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厚道,阿贝多……等等你谁?
00
阿贝多为他的兄弟垫付了赔偿金额,十分头疼的用岩造物牢牢控制住兄弟。
“我假设没有其他诱因的话,是杜林又在乱你心神吗?”
阿贝少面目狰狞,控制不住的四肢用力,即使手脚被岩造物勒出血迹,他神志不清,只想一头碰死过去。
“杜林你[哔——],没完没了了是吧,我告诉你[哔——]知道吗我真的能[哔————]!”
阿贝多木然,默默掏出沦为兄弟行为研究笔记本的速写板。
兄弟的素质教育有待提上日程。
01
遇见一个精灵小孩,她可爱的模样,让我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脸,一边的七七我也很喜欢,迟来的母性在此刻慢慢苏醒。
一直以来面对吸食我力量的龙蛋,我一直都没有生出这是我孩子的想法,更多的感觉像是从身上掉下来了俩寄生虫,还是一直蚕食我生命的那种寄生虫。
生蛋的时候我也遭了大罪,痛得死去活来,直到最后一刻出想起来变化为龙,这是转生以来,第一次化龙。
等我恢复意识,面对着的就是满室鲜血的洞窟,和血腥气弥漫不散的蛋。
俩颗蛋,一个崎岖不平,一个麟甲遍布,让我这个隐形强迫症看了,就想找锉刀把岩蛋表皮给磨平,至于黑甲蛋我更是毛骨悚然。
我很害怕卵生动物,更害怕麟甲冷血的卵生动物,譬如蛇。
小时候被爷爷放养的鸡鸭鹅追过,所有身带羽毛嘴有尖喙的卵生动物,扑棱着翅膀向我飞奔而来,我会害怕的缩脖子,怕它们叨我。
怕蛇是因为被咬过,温度低的鳞片贴着我的脖子,蛇躯一点一点收缩,紧紧勒住我,眼前发黑呼吸不能。
可我变成了我最害怕的一类生物,真可笑。
02
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姑娘,我非常开心的贴贴,逗着小孩,问她们在忙什么。
可莉兴奋的掏出她绘制的画本,想要分享给我她的得意之作。
“大姐姐!你看,这是可莉和七七一起做的画本!是不是很厉害?”
我眼睛里的怜爱都要化作具现的眼泪落下来了,心里被小女孩们温暖得舒舒服服的。
“嗯嗯,真厉害,七七也好厉害,这么小的年纪,都能画画本了,大姐姐小时候只会玩泥巴呢。”
说完又跟她们一起贴贴,笑得跟我爷爷吸我一样。
03
钟离抱着俩个孩子,沉默的看着孩子母亲吸其他小孩,手里摇晃安慰着心碎的小龙崽子。
“别难过,妈妈只是一直等不出来你们,不是真心不喜欢你们的,哦哦,别哭啦。”
说完回忆起往生堂那几位堂倌,平日里怎么说起哄小孩。
“走,我带你们去抓鱼好不好?”
钟离先生,似乎忘了,他对海产品神经过敏。
04
“然后呢?大姐姐然后呢?”
可莉和七七在我怀里,一边吃着我买的糖果,一边听我讲故事。
我实在不会讲故事,但可莉和七七都想听听我讲故事,既然我已经看了她们都画本,那我也该分享我的画本,或者故事,为此我头秃的讲起我从前的故事,不会讲故事那就取材于现实生活。
“然后啊,变成了自己害怕的生物的小姑娘,一直不敢正视自己的尾巴,她可害怕蛇了,即使她变成的不是蛇,而是很蛇很像的龙。”
“她想回家,想自己的爸爸妈妈,想自己的朋友,但是她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变不回去了。”
“于是她打算逃避,睡觉算了,结果被人挖了出来,没有办法,小姑娘只好接受现实,好好生活。”
05
对摩拉克斯敬而远之,不止是他能把我摁在地上打。
我害怕他的鳞片,害怕他强健有力的尾巴,害怕那被蛇缠绕而窒息的感觉。
谁能想到,最后我们还是结为了夫妻。
我以为我会克服我的恐惧。
但我的梦里,是那可怕的岩龙,他用力的缠绕住我,迎面而来的压迫感和窒息,让我夜里惊悸而醒,然后面对相拥而眠的丈夫,是无尽的抗拒与害怕。
我们之间的感情出现问题,不止是摩拉克斯的问题,还有我的问题。
是我还在害怕,尤其是他的发情期,面对没有理智只有发泄的龙,我是逃不掉的绝望和被龙缠绕的恐惧。
我时常会梦见岩龙,他蜿蜒前进,速度奇快,那模样像蜈蚣,让我忍不住想要尖叫,想要歇斯底里的哭泣。
恐惧没有得到缓解,而我也在越走越远,痛苦也清醒。
06
跳过小孩子不能听的成人环节,我欲言又止。
回忆起过多的细节,我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的冒,仿佛仍沐浴在摩拉克斯那没有感情的目光下,窒息寒冷慢慢爬上我的咽喉。
“……后来小姑娘走过山川河流,遇见了其他的龙,他们用自己向她证明,龙和她恐惧的生物不一样,她不必再害怕,接纳这个不一样的自己,从容自在的活下去吧。”
“是个好结局呢。”可莉感叹到,七七也慢一拍的回答:“太好了,她不用再害怕了。”
我抱着她们慢慢起身,放松了一会,笑眯眯的问她们:“你们家长呢?这么久没有找着你们,家长会担心的吧?”
