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王妃姐姐。”

    宋薇璇看着面前的女子盈盈下拜,见她楚腰纤细摇摇欲坠,好似弱不禁风,忙说:“妹妹快起来罢,三个月不见,怎的是越发的瘦了,可是身边伺候的人不尽心?可千万别藏着不说,都要告诉本王妃才是。”

    向妍如捏着帕子双眸含泪幽怨道:“多谢王妃姐姐的关怀,一切都好,妹妹只是,只是有些挂念姐姐……还有王爷罢了……”

    宋薇璇听了也颇为惋惜:“哎,可怜见的,但妹妹你到底是做错了事,得罪了皇祖母,才受了罚,谁也不好去求的。妹妹这三个月里,同嬷嬷也是学了不少规矩的,想必定是知道错了,以后千万不要再犯了才好。”

    向妍如抹着泪的素手一顿,有些尴尬,只得咬牙道:“那是自然的,管教嬷嬷身上的规矩是极重的,妹妹也是受益匪浅呢,”顿了顿,又说:“只有一样,还希望姐姐能够成全妹妹。”

    宋薇璇边抹茶盖,边问:“哦?何事?”

    向妍如看着下面几人各看好戏似的,冷哼一声道:“妹妹所求,是请王妃姐姐不要废了妹妹们每日间请安的规矩,那管教嬷嬷说了,王妃心地善良,体贴妹妹们,但这每日晨昏定省的规矩是自开朝以来便一直有的,祖制可不能废,廉妹妹,陆妹妹,沁萱妹妹,你们说呢?”

    向妍如此话一出,几人皆是神色各异。

    陆令心陆侍妾进府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可是见过王爷面的次数却巴掌可数,一开始也是非常难熬,可慢慢的,她也体会到了些许一个人过日子的好处。

    平日里不管是绣花弹琴,还是干脆躺着不动,都不会有人站在一旁管教,来说不是,且王妃来了后,对她们都大方,又不定规矩,实在是无聊了,才去王妃那儿点个卯,其余时间也乐得自由,何必要每日巴巴地赶着早去给人磕头,是以对向妍如的话很是不赞同,也不言语,只低头看着绣鞋上的小珠。

    沁萱则是顾靖逸做三皇子的时候,在东五所里被挑去伺候他的,三皇子的贴身事宜都由小厮包办,她素日里也近不了身,只能打打下手,待到顾靖逸封了亲王,出去开府后,才想起她,怜她乖顺,给了她提了一等通房的待遇。

    别人也许不知,但她心里清楚,逸亲王从没有近过她的身,这是她最为在意的事情,想着自己年纪已是二十多了,要是将来没个孩子傍身,又不是那年满二五能放出去的普通宫女,那独守空房的日子可是难熬的,因此她是几人中最为在的此事的人,看其他几人不说话,便有些急巴巴的开口。

    “奴婢斗胆说话,奴婢倒觉着侧妃娘娘说的是,既是祖传的规矩,自然是不能荒废了的。”

    宋薇璇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沁萱,见她目光灼灼,倒是比素日默默无闻要出彩一些。

    “奴婢都听王妃娘娘的,娘娘怎么说,奴婢便怎么做。”廉洛雅一贯面无表情,硬邦邦地说道。

    见只有一个最不起眼的沁萱附和自己,向妍如有些着急,她打算着陆令心怎么样也总该说上两句的,没想到她也装耳聋,便直言:“陆妹妹,你难道不想每日来王妃姐姐身边侍奉麽?姐姐这儿又没几个人,整日里怪冷清的,咱们一起来,人多岂不是更热闹些。”

    陆令心被点了名,无奈只好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宋薇璇,犹犹豫豫道:“可是娘娘管理王府,每日事务也繁多,有那许许多多的进出问话,奴婢什么都不会,帮不上忙,不敢在这儿妨碍娘娘……”

    “陆妹妹这话就不对了,娘娘每日事多繁忙,那更该咱们多来呀,万一娘娘忙起来了,有个头昏脑热小毛小病的也发觉不了,那些子下人,哪有咱们做好姐妹的观察入微,侍奉尽心呢……”

