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前来看,不会有答案。
其中的圈圈绕绕,得霍辞慢慢去摸索,找寻。
霍辞拉着虞安宁的手,许是觉得不够,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霍短短见到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趴在地上玩着玩具,爪子抓着玩具,玩的不不亦乐乎。
有美人妈妈在,霍爸爸不会变得恐怖,又不可理喻。
虞安宁侧坐在他腿上,一手搭在他肩膀上。
灯光融融,落在两人身上,诗情画意,是难以言说的唯美。
“这样喝粥是不是不方便?”
“没有不方便。”霍辞恨不得就把虞安宁拴身上,拴的紧紧地,“宁宝,我想抱你。”
虞安宁弯唇笑,依他了。
他们两人,本就谁也离不开谁。
霍辞拿起调羹,舀了一口粥,递到她嘴边:“吃吧。”
虞安宁反之,也给他喂了一口。
你来我往,好不欢乐。
就在粥喝的七七八八,虞安宁的手机响了。
是李霜白天来的时候,给带过来的。
手机就放在客厅桌子上,没人碰过。
旋律一起,虞安宁听到铃声,起身:“霍辞,我去接一下电话。”
霍辞不情不愿的放了人。
电话是苏晗打来的,见虞安宁接了,她嗓音藏着难掩的难过和失意:“安宁,你能下来一趟吗?”
虞安宁说能:“姐姐等我。”
“好。”
苏晗一开始本不想找虞安宁,可是翻开了通讯录,能陪自己喝酒谈心的朋友,没有。
她性子虽温柔,可是,却是难与人交心。
这是她从小成长环境导致的,怪不得别人
阿羡是她弟弟,可是,终究是男孩子,有些话,有些事,终究是不便与他说。
剩下的,只有虞安宁了。
她就在锦江之星楼下的草坪坐着,前面是一片湖,不大,风过无痕,湖面被月光笼罩,泛着一层银光,梦幻,仿佛水底里,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世界。
春风徐徐吹着她及腰长发与裙摆,以及,吹不散的酒意。
玄关口,虞安宁找了一件轻薄的紫色针织衫披上,她弯腰换鞋:“霍辞,姐姐她和秦泽分手了,我下去陪陪她。”
“我也去。”
“不可以,你在的话,姐姐会不好意思。”
有的时候,两个女人之间谈话交心,没有其他人叨扰是最好的,可以肆意畅快的聊天,不需要顾忌旁人。
况且,苏晗失恋,霍辞在旁边,的确不好。
霍辞抿了抿唇,哦一声:“半个小时。”
“可能不够。”
“不能太晚,超过一个小时,我便下去寻你。”
虞安宁穿好鞋,踮脚亲了亲他:“知道了,你病才好,不要工作,躺回床上好好休息。”叮嘱几句,她才转身出去。
霍短短似乎想要屁颠屁颠的跟出去,可是,霍辞见了以后,声音冷冰冰:“霍短短,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把你的小短腿给砍了。”
霍短短回头,喵呜一声。
霍辞上去就把门关上。
霍短短出不去了,它挠着门,可怜巴巴的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霍辞轻嗤一声,他都不能跟出去,你这个小东西还想跟,做梦。
下了楼,虞安宁在一处草坪那儿找到了苏晗。
苏晗拿着一瓶酒。
不是啤酒,而是梅子酒。
比起啤酒,度数要高,口感相对来说,甜中带烈。
但,苏晗明显不胜酒力,没喝多少,已经一张小脸酡红,醉眼迷离。
虞安宁走到她旁边坐下,苏晗勾唇,依然笑的温柔:“安宁,你来了。”
前几日,她是真的担心坏了,所幸的是,妹妹没事。
“姐姐别难过,下一个更乖。”
苏晗笑出了声,她分手的时候,没有和任何人提过,就是苏轻羡,她也没告知:“有这么明显吗?”
虞安宁没把段宽给抖出来:“不难猜。”
苏晗笑着笑着,有泪落下:“虽然不喜欢他了,可是被人背叛的感觉,真的不好受。”一颗真心交给过秦泽,即便收回来了,还是被弄的元气大伤。
爱一个人真累。
相濡以沫的爱情,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的。
她就没那么幸运。
秦泽不是良人啊,不是...
虞安宁递了纸巾过去:“姐姐这么温柔善良,适合被人宠着爱着,秦泽做不到,会有别人做到的,姐姐要相信那个人,会踩着七彩祥云来娶你。”
后半句,苏晗听了,抹了眼角的泪,又笑了:“希望如此。”
虽说如此,但在她心里,想要遇到一个再次动心的男人会很难吧。
她现在,并未把对秦泽的感情统统清理掉。
心绪很乱。
可正因如此,她现在,一点都不想思考那些儿女情长。
“安宁要陪我小酌两杯吗?”
