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谕缩在房间里一动不敢动。
那撮头发还在飘着,似◎
祁谕缩在房间里一动不敢动。
那撮头发还在飘着,似乎在寻找他。
他拉动窗帘,遮住了自己。
灯光照耀下来,地上有一抹浅浅的影子,他透过灯光看过去,紧紧盯着那抹影子。
“砰砰砰!”他这方的门被敲响。
祁谕浑身一颤,特么哪个王八蛋在这个时候敲门,不知道他十分危险吗?
似乎是听到了声音,那抹影子飘到了他这边来,然后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没见鬼之前,祁谕以为自己是不怕鬼的,直到今天这一刻。
“诶,楚姐白姐,你们怎么在这?你们是来找祁哥的吗?祁哥不在这啊,今天的事我代他说声抱歉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们要不要进去坐一会儿等祁哥回来?”
祁谕听见开门的声音。
那抹影子忽然就朝门的方向而去,他悄悄松了口气。
眼见着头发的影子飘了出去,他立刻从墙角冲出去,把助理拉进来,然后碰地关上门。
他背靠在门上大口喘气。
助理有些费解:“祁哥你在的话,刚刚怎么不应声呢?”
“别说了,我见鬼了。”他脸色苍白头顶冒汗,不停喃喃道:“走了就好走了就好。”
楚栀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了一档,来不及计较祁谕的事情,她不得不正视过去那段时间看到的女儿,以及她隐隐猜到的事实。
让小圆和白粟走在前面,她轻声道:“阿姨?你在吗?”
“笨。”童香毫不犹豫骂道:“你就看着他欺负我孙女?你这个当妈的不行。”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声响还是吸引了前方的两个人,她们不由转头看过来。
楚栀一脸莫名:“你们怎么了?”
“没什么。”
小圆和白粟对视一眼,都觉得可能是自己幻听了。
她们转过头后,楚栀找了个借口去了洗手间。
童香看了看,洗手间里没有人,于是她开始不客气。
“可真是憋死我了,演播厅那会儿我就想骂,要不是怕耽误我孙女的事业,我就直接骂了,真是气死我了,敢说我家夭夭,啊呸!”
楚栀坐在马桶上没说话。
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位鬼,虽说是女儿的奶奶,但是她确实是鬼。
“你怎么不说话?你不要又像陆家那几个一样,是个闷葫芦?”
“没有,我只是在想今早上我看的软件分析,它说我今天可能会犯口舌是非。”
“口舌是非?什么鬼玩意儿?”童香从不信玄学,哪怕她现在是只鬼。
“是星盘。”楚栀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这两天水星和火星同时落在了我的七宫,还和冥王有了相位,这说明我和别人的一对一关系可能会出现冲突。”
“这确实,因为我现在就想骂你,我要是有实体,早就抓着那个叫齐鱼还是鲫鱼的打了。”
楚栀:……
是祁谕。
她其实没想过陆恒远的妈妈是这样一个性格,毕竟陆恒远那个人八巴掌打不出个屁,她以为他妈妈至少该是个温和的性格。
没想到脾气比她还要爆一点。
“不到苦处不信神佛。你以前过得很惨?”童香飘在空中,她才不屑于和人打哑迷,她向来直来直往:“我刚刚听那个叫鲫鱼的人说什么楚长宁什么楚长安,你认识吗?”
“认识。”楚栀面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有些凉:“楚长宁是我以前的名字。”
“那你怎么改名字了?”
“以前的名字晦气。”
童香不知道该怎么说,哪怕她再嫌弃她这个土土的名字,她也没改过名儿,因为这名字是她爹妈给她取的,楚栀这样,多半受了委屈。
不过她可不能让她孙女受委屈。
“我离开夭夭的休息室前,她还在喊她小伙伴给你投票呢,多乖的孩子,被那个鲫鱼说哭了。”
楚栀拳头有些硬,她都不怎么说乖宝,自从乖宝学会说话起,她都没怎么哭过,结果这次被惹哭了。
“你看着办吧。”童香留下这句话,淡定地飘了出去。
楚栀在卫生间里坐了一会儿,理了理妆容才出去。
下半场录制的时候,吉祥物再次回归,她捧着自己的兜兜里的糖,快乐地给每个小姐姐都分了糖,一边发糖还一边兴奋地道:“夭夭过段时间要去抓萤火虫啦。”
“夭夭会抓到最漂亮的萤火虫的。”
小姐姐们都笑她,又说她一定会抓到萤火虫。
祁谕白着一张脸坐在自己座位上,看见楚夭夭绕过他去给另外两名女导师发糖,心头五味杂陈。
他之前说话似乎确实重了点,但是他那不是脾气没有控制住吗?
