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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露米躺在棺材里的时候,觉得自己总算可以歇歇了。

    可是她刚闭上眼,下一辈子就开始了。

    一定是自己躺进棺材的速度不够快,才让她一睁眼就从娜露米-naru,变成了鸣实-naru。

    她看着面前金发的小男孩顾着腮帮子吹了蜡烛,然后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她切了一块蛋糕放在他面前的盘子里。

    “你先吃给自己啊姐姐。”男孩眼睛盯着蛋糕,嘴里虽说着谦让的话,但嘴里流出来的都是对蛋糕的期望。

    “你先吃吧,我不正在切嘛。”

    鸣实慢悠悠地切着下一刀,而此时男孩盘子里的蛋糕已经见了底,于是她又给他添了一块。

    男孩嘴巴塞着食物,吐出几个听不清楚的音节。

    “嘴里的东西吃完了再说。”她这次终于往自己盘子里添了一块蛋糕。

    “这个蛋糕真的太好吃了!要是天天都能吃上就好啦。”他舔了舔嘴。

    这其实就是个简易版戚风蛋糕。

    哪怕已经养了这个孩子5年,鸣实一直没能点亮厨艺这个技能,做的东西也仅仅是“能吃”而已。

    幸好这孩子捧场,给啥都说好吃,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让她感动。

    她把剩下的蛋糕往他面前推了推,抬了抬下巴让他都吃了。

    吃完蛋糕,男孩端着盘子站上小板凳,在水池里把碗和盘子都洗了。手捏着盘子非常用力,眉间都皱了起来,生怕自己把盘子摔了。

    鸣实站在一边帮他把滑下的袖子卷上去,“鸣人,待会我们要一起去个地方。”

    男孩转过头来,似是不解地看向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端详着男孩的侧脸,阳光让他金色的发丝更为闪耀,湛蓝色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鼻子也生的又巧又翘,但就是脸上的猫胡子太碍眼了。

    她上手摸了一下,其实摸是完全摸不到的,就是打娘胎带来的印子,左右脸对称,各三条。

    鸣实其实也有,当她能照到镜子时候也让她瞳孔地震了好一阵子。后面她想办法搞到了祛痕的脸霜,每天都抹,她脸上印子已经淡到看不到了,而鸣人脸上的印子,即便她一天不落的盯着他涂,还是没有半点要消的意思。

    “你怎么又摸我脸,好痒。”她摸了半天,鸣人似有点害羞,嘟囔着嘴,但还是专注于手里的碟子。

    “你也可以摸回来。”她面无表情,不要脸地回道,又用力捏了捏他的脸。

    “混…!我又不是不敢!!!”鸣人手沾满泡沫,准备向鸣实招呼过来。

    鸣实微微错身躲开,男孩差点从小板凳摔下来。

    成功调戏完自己的弟弟后,鸣实进了书房,看着书桌上自己翻开的笔记本。

    她翻开笔记,上年依稀写着九尾、封印等等的字迹。

    她眼神又落回在厨房洗着碟子的鸣人身上,他正在碎碎念着,“要不是你是女生,我一定让你好看!!!”

    两人出门时,楼下杂货店的秀子阿姨热情地和他们打着招呼,鸣人也开心地挥着手,鸣实则是矜持地点点头。

    “我们是要去哪里啊?”鸣人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鸣实一手牵着鸣人,另一只手挽着一个小篮子。

    两人走了好一阵,当鸣人问了99个“我们去哪里”,鸣实回到了98个“到了就知道了”后,两人终于抵达了村子的偏远的一隅。

    这是一处大广场,一座座小石碑拥簇着尽头一座高大的红色纪念碑。

    小石碑处有着星星点点的人在献花,广场上没有一丝的风,来此献花的人不时发出低语,或者低泣。鸣实则带着鸣人直接来到红色纪念碑处。

    她从篮子里把事先准备好的鲜花给了鸣人,“去把花放在碑下吧。”

