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妹转身离开的身影是潇洒的,大氅下绿色的纱裙飞舞,露出了小巧、匀称的小脚,高高隆起的脚弓,冰肌弯弯,美妙天成。
轻轻一转身,纤细的脚踝,筋脉绷露出来,芊芊玉骨,好似故意展露她那细长白皙的小腿。
男人们看傻了眼,才有人注意女皇今儿穿了一件夏装!
为什么?
不知道!
她在想什么?亦不知道!这个女人有太多的迷!
小女人只是一句,退朝吧,就走了。
再发表言论也没有意义,互相争论更显得滑稽。
各怀心腹事,回家吧!好好反思自己在朝堂上的表现。
太妹回到了东阳宫,她太失望了,她想要一个挽回颜面的建议,那是一场战争,同仇敌忾的战争,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可是没有!
她遇到了实实在在的阻碍,没有人主动出钱出人,没有钱没有人,她心气再高,也只能干瞪眼!
平日里那些拥护她新政的拥趸者,只会动嘴,一直信赖的几大家族,关键的时候只想着自己的利益,置帝国之难而不顾!
难道是自己执政这几年,路子走错了吗?
她早已甩掉了鸭绒大氅,这一想法一出,却让她惊出了一身冷汗!
不!不!这不可能,我是正确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百年不遇的寒灾!
是因为自己没有听从文武大臣的忠告,在这大灾之年,要防止北方人南下求生,她当时没有在意,只因她一门心思相信了那个小女人——欧阳家的公主,欧阳春风!
可是她一直传达的都是成功的消息——
谋杀死北狄王妃,控制了北狄国……
成功帮助宇文过客登上了北狄王,让他的哥哥沦为了阶下囚……
为了证实这一切都是真的,并献上了宇文这客的□□……
成功地让北狄的文臣武装臣服于帝国,给他们都洗了脑……
连那个给宇文过客最大伤害的御林军统领劫心也成为了走狗……
这些消息都是真实的,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结果?
看来,需要补课了,自己一直以来专心于御人之术,耽误了对帝国历史研究。我要好好了解一下北方了,了解北狄国、甚至是西北郡,西北欧阳家族!
她躺在暖暖的大床上,没有睡意,想到自己犯的错误,心中虽然懊悔,却不自责。
小事一桩,只是自己看人不准!
“给朕念一下这一章。”心中的结想开了,也就释然了,她翻到《帝国史录》中西北郡章节,对文欣道。
“西北原是西戎之地……欧阳风变卖家产,组织民团,随□□南征北战……确实!确实立下了汗马功劳……”文欣念道。
“什么确实!按照书中所记载的原文念,不要加入你的情绪!”太妹很生气,但依旧平和地道。
“是。”文欣这一次没有想着讨主子欢喜的想法,念得顺畅多了。
“哎!这样一个笨丫头也在揣测着我的心思,那些聪明人,在我面前说的话,又有多少是真的呢?”太妹心中想。
欧阳春风!这个罪魁祸首,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靠书中记载很难了解这个家族……
我是得好好了解一下她的家族了!太妹困了,闭上了眼睛时她想到了这个问题。
江南的春天如烟、如雾,空气中飘荡着濛濛水气,月光下,她们挂在草叶、柳梢,串串晶莹,像一个被男人冷落的怨妇,悄悄流下的泪珠儿。
泪珠儿落在那些小草儿尖,小草就探出了头,嫩绿得能掐出水来,如一个豆蔻的女儿,在雨雾的幔帘后,轻抚着自己刚刚发育的身体,思着春!
泪珠儿落在杨枝柳条上,一缕微风吹过,新绿的柳叶迎风漫舞,星星点点的小水珠就飞在春风中,像极了那个怨妇,想开了,随手一挥,将泪珠儿飘散在空中,摇曳着美丽腰肢,露出圆润霜白的手臂,笑道“男人嘛!有得是!我为什么要为这一个流泪!”婀娜走出家门,在绵绵春雨中绽放灵动。
水珠儿被女人随手一挥,飘落在了绿水春江里,那一条条缓缓流淌的小河,青厚而明净,宛如一块温润的碧玉,莹莹光无尽,如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儿在闵静地沐浴。
太阳出来了,这一切都没有了,雾散了、水珠干了,喧嚣代替了宁静,卖馍的、卖菜的、剃头的、捞鱼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大人叫、孩子闹,女人们将马桶拿出来,在河边清洗,赶海的渔夫撑船驶入小桥流水,一股子腥气就飘散在空中……
这时,最安静的是一座座青楼,窗阁紧闭,不透一丝光亮,大门“吱扭”一声开了个缝,戴着绿帽子的男人探头控脑,像小偷一样,四处张望,不见熟人,迅速消失在烟雾里……
这就是太妹眼里的江南,她繁华又安静、文雅又风流,太妹对她又爱又厌,她在细细口味着江南。
这会儿,她来江南已是快半个多月了,她是寂寞的!