    向妍如越说越觉着郁闷,怎么才三个月不见,这几人都和焉了的似的,竟然什么都不想争,真是奇了怪了。

    青璃在一旁听了直瞪眼,这向侧妃真真是不会说话,好像是赶着咒娘娘生病似的,听了真叫人心里不舒服……

    宋薇璇嘴角一翘,慢条斯理道:“好了,知道向妹妹多日不见,是想多叙姐妹情深,可本王妃这儿确实是人来人往事多繁忙,万一撞上了哪个不长眼的,那也都说不清的,心意呢本王妃就领了,你们就还像往常一般,一个月来个三四回就足够了。”

    向妍如事没办成,气得直恼,不让她每日都来,那还怎么见王爷,还怎么……

    宋薇璇见她不说话,便端起茶盏问:“向妹妹可是还有什么事要求的?”

    向妍如见状只好说:“妹妹在这段日子里潜心思过,为王妃姐姐和王爷各抄了一段经书祈福,待会儿便拿来送给姐姐过目。”

    宋薇璇微微一笑:“妹妹有心了。”

    向妍如见她不过问要送给王爷的经书,心中偷乐,连忙告退。在回院子的途中一边随意打发人去取经书送给王妃,一边又叫人打听王爷当下所在之处,当听到王爷正独自一人在书房时,兴奋地加快了脚步。

    外书房内。

    “王爷,侧妃娘娘前来求见。”路德丰小心地看着顾靖逸眼色,轻声来报。

    顾靖逸此时正在专心致志地画着一幅画,本不想见她的,转念一想又让她进来了。

    向妍如恭敬地捧着一叠经书,独自一人进了书房,说明来意后,见顾靖逸还犹自画着画,头也不抬,不由地抬高了些声音带着哭腔道:“王爷,妾身知错了,妾身以后都会改的,王爷您不要不理臣妾呀……”

    顾靖逸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说了句:“嗯,本王知道了。”

    向妍如一听到这魂牵梦萦的声音,似哭似笑,忙说:“就知道王爷您是疼妍儿的,妍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听王爷的话,不再给王爷丢脸了。”

    她将经书随手一放,边说边走,悄悄的上到了前面,待摸到了顾靖逸的袖子,顾靖逸才发觉,一时皱眉呵斥:“站在那儿说话就说话,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

    向妍如一慌,连忙跪地,捏着他的衣角哭泣:“王爷,王爷您别恼,您别凶妍儿,妍儿真的好怕啊,那恐怖的屋子里,空空荡荡又冷冷清清的,真真是吓死人了,嬷嬷也好凶啊,妍儿再也不要进去了……”

    顾靖逸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一想她也不过才是个十几岁的女孩子,被生生关了三个月,见不得外人,也是怕的狠了,只好放低些了声音说:“行了,哭什么,还不快些起来……”

    向妍如听了这话,小声应是,又轻声抽泣,手轻扶着顾靖逸紧实的小腿,慢慢向上,作势要起身,可不知怎么她身子向前一歪,腿一软,竟向前踉跄了一下,素手一下子覆到了他腹下那软软的一处。

    向妍如贝齿轻咬,有些无措,眼角还带着哭过红晕,她无辜地抬着头看他,颤抖着的手又似无意般轻轻一握,掌下这物触手软弹,竟还像是有回应般轻轻一跳,一时大为惊奇,想低头再看仔细。

    顾靖逸看着那细嫩的素手有瞬间愣神,被这样陌生的触感拿捏,竟是起了些不一样的反应,他低头正看到向妍如眼角含春,羞涩地看着自己,已然是有些情动了,一时又有些恶心,忙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向妍如的背直直撞上了梨花桌尖锐的桌角,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顾靖逸这时气得眉眼直跳,破口大骂:“你可真是放肆!还有没有一点羞耻之心了!这三个月,你就是这样学的吗?尽学了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简直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向妍如被这一连串的骂话给说懵了,她曾几何时被如此粗暴无礼的言语谩骂过,更何况这人还是她一直以为的温文尔雅的夫君,再加上腰间的疼痛如刺骨般一直刺激着她,她忍不住,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了。

    “王爷……呜呜呜,妾身到底做错了什么了……妾身都说了知道错了,为何还要骂妾身……呜呜,不过是不小心摸了王爷一下……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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