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新年快乐

    李斯林陈初两人在食堂端着餐盘找位置坐下后,他说:“饭卡没钱了,吃饱后陪我去充值吧。”

    “好。”

    “你饭卡里还有钱吗?”他给她夹着菜又问。

    “有,从来都是你用你的。”陈初抬头说着:“我那张给了斯曼,今早碰见她给齐放带早餐,正要走的时候就听见她的肚子叫的大声,估计也是抗议挺久了。”

    那条走廊幸好只有她们两人。

    李斯林沉吟两秒后点了点头。

    “这个呢,怕我也饿着?”

    陈初闻言抬头,就看见两张银行卡摆在自己眼前。

    她笑了下:“你也可以这样认为,不过我的初衷是包养你。”

    陈初拿起卡给他解释着:“这张是工资卡,里面的钱可能有点少,这张呢是家里人给的生活费,还有我的压岁钱,这应该挺多的。”她将卡交给李斯林

    “虽然距离包养我们林美人还差得多,但是吧,会越来越多的,别担心,跟着我就好了,我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就投喂了李斯林一块肉。

    “想让我吃软饭?”他噙着笑。

    陈初听了凑近他:“怎么样?”

    “我对你好吧~”

    李斯林笑了声就将卡放回了钱包。

    挺好的。

    下午,陈初路过齐放的排练室,见到几个女同事围在窗户边窃窃私语着,想了想便走近她们。

    “陈初你来啦。”一个同事发现了她回头轻声问好。

    陈初笑着回应了其他同事,她静静地看了会室内再旁观着同事的私语,听来听去都是好话,不是粉丝就是路人粉。

    “诶,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李老师正要往这边走来呢,撤吧?”陈初说。

    “今天周二,李师兄值班,走吧走吧。”一个女同事看了下手机说。

    陈初提醒道:“照片记得别外传。”

    同事点头保证后轻手轻脚着就离开这片区域,陈初也打算离开,正走了几步,又停下步子走进了排练室,敲门。

    齐放转头见是陈初笑了下:“陈初,进来吧。”

    陈初听见他插着腰喘气的声音笑道:“你们艺人都对自己这样狠吗?”

    齐放:“别让我拉低了艺人的水平就好,我记得学校那会,这样连着练半天都没现在这样累,果然应了老师的话,‘时运则存,不用则亡’。”

    “我记得你是学现代舞的吧?”陈初见他点头又问:“那现在是要学古典舞吗?”

    陈初没看错的话,他跳的是还是学校那会老师布置的课堂作业,她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支舞是她跳的。

    “嗯,对。我是高二那年才决定要转舞蹈生,但古典舞底子要求太高了,和你们肯定是比不了,我妈妈就让我学现代舞,后来考上了后还是更喜欢古典舞,没想到我又没坚持下去,现在跳这舞也算是弥补一点遗憾吧。”齐放说,

    “所以艺人的谦逊之道看来也很重要呢。”陈初笑了下又说:“我可是看过你资料,才学不久就以第五名的成绩被录取,凡尔赛呢。”

    “凡尔赛?”

    “就是暗指高调,斯曼说是她们饭圈的话,饭圈你懂吧?”

    齐放笑了下:“知道。”

    陈初点了点头转回话题:“这支舞是我看了傣族舞后编的,虽然和傣族舞还是有区别,但动作从整体上来说还是比较柔的,当时是照顾班上的大部分女生选的,你可以根据你自己再重新设计下,转体的动作还要再自然一点,起承连接处按你舒服的方式来。”

    “好。”齐放看着她一瞬开口问:“我还有没有机会看你现场跳一下这支舞?”

    陈初迟疑了一下,疑惑着。

    “那天我不在学校,老师是课后把视频给我的,后来我因为拍戏也没有表演成。”

    陈初闻言点了下头了然说了声“好。”后,又见他一脸的匪夷便问:“怎么了?”

