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到了琪嫔所居的长春宫中,坐罢,我与她便交谈起来。琪嫔似乎有些讽刺的语气说道:“要说着宫中妹妹是极受宠的,怎么这还没有身孕呢?”不一会儿连两次被问到这个问题,要说愤怒的确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有经验后的从容,我面不改色的说到:“姐姐说笑了,妹妹不过是刚入宫的新人,福气自然是没有各位姐姐大。唉,当年姐姐被襄嫔陷害小产,的确也是可惜,否则如今孩子也该三四个月大了。”我察觉到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惶,但很快有恢复正常,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正在为姣答应为何面对我所说的那句话为何大惊失色,琪嫔也是个聪明人,自然是看出了我的疑虑,便说道:“妹妹可是对姣答应的身孕有顾虑,姐姐也是呢。”
我对琪嫔还有疑虑,凭她的性子,绝对不是与我交谈这么简单,我便装聋作哑地说到:“姐姐在说什么呢,妹妹愚钝,不明白,还请姐姐赐教。”
琪嫔摸了摸发髻上的蓝色绢花,笑着说道:“妹妹可知先帝的柳贵嫔,当年柳贵嫔为争盛宠,便收买了太医,以假孕争宠,最后被发现,先帝大怒,将其赐死。唉,你说这柳贵嫔何必呢!”
我笑着回答:“姐姐博古通今,竟知道这等事情,妹妹自愧不如。”我装着才听懂她的话,故作惊惶说到:“姐姐是以为姣答应以假孕争宠,不会吧。”
她看了看手上的翡翠珍珠鸳鸯指甲套,笑容可掬的看着我,她本也只是中上之姿,只是一笑,便显得温婉可人,着是美丽,说到:“妹妹聪慧,一点就通。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妹妹就先回吧,昨夜的雪刚化,妹妹路上小心。”
我笑着说道:“嫔妾告退。”说罢行了抚鬓礼,走出她的宫室,我十分疑惑,可仔细想想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否则为何刚才说话时姣答应的神色十分紧张,又为何如此之快就有了身子,一时间疑惑向我扑面而来,走着走着就到了,静心亭是圣祖为爱妃静贵妃所建,可最终静贵妃也因圣祖驾崩而自裁,也是不得善终,我叫来珍珠,让她去太医院叫来徐太医,让他去桃兰宫先候着,我随后就到,我又拉住珍珠的袖子,说道:“记住,说我早上起来嗓子不舒服,别叫人起了疑心。”说罢,我便走回了桃兰宫。
我走进屋子,徐太医也早已候在那了,他似乎十分着急的说到:“小主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我想周围的侍女使了个眼色,她们便退下了。我才开口说到:“徐太医,我没事,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相向你帮忙。”他两手相供,对我说道:“小主吩咐就是,微臣自当尽力。”
我轻声说道:“徐太医可知姣答应的胎是哪位太医照顾的?”他恭敬的说道:“回小主的话,是微臣的师傅太医令刘太医。”
我正襟危坐,说到:“徐太医可有法子找到姣答应的安胎药方,并帮我查看一下有何不妥。你放心,我不会害她的孩子的。”他听到这,便说道:“只要小主舒心,微臣定尽心竭力。”
我笑着对他说到:“有你是我的福分,日后若有困难,我必当以涌泉相报,宫中不方便,恕不远送。”
这半个月我内心仍旧存着一个疑影,如果姣答应真的假孕,琪嫔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为何要告诉我呢?仿若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说道:“小主,你可知`借刀杀人’这四个字。姣答应盛宠,使得琪嫔倍受冷落,她大概是认为与小主同病相怜,想借小主的手除掉姣答应。可琪嫔又如何知道姣答应假孕,这便不得而知了。”
这时,徐太医慌张地走进宫室,说到:“小主要的已经办好了,小主,微臣在姣答应的安胎药中发现了一味白子叶。”我疑惑的问道:“白子叶,那不是治咳疾的吗?怎么会在姣答应的安胎药中?”
少时母亲患了咳疾,便是用白子叶治疗的,所以我便知道这药。徐太医又说道:“小主有所不知,这白子叶不仅有止咳化痰的功效,还有推迟月信,导致恶心呕吐的作用。所以”我连忙说到:“所以你认为姣答应并无身孕吗?”
徐太医惊惶起来:“微臣不敢,微臣只是猜测罢了。”我送过徐太医后。与仿若交谈中,仿若说到:“小主如何打算呢?”
“既然琪嫔想借我的手,可我也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所以要告发此事的人必定不能是我,而是旁人。”
“那么小主觉得谁最合适呢?”
我笑了笑,说道:“欣贵妃。姣答应轻浮,得宠以来自然是嚣张跋扈,有孕后更是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她与欣贵妃昨日不才在御花园闹了矛盾吗?相必欣贵妃也是恨她入骨吧。”
我思忖片刻,说道:“仿若,你想个法子,把此事写在纸条上,偷偷放入宓秀宫宫门,欣贵妃一定会看,记住,一定不能让旁人看见。”我微微一笑,只是还是不明白琪嫔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这时赵公公来传旨,说道:“今夜陛下召小主侍寝,宓贵人准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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