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到角落的徐志扬无牌可出，只能拿着手机吼道:“向可人！不要欺人太甚！”
“不要欺人太甚这话我还没喊，你倒好意思喊出来了”向可人冷笑一声，像连珠炮一般开始集火输出，“不熟硬装，说了几句实话你就受不了了？怎么，怕唐沁心这个人傻钱多好利用的富二代勾不到手，自己计划了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
徐志扬的气势一下弱了几分:“你要说就说我，不要诋毁唐小姐。”
“不是我诋毁唐小姐，而是你没把人家当人看。”向可人本来还想多说几句出口恶气，在江斯年笔记本电脑上放大的截图时悉数咽回了肚子里。
截图上是一篇被压下没发的新闻报道，暗指徐志扬私下和唐沁心同出同游，关系非同一般。唐天海看不上徐志扬，又觉得对方的身份配不上唐家，新闻还没爆出就胎死腹中，不知怎么又被江斯年挖了出来。
意外的信息给了向可人灵感，她眼珠子一转转而走起推理模式:“嗯……好像是有点奇怪，我明明被溅了一身水，最佳时机你却没出现，好像不太合理。”
徐志扬默默吐气:“就是这样说……”
“但是，事情肯定是你做的。”向可人故意让他放松然后又追了一刀，“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对话，你也别老想着掩饰什么，你想借用我勾搭唐沁心的心情我明白，不过老天爷好像也不太想帮你的样子。你不是不想在那个绝佳的时间登场，而是不能，因为唐沁心在那个节骨眼来找你了。”
“你没有证据，向小姐。”
“我是没有证据。”向可人轻松地笑笑，“我要是有证据你以为你还能悠闲地和我对话”
“好吧。”徐志扬咳嗽了一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cue流程进入自己的谈判桌速度有够快啊，向可人对直接的谈判方式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对方是徐志扬，她的底牌还有一张江斯年不是？
向可人本想拖上一拖，江斯年听罢，在电脑上快速敲下一行字。
“把司机的联络方式给秦一言。”
嗯？向可人皱眉，这个要求确定不会让徐志扬想歪吗？
江斯年摇摇头，又把页面切换到匿名玫瑰的卡片上，表达自己想要调查匿名玫瑰的心态。
小老头子在这种地方会表现得很固执，虽然搞不懂他判断的依据，向可人还是照办了:“我要司机的联络方式。”
“向可人，你……”
“先别激动啊徐先生，我只是有点问题想问问他。”向可人连忙打断徐志扬的话，打了个巴掌不忘给他个甜枣，“徐先生的诉求我也懂，要江总点头答应也不是不行嘛。”
向可人的心态其实也就赌一把，徐志扬找她的时间段实在太尴尬，这个倒霉蛋或许把精力都放在了惦记着如何向上爬而忘了做人的本分，她不信徐志扬在前脚和唐沁心拉扯不清的前提下还能对对方去见江斯年无动于衷。
哈，对了，江斯年当时随口一说故意气唐沁心，要唐沁心求她才肯办事，现在唐沁心不急，某人急吼吼地打电话，看来真正的受益者还是徐志扬啊。
什么都好吃，唯独不能吃亏。向可人精准预判了徐志扬的心事，话说的那么开，条件也摆在明面上，决策的压力瞬间来到了徐志扬的一边。
“这……我……”
受不了对面磨磨唧唧的样子，向可人修着指甲头转向杂志翻了好一段时间，徐志扬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徐先生，合作愉快。”向可人放回了杂志，继续给对面下套，“为表达诚意，稍后你可能会接到一些意想不到的电话，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笔买卖不会让你吃亏的。”
“哈，那就太谢谢向小姐了。”
钓鱼成功，舒服地挂断电话，江斯年的脸色却没有多少变化。
“你打算和唐沁心说什么？”江斯年手里把玩着手机，脑子里思考着对策，“徐志扬的事不认为你会这样给他台阶下就算完了，你想亲自操刀写个什么剧本”
“唔～心机男意图跳板上位，富家女反目成仇。我觉得这个标题就很不错啊！”
“你有信心是好事。”江斯年长舒一口气，“系统bug不能坐视不管，还有匿名玫瑰的事，两者肯定有必然联系，我可能无法顾及你。”
“老江。”向可人听到江斯年那么担心的口吻，心中一软，“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进游戏测试的不是你一个人，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请你相信我。”
江斯年不语，轻轻揉了揉向可人的发顶。
系统:今日剧情已全部结束，所有玩家即将进入强制更新状态！
静静地躺在床上，黑暗之中向可人仍是瞪大眼睛。
人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匿名玫瑰本对她来说是一次危机考验，对江斯年来说也是一样。她不想拖江斯年的后腿，也不想成为干扰他判断的不安定因素，她能做到的就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杂草拔的一干二净。