    他笑了下摇头:“没什么,就觉得你和之前有点不太一样。”

    陈初抿嘴笑了下就脱了鞋,准备着动作。

    “我给你放音乐。”齐放说着音乐就响起了。

    斯曼赶来时见到的是齐放沉溺在舞蹈中自然上扬的嘴角,脚步便随着他的笑容停了下来,眼睛也朝着他的视线望去

    让她回过神的是齐放的鼓掌声。

    “果然,看你跳舞就有一种视觉与感觉上的享受,厉害。”

    齐放毫不吝啬的夸赞一句一句落进斯曼的耳朵里,她恍惚了两秒后微笑着,她也这样觉得。

    “我认识个女孩,她也是跳古典舞,特别漂亮,也特别有天赋,和你很像,不一样的就是,她没有坚持下去,如果一切都按原定的轨迹走,那她现在也会是舞坛的一颗新星了,或许,你们可以做很好的朋友。”

    陈初微笑了下:“有机会的话可以认识一下。”

    “哪有那么多如果。”斯曼的话抢在齐放前一步说出,她搂上陈初朝齐放说:“或许她现在不比选择前过得差,再说了,有几个人能像我嫂子这样优秀。”

    “你说的或许挺对。”他想了会才说。

    斯曼耸了下肩,放松了刚才的状态,就像是得到了支持一般的放松。

    “那个,梅姐跟我讲,让我们赶去片场,其他演员都在路上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出发了。”

    齐放点头:“好,我去换衣服。”

    “车上换吧。”斯曼迅速拾起在地上的外套就递给他,见他看着自己,余光中,陈初也正看着自己,便解释着:“另一套衣服,那个,在车上。”

    “外套先套上吧,外面冷。”她勉强说完这句话,没等齐放穿好外套拉着他就出了门,留了句来不及的道别。

    “嫂子,我们先走了。”

    陈初微笑了下就也出了门。

    “怎么了?”李斯林停好车后解了她的安全带问。

    “郑女士携蓝家boss给我下最后通牒呢。”她说完就耷拉着脑袋,不情不愿。

    李斯林笑着伸出两个手指在她的脸上重新画了个笑脸,她瞬间便一笑。

    “你还笑,回家了。”陈初含着笑嗔怒的看了他一眼后就下了车。

    ——

    李斯林在元旦的前一天中午送她去了机场,又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大大小小的礼盒袋递给陈初。

    “这是什么?”她问。

    “元旦随礼。”李斯林看了她一眼又说:“只许你收买我的家人还不许我讨好下你的家人了。”

    他一手牵过陈初的手,一手拉着行李箱介绍着:“安神茶是给舅舅舅妈的,还有那个红色礼盒是给连姨的,楠楠的是粉色的芭比公主。”

    陈初点了点头问:“怎么样,我送的他们喜欢吗?”

    “喜欢得不得了,爷爷奶奶他们念叨着要让我带你回家。”

    陈初笑了下。

    “时间刚刚好,检票了,票在你包里,到家了记得和我说一声。”

    “好。”陈初接过行李箱点头,“你下午回到家后,和爷爷奶奶多说点我好话,就说我下回就去看他们。”

    “好,不过下回是什么时候?”

    “那不得看你吗~”陈初说完就转身检了票。

    他笑了声,也是。

    下午到家了后,楠楠盯着她看了又看,又跑去大门口后看了好久才跑回来直直看着她。

    “干嘛?”陈初皱着一张脸问。

    “哥哥呢?”

    “”陈初无语了两秒后选择了忽视,提着行李进了家门。

    “连姨,这是李老师给你的元旦礼物。”

    “哎呦,我还有份呢,替我好好谢谢小李。”连姨接过礼物欣喜着。

    “当然了,你是连姨又不是别人。”陈初抱了抱她。

    “饿了没?我给你做梅菜扣肉去,我这回弄的梅菜香着呢。”

    “不饿,晚上吃。”陈初说着就见楠楠已经拆开了她的芭比公主。

    楠楠:“姐姐连哥哥都带不回家,还总说自己很厉害呢,我看也就这样吧。”

    “”

    “你行也没见你把你的小竹马带回家来啊。”陈初回怼着。

    “他和他爸爸妈妈去旅游了!”

