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一个多月路崇宁忙到不可开交,拍新代言的物料,舞台剧的巡演,公司的事情,基本不是在赶通告,就是在赶通告的路上,空气里已经有了夏天的味道。

    黎孟知有时会发个信息问他在哪儿?她也忙,只能趁着他化妆的时间和他聊个视频眉来眼去,她有时会提到小石头,她说她最近都没见过小石头,有点想他。

    他在三亚拍完物料,飞回北京,有三天的休息时间。第二天路崇宁睡到下午,黎孟知给他打电话没打得通,就直接把黎正霆送过来了?

    “你居然还没起?”黎正霆绕过他,颠了颠书包,自己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知知让我来先来找你玩,她说开完会就过来。”

    路崇宁把沙发上的剧本收拾了下,“你喝什么?要不要吃点什么?你吃过饭了吗?”

    “不吃,水就行了,谢谢。”

    黎正霆把ipad拿出来,“不用管我,你该干嘛就干嘛。”

    路崇宁拿水果的手一顿。

    “你是我爸爸吧?”

    路崇宁坐去沙发,把洗好的车厘子放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知知和你说了?”

    黎正霆移了下位置,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知知不在的时候大可不用和我套近乎,我们刚认识,还不熟。”小朋友看着他,眉眼里多的是不耐烦。

    还真是黎家养出的孩子,这股没礼貌的高傲和当初知知如出一辙。

    “也行。”路崇宁起身,把水果和苏打水都拿走了,“我会把你的原话如实复述给知知的。”

    黎正霆哀怨地瞟了他一眼,没搭话,坐正了开始学习了。

    路崇宁看他的剧本,他最近收到了些还不错的剧本,等着他挑一挑,再送去公司评估一遍。

    两个人一下午愣是一句话没说。

    晚餐时间,娄萌的助理来送餐,看到沙发上的两个人,开玩笑的说道:“老板,你哪来这么大的儿子啊?”

    “不要乱说话。”他看了看今天的菜品。

    小助理悄悄凑过来说,“害,开玩笑的,开玩笑!您要有个这么大的儿子,蒋总还不第一个杀过来,您现在可是摇钱树,再三叮嘱我们要顾好你。”

    路崇宁笑了下,把一盒一盒的菜放好,“少贫,先吃饭!”

    小助理指了指外面的小朋友,“啊?不叫他?他不吃吗?”

    路崇宁侧头看了下沙发上看书的人,“不管他。”

    小助理也不敢在说什么,怎么回事?自己家老板——一个每次去公司不是请他们吃夜宵就是请下午茶的人,居然不给一个小孩子吃饭。

    然后她就看着他,把每一份菜都分出了一点。啧!

    “娄萌呢?”

    小助理在一旁扶了下餐具,“湘湘今天有活动,萌姐陪她去参加了。”

    他点点头,娄萌到底是把在巴黎走秀的那牌子的高定给拿到了,他打开手机刷了下,工作室的图已经出来了,微博上一顺溜子都是夸的,效果不错。

    “后续的报道要盯着,微博上的风评也不要太过,你们在后面控制一下。”

    “好,明白。”小助理立即在工作室群里交代了一下。

    “明天再辛苦你跑一趟,后天我回无锡一趟,就不用过来送餐了。”

    小助理回想了一下,对,后天要清明节放假了,“好的,我让孙威过来送您去机场。”

    他点点头。

    他的私人行程自己开个车就走了,最近开始所有行程被管控了,出门小包都安排人接送。

    黎孟知直到晚上七点半才匆匆赶来,一丝不乱的发型,换了新的口红色号,很衬耳朵上祖母绿。

    她一进来,黎正霆就拎着书包出来了。

    她挑了挑眉,“怎么了?”