于是可莉蹭了蹭我的肩窝,要下来自己走,领着我去见她哥哥。
“阿贝多哥哥是好人!大姐姐你一定会很喜欢他的,可莉希望你们做朋友!”
07
若陀没有在我面前显露过原型,他更在乎我原来是人类的本质,为了唤回我的神智,他不会刻意在我面前显露龙族特征,让我想起我此时是龙。
如果我想逃,他就排除千山万险,带我一起逃。
遇见杜林时,我瞎了眼睛,看不见他的模样,西方龙族的骨架与东方龙族扯不上关系,他体格庞大跟柔韧纤长的蛇躯没有关联,让我没有那么害怕。
他把我放在他的头顶,抓着他的龙角,一起飞行,去往他心中最美丽的地方。
杜林是个心思单纯的孩子,他一直与我说话,聊的尽是他的母亲,让我淡忘了对蛇的恐惧,他会向我展开翅膀,任由我触摸他翅膀间的隔膜。
“你喜欢我的翅膀吗?喜欢的话多摸摸,怎么你没有翅膀啊,难怪不会飞,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的翅膀,你想去哪,我都带你去!”
在雪山厚厚的雪堆下,无意引发雪崩而被埋进雪里的我们,他用翅膀包裹着我,用温热的内翼融化我身上结出的冰霜。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我应该是怀孕了,岩龙在我身躯里不断吸取我的力量,让我无时无刻在被寒冷冻结。
杜林折过头,用嘴鄂轻碰我满是冰棱的发梢。
“我们还是离开雪山吧,你好像容易被冻结,我们去温暖的地方吧。”
杜林舍弃了他眼中美丽的地方,想要与我去温暖的地方,他学着我哼过的歌,小心翼翼的哄着我。
可是我醒来,杜林就离开了我,不知所踪。
我们约好了要去的地方,终究没有等来两条龙。
08
阿贝多:“你现在还好吗?”
阿贝少喝了几口麻醉药,只要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杜林也别想。
杜林的意识在他脑海深处不停的悲鸣。
‘想要和她在一起……想要去有鲜花盛开的地方……想要去没有寒风的地方……想要看我们的孩子出生……’
杜林的痛苦慢慢蔓延进阿贝多的大脑,阿贝多被无时无刻的悲伤侵扰,烦躁抑郁。
还没等他再次化身电报机,阿贝多临时住所地门被敲响了。
“阿贝多哥哥!可莉带朋友回来玩了!”
阿贝少忽然嗅到几丝淡淡的气息,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脑海里的形象还没慢慢形成,杜林就激动了起来,在他意识里上蹿下跳,欢欣鼓舞。
门被打开时,阿贝多的身影挡住了一些,可阿贝少的心脏却慢慢跳动,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在他胸腔里搏斗。
那气息浓烈了起来,让他紧绷的精神感到了放松,他想冲过去,扒在那个人的身上,继续嗅闻让他安心的气息。
然后她们进了屋,阿贝少看见了那个人的样貌。
阿贝少告诉自己,不要受杜林影响,被杜林的尖叫给带偏。
但他的大脑、心脏还有眼睛,都在告诉他。
我在为她的到来而欢喜,而她看过来的眼睛而雀跃,心脏也在不听话的游走,四肢百骸里都在洋溢着亲近她的想法。
好像不用杜林倾诉,阿贝少的一颗心,也为她沦陷。
而后,阿贝少因为注射了过量麻醉剂,四肢打架,从床榻上以奇行种的方式滚落下来。
他挣扎着抓着那个女孩的裙角,意识慢慢模糊。
“你好,结婚。”
09
阿贝多:“我向您保证,他之前不是这样的。”
我:“真的不能报警吗?”
可莉:“呜呜呜大姐姐不要啊,阿贝少哥哥以前不这样的,他只是太喜欢大姐姐了,想和大姐姐交朋友。”
这个交朋友,是领结婚证的朋友吗?
晚来一步没有看清全过程的钟离,身上挂满了小孩子会喜欢的玩具,一边熟练的哄小孩,一边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我木然的看着他。
“啊,就是被求婚了。”
“?”
钟离环视一圈,发现在坐各位不是小孩就是少年,都是很刑的年纪。
钟离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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