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说是我害了你?我什么时候害过你?”
这让我想起了我和他的最后一次罩面,那次,我本可以问出瘸鬼和苍山邪物的关系,可就在一切进行顺利的时候,瘸鬼身上却突然涌出无数黑气,包裹住了他,那神情看着很痛苦,之后他就消失了。
而后就是这次的相见,瘸鬼又瘸了!
这期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瘸鬼眼里都是恨,但可能也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没有隐瞒的说道:“就是因为你,我才瘸了的!”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时候害他了?他当时消失的时候,腿可是还好好地,怎么就成我害的他了?
我不明所以,瘸鬼继续说道:“原本,我的脚已经好了,可就是因为你一再的追着我,主上才会把我的腿给收了回去,现在我只能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都是因为你!姜九!”
瘸鬼用手指着我,一字一句,十分用力的诉说着他心中的怨恨。
主上!
果然,瘸鬼和苍山下那邪物是一伙儿的,再说瘸鬼的腿不瘸了,原来是托了苍山邪物的福,只是我很疑惑,他是怎么帮瘸鬼治好腿的?
要知道瘸鬼的腿可不是简单的瘸,而是因为天道,五弊三缺而瘸的!这在天理上,根本就不可能治好!
“他是怎么治好你的腿的?他又是谁?”我继续问道。
瘸鬼轻哼一声,眼里都是嘲讽:“你知道什么叫移花接木吗?”
移花接木,我当然知道,在《地藏蛇经》里有过记载,移花接木是一种至阴至邪的邪术,是把一个人的肢体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供那个人使用。
这对于身患残疾的人来说是天大的好事,无异于弥补了他们的缺陷。
但这也不全都是好处,也有坏处,那就是一旦肢体被移除时,那人会受到难以忍受的痛苦,而肢体被剥离后,那人的身体会比之前更加孱弱。
所以,肢体一旦被嫁接上,最好就是不要再移除,否则,对嫁接者伤害很大。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为何那次瘸鬼身上会冒出黑气,且表情痛苦了,原来,那时候他的腿正在被剥离!
怪不得,他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估计是腿又瘸了,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记恨上我才去学了
这门邪术。
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他已经被苍山邪物给抛弃了?
否则,怎么会把肢体给他剥离掉?
对了,那肢体又是从何而来?
“移花接木本就是邪术,你居然为了自己不瘸了,而去害别人的性命!”
肢体,只可能是从其他人身上取下来的,那人铁定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恼怒,也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法术。
“哼,你懂什么?我的腿可不是什么普通人都能做的,那是主上自己给我的!原本,是我拥有那双潜力巨大的腿的,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瘸鬼一下怨恨,一下痛苦,表情来回变化,宛如一个十足的疯子,但我可不会真把他当疯子对待。
而他说的话,也让我很快捕捉到了重点。
他说,他的腿是苍山邪物给他的。
这意思是,那腿原本就是苍山邪物的吗?
一直以来,我都知道那苍山邪物在找齐自己的肢体,从而复活,当然,目前为止,我们也掌握了很多的肢体。
心脏和两个手臂琉璃拿着,眼睛黑衣人拿着,腿,难道就是瘸鬼的那双腿?
要真的是的话,那现在就只剩下脑袋了,到现在,我们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脑袋的线索。
而根据推测,如果黑衣人也是苍山邪物的人的话,那苍山邪物现在至少有了两样肢体,眼睛和腿。
至于琉璃那边,现在已经失去消息,也不知道赵义知不知道这些东西在琉璃身上。
若是被他知道拿了去,那就只差脑袋,他就能复活了!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赵义之前在古玩店中买了个穷奇,这东西肯定也是苍山邪物要的,只是,他要它干什么?筆趣庫
“告诉我,你的主上是谁?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我威胁瘸鬼。
虽说这样的威胁可能起不了任何作用。
瘸鬼确实没有任何惧意,他轻轻一笑,白了我一眼。
“要杀就杀,哪那么多废话,我知道自己所剩日子不多了,只是可惜啊,不能手刃了你,不过没关系,很快,我的主上就能出来了,到时候,别说你,整个天下都会是他的。
哈哈哈哈,我真想看着那一天的到来,看着主上,怎么称霸天下!只是啊,我等不到了,主上,还需
要点时间!”
嘭嘭嘭!
瘸鬼刚说完,还没给我喘息的时间,三声巨响响起,瘸鬼直接被炸得粉碎。
我离得比较近,那些血肉直接炸到了我的身上,血肉里流出一股黑水,把我的衣服沾湿。
妈的,就这样死了!
他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主上马上就能出来了?难道苍山邪物要出世了?
可是不对啊,苍山邪物正被金陀和我和琉璃,我们三人的阵法压着呢,怎么可能出世?要是出世,我一定会有所察觉。
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还需要点时间?
一时间,我的脑袋杂乱无章,怎么都想不明白。
瘸鬼消失后,火车又恢复了平静,呼吸声此起彼伏,杨芳华猛地喊了我一声:“姜九,你没事吧?”
她从上铺跳了下来,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随后捂住鼻子,嫌弃的看着我:“你身上怎么一股臭味啊。”
话音落,一阵阵“好臭,要吐了”的话传出。
原本睡着的人全都被腥臭味给熏醒,火车上躁动不堪,很快灯亮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没办法,谁让我身上以及我的周围,都是黑色的液体呢。
“哇,姜九,你不会拉了吧!”杨芳华不安好心的说道,声音还很大。
我无奈的看了她一眼,也不管其他人什么表情,径直去了卫生间,进行洗漱。
等到我出来后,车厢的黑色液体已经没了,但每个人的目光还是投到我这边,带着嫌弃,恐惧和嘲笑。
我忽略这些目光,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原本对面的人看见我回来了,直接打包起包裹去了别处。
杨芳华坐到我身边,小声问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了,怎么都起不来,但却能听到一些动静。”
我看向杨芳华:“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何还要那样问我?”
敢情是耍我玩了?这我可就不高兴了!
杨芳华见我的眼神不太好,立马变成狗腿子,一口一个老哥叫着。
“哎呀,不就是和你开个玩笑吗?怎么,那么小气?”
呵呵……我谢谢你嘞,你和我开玩笑,那你是没经过社死的时候。
我白了一眼杨芳华,不打算和她说话,躺下来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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