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一个关键节点,我们知晓了让杨芳华变成了这样的存在是谁,也清楚了他的手段,可却无从下手。
这家伙是个小心谨慎的角色,他在将杨芳华列入目标后,甚至用鬼气侵蚀了那些会对他造成影响的符箓、神图和器具,甚至还保留了它们的外表不被破坏,让人看不出什么。
但他的手段又是如此诡异,让我们无从下手。
“那现在怎么办?”我皱眉问道:“等我学会嫁梦?”
可有一点很关键,那就是杨芳华的状态奇差,我甚至都不知道她能坚持几天。
而且这不是游戏,我打败了敌人,那么敌人曾经造成的损伤只要还没到达死亡线,被敌人伤害的一切就都会恢复。
真是情况就是,如果再这样下去,哪怕杨芳华被救了,可终究会因为被梦鬼折磨太久,精神受到极大地影响。
轻一些的,精神遭受损伤,神魂不稳,今后修为境界难以再进一步。
严重的,甚至可能陷入最深度的沉眠,一睡不醒,乃至直接丢了性命。
老杨在我们进入这里后,就没有说过话,一直在静静听着。
他是个医生,很清楚术业有专攻这件事。
现在就好比他遇到了一个病人,病人问题很严重,于是他又找了几个专家,一切开研讨会,讨论治疗方案。
这种时候,最忌讳非专业的人插手,高谈阔论,或者不明就里就开始问东问西,或者拿着些完全没用的、半吊子的东西来影响讨论。
在医院里,这种事情可是最头疼的情况。
但现在,他在一旁听着,大致也知晓了现在的情况。
他的女儿情况很不好,现在找到了病症,但是却无从下手,没法解决病症。
于是他急了,连忙问道:“小姜,现在该怎么办,我闺女不会有事吧?”
“没事没事,至少现在能保证她少受些折磨。”
说罢,我又将惊鸿剑放在了杨芳华身边。
那些鬼气立刻消散,鬼气的源头则是直接被压制,杨芳华的眉头稍微抚平了些。
这么做
,当然不是根治之法,惊鸿剑也只能压制鬼气,想要彻底解决,不说将梦鬼斩杀,至少也要先将他从梦境之中拉出来。
但这一切,都需要入梦之法。
我立刻回忆起以前看过的那些书籍,倒是一下子就找到了七十二术之一的嫁梦之法的修行之法。
可嫁梦之法很强,也很难修成,而且我可不觉得我能轻轻送哦是哪个就入梦,达到使用的标准。
我虽然天赋很好,可也不是什么都一学就会,显然我也是有偏科的,有些术法一学就会,有些术法却难以入门。
女鬼和琉璃见我在沉思,都没有打扰。
而我则在记忆中不断搜寻着其他方法,索性天舞绝人之路,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个可行的方式。
我睁开眼睛,松了口气。
老杨见状,立刻问道:“小姜,你找到办法了吗?”
琉璃和女鬼也看了过来,有些好奇。
我点点头,说道:“找到了,不过,是否可行,还得试试再说。”
我抬头看了眼天色,现在正值中午,而那个方法,需要借助月光,所以我们还有时间来准备。
我回了林家一趟,将需要的东西带齐,而后回到了杨家。
在此期间,琉璃他们也按照我的说法做好了布置。
琉璃依旧担忧,不想我冒险,哪怕女鬼已经保证过梦鬼的实力下降了不少,入梦之后,我不会毫无应对的办法。
不过我要做,她也不会阻止。
杨芳华的床铺被搬到了院子之中,窗户边上倒是也可以,可我不知道我会入梦多久,而这个法门需要借助月光,到时候若是耽搁太久,月亮偏移,离开窗户,我可就无法从梦中脱身了。
院子里,我在杨芳华的床边立起了八面镜子,按照八卦方位摆放,而后又取来檀香,于四方插下,到时候用来定住风势。
之后,我又取来几盏油灯,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摆放好,至于北极之位,则是杨芳华那个位置。
之后,我又在四周以红线穿了铜钱,布置好了诸多阵法。
等全部布置好
后,已是黄昏时刻。
吃过饭,时间也差不多了。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一轮明月高悬。
老杨抬头看了眼天空,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现在可是冬天,夜晚没了阳光照耀,大地会猛然间便进入冰冷枯寂之中,不像夏天,哪怕天黑了许久,你将手放在地上,还能从中感受到如蒸笼般从地底冒出的温热。
他看了眼杨芳华,眼中带着心疼,很想给自家女儿带个空调,至少也点个火盆吧。
这可是在户外……院子也是户外,反正不在屋里。
这种温度,正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杨芳华现在可是比生病还要状态更差呢。
但他没这么做,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种时候是不是有什么禁忌。
而我则是深吸一口气,朝琉璃点了点头。
琉璃当即一挥手,顿时周围的香全被点燃,香头在黑暗中散发着一点光亮,遍布周围,如同一只只萤火虫,在地上铺成一个奇异的阵法。
这些香,自然是当初从疯老头家里拿的那些。
说起来,我当初本着能多拿点是一点的想法,将能拿的全部拿了。
后来经过那么多事,用了不少,但今天我点了一下,松香依旧很多。
这让我也曾有过刹那的不好意思,而后果断将一丝丝的愧疚抛在脑后。
反正疯老头又用不着,用得着的时候他自己能做,还不如放在我手里,物尽其用嘛。
一缕缕烟升起,在空中卷成一团,将周围覆盖。
这些青阳所到之处,顿时所有的风好像都被挡在了外面。
这正是我所布置这个阵法的缘故,等一下可是要点灯的,这大冬天的,风又多又急,几乎就没有停歇的时候,那几张灯被吹灭了怎么办。
眼看青烟已经将四周全部覆盖,半缕风都吹不进来,我立刻点燃七盏油灯。
而后我走到杨芳华面前,在她手指上放了一滴血,点在八卦铜镜之中,又从我手指上放了一滴,滴在铜镜另一面,便将铜镜挂在了空中,铜镜的一面正对杨芳华床边的八面镜子之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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