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凤:!!!
伊凤非常不雅地掏了掏耳朵, 严重怀疑自己听错了。康熙哎,被史书标榜的千古一帝哎!居,居然也会下这么……这么可爱的口谕?
反复确定自己没有幻听后, 直郡王福晋可就抖起来了:“爷放心,妾身不是那不讲道理,不疼爷们儿的。只要爷继续爱妻护女, 牢牢地护着咱们娘几个, 莫有甚不当之举。”
“便小家伙们再犯了什么错,妾身也会改成让她们刻骨铭心的方式, 绝不让爷在中间作难。”
还以为胜券在握,日后都能脱离体罚阴云的小姐俩齐齐瑟瑟:不明白为什么,额娘明明含笑而语, 听到她们耳朵里却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为避免小人儿遭殃,姐妹俩赶紧笑盈盈上前,一左一右拉着胤禔衣袖:“好阿玛,女儿就是为了您,也会乖乖哒~绝对不让皇玛法因女儿之故, 有机会打您的板子~”
胤禔被哄得眉开眼笑, 瞬间忘了前头被漏过的所有风、挨过的一切冻。
只欣慰点头,把两个小家伙都圈在怀里:“好好好,阿玛有福, 才能有你们两个这贴心小棉袄。”
“那可不?”
“女儿会努力,让阿玛早日以女儿为傲的!”
胤禔轻咳,瞧了眼被福晋戏称为自来卷的长女, 特别心疼地摸了摸她头:“咱们珠珠现在就很努力,很让阿玛跟额娘骄傲了。无需更刻苦了,随, 随便努努力就成了。”
“千万顾惜自己身体,切切不可本末倒置。”
对对。
也担心乖侄女太卷伤及自身根本的胤禛忙点头附和,跟好侄女细说身体健康才是一切之本的道理。那叫一个认真细致,让乌拉那拉氏心生憧憬:爷对侄女都能如此细心体贴,若有了亲生骨肉,也必然是个慈父吧?
康熙的行动力卓绝,马上就找钦天监瞧了日子。
发现下个月初六就是个好日子后,就直接拍板。四阿哥出宫建府的事情至此彻底敲定,德妃才得知消息。
气得她又一股火涌上来,浑身不适,直接让四福晋侍疾。
被孙女百般拜托的惠妃笑,去瞧病的时候便劝她:“入了宫,就是这般。便身为一宫主位,也有诸多无奈。玛琭你心中烦闷,也情有可原。但,到底姐妹这么多年,本宫便托大提醒你几句。”
“切莫任性胡为,伤了自己在皇上心中一贯的温柔淑雅不算。万一万岁爷觉着你身体违和,不大适合抚养小阿哥呢?”
老四打小抱到承乾宫,让孝懿皇后养得跟生母不亲。
寄予厚望的老六早早折损在了宫廷倾轧中,健健康康,虎头虎脑都已经长到六岁的小阿哥说没就没。如今膝下的十四既是她幼子,也是她心尖尖,是全部挂念。
哪怕只是个假设之言,也狠狠攥住了德妃的心脏。
让她如坠冰窖,脸上血色全无。却还得抖着唇,艰难道谢:“多,多谢惠妃姐姐提点,妹妹感激不尽。”
见她听劝,惠妃才又笑:“都是多年姐妹,客套什么呢?来来回回二十年,宫中多少茬儿人换过,也就咱们几个同出于包衣,一道经历了这诸多沉浮。从以前的争奇斗艳,挖空心思想让万岁爷多来个一时半朝。到如今的心如止水,只盼着能养好孩子们。”
德妃脸上一黯,再抬头又是惠妃熟悉的那温婉淑雅模样:“谁说不是呢?是,是妹妹想左了,多谢姐姐提点。”
任务完成,惠妃也不管她是真想明白了,还是心有忌惮,略坐了坐便回了。
只知道当晚,德妃就舒缓了不少。翌日便又能下床,还用了一碗碧粳米粥并两个小笼包。且逢人便说是老四家的伺候得好,才能让她好得这么快。
只小夫妻开府在即,定有许多事情要忙。
她再离不得,也得为孩子着想。所以不顾四福晋求恳,坚持把人打发回去收拾东西了。素来对长子抠搜的她还难得大方,给侍疾有功的四福晋赏了不少贡缎、茶叶并一套赤金嵌红宝的首饰。
喜得珠珠直给自家玛嬷捶腿,小甜话说个不停:“玛嬷真棒,太厉害了!孙女还以为无解的难题到了您手里嘿,都没用上一个时辰就利利索索。关键还让对方感恩戴德,不敢说您一个不字儿。”
“那你瞧瞧,这宫廷生活啊,学问大着呢。同样一件事该怎么说,跟谁说,能卖几份好,能为自己与家族谋取点什么,牵扯多着呢。能在这宫墙里活到老的,要么靠山硬,要么心眼多。”
否则啊,早早就谢幕退场,坟头草都长多高了!