“要,我们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苏晗拿出酒杯,给人儿倒酒。
琉璃杯碰在一起,在夜色里,发出清脆声响,两人一口饮尽。
不止苏晗不胜酒力,虞安宁也是。
没多久,两人已经醉醺醺的躺在草坪上,苏晗弯着眉眼:“安宁,你这酒力,和我不相上下呢。”她抱着虞安宁的腰,好软,就是霍辞那三天好过分,在美人身上留下那般羞人的痕迹,多的让人不好意思看。
苏晗微眯着眸,给虞安宁拢了拢衣襟,又问:“阿宁,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虞安宁不假思索,点头。
苏晗看着她,眸眼温柔:“告诉你一个秘密,我跟阿羡拥有一点前世的记忆,你应该好奇我们为何对你好,其实是有缘由的。”
“在我们的记忆里,你就是我们的妹妹,因为这些记忆,我们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格外亲切,欣喜。”
虞安宁虽是醉了,可是仍清醒,听到这些话,微怔,似是没想到,苏晗和苏轻羡对自己好,是这么一层原因在。
苏晗有点紧张,握住虞安宁的手,小心翼翼问:“你会介意吗?”
前世到底只是前世,和现世不可混为一谈。
人一旦跨越轮回,前尘往事,终成空,接下来迎接的会是新生。
可他们会有前世的记忆,一定是有缘由的,不会平白无故。冥冥之中,他们和虞安宁是有人在背后牵引他们在今生相遇。
虞安宁摇头,说不介意,前世的缘分,今生遇见,何尝不是对渴望家人的她来说,是一种慰藉,她高兴都来不及。
恍然间,她想起自己曾经也做过一个梦,梦里,小姑娘蒙着面纱,让自家哥哥站在雪中梅下,她执笔作画,后来,一名端庄优雅的贵妇前来,数落了她几句,可言语间,全是宠溺。
遗憾的是,虽做了一个这么一个梦,可是她却看不清梦中人的样子,模模糊糊,蒙上了一层纱般,不让你窥探半分。
虞安宁问:“姐姐既然梦到我,那是不是前世我们父母的样子,你也梦见过?”
苏晗垂眉,无奈说:“安宁我跟阿羡都只是梦到了你,父母,却从未梦见过一次。”他们的梦,也只是跟虞安宁有梦,但局面,并不全面。
仍记得,她曾经有一个很大的疑惑,为何他们所梦到的朝代,在史书上从未出现过记载,仿佛不存于世间,还有当年是怎么灭国,他们怎么死的,更是一无所知,仿佛这只是他们的黄粱一梦。
事实证明,这不是梦,虞安宁是真实存在的。
没梦过啊。
虞安宁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许是她因为从小对母亲没什么记忆,又有虞凯这么一个无良的渣爹,她有点好奇,自己前世的父母如何。
不过,看来是没机会呀。
前世的父母,跟今生的他们,没缘吧。
“能认识姐姐和哥哥,我已经很知足。”虞安宁笑说。
苏晗点头,笑着举杯:“我们继续。”
···
霍辞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虞安宁和苏晗喝的醉醺醺躺在草坪上,大晚上的,两人倒是雅兴十足。
只可惜,旁边那瓶梅子酒,还剩下三分之二。
两人的酒量,实在是太惨不忍睹。
他走过去,把虞安宁从草坪上扶起来,他掐了她脸颊一下,把人掐疼了,睁开了那双桃花眼。
桃花眼漂亮,含情,见到霍辞,染上了高兴。
“霍辞。”
虞安宁软如水的便挨了上去,奶乎乎的。
霍辞搂着她的细腰:“还以为你喝了这么点酒,就醉的不省人事了。”
差不多了。
虞安宁脸抵在他的肩膀:“姐姐喝的比我多,霍辞,让姐姐在锦江之星睡一晚,可以吗?”
“不可以。”
他的锦江之星,除了虞安宁,不许任何人住进来。
临时住也不行。
虞安宁开始用美人计,她抬起头,亲了霍辞一口:“好嘛?”
