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萧不过二十岁出头,而且一副弱不禁风的普通人身板,冷山眼中迸发的狠厉渐渐被不屑取代,颐指气使地开口:
“我徒弟多半是被你小子使用下三滥的阴损手段偷袭打伤的吧?立刻跪下回话,否则别怪我恃强凌弱!”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郑礼明和潘海棠,然后显摆一般猛地跺了跺脚,比寸劲更加恐怖的霸道暗劲爆发,“咔嚓”一声裂开了他脚下的水泥地。
郑礼明顿觉手脚发软,勉强扶着车门才没有当场吓瘫。
潘海棠则满面惊悚,浑身颤抖,身体止不住地连连后退。
可郑有恩却不顾一切地张开双臂死死护住身后的陈萧:
“冷师傅,郑有智被打伤是罪有应得,连我爸妈都准备把他送去自首了,你就别再为难陈医生了吧?”
话音刚落,她已经控制不住背靠在陈萧的怀里,呼吸急促,花枝微颤。
冷山又不露声色地扫了一眼郑礼明和潘海棠,语气更加强势:
“我可不管谁对谁错,这小子既然胆敢打伤我的徒弟,就活该被我报复!”
说话间,他已经抬脚迎向始终冷眼旁观的陈萧,龙行虎步,气势汹汹,仿佛即将踏入羊圈的猛虎。
陈萧深知,之前如果不是郑有智被脱到了膝盖处的裤子束缚,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将郑有智放倒。
如果与武力值更为恐怖的冷山单挑,他更是没有半点胜算。
但眼下无路可退,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
电光火石之间,他已经暗暗做好偷袭的心理准备,大梦金刚神功蓄势待发,双目冰冷如刀,浑身汗毛根根倒立,只等冷山近身之后就突然举拳奋力一击。
眼看着冷山距离郑有恩和陈萧不过一米,潘海棠当机立断,突然开口:
“冷师傅,十万块!”
脚步微顿,冷山不怀好意地回头看向潘海棠:
“潘教授,你之前断掉对我徒弟的资金支持时尚且给我封了一个八万块的红包,如今我徒弟都快被外人打死了却只给十万,你当我是叫花子呢?”
潘海棠明知冷山是要借机敲诈她一笔,可却无可奈何,微微咬牙,她说:
“那你想要多少?”
似笑非笑地看向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的郑礼明,冷山不假思索地说:
“常言道,请神容易送神难,郑副董请我出手帮忙在先,如果拿不出一百万,休想让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话音未落,冷山陡觉后背袭来一道恐怖的拳劲,顿时如临大敌,本能一般矮身躲闪。
可惜,迟了!
陈萧拼尽全力催动大梦金刚神功偷袭轰出的拳头既快又狠,刚好不偏不倚砸在冷山的半边脸上。
“咔嚓——”
伴着鼻梁骨和门牙被打碎发出的脆响,冷山就仿佛被大浪拍打的浮萍那般倒飞而起,落地时口鼻流血,满地黄牙:
“竟然扮猪吃虎偷袭老子,小子,你找死……”
陈萧一击得手,更不留情,大梦金刚神功暗暗运转至极致,他整个人就仿佛一阵风似的冲上去痛打落水狗,手脚并用,死命往冷山的头脸暴击:
“老狗,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继续能耐啊!”
冷山固然是聚仙市一带凶名赫赫的蛇拳宗师、暗劲高手,可毕竟年过五十,而且被偷袭在先,一招落后,步步落后,只转眼间的功夫已经被陈萧打得几乎岔气,全无人样。
勉强提着最后一口随时都可能被打散的暗劲,他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就仿佛一条滑不留手的老泥鳅那般奋力逃窜,总算险之又险逃上车之后才缓过劲来磕磕巴巴地放狠话:
“你……你等着,如果不亲手粉碎你周身筋骨,我冷山誓不为人!”
眼睁睁看着冷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驱车逃跑,勉强提着最后一口气的陈萧既愤怒又无奈,一屁股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良久才猛地抬眼怒瞪郑礼明:
“那条老狗到底什么来头?”
亲眼目睹陈萧将冷山打跑的一幕幕暴力画面,潘海棠和郑有恩早就惊呆了,石化当场的郑礼明更是吓得倒头就跪,战战兢兢地说:
“陈……陈医生息怒,那个家伙名义上是郑有智的拳脚师父,其实……其实是悬在我家头顶的一把刀,近年来一直借机敲诈我家,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才让他来对付你,引狼入室,悔不当初……”
陈萧皱眉:
“少他妈废话,老子是问你他住在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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