    “回家。”

    她看了眼身后的路崇宁,了然地看这两个人,“行吧,下去让陈森送你先回去。”

    她后来问他的爸爸,知道他一整个下午都没吃东西,给他留的饭也没有动,当真倔脾气倔得不行。“他和谁都不太亲近,养在大宅子养的人都孤僻了,你别在意。”

    这晚上,两个人温吞地聊了很多,关于黎正霆的事,说他四岁的时候因为误食了保姆给的榛子酥,倒在床上一个星期没下得开床,后来又有了几个小他几岁的小孩子出生,更是朝乾夕惕,日日自醒。

    说他这么小的年纪已经跳了两次级,总是是班级里最小的,个子不高,让他有些不开心,说他喜欢踢足球但是他姥爷不让。

    她聊她儿子,他却好像看到了幼年时期的知知。

    后来又聊了些其他的事情,最后也问他有没有看中什么剧本?

    “有,想演个独自拉扯女儿长大的爸爸。”路崇宁看着她笑道,他确实是看中一个剧本,不开玩笑,剧本很好,冲着拿奖去的,但是制作班底也硬气,他没有把握能拿下,这毕竟多少年没演戏了。

    “行,你先看着,到时候给你安排。”她站起身,打着哈欠往主卧走去,“正好周玟茜她女儿可以留给你们拍戏。”

    第二天黎孟知飞去郑州出差,路崇宁在家收拾回无锡的东西。

    回去帮他的母亲扫完墓,还遇上了宋吟,她陪他医院复查了他的耳朵,医生还是老话,注意日常保养。

    黎孟知最近除了公司的事情,还要兼顾着婚礼的筹备,她后来索性让何昕负责婚礼的大小事务,这才松快了些。

    她突然生了潇洒日子没几天的感觉,于是出完差回到北京天天喝俞兆白混在一起,甚至有天差点和一个小明星睡了,被她踹下了床,于是又老老实实地回归了两点一线的生活。

    转眼5月份,沈家订了个日子,要去领结婚证,但那天和土地局局长吃饭,聊得兴起,深深错过了时间,倒也问题不大,婚姻登记处那天是清场了的,一看就是老孟的手笔,四点多的时候,沈穆远发了两张结婚证的照片过来,成了。

    她回了句:辛苦。转头进去就接着开会了。

    晚上两家人圆满地吃了个饭,也算不辜负这张证。

    两家离得近,孟家的保姆阿姨在炒合菜,黎孟知站在一旁,换了件长款的杏色针织开衫,头发编成□□花辫一直垂到胸口,显出难得的温婉可人,阿姨和她讲话,她扬着嘴角,时不时应答两句。

    七点半多一点,两个人出来开上各自的车,驶上长安街,他们在红旗下受着最正统的熏陶,却摆脱不了最传统的思想,红灯下并行的两张年轻脸庞在一阵声浪中,分道扬镳。

    当晚有好心人在红霄张罗了个局,大大小小的明星网红请了不少,可最后两位主人公一个没到场,连红霄的东家也没出现招呼一句,也不妨事,也不会真有人去计较了。

    他们在黎孟知的新家里,这是两个人的新房,黎家新开的一个楼盘,两个人的新房在1栋。除此之外,沈家为两个人准备了一套四合院和一间大平层。

    “小白,你不厚道啊!人在你店里玩,你自己倒是出来了。”

    俞兆白正被林焕东虐得一张牌没胡到,“我这些哥哥姐姐们牌技太好,有人要往店里送钱,我怎么可能拒绝!”这边来的都是最近的几个姐儿和哥儿,没有外人在。

    于是就看到今天正儿八经的两个主人公正坐在窗口举着个茶盏,研究这到底这新茶的口味不行。

    “路崇宁呢?你接人接哪里去了?”沈穆远喝了口茶,“这茶叶不错啊,”

    “工作呢,等会来。”她放下茶盏,点了支烟,“事开始办了吗?尽快,省得夜长梦多。”

    “老爷子的遗产信托条件太多,哪有那么容易得到!”沈穆远端得四平八稳,看起来一点都不惦记那笔巨款。

    黎孟知不愿意拆穿他,然而如今一切成定局,证到手,万事成埃落定,沈公子身价翻了又翻,“你们家文化人到底不一样,儿孙想沾点什么福气,还定了那么多的条件,光结婚还不够,那许多的条件,爱情是什么买卖吗?”黎孟知胡乱发了一通牢骚,声音不自觉就上去了,一屋子人都停下来看着她。

    沈穆远清了清嗓子,“你们知知姐儿开玩笑呢!”

