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上海待了两天,路崇宁的辩论赛她没赶上,邵文淮跟着他们混了两天。
他突然想到什么,神秘兮兮地凑到跟前,“知知,前天小舟的事你听说了吗?”
“什么事?”
“这小子被人威胁了,还是我过生日的那次,咱大明星没忍住,和人摩擦出火花了。”他拍了两下手,直接表达了那意思。“关键那人是个男的!”
她目光微忽一沉,“怎么说?”
“小舟这人吧,太单纯了,一招惹就上钩了,好了吧,被偷偷拍视频遭威胁。”
“什么视频?”黎孟知放下了手里的餐具。
“就我生日会上和人春风一度的视频啊。”邵文淮还没注意到她的异常。
她想到了路崇宁,“是谁发的知道吗?”
“舟舟没细说。”这事温省舟告诉他的时候,他光顾着笑了,倒真忘了问具体是谁。“哎,知知,你去哪?”
她压着超速线往回开,一路风驰电掣开的n大,好啊,策划得倒是完美,还是团体作案。
有人上去引诱,有人在后面拍,她嘲笑地想自己当时怎么就信了这种人,实在有些荒唐。
她这个人天性薄凉,最疲于与人交心,感情沉敛轻易不会被打动,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欺骗。
路崇宁号码打了三遍没有人接。
他此时坐在漆黑一片的房间,这种静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气氛,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次了,手里没钱,只能藏好了躲着这些人。
静音的手机又拼命闪动了起来,它一遍一遍亮起,他就是舍不得挂了。
门外眼前的那群人在他家门口转了一个下午了,来收这个月的钱,时间差不多了,按照他以前的经验,这么久没逮到他,他们也快走了。
黎孟知发来了短信给他,
——你在哪儿?
——来酒店。
路崇宁坐在漆黑一片的房间,这种静到让人无法呼吸的气氛。他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次了,手里没钱,只能藏好了躲着这些人。
电话又亮了起来。他从没见过她如此着急地找过他。
他按下了接听键。
“你把视频发给谁了?”
等不及他仔细听,门外那群人已经在撞门了。
“知知,我现在有事,回头再说。”他不得不又挂了电话。
这群人很快冲了进来,依旧是要钱,可就算把他打死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啊。
视频不都当着她助理的面全部删了吗?怎么还能找他?
他笑了声,也对!她能有什么事找你?
黎孟知车就停在他俱乐部门口,怒火还在,人倒是平静了许多,她又重新拨了个电话出去,“蒋一凡,去查查路崇宁在哪里?”
那边很快回了过来,“他这两天的课没去,也没有请假,俱乐部那边也没去。孟总,用不用我细查。”
“不用了,像这种无故旷课的同学,学校怎么还能留?”
蒋一凡顿住,人又是怎么得罪小祖宗了!“我明白了,孟总。”
温省舟电话一直不在服务区,她联系不上,第二天一早,她带着项目组飞香港,项目组里面有手机屏蔽器,她谁也不想没联系了。
她在香港呆了五天,等到回到无锡公司时,就见到路崇宁正守在她公司门口,左手臂裹了纱布吊着,见到她的一瞬青筋暴起。
她警告了他一眼,“管好你的情绪,有什么话进来说。”
进门,她就被一股劲推着向后倒去,撞在了红木书柜上,“我又哪里招惹到了你?你凭什么退我的学?你算老几啊?”
她被拽着的手臂,生疼。
“你说啊!你凭什么退我的学?”所有的情绪在不用隐藏时便开始一泄千里。
她抬起腿抵住他的身体,“在你管不住嘴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要承担后果的,现在又是在做什么?和我喊什么?”
他睁着眼,认命般地放开了她,“有什么不对的你说啊!我改,你不能退我的学啊,你不能,你不能……我,我以后怎么办?”他好像一下子卸全部了力气,头抵上书柜一动不动的红了眼眶。
那时他还担心着自己这两天的课没有请假,从医院偷偷跑回到学校,可辅导员一脸可惜地告诉他已经被退学了,还问他是不是惹了什么人?
