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姜意的系统与v587来自不同的位面，功能上也有一定区别。
虽然它比v587等级低，但它有一个特殊功能，就是勾连无穷多个平行世界，且能力可以直接作用于现实。
就比如，v587无论怎么做，都不能改变现实世界的任何物体性状，如果穆辛窈有需求，需要到系统商店兑换功能，而商店里的功能，力量来自v587所在的系统世界，这才可以影响现实。
但是姜意的系统可以凭空拿取甚至变出任何物品，包括现实里的投票，也包括其他世界的监控。
作为代价，姜意的系统是终生不可剥离的，并且如果姜意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系统任务，系统会主动弃她而去。
而因重生才获得系统的姜意，灵魂会立刻回溯到重生前的时间点，这个世界的她则会从出生起是没有灵魂的死婴，这个世界在之后的时间线上接触过她的人也会遗忘她的存在。
v587讲完，穆辛窈一阵胆寒。
思忖片刻，穆辛窈又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v587：我发现姜意在决赛前票数有异常增长，可是并没有触发投票页面的拦截机制，于是查了一下那批账号，竟然是真实存在的，而这些账号，正是那个系统虚构出来的。而且，决赛现场的投票，明明很多观众弃票了，这部分票却被改成了姜意的。
虽然系统、穿越、重生这些东西已经很不科学了，但是至少在从前，世界一直遵循着客观的科学规律。
即使姜意的系统很强，也不可能违背能量守恒定律，凭空创造出这个世界上本来不存在的物质。
就比如，如果姜意的系统想在纸上写一行字，那么世界上就一定有一部分油墨被系统“借”走，转移到纸上。
问题是微博账号和现下用投票器投票，本质上都是网络上的信号，不是能切实摸到的物质。
所以穆辛窈还是没办法抓住姜意的小辫子。
v587得知穆辛窈的想法后，又多分神去留意姜意的系统会不会做类似直接改变了现实物质的事情。
而穆辛窈休息够了，立刻与队友们汇合练舞。
有了郁繁生的意见，她们最终还是执行了“唱跳分开站c”的想法。
副歌没变，主歌和bridge都是唱的人站在最后方，跳的人站c却只唱和声。
这种小聪明很大程度上改善了舞担唱不稳的问题，而双簧式的唱法也让音乐更多了几分层次。
伴随着《闪耀少女》出道团nine的粉丝如火如荼地给自家爱豆的超话搬家以及为出道结果撕逼，漂亮宝的粉丝也在为决赛的应援做准备。
工作人员在决赛场馆里面忙活，粉丝就在外面忙活。
尽管决赛是元旦前一天，但还是有很多粉丝为了偶像出道不远万里地跑过来。
一彩的时候，决赛场地周围的商铺基本都被粉丝们包下来布置了，最靠近入口的火锅店是穆辛窈的粉丝包的，旁边紧挨着的海鲜面馆是向文妍的粉丝包的，唯粉替cp粉实现了另一种意义上的贴贴。
彩排时场馆周围有保镖，粉丝只能远远看一眼练习生们，等彩排结束时，员工通道又被乌泱泱的粉丝围住。
就像每次公演一样，练习生与粉丝的距离不远不近。
今天按照决赛夜的流程走了一遍，前前后后站了五个多小时，彩排从下午一直到晚上，所有人都累到不想动。
练习生们都饥肠辘辘，穆辛窈非常有先见之明地在背包里装了一堆饼干，大家分一分，先垫一口，才舒服了一些。
今天彩排只穿了服装但是没化妆，从出口出来的时候，练习生们都是素颜。
天凉，各色的大衣把本来苗条的练习生们包装成一个个彩色的饮料瓶，但粉丝大老远就看得出谁是谁。
“我真的就参加这一次选秀，可累死我了，一想到二彩和决赛当天都要这样脚不沾地地折腾五个多小时，我就骨头酸。”崔海娜揉了揉胳膊。
“好处是会变瘦，我上节目瘦了好多，”高思冉看向吴伊可，“还是小五好，干吃不胖，根本用不着上节目里减肥。”
穆辛窈忍俊不禁：“你怎么这也羡慕呀？小五那是身体不好才干吃不胖。”
吴伊可甜甜一笑：“有利有弊啦！不用身材管理确实挺快乐。”
走得与粉丝近些，话题结束，练习生们散开，分别看向自家站姐在的方向。
为首的依旧是糖糖，旁边还站着见面会那天的那个甜唯，她们似乎是认识，默契地一个拍图一个拍视频。
没有工作人员拦着，穆辛窈走到更近些的地方，跟粉丝们打招呼。
粉丝聚集在一起，闪光灯亮度加倍，穆辛窈感觉自己的黑发反光太严重会不好修图，于是拢到脑后，又拉了拉帽子，非常配合地摆pose。
有不少粉丝都是有追星经验的，像糖糖这种大站姐更是知道怎样出神图，于是她为数不多的话都是在告诉穆辛窈做什么动作。
截至目前，穆辛窈因为各种各样的美图上了十六次热搜，有九次是糖糖出的图，技术和审美都在线的大粉真的让穆辛窈赢其他练习生好多。
v587提醒穆辛窈，糖糖旁边的站姐id是京咕bell，生活中是糖糖所在公司的总裁，在粉丝见面会以前因为忙才没有来过，现在终于休年假了。