    林焕东笑着说:“不满意包办婚姻啊?老沈你做的不到位啊!”

    沈穆远挑了挑眉,看了眼知知手上的红色方钻,她从吃饭的时候戴到了现在,也没见她摘了。

    黎孟知示意了下何昕,他走过来。

    “怎么了?知知姐?”

    她摘了手上的钻指,交到他手上,“放好了,丢了沈公子找你算账。”

    郎京竹先到了,把手里的盒子放在知知面前,“陈晋仁让我带来的。”说完坐去了了沈穆远旁边,就着他的茶盏喝了口茶。

    “凉了,重新煮一壶。”沈穆远半搂着他的腰。

    黎孟知把送子观音盒子打开时,她抬头看了眼牌桌上的林焕东,刚好和他对上目光,“人家送你的新婚礼物,你收就收呗,反正你也用不上。”他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沈穆远。

    郎家虽是陈家派系,但自从他家老爷子退下来和沈家老爷子成了茶友,他父亲调到南方一个重点省会,如今地位也上来了,林焕东还冲着郎京竹挑了挑眉,算是打个招呼。

    俞兆白更开心,一群没皮没脸的哥哥姐姐终于来了个比他小的,“弟,上不?给你来两圈?”

    郎京竹摆摆手,“小白哥,坑我啊,我牌技不如你,这不纯纯给东哥送钱!”

    路崇宁停了车刚好在前厅,就看见知知的新助理何昕打着电话出来了,没一会儿,吧

    今天最后的一批东西进新家,知知和穆远的新家。

    被领进来,“吃饭了么?”

    黎孟知清了清嗓子,接过他脱下来的大衣递给旁边的服务生。

    “还没,忙!”路崇宁也落了座。

    黎孟知叫了些晚上吃没那么不健康的食物,又让把窗子打开,散散味道。

    “今天什么名头,聚得这么齐?”路崇宁悄悄问了下她。他刚刚盘算了下,和知知近的,一个不落,来的相当的齐。

    他声音不大,其他人听不到,坐着近的三个人都听到了,郎京竹省茶的手一顿,沈穆远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刚咧开嘴就被郎京竹拍了一下。

    “嗯?”他这时才反应过来了了对面两个人的关系,

    黎孟知有些遮遮蝎蝎的,“没什么名头,这群人整天闲着没事干。”

    “好吧。”路崇宁倒也接受这个理由。

    沈穆远看着两个人都端着,在这么多人面前只看起来他们关系亲近些,也不会让人多想,方寸感拿捏满分。

    那边的牌局换了一批人上去,林焕东他们坐过来,一群人开始胡侃,聊最近的投资市场,谈职位关系的变动,有已婚的也谈家里那位的家庭事迹,热闹得不行。

    路崇宁没怎么开口,坐着不讲话,黎孟知把手塞进了他的掌心,两个人贴着听他们讲话。

    来来走走,桌上又剩下他们四个人。

    “知知!今天的日子好啊,挑了个好日子。”推门进来的是洪总。之前在《天行九歌》发布会,就是和知知关系很亲近的一个长辈。

    在坐的小辈们都跟着站了起来,“洪叔!”

    “洪叔,吃饭了吗?刚到还是刚吃完啊?”

