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说北秦民风开放,其实无论是北秦,还是南楚、匈奴,它们的民风就没一个不开放的。
要论其开放程度,匈奴为最,北秦、南楚则次之。
匈奴开放到了什么程度呢?男女之间大胆示爱,早育现象屡见不鲜。除此之外,实力强大的男子可以三妻四妾,实力强大的女性也可以娶多个夫婿。不过,实力强的女性少有,很多都被埋没了。
而且匈奴有一个令人难以启齿的习俗,父亲死去后,儿子娶母亲为妻,兄长死去后,弟弟娶嫂子为妻。
不过子娶母,弟娶嫂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第一个原因便是在匈奴人的社会里,他们的资产很少,一些贫苦的牧民根本没有抗风险的能力,这就要求他们必须极尽全力去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受损失。继承父兄的遗产,避免女人改嫁,避免财产外流,增强自己的抗风险能力。这是匈奴人在无数的前人经验中总结出来的生存规律,是他们赖以生存的诀窍。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更为现实和无奈,那就是草原上的贫苦牧民可能没有能力娶妻生子,那么他们就需要继承父兄的遗产,将自己的基因传递下去。
但这种习俗,也使得北秦、南楚之人极少与匈奴通婚。
当然,真爱例外。
而南楚、北秦的民风相近,也比匈奴的稍微没那么开放。
相比于匈奴的早婚早育,南楚、北秦因为其医疗、经济比较发达,在婚姻嫁娶方面与现代社会比较接近——晚婚晚育政策深入人心。
多亏了北秦的那位开国皇后,晚婚晚育便是她提倡的,不过,一般30岁以下人们便成婚生子了,像于家那位小姐三十多岁还没有成婚的,不是没有,但确实是少有。
一般而言,穷人家的子女成婚较早,而大户人家的子女成婚相对较晚。
而于家的大小姐于皖音在她十八岁那年遇见了裴与渡的师父傅彦之,从此坠入爱河,苦追十八年,到现在还没追到手。
傅彦之曾很明确地表示今生不会娶妻,也曾对于皖音说过不会爱她,但于皖音依旧我行我素。
于皖音在其他方面是一个聪明人,但在爱情上却笨得一塌糊涂,或许不能说她笨,只能说她是一个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可怜人罢了。
爱情就是这样,自己喜欢他,便够了。
毕竟,爱情使人盲目。
言归正传,裴与渡的暗示不可谓不狠,简直堪登年度坑师父之榜首。
御书房。
“此事你怎么看?”秦帝端坐于龙椅之上,脸上柔和的神色倒是冲散了不少明黄龙袍与多年为帝积攒下来的不怒自威。
司梵坐于下首,因在御书房内,又无旁人,所以并未戴着面纱或幕篱。
“孙侍郎一案自然是需要大理寺给出更为充足的证据,但臣恐怕张大人不会善罢甘休。”司梵虽说是“恐怕”,但面上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
“张先雷虎视眈眈,这次孙侍郎的事多少牵扯到了他,那老狐狸定然不会坐以待毙。”秦帝把玩着手中的扳指,淡淡道。
“那陛下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国师所言甚是有理。”
司梵垂下那双潋滟桃花眸,并不言语。
秦帝看着她,指尖因用力捏着手中的扳指而微微泛白,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梵儿,你和你母亲……”
话音未落,司梵便站起身子,微微褔身行礼:“臣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
然后垂着眼睛离开了。
若是能看到司梵脸上的神色,旁人一定会大吃一惊:何时见过事事都运筹帷幄的国师如此脆弱?眼角都红了。
司梵走后,秦帝僵坐在椅子上很久,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唉……”御书房内响起无奈的叹气声。
“大人怎么这么快便出来了?”星坠将一件白狐披风披在司梵身上,“当心着凉。”
星坠一直照顾着司梵的饮食起居,在外面叫司梵“大人”,没有外人的时候便叫司梵“姑娘”。
其实这么称呼她也有点小私心,她希望司梵能永远玲珑剔透,宛如天上仙云间月,永远不食人间烟火,不因外事而烦心。
“嗯。”司梵低低的应了一声,只觉得披风披上来的时候身子暖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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