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安寺位于西京市北面的西山上,是西京市著名的寺庙之一,传说只要人有心愿去华安寺走一遭,那心愿准能实现,也因此,华安寺的名声越来越大,去许愿祈福的人特别多。
不仅西京市本地人会去,就连其他地方的人都慕名而来。
而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又都是华安寺最热闹的时候,去烧香拜佛的人直接堵到了西山下。
李梅赶上的刚好是每个月的十五号,当我们早早的到达西山下时,停车场里的车已经停满了,甚至于连上山的路都拥挤到不行,而和山路有着天壤之别的,则是西山对面的一处公园。
在公园里专门有上西山的索道,只是乘坐的人却寥寥无几。
问了一圈我才知道,大部分来西山的都是来许愿祈福的,要是乘坐索道上去,就显得不诚意,也就不灵验了。
所以他们宁愿等上两三个小时,再用两三个小时上山,也不愿坐空荡荡的索道。
但我们不是去许愿的,对这一说法也没什么感觉,便都买了索道,打算先到华安寺等着李梅。
到达山顶的时候,才早上七点,可华安寺已经人山人海,人堆人的甚是壮观,所有人的目标都是一致的,全部朝着大雄宝殿而去。
大雄宝殿前面是一个半人高的炉鼎,里面已经插满了青香,青烟飘起,竟带了几分神秘。
从上来后,我就化成了地藏的模样,带上了帷冒,一方面是故作神秘,一方面怕待会儿和李梅打照面,李梅认出我,而琉璃,杨芳华则混进了人群中。
白苍跟着我,在大雄宝殿的侧面搭了个简单的案桌,上面摆了算命需要用到的龟壳和铜钱。
华安寺在出名以后,多了一个商机,现在大雄宝殿外摆着无数和我一模一样的算命摊,姻缘摊,每一个摊子前面都挤满了人,甚至我们刚摆上的摊子前面也汇集了不少人。
白苍负责给那些过来算命的人指点迷津,因为我们都会看气,相比其他的算命师要简单许多,但为了不暴露身份,也还是做了做样子,随便摆了下铜钱。
而我,则坐在一边负责观察李梅。
大约八点的时候,李梅才姗姗来迟,或许是要到寺庙来,这
次她的穿着倒是保守许多,一套粉色休闲服,头发绾在脑后,妆也比平时淡了点。
李梅出了大殿后,我用手拐了拐白苍,他明了,开始大声吆喝起来:“今天无字算命第一天开张,凡是来找我们算命的统统免费啊,额外还送给你一个平安符,专去霉运。”
白苍喊话期间,我一直在观察李梅,起初在听到免费算命时,她只是瞟了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蔑视。
但听到送平安符去霉运的时候,她眼珠动了动,似在思考着什么,不走也不动。
看来,还是心有猜忌啊。
我当即给杨芳华和琉璃所在位置打了个手势,两人会意,其中杨芳华说道:“真的假的?哪有那么好的事?”
“真的假的,小姑娘试试不就知道了?”白苍故作深沉。
杨芳华纠结了一会儿,说道:“那好,那你能看出我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白苍哈哈笑了两声,从上往下看了一眼杨芳华,接着说了一些杨芳华最近感情不顺,家庭有破裂迹象的话。
杨芳华故作惊讶,捂着嘴,瞪大了双目:“天呐,你就这么看了我一眼,就全部说中,大师,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
她迫不及待的走到了我们案桌前面,拉着白苍的衣袖询问。
别说,演得还挺有模有样的,要不是我知晓内情的话,我都信了。
白苍拍拍杨芳华的肩膀,示意她镇定,随后又和她说了解决办法,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下来,又送给了她一个平安符。
杨芳华高兴地拿着平安符走了,围在我们前面的人群也越来越多,而李梅也不知不觉走到了我们案桌面前,欲言又止。
之后让我们算运势,财势,情势的人越来越多,在这些人的衬托下,我们的摊子越来越火,李梅也加入了其中。
前面那些人都是白苍在算,到李梅的时候,白苍看了她一眼,突然皱起了眉,神情严肃,弄得李梅也紧张了起来。
“大,大师,我,我是不是……”
白苍突然抬起手,制止了李梅继续说下去,而是说道:“夫人,我观你面泛红光,恐有命劫,我能力有限,不足以为你解困。”
“啊,大师,这……您帮帮我呀,我
好不容易排了一个小时队才排到的,实在不行,你给我个平安符也可以啊。”
白苍摇摇头:“平安符解不了夫人的命劫。”就在李梅快要急哭的时候,白苍话锋一转:“但夫人不要着急,我虽解不了,我的师父地藏大师却能解,这位,便是我的师父,你可以坐到他旁边来慢慢看,我先给其他人算。”
李梅看了我两眼,没看出什么问题,哦了两声,从座位上起身,来到了我身旁坐下,而我,则一直没有动。
“大,大师。”李梅颤颤巍巍的叫了一声,我猛地转头看向她,她一个冷噤。
我轻笑一声,压低了声线:“夫人不用紧张,刚刚我已经给夫人看过,夫人面泛红光,有血光之灾,却也不是不能解。”
“真的吗?大师,那您快告诉我怎么做,您放心,钱方面好说,一定不会亏待了您。”李梅急切的询问我。
我摇摇头:“哎,别急,在这之前,我且问夫人几个问题来证实一下我的猜测。”
“大师,你请问,我一定如实回答。”在生死面前,就是一向高傲的李梅也不得不卑微屈膝。
之后,我问了几个问题,都是关于李梅最近的事情,比如,刚买的玉被偷,刚买的衣服被弄脏,差点被车撞,命丧当场等等,李梅越听越心惊,连连点头,甚至眼中的那一丝怀疑在我说出这些后荡然无存。
虽然观面相可以辨别人的旦夕祸福,但却不能准确的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些,只不过是昨天在凤家,李梅自己说的罢了,只是她永远都不会知道。
此刻,李梅已经十分相信我,拉着我袖子问我该怎么办。
我叹了一声,不说话,急得李梅满头大汗,但又不敢催促我,直到她快要哭了,我才慢悠悠的说道。
“其实夫人现在遭遇的这些不是无缘无故来的,而是因为你身上带的一个东西,那东西是古代文物,又埋过在地下,煞气很重,但凡有人接触就会霉运不断,时间久了,就会有血光之灾,被它害死!”
害死两个字我说得极重,就连李梅都被我说得整个身子抖了抖。
她咽了口口水:“大师,我身上……”她低头看了一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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