    来人生了一副慈爱的面目,对着这群小辈很是客气,“坐坐坐,都坐,我就进来打个招呼,我这也是刚听了知知姐儿的好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沈穆远已经站到了黎孟知的身旁了,一双佳人看起来像是天作之合,他明白了今天这许多人凑在这儿的目的了。

    还挺可笑的。自己算什么身份?

    黎孟知看了一眼路崇宁,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洪总,你好。”路崇宁也跟着握了手。

    “哎,小路也在这儿?小蒋前两天还去我家吃饭了,小卓下部戏你要多照顾,有时间要你去家里玩呢!”

    “有时间一定去,我中午还和一凡和小琬他们吃饭的。”

    洪明卓是他小儿子,老来得子,宝贝的很,之前想来面试,来面试过洪明琬她是他大女儿,最近在和蒋一凡谈恋爱,还是那《天行九歌》发布会认识的,还没多久,家长都见过了。

    “好好好,坐吧。”

    “很久没见到阿远了,这是脱了保密期了?”

    “还没,还有一段时间,到时候去洪叔赏口饭吃?”

    他大笑地指了指他,“没大没小的,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

    沈穆远和黎孟知坐在一边,沈穆远不让她动手,拿过她手里的茶壶。

    “知知也是好福气,阿远还知道疼人。”

    路崇宁就坐在黎孟知的左手边,看着这两个人相视一笑。

    “知知,这两天约了你父亲一块喝茶,到时候你们两一块来吧。”

    “好。”

    洪叔坐了没一会儿,秘书进来催他,他很快又起身离开了。

    路崇宁抓住还没坐下的黎孟知问:“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黎孟知笑笑,知道他应当猜到了,再糊弄也说不过去了,“你猜不到吗?”毫不留情地打破了这平静的假象。

    “我猜不到!你自己告诉我!”他克制自己手上的力气,没用劲,慢慢松开了她,她一下没站稳,膝盖撞到了椅子上。

    黎孟知有些来火,顺手拿起手边的一盒烟,扔在他身上,“你什么毛病?不会好好说话吗?”

    他由着她砸,“你说啊,今天是什么日子?”

    黎孟知扯过随身的包,把红本子“嘭”的一下扔到了他面前,按着他看,“看仔细,不要再问。”

    路崇宁没动。

    郎京竹夹着烟看着他们,把手边没人喝的茶杯推开了些,散开面前的烟雾,众目睽睽下伸手把红本子拿了起来,翻开了封面,“哥们淡定点,有什么结不结的,反正不会和你。”他却是是看着沈穆远。

    黎孟知皱着眉看了眼郎京竹,不知道他凑什么热闹,她把桌上的红本子拿回来,“看清楚了吗?”

    路崇宁认命般地闭了下眼睛,手都在颤抖,他打断了黎孟知的话,“你永远这副样子,高高在上,从来不会在意一下别人的感受。”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像是计时器般整齐又急促,计算着他所剩无几的情感。

    他露出鄙薄的神情,“你们真有意思,刚结婚就各玩各个的了?”

    沈穆远刚想抬手被郎京竹按住了,郎京竹正想看有人闹一气。

    黎孟知站冷冷地说:“玩?玩什么?从一开始你不就知道我会走到这步吗?你从第一天开始就应该做好这天到来的准备了,怎么?还是你以为你能改变我吗?”

    路崇宁退后了一步,“那你叫我来什么?来看你们装腔作势吗?”

    林焕东闻声从楼上出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好了,这么多人不要闹得太难看。”

    黎孟知多久没被人这么下过脸了,一股怒火四窜,她冰茬子一样的眼神往他那招呼。

    她在众目睽睽下拨了个电话,等待接通的时候人倒是平静了些许,“喂,找人去查查‘寰宇’的账,重点查所有演员的税收,现在查,查完整理好发到……”她停顿了下,发给谁才是重点。

    她看了他一眼,他们那些许多闪亮的瞬间顿时充斥着神经,所有的愤怒都屈服了,最终还是放过了他一马。

    “……发我邮箱里。”

    郎京竹笑了下,到这就差不多了,他把路崇宁带了出来,“消消气吧,你看不值当吧。”

    “让她查,我当年就在这方便吃过亏,现在还能在吃亏吗?让她查!”他接过郎京竹递来的烟,慢慢平复下来,这才想起感谢他,“谢了。”

    “小意思,我进去了,你要不先走?”