    “为什么啊?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慰灵碑,村子里牺牲的忍者和前人名字都会在这里出现。而这些人当中,也有对你…对我们很重要的人。”鸣实简单解释道。

    鸣人似有不解,还不太识字的他,上面一个名字都看不懂。但他还是把花放下,回头看了看鸣实。

    她点点头,眼睛划过一个个名字,在某几处略停顿,眼神沉了沉。

    回去的时候,鸣人兴奋地说这附近的小公园,平时和一些年纪差不多的小朋友一起在那里玩耍。

    “你今天和我们一起玩吧,我们过生日难道不应该一起玩吗?”鸣实平时不太会和他一起在外面疯,就算偶尔看到,她也是远远地看着。但是今天听着他孩子气的话语,又配上渴望的眼神,鸣实只能点点头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小公园走去。

    “啊,小猫妖带着女朋友来了。”为首的一个黑发黑皮孩子手环胸,看着两人走过来,嘲笑着说道。

    女孩抬眸看向他,和鸣人同款蔚蓝色的眼睛,似大海般宁静,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他一时间浸溺其中。

    “闭嘴由野,不要叫我猫妖,这也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姐姐!”鸣人举着小拳头冲上去,和那个年纪相仿,名为由野的男生开启语言互殴,谁也不让谁。

    幸好一群人中还是有热爱loveandpeace的小朋友来劝架,大家很快就开始玩追逃的游戏了。

    鸣人很热衷于这样的追逐游戏,跑得也快,没多久一张小脸就跑得红红的,额头上也全是汗。

    “啊哈哈哈没人能够抓到我!”他在狂笑。

    下一秒他就一个平地摔,成功被大地捕获。

    休息时鸣实给他垫了毛巾在后背,然后也顺手把自己的头发扎了起来。

    和弟弟一头闪亮的金发不同,她有着一头柔顺的红发。她把手插进发丝内,发圈把头发一下下绕进去,露出了白皙的脖颈,仿佛歪头饮水的天鹅。

    一旁由野看着她绾发的动作不禁入了迷。和吵吵闹闹的鸣人,以及其他凶了吧唧的女生不一样,他的姐姐稳重恬静,举手投足间都有种来自成熟大人的风范。

    玩了许久衣服仍都保持着整洁,每条发丝都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感受到视线,鸣实扭头,蓝色的眼睛直接锁定了目光的来源,男孩被抓包,快速扭头跑开喊着下一局。

    鸣实看向他的背影,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这时,另外三三两两几个男生也在跑过来,嚷嚷着要一起加入,直到他们看到鸣人的脸。

    “由野,你怎么能和这个害人精一起玩呢?”其中一个男孩上前说道。

    鸣人的脸迅速涨红,看了看身边的姐姐,想冲上去辩解几分。

    鸣实不动声色,伸手拦下了鸣人。

    “喂,这么说有点过了吧。”出声阻止的是由野,他眼神往鸣实和鸣人在的地方看了看。

    “我没有说错,我听到了今天祭拜时大人们说的话了,就是他身体里的东西五年前害死了村子里很多人,靠近他的人都会被害死!他就是狐妖。像他这种村子的祸害,要是死了就好了。”

    “我不是…”

    鸣实听着鸣人辩解的话,眼神理也充满了焦虑和愤怒,她的脸色一点点沉了下来。

    周围的孩子听着那人的话,也似乎想要离他们远点。

    鸣实在心中叹了口气。

    和刚才由野的口角掐架不同,对方来者不善,明显是要欺负鸣人,言语非常恶毒。

    她眼神扫过在场的人。

    如果今天事情不解决,鸣人之后哪里还能找到玩伴。熊孩子态度这么嚣张,不治下不行。

    首先,她要选把刀。

    由野,是鸣人经常一块玩耍这群孩子们中的小头目,也是年纪最大的一个,现在已经是木叶学校二年级的学生。家中世代制造木叶的忍具和武器,父母双全。虽然会给鸣人起外号,但是总体来说是个有正义感的黑皮“小大哥”。

