了一个也光着屁股的男人,天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清鸢立即就坐起身来。
萧逸也被李清鸢的叫声给惊醒了,却还是有点迷迷糊糊。
本能伸出手,萧逸将李清鸢一把搂着又躺下来:“干嘛呢,大晚上叫这么大声。”
每晚都有侍寝的,萧逸自然早就适应身边有女人了。
但是,大半夜的,女人突然惊叫,萧逸还是第一次。
搂着李清鸢,萧逸都没睁眼,嘟囔着问道:“怎么回事,是不是做噩梦了?”
李清鸢虽然看不见,却是自然能听出萧逸的声音。
天哪,是这个坏人。
李清鸢喝醉的时候,萧逸几乎没怎么喝酒,她当然不知道萧逸后来被李清鹏喝醉了。
这个坏人,太坏了,竟然趁我喝醉,把我…把我……
李清鸢又羞又气,但她也只能是无奈。
她的身份,就是萧逸的婢女。
萧逸睡了她,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竟然是趁着她喝醉,这让李清鸢的心里多少有点很不爽。
李清鸢真想一脚将萧逸踢下床去。
但是,偏偏是萧逸睡在里面,她睡在外面了。
萧逸没有听到身边的女人说话,就觉得奇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问:“你是小蝶,还是秋儿?”
刚才的叫声,有点像蓝小蝶,也有点像秋儿,萧逸有点分不清。
李清鸢听了,不由更加生气。
这个坏人,把我睡了,竟然还把我当做别的女人,简直是……
这个念头没有结束,李清鸢忽然就觉得不妥了。
不对啊。
这个坏人一身的酒气,比我身上的酒气都重,看来他也没少喝酒。
而且,如果他真是清醒状态下把我睡了,怎么会把我当做蓝小蝶或者秋儿呢?
还有啊,好像我的身体,一点也不疼,不像是……
李清鸢很聪明,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李清鹏。
肯定是那个小兔崽子,李清鸢想到李清鹏的酒量,就一下子全想明白了。
她被萧逸灌醉了,萧逸铁定也被李清鹏灌醉了。
然后,李清鹏让婢女将他俩架到床上,全都脱光衣服。
李清鸢对萧逸再无半点恨意了,心中的恼怒全都转移到李清鹏的身上了。
小兔崽子,竟然把你亲姐都算计了,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你。
这时候,正在睡熟的李清鹏突然打了一个喷嚏,醒了过来。
李清鹏身边的侍妾也随即习惯了,娇声问道:“太子殿下,怎么了?”
摸了摸鼻子,李清鹏回答道:“没事,好像有人在骂我。”
侍妾娇笑道:“哪有人敢骂太子殿下啊。”
“有。”李清鹏立即就想到了萧逸和李清鸢,笑着说道,“估计,我姐和姐夫已经醒了吧。”
侍妾不知道李清鹏干的那件好事,不由一愣:“大公主殿下和大夏国太子殿下为何要骂太子殿下呢?”
李清鹏当然不会解释,哈哈大笑着将侍妾搂住:“既然醒了,那就再来一次。”
“太子殿下……”侍妾娇喊一声,展开玉臂,将李清鹏搂住。
而萧逸这边,暂时还没有春光荡漾呢。
不见身边的女人回应,萧逸便睁开了眼睛,一边揉,一边问:“怎么不说话呢?”
李清鸢哭笑不得,这样的情况之下,她怎么说话,说什么。
飞快地思考一下,李清鸢一把将被子掀开,就要下床。
先把衣服穿上再说。
但萧逸就奇怪了,小蝶还是秋儿,今天是怎么了,有点怪异啊。
李清鸢还没起身,萧逸就一把将她搂住了:“怎么,是不是没分清你是小蝶,还是秋儿,就生孤王的气了?”
“孤王不是被李清鹏那个变态喝多了嘛,脑子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
“昨天,孤王怎么回东宫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李清鸢登时一阵无语,挣扎了几下,却是脱不了身。
无奈之下,李清鸢只得放弃起身的念头,却是嘴巴紧闭,不敢开口。
“还在生孤王的气?”萧逸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第一,不管是蓝小蝶,还是秋儿,绝对不敢生他的气。
而东宫之中,只有一个人敢生他的气,便是太子妃秦雪茹。
第二,这张床,明显不是他卧室的床,更不是秦雪茹卧室的床。
我这是在哪里?
这个女人不是小蝶,也不是秋儿,更不是雪茹。
难道,是珂瑶?
也不像是珂瑶的气息。
只要是跟我亲热过的女人,我都能清楚地记住她的气息。
而这个女人,绝对从未跟我亲热过,会是谁呢?
忽然,萧逸闻到李清鸢身上浓浓的酒味,登时脑海中亮光一闪:“你…你是清鸢?”
李清鸢大羞,却又不愿开口承认。
突然,李清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猛地张口,在萧逸的胸口咬了一下。
“啊……”萧逸猝不及防,被李清鸢咬了一个正着,本能叫了一声。biqugetν
李清鸢更是吓了一跳,急忙松口。
外面,皇甫铁手立即喊了一声:“太子殿下,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逸立即回应道:“没什么,孤王被一只母老鼠咬了一口。”
母老鼠?
皇甫铁手微微一愣,随即似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俏脸一红,不再问了。
“你才是母老鼠。”李清鸢低声回了一句,却是不敢再咬萧逸了。
萧逸笑着说道:“你在孤王胸前咬了一口,来而不往非礼也,孤王必须得报仇。”
说罢,萧逸就张嘴咬了过去。
“啊……”李清鸢再叫一声,但声音不怎么大,更是颤抖不已,怪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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