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阿嚏!”
谁在背后扎他小人呢?!
裴与渡微微蹙眉,他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
他想了想又笑了,摇摇头,靠在椅子上,喊道:“裴一。”
“主子,”墨色的身影一闪,便半跪在了书桌前,“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起来吧——事办的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裴五方传过信来,说……”裴一欲言又止。
“说。”
“裴五他说,怕是拖不了几日了。”
裴与渡:“……”
骨节分明的手指弯曲,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这是裴与渡思考时的习惯。
裴一很是煎熬,只是低着头,等着裴与渡指示。
过了一会儿,年轻的丞相抬起头来,面上不辨喜怒:“也罢,不必再拦了。你先下去罢。”
裴一的身影消失后,裴与渡起身,打开书架上的某个机关。
书架分开,显现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密道。
他走了进去,很快便到了尽头——一间密室。
御书房。
“你是说,落儿去秦京书院……”捣蛋了?
高公公在一侧为秦帝添茶,忙道:“哪里的事,公主殿下甚是懂礼,现正与国师大人监考礼仪呢。”
哦,没惹事啊。
礼仪……
等等……
帝王的脸色有一瞬间的扭曲。
秦罂落,去考人家礼仪?!
天哪天哪,文院长是怎么想的?
是这届考生太闹腾了吗?要让他家小姑娘去压压?
秦帝心中震惊,但在面上却又面无表情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茶。
喝口茶,压压惊。
“啊,对了,”秦帝低头看着手中的奏折,似是不经意的问道,“匈奴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居次,您可有心仪之人了?”
“舅舅!”须卜瑟娇羞地跺了跺脚,看着面前满脸揶揄的呼延赞,又想到他问的话,面上不禁有些发热。
看她这副样子,呼延赞也是过来人了,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噢,这是有了?”呼延赞挑挑眉,“哪家公子?我这当舅舅的可是要为你掌掌眼,可不是什么人可以娶我们家的小居次的。”
须卜瑟一听,立马急了:“舅舅!他、他很好……”
说罢,脸更红了。
呼延赞再怎么说也活了几十年了,看的东西自然更多些,他生怕对方成了什么伤害利用须卜瑟的心思,便想多问问。
毕竟,须卜瑟是她亲姐姐的女儿。
之前匈奴王同意和亲这一方案的时候,他们呼延家可不太乐意。
因为合适的只有须卜瑟一人。
他们哪里舍得让这个从小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小居次孤身一人来到异国他乡生活呢?
再说,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他们有没有看走眼?
“能告诉舅舅他是谁吗?”
须卜瑟红着脸低下了头,久久未语。
就在呼延赞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须卜瑟突然抬起头来,带着女儿家的无限心事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
呼延赞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与此同时,使臣团中以宇文拓和綦毋无庸为首的主战派聚在一起商量对策。
綦毋无庸捋了捋胡子,面上一片凝重之色:“看来,和亲是必然之事了。”
宇文拓翻了个白眼,暗暗腹诽:“这在多久之前就已经是必然之事了,还用得着你来说?”
但他面上不显烦躁,很是给面子地问:“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为今之计,”綦毋无庸顿了顿,一双眼睛扫过众人,见众人都在看向他,等着他的话,颇为自得地道,“这和亲必然要有价值,也就是说,须卜瑟必须要嫁一个位高权重之人。”
“而且,最好能牢牢抓住那男人的心。”
众人:“……”
这不废话吗?
真是不该对他有所期待。
众人目露不屑,可綦毋无庸却觉得他们在等他继续讲,便又晃了晃脑袋,自以为睿智地一笑:“然后为我们窃取机密,从而——”
“我匈奴可南下一举拿下中原!”
说到这里,綦毋无庸满脸都是炙热之色,似乎是沉浸到了美好的梦中:“甚至我们还可以再拿下南楚,一统天下!”
宇文拓:“……”他觉得他快要抓狂了。
綦毋无庸他到底哪来的自信?哪来这么厚的脸皮?
他都替他脸红。
讲真,长城要是有他脸皮一半厚。
呵,别说只有一个孟姜女了,就是再来十个,也哭不倒!
“咳,”宇文拓轻咳一声,拉回了綦毋无庸不切实际的畅想,“我怎么觉得,北秦人未必会告诉居次什么机密呢?”
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何止是未必,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可綦毋无庸觉得自己被人当面反驳,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便呛声道:“男人不都那样!”
他可知道中原有个成语叫“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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