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客厅,温澄河和许奶奶坐在沙发上聊天。

    “回来后有去看过刘婶吗?”许奶奶笑问。

    温澄河温声答:“前几天经过隔壁镇子,想去拜访,不巧,刘婶不在家。”

    许奶奶皱了皱眉,片刻恍然想起,“对,前几天刘婶的外孙出生,刘婶去她女儿家了。”

    “我这年纪大了,忘事。”许奶奶自嘲一声,“让我想想,澄河今年二十八岁了吧?”

    温澄河点头,“是的。”

    许奶奶笑打量他,“你从小就俊,现在更俊了,有女朋友了吗?”

    对于这个问题,温澄河显得驾轻就熟,“没有。”

    “哦。”许奶奶点点头,看向温澄河,“那结婚了?”

    “……”

    在小厨房切水果的许星手陡然一滑,半个苹果掉到地上,停在半空的水果刀倒映出许星慢慢僵直的唇线。

    她怎么没想到这些可能。

    又或是下意识去避免想象那些可能。

    但是,如温澄河的年纪,很多人已经结婚,有了爱人。

    许星突然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

    “星星,怎么了?”许奶奶问。

    许星陡然回神,捡起半个苹果,打开水冲洗,“奶奶,没事,手没拿稳。”

    “小心些手,别被刀子割到。”许奶奶叮嘱完,注意力重新回到温澄河身上。

    “怎么样?星星还小,奶奶没想过,你呢?奶奶什么时候能抱到你的孩子吗?”

    水声哗哗,许星关掉水龙头。手悬空让苹果上的水渍滴下,许星悄悄竖起耳朵。

    “奶奶。”温澄河失笑。

    许是少有长辈会这样关切他,他并不觉得不耐,耐心解释:“我没有女朋友,更没结婚,什么时候能让您抱上孩子……”

    温澄河顿了顿,弯唇笑,“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是吧?”

    许奶奶瞪他一眼,没说话。

    温澄河败下阵,“我去帮星星切水果。”

    话落,温澄河站起来,身高腿长,不等许奶奶反应,几步走进厨房。

    许星在脚步声接近时,像被按下“播放”按键的画面,将苹果放到粘板上,切成小块。

    温澄河走到许星身边,握住水果刀的刀柄,“我来切吧。”

    他站在许星身边,十分高,头顶白炽灯投下的光影落在粘板上,同样笼罩住许星。

    水果刀拢共手掌大,两只握住它的手不可避免的交叠。

    许星凝视一会儿,放开水果刀,“好。”

    手指从压住它的干燥手掌抽离,许星绕过温澄河,到洗手台边洗葡萄。

    温澄河切完半个苹果,拿起另一个苹果削皮。

    下垂的视线,不经意扫过掌心。

    ……

    没过太久,许星和温澄河做好水果拼盘,端到客厅茶几上。

    许奶奶忘了刚刚的话题,让温澄河多吃水果。

    “星星什么时候开学?”温澄河问似乎在走神的许星。

    “还有半个月。”许星看向温澄河,对上他温和深邃的眉眼。

    “我明天回h市。”温澄河说。

    这么快就要回去了?

    “噢。”许星点头,先觉得心里有处空了空。

    “等你开学,到h市,我去接你。”

    温澄河说道。

    平静的语气,普通的一句照拂话语,许星却觉得空的那处,忽然满了。

    甚至溢出来一些,让许星弯起眼,眼里有亮闪闪的星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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