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美和子匆忙跑向医院,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正在外面守着。

    佐藤美和子皱着眉,“什么情况?”

    “不清楚,听医生说好像是突发的身体衰竭。”松田阵平面色凝重地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佐藤美和子气都没喘匀,扑向抢救室外面的玻璃。

    赤木夏躺在床上,  脸上带着呼吸机,  整个人陷在床上,  呼吸微不可闻。

    这个样子看的佐藤美和子的心都揪了起来,“夏的身体不是已经在好转了吗?”

    萩原研二沉重地摇头,  “医生也不清楚。”

    佐藤美和子垂下头,一拳捶在玻璃上,“怎么会这样。”

    她话音刚落,病房中忽然传出了仪器的警报声,  里面的医生和护士立刻忙碌起来。

    佐藤美和子一惊,  目光死死盯着抢救室里面。

    不一会,  医生和护士推着赤木夏走出了抢救室。

    佐藤美和子连忙跟上去,  “医生,  怎么了吗?”

    医生语速飞快地扔下一句“病情恶化,  要快点进行手术。”便推着赤木夏离开了。

    佐藤美和子看着赤木夏在病床上被推走,  满脸担忧。

    萩原研二拍拍佐藤美和子的肩膀,  “不用着急,  相信医生。”

    这边,  赤木夏被推进手术室,  却没有进行手术。

    医生站在病床前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露出自己的金发和蓝色眼眸。

    贝尔摩德学着医生的声音满是悲痛地开口:“很抱歉,病人不治身亡。”

    赤木夏在床上睁开眼睛,  他坐起身,  将嘴上的呼吸罩摘下去,  黝黑的眼眸扫向贝尔摩德,“不要诅咒我啊。”

    “哪有,今天之后赤木夏就死了哦。”贝尔摩德揉揉赤木夏的脸,“嗯,胖了一点,看来医院的伙食不错,比你养得好,琴酒。”

    站在角落的琴酒抱着胸冷笑一声,“玩够了吗,夏。”

    赤木夏的目光落到琴酒身上,银色的长发,代表组织的黑色衣物,一切都是他最熟悉的黑暗气息。

    他垂下眼,小声开口,“gin哥。”

    琴酒由上至下打量了两遍赤木夏,“玩够了就走吧。剩下的部分就交给你了,贝尔摩德。”

    “没问题。”贝尔摩德将□□重新戴回脸上,“不过这次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了,琴酒。”

    琴酒嗯一声,当做是应下来了。

    赤木夏跟上琴酒的步伐,在离开之前最后看了一眼手术室之外,眸光复杂。

    贝尔摩德装模作样地在手术室中待了几个小时,而后推着早就易容成赤木夏样子的尸体走出了手术室。

    佐藤美和子看到医生推着盖着白布的病床走出来,心里一咯噔。

    非常不好的预感出现在她心中,但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小心翼翼地开口:“医生?”

    贝尔摩德装成的医生满脸悲痛,她掀开病床上的白布,露出里面和赤木夏样貌无异的尸体,满是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赤木夏”躺在病床上,浑身冰冷,精致的面容毫无生机。

    “夏?”眼前的景象打破了佐藤美和子最后的希望,她腿一软,整个人坐到了地上。

    眼泪不受控制地从流淌下来,仿佛不敢相信一般,佐藤美和子喃喃开口:“怎么会这样”

    明明昨天他们还一起聊天,聊到了出院之后会做的事情,她还答应赤木夏会带他出门兜风,为什么只是短短一天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松田阵平手中的水瓶啪的一下砸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看向病床上的赤木夏。

    夏,去世了?

    松田阵平扯扯嘴角,“这是和我开玩笑是吗?”

    医生垂下头,“十分抱歉,但夏的身体器官完全衰竭了,到最后已经没有办法维持他心脏的跳动和自主呼吸”

    松田阵平愣愣地走到病床前面,赤木夏闭着眼,就好像是普通的睡着了一样。

    “喂,夏。”

    松田阵平轻声开口,但是却没能像往常一样听到赤木夏的回应。

    他见证过无数次的生死,却没有哪一次像是这样突然。

    他们不久之前还在聊天,他刚刚还在想这次抢救之后要叮嘱夏注意身体,然后等他身体好了再带他出去玩。

    但他从来没有想过,这次会是他们的永别。

    松田阵平小小的吸了一口气,空气进入他的身体中却如刀割。

    和赤木夏相处的一幕幕出现在松田阵平脑海中,无论是笑着的,闹小脾气的,安静平和的,那时候的赤木夏都是鲜活的,而不是现在躺在床上的一局冰冷的尸体。

    他的心像是被一道一道划开,向外渗出鲜血。

    钝痛到麻木的感觉传遍了松田阵平的全身,眼泪从松田阵平的眼角滑落,但他毫无所觉。

    无力感传遍松田阵平全身,刚刚萌芽的感情随之覆灭。

    他甚至没有和赤木夏告别。

    萩原研二不忍心地别过头,朋友离开的感觉并不好受。

    而且他知道赤木夏在松田阵平心中的分量有多重,他担忧地拍上自家发小的肩膀,“阵平,你还好吗?”