惠妃慈玛嬷心,唯恐孙女日后抚蒙或者被许个家世复杂,亲的继的一大堆,个个两面三刀的人家。有机会就跟孩子讲宫廷诡谲,人心复杂。告诉她位卑时该如何柔和婉转保全自身,位高时又怎么聚拢人心,掌管全局 。
珠珠起初还有些排斥,品出其中滋味来后主动化身小海绵。
疯狂汲取玛嬷关于宫斗与人心把握方面的知识,已经悄悄变成了白切黑。表面如糯米团子似的,乖巧又可爱。实际上……急眼了,真的萌煞人呐。
这把德妃被吓成这样,她就功不可没。
可惜德妃再如何聪慧,也犯了灯下黑的毛病,全不知后头还有这么个小敌人。
胤禛却知道乖侄女用心良苦,亲自往直郡王府道谢。
珠珠挥手:“嗐,咱们爷俩谁跟谁?互相心疼,互相帮忙,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么!再说珠珠多盼着四叔跟四婶能早点搬过来啊?有机会出点绵薄之力,当然毫不犹豫。”
胤禛笑着摸了摸她的小鬏鬏:“你这哪里是绵薄,分明是汪洋大海 。怕自此以后,德额娘都不敢轻易病了。”
“那不正好么?省得你们在宫外还得时时顾念~”
爱蓝珠笑,绝口不说自己其实就是这么个目的。毕竟德妃再不好,那也是四叔的亲额娘。不怕他心中不快,也怕他难堪呀。夭寿呐,这么好的四叔,竟然被那个不讲道理的女人生出来。
康熙早年,各宫主位尚且不能抚养自己孩子呢,更何况她彼时连个嫔都不是?
她阿玛养在内务府大臣家,三叔也在宫外养过。五叔养在太后膝下,八叔幼年在延禧宫过活。谁还没有点被迫母子分离的苦楚呢?可也没耽搁玛嬷疼阿玛,荣妃对三叔像眼珠子。
宜妃娘娘对五叔心疼又愧疚,甚至让九叔、十一叔都让着他点儿。说是三子中,唯独五叔自小不在她身边长大,没被她悉心照料过。
也就德妃 !
明明依制而行的事儿,偏弄得好像全世界都亏欠了她。啧,好大个人,竟还有脸迁怒孩子。难道不在跟前抚养,就不是她孩子了?四叔对她的孝心就少了?
分明她心狠,把好好的儿子往外推!
爱蓝珠皱紧小眉头,越心疼四叔就越对德妃不满,觉得她有眼不识金镶玉。
胤禛乐,把气呼呼的好侄女抱在怀里,就好像抱住了全世界:“乖,咱们不气,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离了个到底缘浅的生母,四叔收获的多着呢!如今更踌躇满志,想着做出番业绩来,封妻荫子荫侄女。”
哈???
珠珠愣,差点惊掉小下巴:“封妻荫子应该的,荫侄女是个啥?古往今来,就没有这么干的!”
“那是因为古往今来,都没谁有四叔的福气,能得你这么个乖侄女。”
素来清冷的人说起小甜话来,那效果何止超级加倍?
珠珠欢喜之余直捂脸:“完了完了,珠珠铁定嫁不出去了!有这么好的四叔,这么好的阿玛。两个珠玉在前,可哪儿发现更优秀的男子?根本找不到哇,珠珠又不是个肯屈就的……可不就打定了女光棍么?”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正好听到这句的胤禔:!!!
刀子眼狠狠射向蠢弟弟:这么丁点大的孩子,你都跟她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胤禛:……
只觉得六月飘雪,斗大的冤字出现在他脑门上。
四阿哥开府的日子定下来,三阿哥的福晋也定了下来。
董鄂氏,满洲著族大姓。开国五大臣之一何和礼跟太·祖长女固伦端庄长公主的后代。其父鹏春乃正红旗满洲都统勇勤公,属于整个董鄂氏一族中地位最高的一支。
其人也貌美如花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倒真符合荣妃那家世、相貌与嫁妆处处出挑的标准。
让珠珠私下里跟玛嬷嘀咕,说荣妃这羹汤果然没白送。那董鄂家的格格怎就那么命苦,色色样样都好偏被配给了三叔,有了那么个婆婆,真一朵鲜花插在……
咳咳,那啥上。
惠妃被乖孙女这难得小性儿逗得前仰后合:“乖,别气。这福兮祸所依,你三叔啊,也未必光占便宜呢!”
哦?
爱蓝珠幼圆大眼放亮光,求玛嬷速展开细说。
惠妃笑:“听说过董鄂妃吧?”
何止呢?
