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来到了,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蓝蓝的天上飘着几朵白云,金风送爽,五谷飘香。人们的心情也格外地舒畅,购买各种物品,欢欢喜喜地准备过这个团圆的中秋佳节。

    刘志斌躺在炕头上,看样子是好多了,气色也转过来不少。肖兰走到母亲的身边,轻声问道:“妈,今天你觉得怎么样?”刘志斌说:“我觉得好多了。今天是八月节,后天华就上你姐那儿去。”

    肖兰一听弟弟要走,心里很难过:“妈,姐来信说华的工作有眉目了吗?”

    刘志斌应声道:“是啊,说让华现在就去,人不在不行,不一定妥。”肖兰问:“几点的车?”刘志斌看看墙上的挂钟说:“上午九点多。”

    肖兰感慨地说:“多快啊!”刘志斌也很有感触:“唉,可不是?眼瞅着就要冷了。”肖兰说:“妈,你歇着吧。”刘志斌说:“我叫华上街买酒买菜,多买点儿好吃的,一来咱们好好过个团圆节,过完节华就走了,明年这时候还不知在哪儿呢,他工作要是妥了,我也去了。”刘志斌说到这里,神色有点儿伤感。

    肖兰也很难过,母亲他们要走了话,我和他们就天各一方,现阶段,不管陈忠孝的行为带来多少不快,但我们母子三人却朝朝暮暮都在一起。肖兰看着母亲的脸说:“是啊,以后你们走了咱们不能象现在这样总在一起了,我真怕你们走了,就剩我自己在家了。”

    刘志斌也看着女儿凄楚的脸说:“唉,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好在还有你哥和强儿,你就想开点儿吧。”肖兰点点头。刘志斌继续说道:“二来请项老师吃个饭,这些日子打针也没少麻烦他。”肖兰赞同地说:“是应该请项老师吃顿饭。但是应该我去买,你又要华拿钱。干活都累了够呛,钱都花了不少了,他去了还得用钱呢。”

    刘志斌又叹气道:“你们的钱也不多,我们娘俩一点儿也吃不着你们的,不用你们养活。”肖兰听母亲说这话,就有些伤感和气愤:“是他不出去想得便宜,不是你用谁养活。”刘志斌的神情也有些伤感和无奈:“算了吧。你们还是出去自己过吧,我还静点儿心。”

    肖兰又点点头:“嗯,我再和他说说。妈,我先上学校,一会儿就回来。正好请项老师来连吃饭再打针。你就好好地睡一觉。”刘志斌闭上了眼睛说:“你去吧,把强儿接回来。”

    中午,陈忠孝回来,看见肖华在收拾菜和许多好吃的,脸上露出了喜色:“你今天回来这么早?”肖华没有抬头继续收拾:“今天我没去,不干了,上午上街买这些东西才回来,我还给你买了两瓶酒。”陈忠孝听了很高兴:“怎么不干了?”

    肖华说:“姐来信叫我去,大概工作有信儿了。”陈忠孝乐呵呵地说:“那挺好,啥时走?”肖华说:“后天九点多钟。”陈忠孝进里屋脱了外衣:“妈,肖兰啥时回来?”

    刘志斌答道:“她说一会儿回来,取回强儿,咱们过个团圆节。”陈忠孝又问刘志斌:“华后天走?”刘志斌说:“啊,你姐让他去办工作,人总不在不行啊。”陈忠孝又问:“能办妥吗?”刘志斌说:“也不好说,现在的事儿也不那么好办。”陈忠孝走到外屋帮助肖华切菜。

    这天,陈忠孝不知道是那股风吹的,还动手帮助肖华切菜了,可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肖华也没有说不让他切,肖华觉得他从来都不伸手,还表现那么差,干就干点儿,也累不着他。

    陈忠孝一边切菜一边问肖华:“华,你的工作没找人办吗?”肖华听了,心里想,他这个人不可靠,和我们不一条心,什么事,还是不和他说保险,况且,自己的工作也基本上没有什么有实权的正管人物托付。

    肖华说:“姐在那里一是个老师,姐夫也没有权利,也没有什么大干部,没有人,咱也找不到人,我和妈一个户口,正在留城的线里,也正是应该安排工作的,但也不好办,慢慢来吧,这回去,也没大希望的。”

    陈忠孝说:“现在的事儿呀,就是得有人,找门路,没有人,那可不好办,现在就是这个世道,谁也没办法,嗯,我看,你去也是白搭。”肖华说:“就是这样的,也得去看看,别的没啥,就这土源的活不能干了,就这么累的活,也有都是人要干呢。”