    松田阵平像是恍然反应过来一样,他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

    说没事是骗人的,那种难过到窒息的感觉不是假的。

    萩原研二知道现在说什么安慰的话都是徒劳,不如叫他独自消化。

    贝尔摩德将白布重新盖回到“赤木夏”脸上,安慰了一句,“请节哀顺变。”

    之后赶来的伊达航等人得知了赤木夏的死讯,同样悲痛万分。

    赤木夏没有亲人,唯一的朋友就是在医院中认识的松田阵平几个人。

    因此几个人合资为赤木夏举办了葬礼。

    葬礼当天,他们聚在墓碑前,松田阵平一如既往地穿着黑色的西装,黑色的墨镜掩盖住了他满是红血丝的眼眸。

    这几天他完全没有睡好。

    他注视着墓碑上赤木夏面带微笑的笑容,悲痛再次在心中升起。

    他咬紧牙关,尽量不叫自己过于失态。

    萩原研二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扯开伤感的笑容,“抱歉啊夏,没能带你好好地带你出去玩一次,唯一的那一次还遇到了炸/弹狂。”

    伊达航十分感性地抹了一把眼泪,“上次说好带你去看海也没有去,谁想到就会变成这样。”

    佐藤美和子在一旁再一次泣不成声。

    萩原研二站起身,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松田阵平,“阵平你没有什么话想对夏说吗?”

    松田阵平摇摇头。

    有些话不是当面说出来的就没有意义了。

    在众人没有注意到的远处,赤木夏站在那里安静地注视着他们为他举办的葬礼。

    不知名的情感撕扯着赤木夏的心,他抿起唇。

    “怎么,舍不得他们了?”琴酒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

    赤木夏没回应。

    琴酒低头看向身侧的赤木夏。

    赤木夏并不善于隐藏情绪,什么情绪都表现在眼睛里。

    就像是现在,赤木夏眼中确实的悲伤和不舍映到了琴酒的眼中。

    一种好像被背叛的愤怒混着危机感出现了琴酒心里。

    琴酒微微皱起眉,他近乎强硬地抬手捂住了赤木夏的眼中,“别看了,我们要走了。”

    眼前被黑色笼罩,琴酒身上的烟草味传到赤木夏鼻端。

    但这一次赤木夏的心中没再出现那种以往的依恋的情绪。

    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

    ————————————

    赤井秀一听说赤木夏回来了,在某一天给他发了一条消息约他见面。

    赤木夏答应了。

    当天,赤井秀一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约定的地方,难得有一种小男生等约会对象一样的忐忑心情。

    除了上次他潜入医院那一次之外他就没有见过赤木夏了,这段时间他一直专注于对付上次企图动手的那个人。

    他将那人身后的组织揪了出来,将那人胖揍了一顿,甚至按照上次的约定给赤木夏发了个视频,然后将人交给了警方。

    如果不出意外,现在那人应该正在蹲监狱。

    赤木夏到达约好的地点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带着针织帽的赤井秀一。

    赤木夏坐到赤井秀一对面,开口打了个招呼,“晚上好。”

    “晚上好。”

    赤木夏向服务员要了一杯贝利尼,浅橘色的液体放在高脚杯中,看起来十分漂亮。

    赤井秀一不止一次想过,贝利尼这个代号真的很适合赤木夏。

    见赤井秀一盯着自己的酒杯看,赤木夏将酒杯朝着赤井秀一推了推,“你要尝尝吗?”

    赤井秀一摆手,举起自己的酒杯,“不了,我还是习惯喝威士忌一点。”

    “好吧。”赤木夏举起酒杯抿一口,目光随意地扫向其他座位上形形色色的人。

    “这个酒吧还挺危险的,那个男人腰上的是手/枪吧。”赤木夏示意赤井秀一看向那个方向。

    赤井秀一的目光扫过去,在角落中坐着一桌男人,虽然面上说说笑笑,好像和这个环境融为一体,但实际上余光一直注意着周围的事情,眸光不失锋利。

    赤井秀一得出结论,“可能是便衣警察。”

    “为什么警察会来这里啊。”赤木夏托着脸,“那他们会不会来和我说未成年不要喝酒。”

    赤井秀一乐了,“看来你经历了很多这种事情。”

    “不算少,我看上去有那么像未成年吗。”赤木夏吐槽一句。

    赤井秀一:正常来说确实要怀疑一下的。

    不过赤井秀一没说出口。

    “对了,你今天找我来干什么啊。”赤木夏将目光放到赤井秀一身上。

    “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说的话,为了庆祝你出院?”