    然后,是自己送上门的鸡。

    平直,面前这个针对鸣人的男孩。父亲当了一辈子中忍,但是同期好友高桥却是颇有能力的上忍。鸣实曾在村子里见过这几人。

    现在只需要杀鸡儆猴。

    “你听到了哪些大人说的话?”鸣实站定在鸣人面前,眼睛盯着开口针对鸣人的男孩。

    “你是谁啊?关你什么事?”男孩看向鸣实。

    “我是他姐姐。你如果说不清楚,那我就有理由怀疑你只是在给他泼脏水,一口一句说他害死了人,是你家大人教你这么说的吗?”她的声音并不大,话语中也没有过多的情绪。

    “我听到高桥上忍说的,他和我爸妈是好朋友。上忍怎么会说谎呢?”

    “原来是这样。那么你听到高桥上忍说鸣人是怎么害死人的吗?他见过鸣人身体里是什么东西吗?是高桥上忍亲口对你说的吗?”

    被鸣实连串的问题一个一个砸过来的男孩明显被打了个无措,按照他的想法,鸣人应该百口莫辩,羞愧难当,或者直接冲上来,那么他就可以联合大家好好给他一顿教训。

    “反正就是他害死的,他身体里的就是狐妖。”他急急辩解。

    第一步:对峙时不能慌张,可以顺着对方的逻辑进行更加深入切细致的提问。而当对手无法回应,气急败坏时,自然会出现各种马脚。

    “你没有见过又怎么知道?这里的小朋友们都这么聪明,他们都没有亲眼看着,亲耳听着高桥上忍说的话,我们大家为什么要随便相信你说的话?”

    鸣实话音刚落,本来还想要远离他们的小朋友们瞬间上了头,似乎为了证明鸣实话里自己很“聪明”的事实,特别是由野,忍不住呛声,“对啊,你让高桥上忍过来亲口对我们说。”

    第二步:当对手话中出现漏洞,无法自证时,将旁观者一起拉入己方阵营,统一战线,让对峙者与大众彻底站在对立面。

    本来就是偷听大人说话的男孩无语,为何现在他必须亲自来验证自己话里的真实性?这些人怎么反而站到鸣人那边去了,平时大家不都是一起攻击鸣人的吗?

    “你们…你们怎么不相信我说的?”

    “我们大家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拿不出证据,也请不到高桥上忍过来。这里的大家未来都是要当正义的忍者,肯定不会听你一人的话就去欺负别人的。”鸣实说完,扭头对由野笑了笑,“对吧?”

    由野对上那个笑容,一时晃了他的眼睛,笑容中传递出的信任让他徒生出一种责任感,他攥拳往前站了一步,“对!我们不要理会他,继续玩吧。”

    第三步:多给旁观者戴上无法脱掉的帽子,使其顺着自己的话中的定义来行动,选择合适的意见领袖打配合,最终主导话题走向。

    而听到这里,鸣人已经惊呆了,他一直知道,村子里的人似乎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原因针对他。

    有小朋友欺负他。

    有大人喊他滚。

    有忍者憎恶他。

    他觉得应该是因为自己没有父母,所以才会被这样欺负,因为有父母的小朋友从来就不会被欺负。

    还有就是因为自己,自己身体里真的是住了一只狐妖吗?他不禁把手放在了肚子上。

    鸣实看到了他的动作,牵过他的手,眼神却并未落在他身上。

    姐姐从小就是不爱玩闹的孩子,以前在孤儿院时她就爱在一旁静静坐着,或者跟着院长阿姨学认字,做些别的事情。后来两人搬出来后,姐姐白天基本在静静地看书,可书那东西有什么好看的,他连字都还不怎么认呢。