她唇齿里的梅子酒,霍辞尝到了,心里掀起了一阵涟漪,可是,故作不为所动:“不好。”
虞安宁有点生气了,咬他。
霍辞干脆反攻,抱着人,亲了回去。
不会儿,把人亲的气喘吁吁,软在自己怀里,根本动不了。
霍辞才道:“我喊段宽来送她回去。”
“那等段宽来了我们再上去。”
“好。”
霍辞拿过虞安宁的手机,给段宽打了电话,段宽应下后,来的倒是很快。
霍辞见,把虞安宁抱起来,就往公寓里回了。
虞安宁着实是没什么力气,见到段宽后,倒也放心,她在霍辞怀里,安心的闭上眼睛。
电梯直上顶层。
回了卧室,霍辞脱了虞安宁的外套,浑身酒气,虽不难闻,可是,还是要带人去洗漱一下。
都躺草坪地里,不洗干净,不可以躺床。
正要把里面那件脱了,虞安宁迷迷糊糊睁开眼:“霍辞,不可以。”
霍辞笑,拿开她的手,接着脱:“我不弄你,带你去洗澡。”
“哦...”
浴室里,虞安宁洗的香喷喷,被霍辞用浴巾裹着抱出来,她浑身没力气,说好不弄她的男人,不信守承诺,把她撩的手脚软绵绵。
美人儿桃花眼水洗般的澄澈,湿润,她又郑重其事的说了句不可以。
霍辞强词夺理:“我亲一口我家宁宝怎么了?”
虞安宁小小声:“胡,胡扯。”
霍辞带着她滚入被子里:”不闹你了,睡吧。“
草坪地上,段宽把梅子酒给盖好,把酒杯收进收纳盒里。
苏晗虽醉了,可也没耍酒疯,可是眼睛红红,应该是又哭了。
眼下,躺在草坪地里,呼吸浅浅,醉的没有一点意识。
段宽蹲下身子,嗓音软柔:“姐姐,回家了。”说完,他把人从地上拉起来,背上,拿过她的包包和那瓶梅子酒,离开锦江之星。
西景园。
秦泽在这里等了许久,苏晗竟然又不在家。
他在门外抽着烟。
紧随,一束强光打来。
一辆保姆车,停在了别墅门前。
是苏轻羡,他来了。他下车,看到平时西装革履,不允许自己有一点狼狈的男人,眼下,眼睛冲着血色,身上的烟味重到难闻,地上的烟头,起码有一包了。
苏轻羡见到他,微眯眼眸:“我姐姐呢?”
“她不在。”
“吵架了?”
秦泽不置可否。
苏轻羡端倪他:“看来更严重。”他拿出手机,拨通了苏晗的手机号,铃声在不远处响起,他望过去,就看到段宽背着他的姐姐,从另一个方向回来。
苏轻羡挂了电话,走上前,就闻到一股酒味,苏晗喝酒了,他皱眉:“怎么回事?”
秦泽也看到了。
然而,这一幕,让他妒火中烧。
苏晗,居然和段宽一起。
段宽回:“你问秦泽。”
矛头一下落到了秦泽身上,秦泽从妒火中回过神来,他喉结艰涩,在面对苏轻羡投落的目光下,片刻后,缓缓启唇:“我被一个女人算计了,和她接了吻,你姐姐看到了。”
苏轻羡冷笑:“那个女人是上官沫?”
“是。”
对于秦泽的事儿,他是清楚的,也清楚秦泽这个男人的野心,他为了达到自己不为人知的目的,从而接近了上官沫,但没想到啊,上官沫这个女人,不好控制。
试问,没有一个女人能接受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容不下一粒沙子,他姐姐虽温柔,但性子,从不软弱。
既然看到了,那按照她姐姐的性子,必然已经和秦泽分手。
苏轻羡不疾不徐:“秦泽,你既想要上官沫的势,又想要我姐姐的爱,可你是不是忘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如果说之前我死性不改,那我现在知道了,我后悔了。”秦泽道,“上官沫那边,我会处理,你姐姐这边,我会哄,请求她的原谅。”
苏轻羡挑眉,似乎没想到秦泽对他姐姐的感情比想象要深,既然如此,以前为何不知道要珍惜,现在出现了裂痕,简直是作茧自缚。
段宽启唇:“原谅?秦先生,苏姐姐已经和你分手了。”
秦泽一脸戾气:“我没同意。”他不会同意的,他宁可不要上官沫的势,也要挽回苏晗,这个醒悟来的应该不算迟,他还有挽回的余地。
段宽哦一声:“那就是你单方面被甩了。”
苏轻羡听,浅浅笑了,这个喜欢自己姐姐的段宽弟弟,嘴巴倒是毒的很。
秦泽被气到了,他无比自信的:“那我们打个赌如何?”
段宽面不改色:“赌什么?”
秦泽斩钉截铁:“就赌苏晗会不会回来我的身边,你敢不敢?”
段宽:“好啊,若是你输了,烦请你离姐姐远一点。”他只会赢,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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