皇玛法常提忆她那宝贝四阿哥一出,衬得他跟裕亲王黯淡无光。并痛定思痛,打小就决心做个好阿玛。
“那巧了。”惠妃乐:“太后娘娘也不大喜欢这个姓儿呢!”
哎?
不说那位孝献皇后温柔善解人意,娴静又大方?先帝执意废后,连中宫笺表都停了,还是那位跪求,乌库妈妈才能一直端居坤宁?
惠妃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可若非她,先帝又怎么坚持废后呢?”
也许先帝只跟太皇太后意见相悖,凡她拥护的,他就反对。没有董鄂妃还有别的妃,可,谁让她恰逢其会,成了局中人呢!
生前以皇贵妃之名管理宫务,中宫冷板凳。死后又被追封皇后,让当时还是中宫的太后奇耻大辱。
太后再好的性儿,也不可能全无芥蒂啊!
珠珠:……
只觉得女人好难,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还得承担所有的罪名。她还是得积极努力,争取出类拔萃。不让皇玛法随手一指,就草率地决定了她一生。
格格握拳,斗志满满:“多谢玛嬷给珠珠解惑,时间不早,珠珠得去读书了。”
说完,小人儿便小跑,腾腾腾不一会儿就没了影儿。
看得惠妃直叹:“你说说,一小格格家,做什么这般认真?瞧这一天天的,比人家赶考的举子都认真。”
眼见着她嘴上抱怨,实则满心欢喜。身边伺候的大宫女可不就得顺着夸:“娘娘可别这么说,咱们格格也不是一般的格格。大清立国至今,有几个像咱们大格格这般得皇上夸奖的?”
“可惜格格是个姑娘家,否则必能将直郡王府发扬光大的话,奴婢都亲耳听皇上说了许多回呐!”
这可不仅仅是皇上遗憾,还是对大格格的肯定。
肯定她不输男儿。
惠妃摇头失笑:“你们啊,就护着她吧。本宫又何曾说她不好来着?只心疼她小小年纪忒地勤奋……”
勤奋的小格格埋首苦读,稍有闲暇还得给四叔跟四婶准备乔迁礼。
再努力多碾压三叔几次,实力证明他还不大行。没长成栋梁材呢,且得好生栽培。让他便如愿大婚了,也不能轻易离了无逸斋,哼哼~
阿嚏,阿嚏,阿嚏~
订了好婚事正春风得意的三阿哥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可把荣妃娘娘给紧张的。
一叠声地唤太医,吓得胤祉赶紧告退:“额娘莫慌,儿子没事儿,只偶然打了几个喷嚏罢了,且用不着唤太医呢!那什么,这些日子儿子都没怎么正经往无逸斋,回头月考失利皇阿玛怕是要恼。儿子这便告退,回去埋首苦读了,额娘勿念。”
话落人跑,快的让荣妃都来不及喊人。只能将人派去无逸斋,
务必给三阿哥诊了平安脉,确定安全无恙了再回来。
太医在宫中多年,哪能不知道荣妃娘娘的执着?为免被追责,又双叒叕地给健健康康的三阿哥开了剂太平方。
生让珠珠跟敏敏眼见了母爱的重量。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格外庆幸:老天照顾,没让她们摊上荣妃娘娘那样的额娘~
否则的话,她们一定会被生生苦死的!
“瞧三叔喝苦药汤子时那个面不改色,行云流水,得是喝了多少才养成的处变不惊啊?”瑚图里宜敏比怕怕地拍了拍小胸口,紧紧搂住伊凤:“额娘~敏敏的好额娘~您真太好了!”
连爱蓝珠都心有余悸:“三叔瞧着也忒可怜,要不珠珠以后对他好点吧。至少碾压他,然后不在他面前炫耀了?”
正喝茶的胤禔一口喷出来,咳到惊天动地。
就问他闺女:“你是不是觉着,你三叔还得感谢你心存良善?”
爱蓝珠歪头,给了她阿玛个‘这么明显的事情,还用说嘛’的无邪眼神。让胤禔想为可怜的三弟掬一把同情泪:怎么就那么不修口德啊?居然得罪了这么个小煞神!
胤禛入了刑部,无逸斋的头名出缺。
因为胤祉这段时间的懈怠,爱蓝珠的努力与其余人的有所保留。这次的月考,珠珠终于得占鳌头,实现了在文课上对她三叔的首次碾压。
不过小格格说话算话,还真没跑到胤祉面前冷嘲热讽。
而是雄赳赳气昂昂地往乾清宫。
已经得了无逸斋夫子报告的康熙大乐:“朕道是谁,原来是咱们这个月的小魁首啊!”
爱蓝珠笑:“皇玛法慧眼,果然是您最疼爱的小珠珠~孙女不负期待,终于拿到了文课上的魁首,能不能跟您求个赏啊?”
