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色的短袖,大概就是最近很火的纯欲风,但很短,恰好把岁星一截细腰暴露在外面。
在此之前,岁星从来没有穿过女生的衣服,可身上这件出其适合他。本来就是冷白,再加上粉色的短袖愈发少女。
岁星的动作被衣服束缚住,求助地看向陆明宴,一只手不安地摸着泡泡袖:“太短了,陆明宴。”
“我换一个。”
“长裙可以吗?”陆明宴拉开岁星的手臂,耐心地给予夸赞:“没有很短,很多男人会光着上半身在夏天不是吗?”
“但是那些大部分都是中年男人吧,我又不是。”岁星的手臂被人紧紧握着,连肌肤相贴都带着彼此的体温,仿佛细微的电流一样传遍全身各处。
“你要是想光着上半身我也同意,但是我觉得你穿着真的好看,你像公主啊岁星。”
“公主都是这样的,粉红色,泡泡袖。”
岁星眼尾潮红,身体绵软无力,明明只是被抓着手臂都像是在经历什么旷久的情事,敏感得直哆嗦。
“我知道你衣服金贵,我不摸袖子了,你先……松开我。”岁星听到自己甜腻的声音宛如很黏的糖,说完一句话后便立马闭上了嘴。
“不是金贵不金贵的问题,也不过就几万块的短袖……”陆明宴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寻个理由碰碰岁星而已。
“我去换上裙子。”岁星的手臂离了自由,转过身去找小裙子。
自己才搭在衣架上的短裙,结果转瞬忘了位置,在附近的桌子上都找了找,才找到那条短裙。
那根被陆明宴握着的莹白手臂,手腕处赫然留下了几个淡红的印痕,就似高墙下,垂下的梅花枝。
乍一看过去,脑海里也就只剩下艳极的红和白。
短裙是黑色百褶裙,看着平平无奇。换上前,岁星咦了一声,窗帘似乎没有拉上。
反正大树是天然屏障,而且谁会没事去看他的身体,要看也是看谢屿的。
岁星关上窗帘,磨磨蹭蹭将短裙穿上。
裙子腰围足够小,可岁星穿上还是能留出些空隙,松开手,短裙便会顺着腿往下话。
岁星提着裙子,皱着眉去找陆明宴。
“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岁星两只手压在裙边上。
“哪里?”
陆明宴凑近了去看,裙子腰围留下的空隙不小。太瘦了。
“我去给你找一下曲别针,稍微调整一下尺寸,很隐蔽的,谁都不会留意到。”
陆明宴轻轻带上门,又很快回来。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透明小盒子,满满当一小盒的彩色曲别针。
岁星对曲别针也感兴趣,看到后目光便黏在上面,好像曲别针成了宝藏,金光闪闪的宝藏。
他蠢蠢欲动,流露出对新玩具的渴望,只要能够给他五六个,岁星能玩上一整天。
陆明宴修长的指节在盒子边缘微微用力,掌心摊开,示意岁星:“不是喜欢吗?自己来拿。”
“哦。”
岁星伸出手,从陆明宴的掌心抓取走那几枚,牢牢攥在手里。
短裙的长度偏短,岁星总感觉一走路,会有冷风灌进裙摆里,吹得他很没有安全感。而且裸着两条腿在外面,对于男生来说,好怪。
“可以挑一个你喜欢的颜色。”
“那就黑色。”岁星选择困难,索性直接选了和百褶裙颜色差不多的曲别针。
陆明宴取出来一枚黑色的曲别针,对岁星说:“那你站好,我来给你弄。”
经过这小半天的接触,陆明宴早就看出来岁星是个什么性子。和调查出来的没有什么不同,除了的确是很容易哭的泪失禁体质之外,一身娇嫩的肤肉,也碰不得,碰一下就能哭得喘不上气。
很敏感。
从小以童星出道,在娱乐圈浸淫这么多年,陆明宴对很多污浊都了然于心。譬如风月场老手的某位导演,很执着于那种敏感体质的美人。
他曾这么说:“很敏感的那种才有意思,那种轻轻碰一下就能哭叫出来,整层皮一点点泛着粉色,那才是极品。”
可惜那位导演活了大半辈子,也没找出来心目中的美人,反而因为私生活混乱,晚年名誉败坏。
岁星也感觉自己的身体好怪,不能和人有接触面,他嗯嗯点头:“我不动,我站军姿可好了。”
岁星怕待会要是因为乱动,就被触碰,然后被针尖扎到。
他站得笔直,低着头将多出来的部分展示给陆明宴,岁星:“拜托拜托,动作轻一点,不要搞我。”
攻攻不合。再说了,陆明宴现在的身份是谢屿的暗恋者,说不定会公报私仇。
“你……”陆明宴手上青筋毕露,连一直低柔温和的声音也变得哑起来,无奈叹气:“你不要说很奇怪的话。”
“哦,那我不说话了。你专心一点,别扎到我肉。”岁星做了个封嘴巴的动作,果然不再开口。
整个人宛如橱窗里精美的娃娃。
陆明宴俯下身子,离岁星极近,近距离……那股香味更加馥郁。从来没有任何工作能像此刻这么煎熬,短短的时间都像是在度日如年。
陆明宴鼻翼里满是岁星身上的香气,避无可避,他小心翼翼地将多余空隙用别针别得紧实。
“现在还松吗?”