他能惹什么人?那些债主没有这种本事,他唯一惹过的,还有这种本事就只有黎孟知了。
“我很给你面子了,没把你俱乐部那些事给抖出去。”她发力一把推开了他。
“你给面子?我求你了吗?你去说啊,我就是缺钱,我用自己身体赚钱,碍着你们什么事了?”
“你用身体一个星期赚得来50万?”
他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太阳穴上的青筋都忍不住了,“50万?这是你要买我手里的视频的,温醒舟的艳照门不会连50万都不值吧?怎么说还是你赚了的啊,不是吗?”
那50万一部分交了母亲的医药费,剩下的还给了债主,已经不剩了。
黎孟知点了支烟,“现在你倒是有理了?既然收了钱,那就安分一些,胃口别那么大。”
路崇宁坐去了她的对面,尽量同她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我什么也没干!视频我早就删了。”
黎孟知冷笑着看着他,“你看,你就是贱。”是啊,他还是习惯性地拿起了桌上的烟灰缸,捧着给她点烟灰。这才多久?都已经养成习惯了。
贱就贱吧,现在他只奢望她对他还存有一丝善意,“我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退无可退了,可以放过我吗?”
窗外恰逢风雪远至,她尽恶劣地觉得这双绝望的双眸才最是符合他的气质。
他走了。
她给温省的电话舟一直到8点多才打通,邵文淮提过之后,她后面出差把这事儿给耽搁了,舟舟那边也一点风声没漏出来,最后在她的逼问下,他才把事情始末告诉了她。
舟舟这快肥肉还真是谁都能盯上他!她真是一时昏了头,这事出的,她自然就想到了路崇宁敲诈她的事,“知道是谁吗?”她敛了心事。
“知道啊,我都和人翻云覆雨,还不知道是谁吗!”
“那你自己处理干净。”
“我知道,我不想让阿远知道,知知,你保密啊。”
年关了,黎孟知十分勤勉地忙活了一阵子。周末,温省舟给她转发过来一个视频,“知知,你家小路要火了。”
温省舟在酒店门口被拍,身边站着的路崇宁正侧头帮温省舟点烟,路崇宁更高挑,小脸比舟舟还更深沉,没有他那么俊朗却也丝毫不差。
看着两个男人关系亲密,记者总爱说些模棱两可的话,看着倒不怕事后有人找他们麻烦。
“我刚好住那边,小路来参加学校组织的辩论赛,在大堂遇见,就说了两句话。”也不是第一次拍到温省舟和男生呆在一块了,单单她都挡过几次了。
“帮我和小路致个歉,下次请他吃饭。”
“人都帮你点烟了你还不熟?我和他说不着,要说自己去。”
“呦,闹掰了啊!”
“行了啊,别整天勾三搭四的,阿远明年就要出国了,我看你们怎么完完。”
温省舟不满地嚷嚷道:“知知妹妹,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好。”
他们几个人明明都是从小就是玩在一块的人,怎么这两个人人长着长着动了歪心思。
“我现在这部戏时间不够,得去山里拍一段时间,春节回北京都悬了。”黎孟知看着窗外的阳光,最近的天气好得过分了,积的宿雪都慢慢化完了。
“现在说春节还早着呢,你要是不回来,到时候就接温姨去我们那过年。”
温省舟姥姥和黎孟知的奶奶是一起下过乡,不是姊妹胜似姊妹,温省舟父亲去世后,他母亲就带着他回到了北京。她奶奶一直就关照这个老姐妹的女儿,
“谢了,知知。”
“好好拍戏,别在剧组整出些有的没的就算谢谢我了。”
收拾了行李直奔无锡。
“啊,对了,知知,我有个摄影师朋友看到上次小路的视频,觉得他条件不错,你问问他有没有时间来拍组照片。”
“你帮他牵线了?”
“我有这么闲?尤老师人自己看上的,和我说好几次了,不过小路条件是真的好啊,190大个子,脸也好看,你都看得上,那绝对没问题啊。”
她正听到这名字就烦躁,“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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