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和秦小姐结婚,真该好好谢谢我!”
荣国浩狞着脸说教。
裴烈嗤之以鼻,当着所有客人的面淡淡的吐出一句话:“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
荣国浩拍案而起浑身发抖,当这么多人,裴烈居然百般羞辱他这个生身父亲!
“你真以为秦家答应我和秦子苏结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裴烈的话振聋发聩。
全场宾客面面相觑,其实他们也觉得好奇怪,秦家不是小门小户,那些世家少爷早就对秦女神望眼欲穿了,如今却被一个漂泊在外的小子拔了头筹,怎么想都不可思议。
裴烈拉着裴蕊的小手让她坐下,对阴着脸的荣国浩讽刺道:“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入赘秦家你说了不算。我没想过做什么倒插门女婿,既然你那么喜欢,不如自己去给秦家倒插门,反正你入赘了蒋家,不在乎多来一次。”
“你!”
荣国浩被噎得脸涨成了猪肝色,见宾客们都在憋笑,便压住火气讪讪道:“诸位对不住,今天有些家事要处理,改天我荣某人一定登门谢罪。”
宾客们见状只能起身告辞。
裴烈故意抬高了声音:“各位如果要做生意,就不用再来了,我不会入赘秦家,你们别打错了算盘浪费感情,礼物也都带走吧。”
“裴烈!”
荣国浩真的急了,话音未落就被裴烈瞪了一眼,瞬间他的汗毛根根倒立,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一股阴冷至极的寒气贴着脊梁骨“蹭蹭”地往上冒,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瑟瑟发抖。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
阴沉幽暗如同一头洪荒猛兽,癫狂的杀意和歇斯底里的怨恨扭曲在一起,几乎毫不掩饰!
荣国浩脸色一白,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萦绕在心底,如果他再敢多说一个字,眼前的青年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
咕噜——
到了嘴边的话,荣国浩生生吞了回去。
宾客们没意识到不对劲,纷纷退场,他们绝大多数都带走了礼物,因为正主都开口了,所以这个婚八成结不成,就没必要在荣国浩身上继续浪费时间。
大厅渐渐安静下来。
裴蕊用湿巾擦了擦脸上的浓妆,露出了白净的脸蛋,然后问阴晴不定的荣国浩,“妈妈的灵位在哪?”
“你们来晚了。”
一身雪白睡衣的中年女人慢慢吞吞的出了隔壁房间,大波浪下的脸风情万种保养的很好,她正是荣国浩的二婚老婆蒋媛媛,资长千金。
面对兄妹俩,她慵懒的说:“你们母亲的灵位,早就被我扔到垃圾桶里去了。”
“你说什么……我杀了你这个臭婆娘!”
裴蕊直接失去了理智,凄厉尖叫,发了疯一般向蒋媛媛扑了过去,裴烈瞬间拽住了她的手。
“哥,你别拦我!我要弄死她!”
裴蕊已然出离愤怒,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又见荣国浩不说话,便破口大骂:“荣国浩,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
“呦,小贱人嘴巴还挺毒。”
蒋媛媛扭着腰肢到了兄妹俩面前,对着裴蕊就是一巴掌!
啪!
她的手腕被大手稳稳捉住了,是裴烈出手了。
蒋媛媛不紧不慢的威胁:“小杂种,你知道我是谁,还不放手?”
“如你所愿。”
裴烈随手一推,她惨叫一声四仰八叉坐在地上,雪白的睡衣洞开,白花花的大腿肉一览无遗。
“裴烈,你找死吗?”
荣国浩忙上前要把人扶起来,蒋媛媛气急败坏给了他一耳光,抓起手机对兄妹俩破口大骂:“两个野种,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她要打给她的资长父亲。
“随意。”
裴烈浑不在乎,安抚裴蕊坐下来等。
时间慢慢流逝,裴蕊哭成了泪人,她想要妈妈的灵位。
“想要灵位是吧?等会让你下去陪那个死女人!”
蒋媛媛从没受过气,也没人敢对她动手,此刻她哪还有之前雍容高雅,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怨毒。
裴烈竭力压制怒气,若不是职业素养,刚刚已经活撕了这个毒妇。
不过,母亲所受的屈辱必须讨回来。
黄昏时分,奔驰停在了门前。
一个半百老头匆匆进门,后面还跟着几名警员。
“爸!”
蒋媛媛瞧见人来,一把鼻涕泪两行抱住了干瘦的老头,开始控诉裴烈和裴蕊的罪行,“他刚刚打了我,还扬言要杀我。爸,我好怕。”
“杀你?我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口气!”蒋成河恼怒的锁定了裴烈,“你就是当年那个小子?”
“是我。”
裴烈懒得起身,冷峻的脸庞很是平静。
蒋成河傲然喝问:“是你要打杀我的女儿?”
“是我说的!”裴蕊抢先一步开了口,她的浓妆花的不成样子,眼底的愤怒毫不掩饰,“是这个坏女人先丢了我母亲的灵位!”
“一个破灵位而已,人都死了,还用在乎那么多?”蒋成河飘然落座,神色寡淡:“听说裴烈要入赘秦家,看在秦家的面子上,我给你们一个机会,跪下来给我女儿道歉,你们是晚辈,也不亏。”
“你做梦!”裴蕊怒目圆睁,“她是什么东西,也配?”
“爸,你看到了他们有多嚣张,裴烈还扬言说不肯入赘秦家,可是我们彩礼都收了,总不能吐出去。”
蒋媛媛总算说到了重点。
蒋成河想了想,对裴烈道:“我绝不允许女儿被人欺负,你如果跪下来磕头道歉,并入赘秦家,一家人的事也就算了,否则别怪我这个做长辈的不体恤晚辈。”
“同样的话我还给你,让她跪下来给我母亲赔罪,我可以既往不咎。”
裴烈剑眉挑起,一席话掷地有声。
蒋媛媛直接被气笑了,“爸,这小子就是刺头,今天必须好好收拾他,把他关几天就老实了。”
蒋成河深以为然,对几名警员打了招呼:“麻烦你们把他们带走,别漏了风声,否则秦家脸上无光,怕是不肯收这上门女婿。”
“是。”
几名警员对视上前拿人,裴蕊愤怒地攥紧拳头便要拼命。
裴烈怒极而笑:“蒋成河啊蒋成河,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百万彩礼。”
“是又怎样?我就是你长点记性,知道家里有规矩!带走!”
啪!
裴烈将一枚徽章和一个红色的小本子按在了桌上。
蒋媛媛撇嘴,“故弄玄虚。”
她头发长见识短,可蒋成河却看清楚了,忙对警员大喝:“都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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