    “你还进去啊?”

    郎京竹眼皮下敛,平静地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影响到合作的项目就不好了。”

    他年纪不大,看似这些平常的爱恨在他这儿掀不起波澜,包括今天这事。

    路崇宁:“看起来你早知道?”

    “不,今天阿远来这儿之前,打电话告诉我的。”他是俊秀的长相,就连是苦笑,每一处五官都泛着柔柔的涟漪。

    他也真是佩服他们,和知知身上那如出一辙的商人味,“行吧,我先走了。”

    单亲爸爸的那部电影叫《为父》,一部标准的大男主戏,姜可婧演女一,她进组那天是和里面的小朋友一起进组的,其中有两个小孩的戏份比较多,果真谈的是周玟茜的女儿小沐沐,另一个居然找了陶家印的小侄女,于是,这个剧组又成了老朋友扎堆的剧组。

    由路崇宁饰演的男主周鑫,一次车祸后留下了父女两,女儿小梦3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后,周鑫边打工边他踏上了寻亲的道路。

    寻亲的第二年他在江西救下了由陶家印侄女饰演的4岁小女孩夏夏,夏夏的爸妈因为她是个女孩而抛弃了她。村委会多方调解无果,孤儿院也不愿意接收,最后周鑫决定带着小女孩在路上一起去寻找自己的女儿,一直找到小女孩该上小学的年纪,好不容易左右托人才上到一所不错的小学。

    可就在那时候却听说在个河北一个乡村里有个和他女儿极为相似的小孩,他陷入了两难境地,他不想耽误她的学习,可第二天小女孩就帮他做了选择,她退了学,两个人又一起去了河南,那个小孩不是他的女儿,就是这一趟返程中又遇到了泥石流,男主的腿被砸伤。小女孩独自照顾着男女,他大半年才下的了床,好在只是瘸了一条腿。

    好运从来没有降临这个家庭,夏夏越来越漂亮,在学校被老师惦记上了,小女孩性格早熟,冷静地用手机记录下了那个老师的恶行。

    男主愤怒地准备报警,他怨恨自己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老师的妻子由姜婧可饰,她带着女儿,来找男主一家人道歉。男主无意中看见,这个女儿手臂上有一块和他亲生女儿一样的胎记,老师一家自然不承认,更不同意做亲子鉴定。

    女孩被她母亲压着,跪在地上求他,求他放过自己的父亲。

    这时,男主如何抉择?他思考了一夜。这一块是整个男主戏最出彩的地方,

    妻子最后答应男主只要不报警,不声张,就同意做去亲子鉴定,老师一家还有个小儿子。

    路崇宁这一块的情感一直在找,导演一直在帮他进情绪,最后拍出来的效果还很是很满意的。

    这部戏的拍摄周期比较长,中途辗转了好几个城市,直到12月才拍摄结束,他状态调整了小半个月才调整过来,被娄萌送出去旅游了一周。

    月底他回到北京,参加新一轮的话剧巡演开始了,年底也接了不少活动,他还听了一个消息,邵文淮把袁湘湘追到手了。

    路崇宁意外地挑了挑眉,“那湘湘现在是进组还是闲着呢?”

    “拍着呢。”娄萌说。

    “那就好。”

    “哥,你明年的本子挑一挑啊。”现在路崇宁身价大涨,各种本子都等着他选。

    北京又到冬天了,车子刚好开到了鼓楼附近,红色的气球一簇一簇地扎在一个店门口,应该是求婚的场地,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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