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弘基的话,李承乾当即精神为之一振。
“太保,你说这是李泰在虚张声势?”
“可是他动用了长安的文士,如今他那悬赏的消息就要传遍长安城了。”
“这”
刘弘基闻言轻笑一声。
“殿下,为君者当每逢大事有静气,如此才能临危而不乱。遇险而不惊!”
“且让我来为你分析一二。”
刘弘基笑着请李承乾坐下。
并为他倒上一杯茶水。
“殿下,如今来看李泰似乎弄得声势浩大。”
“可是殿下仔细想想,若是死士身上有什么有效的线索,他会怎么兴师动众吗?”
李承乾思索后摇了摇头。
“那太保的意思是,李泰还有后手?”
刘弘基轻笑着说道:“李泰未必还有后手。”
“但是他弄得如此声势浩大,难道就没有弊端吗?”
听到“弊端”二字,李承乾直接起身。
“太保,莫非你看出了其中弊端?”
刘弘基当即大笑起来。
端起手边的茶水轻抿一口。
“殿下,没有弊端我们可以制造弊端吗?”
“他不是发动百姓寻找线索吗?”
“那我们就给他线索!”
李承乾吸了口气,微微皱起眉头,脸上写满了疑惑。
“还请太保明示。”
刘弘基放下茶水,起身走到李承乾身旁,附耳低语起来。
很快,李承乾的脸色变得红润和兴奋,眼中也满是精光。
“太保,若是如此,不用我们弹劾他,魏太师便不会坐视不理。”
“届时孤再出面打圆场,那又能在百官面前博得美名!”
“太保,你果然是国士无双!”
刘弘基轻笑着摆了摆手。
“太子言重了,我不过只是个胸无大志的人而已。”
“比之药师兄和辅机兄、玄龄兄他们差远了!”
李承乾当即拱手说道:“太保太谦虚了,在孤眼中,太保便是这沧海遗珠啊!”
刘弘基虽然依旧摆手,但是脸上真切的笑意怎么也遮盖不住。
是夜。
百姓们经过白日里由百贯铜钱激起的兴奋后,晚上睡得也是格外香甜。
不少人梦中都提供了有用的线索,帮助魏王殿下抓到真凶。
那沉甸甸的的十万钱成了自己的财产。
就在百姓们做着美梦之际。
长安城中几户人家被外人闯入。
闯入者在这几户人家里一顿打砸。
打砸的动静和嘶吼哭喊声交织在一起。
但是这些只引起了周围街坊的注意。
原本准备上前擒拿贼人的街坊,在听到他们屋中传来“给魏王搜查线索”的话语后,当即停下来动作。
不多时,那些闯入者们快步离开。
而留下的则是混乱的房屋,哭喊的孩童,被打的不成人样的男主人。
以及衣衫不整的女主人。
翌日。
有人闯入家中为魏王搜查线索的消息开始在长安蔓延。
但是此消息蔓延的速度相比搜查线索得赏钱的蔓延速度可谓是龟速。
大部分百姓们依旧沉溺在搜查线索得十万钱的幻梦之中。
正在长安城中巡察的李恪也从手下将领口中得知了此事。
听闻有人借助为李泰搜查线索夜闯家户的消息,李恪马上命令手下金吾卫加强夜间的巡逻。
同时,心中也隐约察觉到此事应该是冲着李泰来的。
而幕后主使是谁不言而喻。
就在李恪思索着要不要和李承乾谈谈,让他不要祸害百姓之时。
一名金吾卫兵士飞速奔来。
“校尉,有人打着‘给魏王搜查线索’的旗号,闯入了市中的店铺打砸。”
将领闻言看向李恪。
李恪则眯着眼睛说道:“带我们过去。”
兵士这才方向面前的人竟然是大将军,于是连忙行礼。
随后又带着李恪等人直奔他们负责的小市。
此时这小市李的局面已经接近失控。
暴徒们正在劫掠和焚烧店铺。
店铺的商贾们被拖到了街道上,女眷甚至被剥光了衣服。
市令和他手下的小吏根本无力制止暴徒。
而金吾卫兵士们则忌惮于暴徒打出的旗号,不敢轻易动手。
李恪看着眼前慌乱的场面,扭头对着崔豹说道:“装填手铳!”
李恪此言把崔豹和负责这里的校尉都吓了一跳。
崔豹当即劝说道:“王爷,若是对这些暴徒开火,只怕朝堂之上会有人攻讦王爷。”
“还是用”
李恪抬手制止了崔豹继续往下说。
他只是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执行命令!”
崔豹不再多言,下令亲卫们装填弹药。
市令此刻也看到似乎有金吾卫援兵赶来。
于是快步向着李恪走来。
他一眼便扔出了负责此处校尉,正准备开口。
却见校尉身旁英气十足的年轻人竟然一身紫袍。
而且手中握着传说中的火铳。
“你就是此处的市令?”
“让你的人本王退后。”
市令瞬间反应过来。
连忙让自己手下的小吏让开。
李恪对崔豹挥了挥手。
崔豹指挥亲卫们将手铳对准了街道中的暴徒。
“开火!”
随着崔豹一声令下。
第一排的十名亲卫一起开火。
弹丸飞速射出。
瞬间三四个暴徒倒地。
接着,第二排的亲卫将手铳递给第一排的亲卫。
而第三排的亲卫则将自己的手铳递给第二排的亲卫。
第二排的亲卫接过第一排的射击过的手铳交给第三排来填装。
几个呼吸,三十发弹丸被射出。
十余名暴徒倒地。
其他的暴徒听到动静后,寻声看向亲卫们。
他们在看到亲卫们闪着寒光的铁甲和手中冒着白烟的黑色管状物时,楞在了原地。
李恪见状抬手在空中打了个回旋。
崔豹见状当即抽出腰间的横刀。
其他亲卫也收起手铳,抽出横刀。
金吾卫兵将见状也马上放下步槊和长枪,抽出横刀并顶上长牌。
“尽量不要再杀人了!”
“割掉暴徒一只耳朵作为凭证!”
言毕,李恪向前摆了摆手。
崔豹等亲卫开始动了起来。
金吾卫兵将也随之行动起来。
暴徒们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干倒在地。
然后便是耳朵被人揪起。
刺啦一声后,他们便永远失去了一只耳朵。
“啊啊啊!”
“我的耳朵!”
街道上开始响起了暴徒们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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