从她进入江南以来,南宫海水就为她准备了一场又场的晚会,那些江南最有名的优伶一拨又一拨地换……
太妹都有些嫉妒那些男人了,他们的皮肤晶莹剔透、吹弹可破,小模样比女人还要娇媚……
可是她不喜欢,有几次酒醉后,她后悔没有带春风一起来。
酒醒后,理智告诉她,那不行,她不能让外人知道两个人的特殊关系,也不能引起南宫家的不满,那小女子毕竟是西北郡的公主,她这一次之行,主要任务是安抚帝国的钱袋子,帮助北方渡过寒冬!
南宫海水在尽力在讨太妹欢心,他作足了功课,却始终搞不清,什么才是太妹想要的。
“让你去帝都陪读!你一天天就知道疯玩!你都学到了什么?一起待了那么长时间,你就不知道太妹喜欢什么!”南宫海水对着女儿怨道。
南宫海冰很委屈。“我怎么不知道,她当年就是喜欢一个江南的男孩,那男孩陪了她三年,后来,太妹每日不见他,心情就特别不好……
这些男优长得也比他好、艺技比他强,谁知道是太妹的性子变了、口味改了,还是没看上眼!”
“果真有此事!”
“我们和那个叫学生的男孩每天陪在太妹身边,谁都看出来,太妹离不开他,那人就是我们钱江府的,当年以郡试第一进了京师,考取了第三名,让太师定为太妹的陪读,他虽然是陪太妹读书,可是太妹并不需要他读书,我们都是陪着她玩……”海冰回忆起当年陪伺的生活。
南宫海水道“这个孩子我知道,当年是我选定的他,印象里,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也不见得长得如何过人?”海水自言自语。问道“这个人现在怎么样了?为什么好些年没有他的消息?”
海冰笑道“应该是死了吧!为了让他听话,上官雪儿将他骗进上宫府,给阉了,回来后,像个傻子一样,太妹就不喜欢他了,不知道他又犯了什么错误,太妹让他上了矿!”
南宫海水沉吟了半晌“难道太妹喜欢阉人?”
从这一天起,观看一场一场的阉人表演成为太妹打发时间的主要娱乐活动。
对于这一点,太妹很得意,一个只有让人猜不透的女皇,才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帝王!
太妹每天看演出,不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让下面的人随便安排吧。
但看到了一拨又拨的阉人表演,心中又气又笑,但又不能点破,表现出自己的喜好。
让你们猜吧,朕的心思岂能让你们猜透!
不想点出来,只就好自己忍受寂寞!
在江南最初的几天,她是多么希望春风在身边,可是当她听到了西北的消息的当天晚上,她真想剥了那小蹄子的皮。
你过来干什么!你不知道你犯了天大的错吗!
不要给我装一副可怜相,这一次朕是绝不会饶了你!
滚!不要靠近我,我会下令活剥了你的皮,叫帝国最好的皮匠,将它做成宫灯,时刻警醒着我!
哭!哭!你能将朕的西北哭回来吗?
不要像狗儿一样,这一招对于朕已没有用了!
快滚!你条小死狗!
哦——哦——,不要舔手指,不要□□指……
哦……不是舔那里……
“啊!”她一睁睛,看见了满脸诧异的文欣。
“你在这里干什么?”太妹道。
文欣道“我在外屋,听见您在……想是被梦魇住了,就进来叫醒您!”
“哦。”太妹尚未从梦中彻底醒来,浑身燥热,全是汗。“现在是什么时辰?”
“这会已是午后,您要不要喝碗枣粥?”文欣小心地问。
“不!给我准备一套新内衣,朕要去汤沐宫。”太妹吩咐道。
文欣脑子没转开,这是什么情况?
“您不接见那些大臣了吗?他们在宫外等了快一个时辰了,都急坏了。”
太妹懒懒地道“叫他们等着吧,再过几个时辰,再让他们走,让他们在那里好好反省反省!”
文欣一脸迷糊退下了,太妹从床上起来,她感觉自己下身黏糊糊好难受。
是该见一见那一个小冤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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