“比如呢?”
“嗯,比如啊,孙女觉得,自己身子骨比去年强健,个头也高许多了。是时候该上武课了,您说是不?”全方位碾压啊,当然得有文有武。且还得尽快,慢了,三叔就要退出无逸斋往朝堂上使劲儿了!
小家伙这满脸迫切看得康熙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你这是怕你三叔也去六部历练,碾压不着?那,要不要朕下旨,让他再缓两年入朝?”
爱蓝珠眼睛一亮,继而坚定摇头:“孙女可不是那为一己私利,枉顾叔叔前程的坏侄女。不过……”
“三叔连我都考不过,就有点悬,容易误了皇玛法的大事儿。若可以的话,还是多学学,好好夯实基础要紧。唔,磨刀不误砍柴工嘛,对不对?”
小家伙认真思索,小心翼翼觑着康熙脸色,特别操心又唯恐被误会的样子。
直让康熙大乐:“对,咱们珠珠说得对极了!那就先观察着,等他什么时候能当大用了,什么时候再往朝堂,婚事也得往后延延。”
“啊,这不好吧?荣妃娘娘可盼着他早早大婚,快些生小娃娃啦!”
爱蓝珠皱眉,有些担忧地道。
康熙就不免想起老四夫妻俩,德妃,还有保清塞给胤禛那个小册子。
再想想胤祉跟董鄂氏的年龄,为避免又一对婆媳不和睦,或者过早分娩对孩子和母体造成的伤害。态度马上就坚定下来:“无妨,太早婚育本就有害无益,且让他再好生学习两年吧!”
目标达成,爱蓝珠却不露丁点窃喜。
反而还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家皇玛法,反复确定这真是为了她三叔好,而不是因她之故。
看得康熙心里熨帖,越发觉得这孩子宽厚大度,有颗仁心,像他!
却不知回到府中,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小家伙是怎么笑到锤床的。几个各界巨子的轮番教导,到底让玉雪可爱的小团子往白切黑的方向滚滚而去,拉都拉不回来。
四月匆匆过去,五月翩跹而来。
介于狗……咳咳,胤礽对自己的态度越发友好到几近谦卑,有点空闲就狗皮膏药一样贴上来,撕不开,逃不掉的。
胤禔童年的,关于让太子二弟乖乖巧巧管他叫哥的愿望得以实现。
再看皇阿玛又是往奉先殿、又是往坤宁宫,还派遣官员给元后致祭。却绝口不提太子生辰,连毓庆宫中都无丝毫动静。想想自己生辰时,福晋、额娘、两个孩子跟弟弟们、岳家是怎么给他庆祝法儿。
上回胤礽哭着说从小到大,从未过过生辰的情景还不断在眼前回放。
生让他心烦意乱,直接早退,往翰墨斋逛了一整日。
回家还跟福晋商量来着。
翌日,便赶着仁孝皇后忌辰,皇上照例不上朝。他也还是早早地入了宫,难得主动地往毓庆宫求见。
把胤礽感动的,差点倒履相迎:“今儿大哥怎么这么得空?”
胤禔拎了拎手里的蛋糕盒子:“得空?那倒是不得空,只某人不是说自己从未过过生辰?爷心好,来日行一善了。”
胤礽欢喜,接着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谢,谢谢大哥,不过不用了,孤,孤不过生辰的。皇额娘为了生孤早早香消玉殒,孤身为人子只有无边愧疚伤怀,怎忍欢而庆之?”
等太子妃略整了整衣衫,出来给伯哥见礼的时候,就听到太子这么让人听了不免潸然的话语。
直郡王声音一滞,继而不好意思地道:“这倒是爷思虑不周了,那,那爷准备都准备了,你大嫂辛苦也辛苦了。总不好再拿回去吧?您拎着,就当哥嫂给你祈福。”
“明年初四,爷再召集兄弟姐妹们,一道为你祈福。让长生天保佑你平安顺遂,无病无忧。”
胤礽只一愣,怀里就被塞了个蛋糕盒子跟好大个包裹。
精心装扮,还带着他哥体温的盒子,好看到让胤礽眼底发酸。果然吧?大哥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说不稀罕他这个弟弟,实际上他随口一句感叹都牢牢记挂着呢。
胤礽眉眼含笑,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抱到正院正厅,刚放在黄花梨条案上。
太子妃就笑盈盈地端着一碗面过来:“在妾身家里,不过五十的长辈都不能大肆庆祝生辰。但其母或者妻会亲自下厨,用真诚跟祝福下一碗面。祈求子女或者夫君一年到头,顺顺溜溜,添福又添寿。妾身手拙,但擀面条一绝,太子爷可要尝尝?”
“好吃的话,妾身年年给您做,年年陪您一道祈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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