    “旅游不带上你啊?那你的小竹马也不怎么样嘛。”

    楠楠白了她一眼:“他一家人旅游带上我干嘛,自己姐姐都不带我玩。”

    “”

    真是挺会啊,一句话就把自己拿捏住了。

    “你爸你妈呢?”

    “有没有礼貌,那是你舅舅舅妈。”楠楠眼都不抬。

    连姨见状说:“先生和太太还在公司忙呢,说是赶紧处理好回来陪你们过个

    元旦。”

    “好,那连姨我先上楼睡个觉。”

    “好。”

    晚上12点整,元旦烟火声响起,陈初抬眼向窗外看去,一束束烟火应接不

    暇,身边的小人不安分的动了动,陈初的双手下意识就遮住了她的耳朵,看她嘴里迷糊的喃喃着:‘姐姐、快乐~’

    最后的‘乐’字简直没了声,陈初笑了声低头凑近她轻声道:“楠楠也快乐~”

    连姨还没有敲门就和陈初对视上,示意着睡着的楠楠后才蹑手蹑脚的端着苹果走进房间。

    “睡着啦?”连姨含着笑。

    “嗯。”陈初点头。

    两人小小声的模样与窗外热闹的元旦倒是多了分趣味。

    “新年快乐,吃个苹果平平安安。”连姨说着就喂进了她嘴里。

    陈初笑着也腾出手回喂着连姨,就几秒的时间,窗外的烟火声再次响起,身边的小人再次哼唧了一声,陈初与连姨相视一笑后赶忙捂着她耳朵,倒像是没有与她跨年生气了一般。

    “那我先走了。”连姨说着就要走。

    “连姨,舅舅舅妈还没回来吗?”

    “没呢,放心吧,我给他们留门,你困了就睡。”

    “好,谢谢连姨。”

    连姨点了点头后就离开。

    新年初潮过去了后烟火逐渐停了下来,陈初再看了看怀里的楠楠又不禁笑了下。

    前半小时两人还在电视机前热热闹闹的看着动画片,那个小人还闹着说要和自己跨年,没过十分钟,眼皮就耷拉了下来,每年都是这样,说好要和自己一起跨年,没过多久就躺在自己身边昏昏大睡了。

    刚想到李老师,陈初的手机便‘嗡嗡’的响了声,不出意外,就是他,她也发现了,今年还多了许多的新年祝福。

    她笑着点开李斯林的消息,是一张图片,图片是一个雪人。

    “元旦你在稻城吗?”她问。

    “嗯。”

    “稻城现在下雪了吧?”

    “嗯。”他再点头。

    “那帮我堆个雪人吧,就叫‘初雪’。”

    他愣了两秒后欣然答应,又笑了声抱着她:“忘了我们沐沐还没见过今年的第一场雪呢。”

    ……

    她看着图片嘴角始终上扬着,怎么看怎么欢喜,去年的专属延续的是今年的‘初雪’。

    她拨打了电话,接通后,两人都没有出声,电话里,陈初听见的都是烟火声,她也不急,就安安静静的等着,好一会他才开口。

    “陈初,新年快乐。”

    陈初听到这时,窗外的天空又适时的绽放出了烟花,她笑了声。

    “新年快乐,李老师。”

    电话那边又再次没了声,陈初奇怪了下没太在意,喉间发出清柔的音问道:“稻城现在在下雪吗?堆雪人很冷吧,有没有多穿件外套?手冷吗?你回家了吗?”她说着说着才反应过来自己怎么一连串问了这么多问题。

    陈初笑了声,“记得喝杯热水。”

    她低低浅浅的声音像一抹春风一路吹到他耳朵里,温温暖暖的,他的愁绪莫名间就散了去。

    “现在在下雪,不冷,手也不冷,穿的很厚。”

    陈初一句一句听着他说,莫名又皱了下眉。

    “还有呢?”

    “嗯?”他问。

    “你现在还和‘初雪’在一起吗?”