    不看书的时候她就在书房写写画画,或者自己在村子里散步转悠。

    平时就算被欺负,他都不会告诉她,他会自己解决。因为她不是大人,告诉了她,如果她也被欺负该怎么办。

    可是今天,她只是问了几个问题,说了几句话,却让大家都站到了他这边。

    她牵着他的手,给了他无穷的力量。

    与转身想要离开的其他人不同,对面的男生怒气值飙升,捡起地上一块石头,看准鸣人的方向,气急败坏地就朝他那边丢了过去。

    眼看石头就要砸上鸣人的一瞬间,鸣实挡在了他身后,石头蹭到了她的右边的额角,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第四步:当对手恼羞成怒,慌不择路,事态进入高潮,最后就是落子checkte了。

    鲜红的血珠滴答滴答掉落下来,刚才还闹闹腾腾的孩子们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鸣人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姐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到底干了什么?”先反应过来的是由野,准备冲上去把男孩按在地上。而他的动作被鸣实给拦下了。女孩眼圈里染上了委屈的红痕,声音略带有哽咽,“不要冲动由野君,为了我不值得。”

    那边的男孩也是愣住了,他只是想教训下鸣人,但是为什么会打到他姐姐头上?

    “我和鸣人从小就没有了父母,就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我们要被这么针对吗?请问我和弟弟有欺负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她拽着由野衣袖,低声问道,眼神与由野相遇。她似乎是真的难过了,眼里含着泪,却咬着嘴唇不让泪落下,鲜血划过额头,她用手抹开,血红色和她雪白的脸色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忍不住眨了下眼睛,眼包里的泪这才划过脸颊,倔强地令人心疼。

    由野见状,想要上前帮她按住流血的伤口,却似乎不知从何下手,呼喊着几个小伙伴看着肇事者别逃跑,然后叫另外几个人去村里找大人。

    混乱中鸣人怔在原地,反应过来时就想冲到对面男生那里好好教训他一顿,然而由野这时叫住了他。

    “还看什么鸣人,赶紧找东西帮你姐姐按着额头的伤口啊,现在还一直在流血。”

    鸣人手忙脚乱地跑过来,想把衣服脱下来,鸣实示意他去拿篮子的小毛巾。

    她半倚靠在由野身上,闭上眼睛,而再睁开时眼睛里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哪还有半分刚才的委屈。

    她知道平直没有撒谎,她也很清楚鸣人特殊的身份,但是那特殊的身份并不能成为他被霸凌和歧视的理由。

    村里的人可以畏惧他,可以躲避他。

    但是同龄的孩子们不能用淬毒的语言伤害他,并且试图驱除一切不带偏见愿意与他相处的人。

    所以鸣实一直在向平直提问。

    虽然她话中在挖着坑,但其实也是对在场所有人的提问,除了鸣人他是否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

    这个年纪的孩子,以及许多成人来说,口头上无法得逞,自然会体现在行动上。

    年幼的孩子更加不会去考虑行动的后果,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最卑劣的想法。

    鸣实早就注意了对方的行动,让自己用弱者的眼泪和适当的鲜血给熊孩子上一课吧。

    她早已看清石头飞过来,虽然被击中但是在控制内的小伤,没有鲜血苦肉计怎么能完美呢。

    周围的女孩子们也围了过来,掏出身上的手帕想要帮鸣实擦拭掉脸上的血液,她抽泣地说着感谢的话,眼睛里亮晶晶的,“我没关系的,但是我弟弟没有事吧?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一直都只有我们两个相依为命。”说着话,眼泪又想继续往下落。

    女孩子们心也再软不过了,看着她留着血还只想着自己的弟弟,纷纷上前安慰,把本来在一旁的由野也给挤走了。

    一群孩子压着平直,护送着鸣实吵吵闹闹来到了医院。

    去向平直父亲告状的孩子们已经回来了,鸣实瞪着泪眼低声道谢,鸣人也被她掐在手里没有到处蹦跶,他手上被捏的有点疼也一直不敢吱声,只是皱着眉头。

    两姐弟的同情分被拉满。

    “大家都赶紧先回家吃饭吧,你们都是正义的使者,真让父母骄傲也是木叶的骄傲。如果回家迟了被责怪,一定要好好解释你们有多么英勇无畏。”