让粉丝拍够了照，陆续有人喊话，问她问题，但更多的都是在嘱咐她劳逸结合，祝福她决赛顺利。
听着粉丝一声高过一声的“穆辛窈给我c位出道”，穆辛窈一次次地鞠躬表示感谢。
车上的选管半天没等到人，于是下来接人，练习生们不得不跟粉丝告别。
回去的路上，穆辛窈好奇地点开了投票通道。
她与向文妍缠缠绵绵，轮流当第一，但是总体上是穆辛窈更胜一筹。
粉丝说要她c位出道，并不是在说笑。
穆辛窈有些感慨。
刚来到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时，她虽然在积极地为出道之路做打算，但是从来没想到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延期的糊逼节目，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热门练习生，和谐到没有爆点的氛围，以及大半练习生无论是面对镜头还是单论脸都很素人。
这几乎是一个天崩开局。
是她与节目组、导师、练习生以及粉丝们，一起把一副烂牌盘活。
核心观众超过五十万，随便看看节目不投票的观众就更多，与《闪耀少女》相当。
漂亮宝不再是糊到豆瓣专组都要靠v587拉扯的破选秀，而是成为了用来做对比的符号——比练习生实力，比节目组对粉丝的上心程度，比练习生的训练环境，比节目成片质量，漂亮宝比很多更有钱的选秀都更优秀。
事实也证明，没有身材焦虑和撕逼吵架，女团选秀可以更好看的，只是没有任何资本愿意相信罢了。
穆辛窈关掉投票页面，去逛超话，不禁有些担忧地想：我真后悔，她们投票选择决赛应援头像的时候，我怎么就没让你干预一下呢。
v587恍惚：好怪，您竟然会这么说。
这话听起来很不穆辛窈！
穆辛窈：怪什么怪？那可是红黑玄学啊！
自101系选秀开播，任何决赛应援头像是红黑配色的爱豆，都没有出道。
不管赛时有多出色，排名有多高，总之就是会莫名其妙地与出道位失之交臂，历来如此。
穆辛窈相信科学，也相信漂亮宝没有黑幕。
但是她实在没法相信，自己能破除红黑玄学。
粉丝画的q版窈崽趴在地上，只露出一头红发，而黑色之中隐约泛着白金色星光的背景浮起立体的几个红色大字：祝穆辛窈c位出道！
好看是真的好看，非常配她这个漂亮宝第一金瓜，但是颜色也是真的让人瑟瑟发抖。
v587蹭蹭她的手：不用担心，没准您会是新的红黑玄学，比如从您开始，以后用红黑配色头像的练习生都会c位出道。
穆辛窈笑了笑：好，借你吉言。
回到录制基地后，练习生们都累了，然而大多数人还是吃完晚饭就继续练习。
穆辛窈在三顺之前的物料里承诺，如果进入前九名，会给粉丝表演一段贯口。
上次用毛线弹主题曲，粉丝非常喜欢，还说留给音乐区的乐器已经不多了，彻底卷起来了。
穆辛窈不想继续在奇怪乐器这个赛道上卷，她知道粉丝喜欢偶像展示从前没展示过的一面，所以才决定说贯口。
她是河北人不是天津人，更没学过相声，但是上辈子为了留在娱乐圈而当演员的时候，她下了好一番工夫练台词，贯口自然是会的。
因为习惯了优秀，她即使不喜欢拍戏，也会努力提升演技，所以贯口说得也不错。
跟节目组打了招呼借了设备，穆辛窈到空房间去录制。
v587非常有眼色地打开了系统面板，在半空展示出《地理图》的词。
穆辛窈对这词本就熟悉，有了提示就更不怵，一人分饰捧逗二角，语气各有不同，神态怡然自得，那贯口是张口就来——
“出了门，咱奔东南角。”这是逗哏。
“东南角。”这是捧哏。
“东门官银号，北海楼、龟甲胡同……”
录了足足三分半，始终不见穆辛窈有口误，全程抑扬顿挫感情到位，语速得当缓急舒适，吐字清晰如同话家常，这嘴上的功夫可不一般。
没有反复背诵复习的过程，她就这样开机就录，录完收工，连v587都震惊了。
v587：可不敢跟您吵架，到时候系统都没您会说。
穆辛窈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拍了拍v587：我只是录个物料，又不是给你下马威。
一出门，就见吴伊可和向文妍大眼瞪更大眼，穆辛窈疑惑地问：“你们干什么呢？”
“窈崽，你不会是相声演员再就业吧？”吴伊可问道。
穆辛窈连连否认：“我可不是，我哪有相声演员的功底，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向文妍安抚地拍了拍吴伊可：“窈崽的基本操作罢了，这才认识几个月，等认识几年，说不准她还有更多惊喜慢慢展示呢。”
穆辛窈信服地鼓起了掌。
她就知道，笨蛋狗勾在这种时候就是最聪明的！
小技能嘛，当然要以后慢慢展示啦！她可多得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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