    赤木夏给了赤井秀一一个十分疑惑的眼神。

    赤井秀一耸耸肩,“再怎么说你都是为了我而受伤的,为你庆祝一下不是理所当然吗。”

    赤木夏接受了这个理由,“好吧。”

    晚上的酒吧很吵闹,各种各样的人在这里放开自我,有的人在寻找猎物,有的人在等待猎物上钩。

    赤木夏看着一个男人找到一个落单的女生说话,女人看起来好像已经喝了不少酒的样子,男人来到她身边之后又被灌了几杯,很快就倒在吧台上不省人事了。

    男人搓搓手,将钱放在吧台上,然后架起了女生向外走。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赤木夏完全可以想象到。

    好一点的情况是女生被男人白嫖一晚,坏一点的情况女生会因此沾上乱七八糟的病,甚至会被男人拍下照片敲诈勒索。

    如果是之前,赤木夏并不会管。

    不过这次赤木夏站起了身,“我出去一下。”

    男人架着自己废了好大劲灌醉的女生从酒吧后门走了出去。

    这种事情他驾轻就熟,经验十分丰富,他舔舔嘴唇,脑海中已经开始思考今天晚上晚点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挡在了他面前。

    他吓得一激灵,而后很快就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看只是一个黑发的少年,他撇撇嘴,“臭小子别挡路,我还有事情要做呢?”

    赤木夏扫了眼他身旁明显不省人事的女孩,“那可不可以请你把她放下来呢?”

    男人闻言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两下赤木夏,“就算是捡尸也要分先来后到吧,打劫可不成规律。”

    刚说完,男人想到了什么,露出□□,放肆的目光打量着赤木夏的脸蛋,“当然,你要是愿意加入进来的话就完全没有关系,哥哥我身体很好,你想不想试一试?”

    男人话音刚落,赤木夏一脚就踹上了他的肚子。

    男人毫无防备,整个人被踹的弯下腰来。

    他捂住肚子,疼痛激怒了他。

    他抬头瞪向赤木夏,猛地啐了一口口水,“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赤木夏小胳膊小腿的,男人根本没觉得赤木夏能打过他。

    他举起拳头,发狠地冲向赤木夏,目标直指赤木夏的脸。

    赤木夏的脸上没有出现任何惊慌的表情,在男人的拳头打到他之前,他先一步握住了男人的手腕,接下来他一转身背对男人,一个过肩摔将人向前甩去。

    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倒在地上了。

    后背遭受撞击叫他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位了一般,他一时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下将男人的酒都吓醒了,这时候他也意识到自己踢到铁板上了。

    冷汗顺着男人的脸颊流下他,他刚想开口说什么话,忽的被赤木夏踩在了脸上。

    少年冷漠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闭嘴。”

    男人这那还敢吱声,呜呜呜地嗯了一声,动都不敢动。

    赤井秀一跟在赤木夏身后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赤木夏一招就将男人制服的事情。

    赤井秀一愣了愣。

    男人这种就街头混混打不过赤木夏这种专门受过训练的人很正常,不过赤井秀一惊讶的是赤木夏出手的原因。

    他是为了救那个女孩吗?

    赤木夏伸手抽出男人的裤腰带,将男人的手绑起来扔到一边,然后来到了倒在地上的女孩身前。

    女孩完全喝醉了,倒在地上也没有醒。

    赤木夏这下犯了难。

    怎么办,女孩看起来没有意识,如果将女孩扔在这里的话也太危险了。

    看出了赤木夏的为难,赤井秀一上前拍了拍赤木夏的肩膀,“我帮你报警吧,交给警察就好了。”

    “好吧。”赤木夏点点头。

    不过报了警,这里也没有办法待了。

    两个人收拾收拾离开了原地。

    现在时间不算太晚,大街上还有很多年轻人享受夜生活,他们两个人走在道路上也不显得突兀。

    赤井秀一双手插兜,看着身旁的赤木夏,还是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你刚刚是特意出去救那个女生的吗?”

    “嗯。”赤木夏应一声,“你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确实是。”赤井秀一点头。

    还是上次救他那一次。

    他想知道为什么赤木夏会这么做。

    赤木夏沉吟一下,“因为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在拯救别人”

    赤井秀一心中一动,他侧头看向赤木夏,“你也想做拯救别人的人?”