    围观的孩子被鸣实夸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今天平直霸凌的行为是要被坐实了。

    第五步:舆论定罪,最后由掌握权力的人进行仲裁。

    在医院的时候,给鸣实检查伤口的医生发现她伤口并不深,但是鸣实泛着水光的的眼睛看向她,“医生姐姐,我的额头会留疤吗?”

    看着鸣实委屈的眼睛,听着她的小奶音,医生手下动作也柔和了几分。

    “不会的,我给你治疗后就和以前一样咯。”女孩绽放出笑容,眼睛里满是依赖。

    医生又是一阵心疼。

    平直的父亲来到鸣实和鸣人的面前给两人道歉,但是看着两个孩子没有监护人,口气不免轻蔑了几分。轻描淡写说着是孩子间的玩闹没有分寸,想要给这个事情定性为“意外”。

    鸣实眼底漠然地看着父子二人,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让鸣人去医院门口告诉由野先回家,刚刚他还不放心的等在门口,支开了鸣人。

    鸣人摸了摸脑袋,听话的去了。

    然后她扭身看向医生,怯懦地问道,“我可以问平直爸爸一个问题吗?”医生看着她一脸有点害怕的样子,站在她旁边似乎给她壮胆。

    平直眼里全是得意。

    “平直说,高桥上忍和您说我弟弟是狐妖,五年前还害死人。还说我弟弟应该被关起来,不应该让他和正常的孩子们一起生活,请问是真的吗?”

    平直父亲一愣,他先前只是以为小打小闹,并不知道原来儿子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可是我怎么听说不是这样的呢?我们邻居的阿姨说我爸爸妈妈也是英雄烈士,五年前保护木叶才牺牲的,高桥上忍还说我弟弟是‘人柱力’?什么是‘人柱力’?所以到底我该相信谁呢?”

    她话说完,不止是平直父亲一窒,连她身边的医生也愣住了。

    医生挡在了鸣实面前,“看来这不只是孩子们的打闹了,您和高桥上忍也太没有分寸了,这样的话都敢在孩子面前说?三代火影大人明明下令…”

    她似乎想要再说,但是又在意屋内的两个孩子。

    “我现在要报告给三代了,这件事情需要上面来处理了。”

    医生在汇报的时候想到了鸣实的伤口和惨兮兮的眼神,对伤口描述又严重了几分。

    平直明显在状况外,他伸手拉了拉自己的父亲。但父亲正在和医生交涉着,而对方却已经喊来了暗部的人,向火影传达了情况。

    鸣实突然捂住头,身形摇晃,似是立不住差点摔在地上。

    医生大步过来,将她抱到了床上。小姑娘拉着医生的衣襟问道,“上忍是不会撒谎的,所以撒谎的是平直吧?我弟弟才不是狐妖。”

    她的话大大刺激了平直,他一时没有忍住,“没有,我没有撒谎,他们明明就是这么说的,鸣人就是狐妖,他不是正常人,他就应该被关起来!”