    肖兰领着强儿进来了,肖华见了,回到里屋,拿出一个大苹果给强儿,说:“大外甥,小舅给你买的,你拿着吃吧,我都洗干净了。”强儿甜甜地说:“谢谢小舅。”强儿说完,一跳一蹦地进里屋,扑向刘志斌:“姥姥,我回来了。”刘志斌爬起身来就把强儿搂在怀里,满脸都是笑:“哎,姥姥的大宝贝回来了,好好。”

    肖兰也留在外屋,帮助弟弟干活。肖兰问陈忠孝:“你下午上班吗?”陈忠孝回答说:“不上班,局长说过节了,放半天假。”肖兰说:“那好了,等一会儿再做,项老师说他得一会儿才来,让他也在这儿吃吧,这些天总麻烦他。”

    陈忠孝一听,就不高兴了,脸子马上冷了下来:“他说几点来?”肖兰说:“两点多。”陈忠孝就一连串地发问:“两点多?多多少?咋不叫他早点儿来?两点多,准信儿吗?啊?”肖兰有点儿不高兴了:“说是两点多,他也没说是两点十五啊还是两点五十啊。”

    陈忠孝急头酸脸地说:“也没个准,叫人等,不饿死了?”肖兰没好气地说:“瞅你这个样儿,赶上小孩了,他还能天黑才来吗?他有个急诊。”陈忠孝不耐烦地说:“那可就没准儿了,真烦死了!”肖兰说:“看你说的什么话?”

    陈忠孝喊起来:“咋地?不行啊?”肖华插言说:“哎呀,你们吵啥呀?姐你就少说两句吧。”肖兰瞪了陈忠孝一眼:“你看他那急头酸脸的样儿,磨叨起来没完了。”陈忠孝毫不相让:“你也太胁后了,我说两句就不行了,敢情是你不饿,我可快饿死了!”

    肖兰气冲冲地说:“饿饿,你就知道饿!”陈忠孝听了肖兰的话,更没好气地说:“咋地,不行吗,我就这德行,好饿,嘴急,那饿的滋味好受么?整个外人来吃饭,真是没事找事,真是缺德带冒烟。”

    陈忠孝的话,肖兰越听越不对味,她厌恶地看了看陈忠孝,说:“饿能到什么程度,也不是几天没吃饭,不是麻烦人家项老师给妈打针吗,打了这几针,见好多了,还得打呢,不能总麻烦人家,啥表示也没有,就请他吃点儿饭,表示一下心意。”

    刘志斌听了就说:“你们快做吃吧,别等了。”肖兰说:“那怎么行?我都和项老师说好了。”陈忠孝“哼”一声,赌气进里屋又出来,不是好腔调地说:“不行就等着,这回可触你心尖了,哈,你难过了,你宁可饿死你丈夫也非得等他,你和他咋回事儿?”

    肖兰听陈忠孝的歪话很是气愤:“你怎么胡说八道?心怎么那么邪?你说我和他怎么回事儿?”陈忠孝恶毒地说:“咋回事儿你自己清楚,还让我说干啥?”刘志斌听了陈忠孝的歪话不禁又气又急,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急忙用手捂住脑袋。

    肖华听了陈忠孝的这句话,心里明白,这是他故意外蒯邪拉,一个男人怎能这样,不如好女人,这陈忠孝的心眼儿也太不好使了,可惜他这个人,在这里就是不好好表现,都不如个畜生,还当什么警察,简直给警察丢脸。

    肖华皱了皱自己的黑眉头,说:“行了行了,多大个事儿,你们吵吵啥,大过节的,犯得上吗?”肖兰听了,不说话了,但陈忠孝不住嘴还说三道四。

    肖兰忍不住了,呸了一口:“你真不说理,不是个好东西,你就歪吧,你今天说个清楚。”陈忠孝身靠在屋门框上,一手抱着胳膊,一手掐着烟卷儿,吸一口烟仰脖吐着圈儿。肖兰见陈忠孝那故意挑衅的样子很生气。陈忠孝的脸上布满了讥讽的神气:“你做贼心虚了不是?要不咋这样?”

    肖兰看陈忠孝那故意气人故意整事儿的丑态更加气愤,就抬高了声音:“你说清楚,我做了什么贼?心虚什么?”陈忠孝冷笑起来:“哈哈哈,问你自己,问我干啥?”肖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陈忠孝横道:“哼,我觉得你也说不清。” 刘志斌越听越生气,直气得仰身倒下。

    强儿一见,不知道姥姥是怎么回事儿,大声喊道:“姥姥,你咋地啦?”

    肖华和肖兰听到强儿的喊叫声急忙进里屋。肖华急忙抱起母亲大叫:“妈,妈!”肖兰也哭喊:“妈,妈!”强儿也哭喊:“姥,姥!”陈忠孝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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