睡吧向可人，即使知道在这个世界里所谓的“睡觉”不过短短一瞬，第二天那份紊乱的真实还是会如约而至。
钓人者恒被钓之，徐志扬认为自己是个精明的人，那就不妨把他的人设立得完整一些。
“取消明天所有的行程。”
江斯年在系统推到第二天前和秦一言简短通了个电话，秦一言虽然有疑惑，更多的还是担忧。
“你和可人妹子想做什么？”
“继续上热搜，以及……修复一些问题。”
初闻系统bug的时候秦一言的表情很是震惊:“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
“不会的。”江斯年淡定地说道，“毕竟是出自我手的东西，哪儿能轻易被死物统治。”
“你有把握”
“嗯。”
“好，你的实力我信。”累了一天的秦一言活动着肩膀，没由来地关心起了独处的二人，“你俩也正好借着机会把话说说开，拖久了只是浪费时间。”
江斯年不接话，秦一言又是一声叹气:“平时怼人时候有理有据的，怎么在这事上还能阴沟里翻船的？拿出你挑战卫某人的勇气，哪儿会来那么多破事！”
“卫某人，敢这么称呼他秦姐威武。”
“别忽悠我，我是和你说认真的。哎……”秦一言怎么想怎么闹心，无奈道，“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剩下你看着办吧。”
时机未到，与其出手不如蛰伏。
向可人的战略意图和江斯年几乎一样，不过对象是不着调的唐大小姐。
向可人是个容易迟到的人，今天的会面难得来了个大早，见到风风火火往包厢赶的唐沁心第一时间站起身道:“唐小姐，你好。”
“向小姐。”唐沁心很想对着眼前的人发火，又不能真的发出来，嘴巴一张一翕像条咽水的鱼，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来的还挺早。”
“对象是唐小姐，我岂能怠慢。”向可人给足了唐沁心面子，一点儿不见前一天的针锋相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普通朋友出来聚会。
唐沁心的涵养功夫显然不到家，向可人越是对她客气她越是沉不住气，不等向可人发问，自己先憋不住开了麦。
“算我求你好不好？”唐沁心的脸色很差，说话的时候五官皱在一起更显疲态，“志扬是个很好的人，我爸管我管的严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他不懂我。他不懂我也就算了，你我同是娱乐圈里的人，你难道看不透吗？”
呵，开口闭口都是那个废物心机男，白瞎了富二代白富美剧本啊我的大小姐。
江斯年曾经有过一句经典名句:傻逼不要救。向可人有一句与之对应的同款名句:比起救傻逼不如骂他一顿来的实惠。
“我看不透。”向可人抿了一口茶水，努力地缓气道，“我为什么要研究徐志扬呢？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有空研究他，我还不如研究我自己。”
唐沁心苦着一张脸，满脸都写着不信。
一粉顶十黑，当这个粉丝是没脑子的富二代，招黑程度更是翻倍。
向可人没那个美国时间和她瞎叨叨，开门见山道:“你今天来是和我聊徐志扬的粉丝战斗力的？”
“不不不，我有事想求你。”
“唐小姐别客气，你求人的情况不多见，我不一定办的成。”
“你和江总……关系匪浅吧？”
不扯江斯年还好，一扯到江斯年向可人就炸了:“我和他什么关系更轮不到唐小姐点评了，你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
“向小姐，留步！”唐沁心顾不得自己的身份，一把拽着向可人衣服的下摆哀求道，“江总说只要你点头他就答应未来星公司与徐志扬的合约，你和江总那么熟，说几句话不就能行了？”
这是什么脑残发言向可人脑壳嗡嗡响，偏偏不识趣的唐沁心还像只喜鹊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顿操作猛如虎，把徐志扬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球离开他仿佛不会运作了一样。
强忍下骂人的冲动，向可人逼着自己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机把昨天徐志扬和她通话的录音放了出来。
包厢很安静，除了录音里的声音，只剩下二人频率不同的呼吸声。
“他不是你的神，更何况他是这样的人。”向可人觉得放得差不多了，按下了停止键道，“要我帮他是万万不可能的，那么工于心计又没一句实话的人不值得托付终身。你爸爸的考虑没有错，唐小姐，现在回头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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