    而三代在准备进门时,就听到里面的孩子这么喊到。继续拉开门进入时,看到的就是小女孩拉着医生衣襟,瑟瑟发着抖。

    三代的脸一沉。

    平直的父亲知道自己的孩子闯了祸,见到火影立刻单膝跪下,没多久也赶来的高桥也一同半跪在地上看着室内脸色发黑的三代。

    鸣实看向三代,啜泣地喊着,“三代爷爷,请你告诉他们,我弟弟不是狐妖,也不是什么人柱力。”

    三代走向她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她头上的纱布。鸣实想了想,决定加大点剂量,“我爸妈也是保护木叶才死的吧?我们今天才去慰灵碑放了鲜花,无论他们是谁,但是我和鸣人都好想他们。”

    三代眼中划过一抹哀痛与心疼,“你弟弟自然只是一个普通人,是我们木叶的孩子。你父母也是英雄。别担心,爷爷会为你们做主。”他神色一凛,叫上几人去了隔壁的房间。

    鸣人回到房间时,就看到姐姐正坐在床上穿鞋。

    “医生呢?”他一头雾水。

    “都去其他地方了。”她方才哭过,眼睛还是有点红红的,但是神色恢复往常。

    “疼吗…要我给你呼呼吗?”鸣人走近,想看看她的伤口。

    “呼呼?”

    “我看其他人的妈妈会给他们吹伤口。”鸣人耳朵有点发红,“吹了就不疼了。”

    “不疼,走吧,我们回家。”鸣实决定见好就收,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三代了。看这情况平直一顿打是跑不掉的,他爹和高桥上忍估计还要背个处分。

    医生小姐姐一脸心疼也肯定不会让她吃亏的。

    嗯。

    这个生日过的不错。

    回到家后,鸣实坐在桌前,翻开了自己的笔记。

    笔记的最后,记录着她这么多年,无论是还在襁褓内偷听到的对话,还是能正常生活自理后自己阅读、观察、打探到的信息。

    五年前为了村子战死的四代火影,就是两姐弟的亲生父亲,也正是他亲手将危险强大的生物或者是非生物九尾,封印进鸣人体内。

    而他们的母亲,也是上一代的九尾人柱力。

    据她观察,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鸣人的人柱力身份,大部分人却都不知道他们的亲生父母。她在慰灵碑确认过父母的名字,留下的两个孩子却都姓了漩涡,而不是波风。

    目前这个原因她推测出了几点,其中保密一点让她用笔打了几个圈。

    此外笔记上还有另外一些内容,后面无一跟着问号。

    比如:漩涡、尾兽、封印等。

    这是信息是她听到了只言片语,但是仍未解惑。

    鸣实这辈子睁眼时,就看到的是躺在身边宁静睡着的鸣人。

    她不多时就接受了自己这辈子的身份,毕竟之前的人生…她想到这,又差点陷入回忆中的某个死胡同,眉头越发紧锁。

    这时,轻微的敲门声让她顿时从回忆中抽离,“怎么了?”

    鸣人推门,戴着卡通睡帽的小脑袋探了进来,他神情有点扭捏,“就…姐姐你今天会不会害怕啊,就你看那个平直多凶啊,我怕你睡不着才想来看看你。”

    鸣实看着他笑了,是的,这就是那个她五年前一睁眼就看到的小天使。

    “再好不过了,那今晚就麻烦你保护我了?”

    他脸上一红,“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今天要不是你拦着,我肯定把那个臭狗屎平直打出翔。”

    如果你摸狗屎我今天就把你留在外面了。

    鸣实让他先去床上躺着,然后最后看了眼笔记。

    她很清楚当权者为了大局社稷能做出什么举措,小部分人利益的牺牲似乎是为了成全大局唯一途径。有些人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亲生骨肉,包括把他们变为人形兵器。

    她站起来,看着鸣人,他正把自己的枕头摆在床上。

    她的利益相关者已在局中,而她如何能置身事外呢?

    这一辈子,自己似乎站在了与上一世完全相反的立场上呢,鸣实内心苦笑。

    “我睡外边吧,你晚上上厕所可别踩到我。”鸣人爬上了床坐着在外边的一侧,一脸开心。

    “那你可别把口水蹭我身上。”鸣实边说,上手蹭了蹭他的嘴角留下的牙膏白迹。

    “你瞎说!我才不流口水呢!”鸣人炸毛。

    鸣实:弟弟,这就是嘴遁,好好学着吧,以后用处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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