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些人是没听清,还是没当回事,又或者是为体力不支而躲在某处休息找的借口。
领队的差役似乎还在气头上,他也懒得解释,怒吼了一句,“滚,再哔哔明年的考试机会也取消。”
规则制定者就是这么蛮狠,我可以不说清楚,但解释权在我手里,你要是惹得小爷不高兴,照样可以收拾你。
这五名男子虽然不服气,但也只得作罢。
离开时,其中一人对着另一人埋怨道:“都是你,非要喝什么水。”
另一人也不甘示弱,“我又没逼你,腿长在你自己身上,还不是你自己跟来的,再说了你也没少喝啊,还是我掏的钱呢。”
毕竟要是取消了明年的资格,那就更损失惨重,今年参考多多少少有了一些经验,也能为明年的考试做准备,五人无奈只得作罢离开考场。
打发走迟到未归的五人,第二轮考试很快步入了正轨。
为了保持相对的公平,差役一声令后,二十五人抗完沙包几乎是同一时间出发的,其中一些人很快冲了出去。
姜靖扛着沙袋按照平常速度行进,他知道这第二关,比的就是每个人的耐力与持久力,从西门到东门,按照坐马车的速度,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先不说体力撑不撑得住,如果是一路小跑过去,所需要的时间至少两小时,更何况每人的肩上还扛了三十斤的沙袋。
除了体力,这也是对参赛者心理的考验,毕竟谁也不知道其他参赛选手可以走多远,而自己是否又在前二十人之中。
走了大概十分钟,姜靖已经落后大部分参赛者了,但是他并没有太过着急,毕竟这比拼的是持久战,你先到的一千米,我后到的一千零一米,只要大家没到终点,一样是我赢,这一点差役在规则中说的很清楚了。
与姜靖一同在队伍后面的还有那名瘦弱的男孩,男孩很吃力,每走一段距离就要停下了消息十多秒,但是他依旧没有放弃的打算。
监考的副司在巡视完前面的先头部队后,又掉转头回看队伍的后面的人,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三个沙袋,所以在街上非常好辨认。
副司从队伍第一人开始数数,他想看看姜靖目前排第几,当数到姜靖是第十八位时,心里开始暗喜起来。
只差三个位次,姜靖就会被踢出局了,“富家大少爷平时又不干粗活,体力怎么可能这么好,估计不用等到前二十人,他就会自动放弃了。”
想到这一点他才发觉顶头上级安仁镜在第二关考试前增加的“晒太阳”项目是多么睿智。
监考副司这么想,还真的有点低估了姜靖。
虽然他是富家少爷没干过粗活,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生命时限与进入猎魔司有关,姜靖就下定了决心,不到最后一刻绝不会放弃。
监考副司骑着马,来回巡视着参考的考生,当再次来到队伍后面时,还不忘提醒一句,“各位考生加把劲,你们已经落后前面队伍了,再这样下去是会被淘汰的。”
这话显然不是对姜靖说的,他巴不得姜靖很快被淘汰,他之所以提醒后面的队伍并不是良心发现,而是希望刺激后面的人,以达到让姜靖的名次更加落后的目的。
果然,这句话多多少少有些奏效,与姜靖位置差不多的考生听到监考副司的“善意提醒”,很快开始发力,姜靖的位置又后退了两位。
瘦弱的男孩听到副司的话后,内心也开始有些着急起来,但是无奈体力跟不上,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他人超过自己。
这名副司瞅了一眼姜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第二十位了。”
半个小时后,才走了整个路程的四分之一不到,姜靖现在几乎可以断定,这一关不会有人到达终点。
既然考核的是持久力,那么现在冲到前面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走慢点虽然对参赛者造成的心理压力有点大,但是对体力的恢复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帮助的。
又走了一阵,一辆原本已经超过姜靖身边的豪华马车忽然放慢了速度,“少爷,你快看呐!”
“看什么?”马车内响起一个不屑的声音。
一把折扇撩开帘子,从里面探出一张脸来,“哟,这不是咱们的姜大公子吗,怎么干起苦活来了,哈哈哈哈,看着这一幕可真是舒服啊。”
黄晔故意抬高了嗓门,似乎这样心理更舒服些。
听到黄晔这斯的声音,姜靖没有理他,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去,给本少爷打听打听,咱们的姜大公子这是在干什么。”
不到十分钟,黄晔身边的下人便赶了回来,并把姜靖参加猎魔师招录考试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听完下人的汇报,黄晔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前几天自己的胳膊被姜靖打脱臼了并不是轻敌,而是姜靖的的确确已经成为了猎魔师,难怪可以通过第一关灵力测验。
虽然不知道姜靖要进入猎魔司的目的是什么,但是黄晔觉得他决不能让姜靖得逞。
这么做的原因有三点,一来报复自己被揍的事实,二来给官司败诉挽回点面子,至于这第三点嘛,他就是单纯看不得姜靖好,想搞点破坏。
“去,给本少爷买几袋黄豆过来。”
“少爷,你平时连厨房的门都不进,突然要那东西干什么?”
“少废话,快去。”黄晔不耐烦催促道,“耽误了本少爷的好戏,回去了要你好看。”
不到五分钟,下人抱着两袋黄豆跑了回来。
“这些不够,再去多买些,快去。”
黄晔一只手先后把两袋黄豆拎进了车厢,随后吩咐车夫加快了速度。
马车在前进了五百多米后忽然停了下来,然后从车窗内伸出一只抓满黄豆的手,手掌松开,黄豆立马撒了下来,滚落到了四处。
撒了几下黄豆,也才覆盖了一小块路面,似乎感觉还不过瘾,黄晔直接拎着剩下的半袋黄豆一股脑儿地撒到了地面。
另外的一袋黄豆,他则命令车夫直接全倒在了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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