    他回过神后如释重负的笑了声,“嗯。”

    陈初听见他的笑,心里间忽然有着松了一口气的轻松,奇怪的很。

    “快回去吧,外面冷得很,叔叔阿姨他们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吧,回去后记得暖暖手。”

    见他没出声又说:“我们马上就见面了,你再不回家,我吃了‘初雪’的醋会被人笑话的。”

    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回应,陈初心里忽然间涌上了许多着急不安。

    正要开口询问时就被他一句话抚平了所有情绪和不安。

    “陈初,今年跟我回家吧。”

    我们一起回家吧。

    陈初迟迟没有动静,她忽然间想到舅舅舅妈补上婚礼的那天,舅妈说过那么句话。

    “会有那么一个人的,他会把他迟到的这段时间的爱全部补偿给你,他会很爱你,而且只爱你,你舅舅就是那个人,所以我一点也不委屈。”

    迟到了没关系,来了就好。

    没关系,是你就好。

    “好。”陈初说。

    电话那头闻言笑了声,伴着烟火,一瞬间,所有的美好纷至沓来,所以美好都能一拥而至。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绚烂的烟火,装着满是澄澈与欣喜,所有将来的一切都能看得见,都在浪漫中倒计时,都会来的。

    陈初也笑得粲然。

    想以后能和你一起过年,年前一起去准备年货,买开心果花生大杏仁,买大红的福字,一起写一幅春联,把家里布置得很温馨,三十的晚上一起看绚烂的烟花,看春晚包饺子,初一早上被鞭炮声吵醒,开始一年的新生活。

    你看啊,生活,还长着呢,我们一起满心迎接它吧。

    --

    陈初回完所有的新年信息后起身下楼去倒水,恰逢上斯曼晚了点的祝福便拨了电话过去。

    “嫂子,新年好!”

    “新年好,我在电视上看到齐放了。”

    斯曼笑了两声:“对啊,他今天跨年会上有表演呢,压轴呢!”她说着还有两分骄傲。

    “我刚在做他的热度数据,微博热搜前十有一半都是他呢,怎么能有人这么优秀呢,可惜家有太后惹不起,不然我一定是现场打call最大声的!”

    “我觉得你在线打call的声音也应该不小。”陈初淡淡笑着补充。

    “嗯嗯嗯。”她强烈点着头:“知我者莫过于我嫂子了,他一出场,我全程都扯着嗓子喊到底,我妈直翻我白眼,那沙发上的抱枕挨个砸我身上,就差被赶出门了幸好我爸和舅舅他们拦着,不然我现在就是门口这只雪中流浪狗,可怜兮兮,明天就成一冰雕。”

    陈初听到这想起李老师便问:“你哥今天没事吧?”

    “我哥,没事吧”她招呼着手让狗狗进了家门,接着陈初就听见她拿了剩饭菜给那只流浪狗。

    “嫂子你等等啊,我给它拿点吃的。”

    陈初答应了声后静静候着。

    “乖乖,吃饱了我给你搭个窝你将就在这睡一晚好吧,体谅下姐姐也是家里的流浪孩子,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说,在人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啊,”她说着叹了口气再说:“虽然我们都是流浪孩子但是新年总要好好过吧,我去给你搭窝保证给你暖暖和和的,第二天早上醒了就得走了知不知道,我怕太后看我不顺眼反而牵连了你就不好了。”

    斯曼看它吃得香没忍住伸出了手却又停在半空。

    啧实属有点流浪了。

    斯曼起身后离开问:“嫂子,你说我哥怎么啦?”

    “没事,你哥现在在干嘛呢?睡了吧?”