祁谕想抽烟,但是他想起自己刚戒烟没多久,他想含颗糖,结果为了哄小恐龙,全节目组的糖都集中到了她那。
他这算不算是自食恶果。
等接下来的女明星们继续表演的时候,楚夭夭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活力四射,在姐姐们给她亲亲的时候她甚至还会回她们一个亲亲。
[这就让人非常嫉妒了。]
[你们知道我惦记这个啾咪惦记了多久吗?我惦记了整整三个月!结果我女儿啾咪了别人。]
[她啾咪了好多个。]
[想亲亲。]
初评级结束后,楚夭夭站在导师团里,被另外两名女导师一左一右牵着手,主持人正在宣布一公的规则。
祁谕的烟瘾犯了,在原地压根坐不住。
他心头计算着时间,打算等导演说结束后立刻走人。
然而女主持像是发现了他的目的似的,一个劲儿往他这里递话头,他不想回答,但是却不得不回答。
节目组之所以这样干也是想将祁谕当成卖点,引爆这场节目,然而祁谕的表现似乎差强人意。
他们不得不把目光转移到节目组里的另外一位热搜体质存在,刚刚因为哭已经上了次热搜尾巴的楚夭夭同学。
“啊哈——”女主持开口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什么,很快改口道:“夭夭宝贝你觉得今天哪位姐姐的表演最好看啊?”
女明星们纷纷抬头,视线若有似无都飘了过去。
楚夭夭:“都好看。”
万金油回答,主持人有点失望:“我还以为你会说妈妈呢。”
导播给楚栀切了个近景镜头。
楚夭夭摇了摇头:“妈妈是妈妈,姐姐是姐姐,妈妈和姐姐们不一样,妈妈是唯一的。”
[女儿说我是唯一的,呜呜呜呜不枉费我给她换尿布那些年。]
[楼上醒醒,别做梦了。]
[我也想当她妈妈,被坚定选择的感觉啊。]
在场的女明星们或多或少有些艳羡。
楚栀虽然心头激动,但面上仍强自镇定。
女主持又问:“那你爸爸呢?你爸爸也是唯一的吗?”
这可是惊天八卦,无论是在现场的人还是在直播间里的人都提起了心。
楚夭夭再次点头:“我爸爸是最好的爸爸。”
最好的爸爸,女主持有些感慨。
她羡慕地看了楚栀一眼,其实很少有这么懂事的孩子,她觉得她的选择很值,虽然有许多自以为是的人认为她傻。
女主持摸了摸小恐龙的脑袋,看了眼台本,继续下一个话题。
“其实我们都知道婚姻与生育是围绕女性必不可少的话题,在场的嘉宾大多已婚或者已育,我们不可否认婚姻与生育在人生中的重要性,但是在这之外,女性也有璀璨的别样人生,这次一公的主题为璀璨人生,歌曲分配方式为观名盲选,请各位女嘉宾进行选择,选择后请说出自己选择这首歌曲的理由。”
没有样本,直接选名,这基本就是靠运气。
大屏幕上显示出几首歌曲的名字,三十个人被分成了六组,分别有六首歌曲可供选择。
《春光》《三十而立》《再生》《不息》《姐为王》《寸草心》
楚栀扫了一眼,心头很快有了答案,她来参加节目的目的并不是出道,所以也不需要去曲子最好的那组。
楚夭夭不知道妈妈想选哪一首,但是无论妈妈选哪首,她都支持妈妈。
想起爸爸哥哥还有爷爷奶奶都没有投票,她心头又多了一个小目标。
楚栀选择了《三十而立》,选择的理由也非常简单。
“我只是觉得,快三十岁的人了,也确实该立起来了,三十而立嘛,初中学过,大家都懂。”
[笑死,我们确实都懂。]
[楚姐还是刚的,明目张胆内涵人了。]
[快三十岁的人=祁谕,而立=成熟懂事不要和小孩子闹。]
[说实话今天祁谕真的让我大开眼界。]
祁谕更坐不住了,他又不是傻子,这么明目张胆的内涵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现在可以确定楚栀不是长宁姐了,长宁姐那么柔弱,和楚栀完全不一样。
但如果楚栀不是楚长宁,那他刚刚不就平白无故对人发火了?
祁谕看一旁的小恐龙,觉得有些烦躁。
等看到那只小恐龙往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他更觉得烦躁了。
直到节目结束,祁谕还没有从这股烦躁里解脱,但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他录完节目后,他居然接到了他大哥的视频。
视频对面男人站在烈日下,身后明显是靶场,他脸上有好几道伤疤,看起来很新。
祁谕有些担心他,从小到大最宠他的就是哥哥,他当时进娱乐圈的时候,也是他帮他扛着压力的,对于这个大哥,他是又敬又爱又心疼。
视频那头的祁干许久没开口。
祁谕忍不住道:“哥,你怎么了?”
“你录完节目了?”祁干问他。
“嗯。哥你是有什么事吗?”
祁干换了个位置,背景明显暗了许多,他似乎进了室内:“你回家一趟,我过段时间回来。”
“你终于愿意回国了?你自己打申请报告从维平部队里调出来吗?或者转业?你在外面待了十年了,要是在正规军里,现在肯定不一样。”
祁干没说话。
祁谕有些急,他怕他哥脑子进水,还是待在外面,随着年龄增长,前途都没了。
他忍不住问他。
那方祁干揉了揉眉心:“祁谕,你快三十了。”
祁谕点头,哥居然记得他快三十了。
祁干:“很多事情,其实与你无关,你最好不要插手,免得好心办坏事。”
“不是,哥,我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啊,我在娱乐圈里肯定不会瞎管闲事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个圈环境不是很好。”
祁干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觉得祁谕被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都听不懂人话。
他踌躇了一会儿,在他身旁看着的队员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凑过来,大声道:“干哥他弟,我干哥的意思是,他的事,关你屁事,你专心自己就可以了,别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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