岁星很紧张,很怕陆明宴一不小心就会扎破他的肉,好在完美完成,他高兴地说:“正好,不会掉了。”
“可以拍摄了,快点拍完,我晚上还有事情呢。”
他小声催促了一句。
“好。”
“等等。”
岁星不好意思地叫住陆明宴,背过身子:“那你看看,我屁股有没有露出来啊,我感觉凉凉的。”
黑色裙摆虽然短,但是堪堪能够盖住岁星的大腿。
“没有啊。”陆明宴回过神来,冷静回复。
岁星疑惑道:“那我总感觉空空的。”
陆明宴:“那或许是你第一次穿,不太适应,以后就习惯了。”
“原来如此。”
“可是我还是感觉很奇怪啊,你们为什么这么拍啊,这尺度太大了点。”岁星不动声色把裙摆往下拽了拽,妄图让裙子再多遮一些。
“是青春主题不错,但是为了艺术性可能要稍微再大胆些。”
岁星扭扭捏捏跟在陆明宴身后,走进空教室。
导演是个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的男人,长得就很有艺术家的风范,谛视在岁星身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岁星本以为第一次拍摄这种视频会有点紧张,但是出乎意料的格外顺利,所有的镜头几乎都是一遍过。周围工作人员对他赞不绝口,给了他一种自己是天纵奇才的错觉。
“真的没有兴趣当明星吗?会有很多人喜欢你的,追随你。”
“就算是木头美人也没有关系,。”
岁星一本正经地摇了摇头:“不了,我现在还是以学业为重,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夜幕四合,万家灯火自黑暗中一点点亮起,一轮弯月划破黑夜,破开云雾。
“太晚了。”
白惨惨的灯光照亮空教室一隅,陆明宴抱着双臂看着岁星换衣服。
笔直的腿,俯下身子时那点布料就不太能遮得完美,但无论怎么看,都算是赏心悦目的那一挂。
岁星平心静气换下身上的短裙,穿上自己本来的衣服。
在心里反复安慰自己,因为是强制文世界,所以一概不能用正常思维来看待。
“确实太晚了,都怪你。”岁星小声埋怨了一句,要不然现在他已经归还了皮带。
“是的,都怪我。”陆明宴没有否认,随即不经意问道:“晚上直接回谢屿那房子,还是跟着我去吃饭?”
“我要去归还东西的。”
岁星摇了摇头,机敏地看向陆明宴。
沐浴在灯光下,青年的眉眼清晰精细,看着平易近人。
“到底什么东西让你心心念念一下午?很重要?”
“很重要。”关乎到攻与攻之间的和谐关系,说不定要是能够和解,日后说不定会看在送皮带的友谊,放他一马。
四个攻里,岁星唯独怕时厌。时厌太像恶魔了,不被爱的孩子生活在厌恶、指责、谩骂的环境里,一步步爬在了权力财富巅峰,岁星知道时厌有多隐忍阴鸷。
“走吧,我送你。”陆明宴率先走出教室。
“你也有车?”
岁星的问题脱口而出,等说出口又开始后悔,他问的问题太傻了。
财富值最低的只有他自己,陆明宴怎么可能会没自己的车子。
为了及时补救一下,岁星又慢慢地指责他:“你怎么都有车了,还蹭谢屿的车”
诡计多端!
“上车。”陆明宴看上去心情很好。
他想,他大概的确是有病,不然为什么会感觉吃醋时的小哭包,会比平时可爱得多。
岁星挫败地坐到后排。
陆明宴的车后排,椅背后,乱七八糟堆着很多布偶。
“不知道你怎么结交到萤的人,里面没几个好人的,像你这种小朋友能被吃得渣都不剩。”陆明宴找了个位置停车。
单枪匹马和有人相陪完全不一样的体验。
陆明宴对这地方不陌生,一进来就有人打招呼,有人目光落在岁星身上,很快就被陆明宴疏离地点了点头,搂着岁星的腰肢离开。
“鱼龙混杂,我怕有人占你便宜。”
岁星问前台漂亮的小姐姐:“请问,时厌在不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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