    斯曼感到好笑:“应该睡了吧,这你得问他啊,我回家后就没见到他,给他打电话发消息也没回,还以为他元旦在家呢,不然还能帮我挡挡。”

    “他没回家?”陈初戚起了眉,此前的慌乱不安又窜上心头。

    “我听舅妈说是要回来的,然后临时出了点什么事就没回家。”她拿了件旧的羽绒服出门,“嫂子,我不说了,我去给‘浪狗版赵斯曼’搭窝去了。”

    “好。”

    陈初挂了电话后心里踌躇了会又给周季打了电话。

    “师兄新年好。”

    “小师妹新年好!我们,不是发过信息了吗?”周季犹豫着说完了后半句。

    “啊,对啊,我就问问团里是突然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没啊,要是有我能现在跟你这悠哉的吃着水果道声新年好呢。”

    “那李老师去哪了?”陈初问,“你肯定知道。”

    周季放下了送到嘴里的苹果支支吾吾着:“他没跟你讲啊?”没听见她的话又说:“老李自己都没跟你讲,我这说了不好吧。”

    “刚刚我和他通完电话,我能感觉到他状态和平常很不一样,如果你因为兄弟情要守口如瓶,不跟我讲的话,他要是出了事,那我们就玩完了。”

    周季听着她不客气的语气忙说:“不不,没那么严重,真是我们俩的感情这么脆弱啊。”

    “出事倒不至于,不过他现在应该确实挺需要你的。”

    ——

    李斯林盯着墙上的钟点,一秒一分一时的流逝,失神了不知道多久,电话也不知道震动了多久,直到11号整点800时闹钟响起后他才回过神按了闹钟,就发现陈初打了自己无数个电话。

    正要回拨时,她又挂了过来。

    “喂,在干嘛呢,这么久不接电话,想我了吗?”她说。

    李斯林喉结随着嘴唇上下动了动,可是干哑了一晚上的喉咙发不出一个“想”字。

    “哈尔滨的雪挺漂亮的,‘初雪’也不错。”

    李斯林闻言立马起了身,在窗口,她正坐在自己跨年的那张长椅上,眉开眼笑的抬头看向自己,旁边有‘初雪’,在旁边还有一个雪人,还有一个回家时的行李箱。

    李斯林没有再任何停留,一分钟不到,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陈初见到他憔悴的模样,顿时说不出话,但脸上还是微微笑着,扫去了椅子另一边上厚厚的雪,朝他示意。

    李斯林见到她帽子,围巾,手套,棉服,一样不缺后才放心在她身边坐下,他盯着雪人看了好一会才开口。

    “手冷吗?”

    陈初转头看向他,脱了手套,“你握握就知道了。”,她握上李斯林的手后愣了秒,察觉到他要缩手,便直接牵过放在自己口袋里。

    “在室内的手还比我堆了雪人的手冷,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光会照顾人了,没有我你可怎么办啊。”

    “暖和吗?”她看着他道,“下次我也要在你的所有外套里放上暖宝宝,另一只手也给我吧。”

    她朝他伸出手,接过手又同样的皱了下眉塞进了另一只口袋,顺势抱上了他,蹭了好久好久也不管李斯林的挣脱,就是义无反顾的用力抱着,就想温暖他一点点。

    为什么他这么冷,为什么能冷成这样,平时都是那么温暖着的一个人,就像太阳一样,牵手是暖和的,拥抱是暖和的,整个人都是暖和的。

    “它叫‘太阳’,我堆的是太阳,我一点都不会冷,你抱紧我,就像我平时抱你的那样。”陈初说着有些急又紧了紧他的背。

    初雪和太阳。

    一个冷若冰霜,一个骄阳温暖,幸好骄阳足够温暖。

    好久好久后,两人才在飘雪中上了楼。

    进了酒店房间,陈初还是感受到了一股的寒冷,她看了眼空调是关的,又看向窗户,幸好这是关着的。

    “我冷,开下空调吧。”陈初说。

    “好。”说完他放下行李箱找了好一会的空调遥控器。

    陈初简单的环视了圈四周,难怪全身都是冷的,在哈尔滨,不开空调,不盖被子,还落了那么久的飘雪,不冷你冷谁。

    找到后才发现是坏的,叫了客服服务换了电池后,房间才逐渐暖和起来。

    她现在心里满是责怪,抬头又见他一脸的慌乱不安,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见他这样,心里又满是心疼。

    “老李有个好哥们两人认识快二十年了,在回家路上出了车祸,他家都没回直接赶过去的医院,抢救最后无效了,他家只有一个妹妹,接下来这几天应该是要帮忙着处理下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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