    “我不清楚,”赤木夏摇摇头,“不过有人对我说过,我可以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也可以爱自己所爱的人。”

    说着,赤木夏抬头对赤井秀一露出一个笑容,“这样我就可以成为一个普通人了。”

    正巧夏日祭的烟花在赤木夏身后爆开,周围传来年轻人们的欢呼声。

    彩色的火焰映在赤井秀一眼中,却比不过赤木夏的眼眸单纯的黑色明亮。

    赤井秀一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现在是盛夏。

    烟花带着夏天的气息从天空降下,赤木夏回头看过去,眼睛弯起来。

    “好漂亮。”

    “是啊,好漂亮。”

    赤井秀一很感谢烟花绽放的声音,正正好好掩盖了他胸膛中越来越响的心跳声,犹如擂鼓。

    烟花放过之后时间就不早了,赤木夏和赤井秀一分开,回到了家。

    一打开门,琴酒银色的长发就映到了他的眼中。

    “我回来了gin哥。”

    琴酒抬眼看向赤木夏,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赤木夏冲了个澡换好衣服,走到琴酒身边的沙发上。

    自从上次从医院回来之后琴酒经常往他家跑,虽然赤木夏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接受良好。

    赤木夏看了一眼电视屏幕,“你在看吗罗马假日吗gin哥。”

    “嗯,你怎么知道?”

    赤木夏晃晃脚,“我在医院看过这个。”

    “医院?”琴酒的声音沉下去。

    赤木夏并没有发觉有哪里不对,“嗯,不过没想到gin哥你会看这种类型的爱情片。”

    “看来你还看过其他电影。”

    “看过很多的,恐怖片,爱情片,喜剧片,”赤木夏掰着手指数过去,“要是gin哥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推荐的。”

    琴酒皱起眉,心里翻滚着的感觉不太舒服。

    赤木夏离开了他几个月,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他发现这几个月的时间叫赤木夏多了很多他没办法掌控的东西。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看过的电影,和其他人建立起的联系。

    “比你养的好哦,琴酒。”

    贝尔摩德的话再次出现在琴酒的脑海中,琴酒怎么听怎么刺耳。

    原本只属于他的东西脱离了他的控制,沾染上了其他的色彩。

    琴酒心烦意乱,抬手将电视关上了。

    刚还在想电影剧情的赤木夏一愣,有些呆地看向琴酒,“不看了吗?”

    “不看了。”琴酒站起身,拿起放在一边的帽子径直出了门。

    “gin哥?”赤木夏疑惑地探头。

    但是回应他的是大门关上的声音。

    琴酒站在黑夜中,伸手点燃了香烟。

    烟雾升起阻挡了琴酒的视线,但是完全没有办法将琴酒心中乱七八糟的思绪一并带走。

    琴酒将烟蒂扔在地上抬脚踩灭,坐进了自己的车子里。

    黑色的保时捷356a划开夜色飞驰而去。

    赤木夏在家等了好久,等到他将琴酒没有看完的罗马假日看完了,还是没有等到琴酒回来。

    可能不会回来了吧。

    赤木夏关上电视,心里空落落的。

    之后的三天,赤木夏都完全没有见过琴酒。

    第四天的时候,琴酒给他发过来了一封邮件。

    “新任务,将铃木集团的次女绑了。——gin。”

    附件附上了任务目标的资料,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语气,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冷淡。

    赤木夏打开附件,里面是现在还是小学生的铃木园子所有的资料。

    他赌气地也公事公办地回了一个收到,将手机放进了口袋。

    干什么啊,晚上忽然走掉,三天不联系,然后说话又这么冷淡。

    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

    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该做的任务还是要做的。

    铃木园子所在的小学是一所私立的贵族小学,每天放学之后会有司机来接她。

    想要潜入学校将人绑出来肯定是不现实的,只能等她放学的时候下手。

    铃木圆子和同学们告别,刚走出校门,忽的被撞了一下。

    她揉揉肩膀看过去,一个带着鸭舌帽看不清脸的人神色匆匆地走了过去。

    司机摇下车窗,“怎么了吗园子小姐?”

    “没什么,刚刚被撞了一下,可能是他太着急了吧。”铃木圆子摇摇头,没太在意,坐上了车。

    赤木夏走出铃木圆子的视线范围就停下了脚步。

    趁着刚刚和铃木圆子的短暂接触,他将监听器黏在了铃木圆子身上。

    做完一切,赤木夏开始每天听铃木园子和司机的谈话。

    一周之后,赤木夏找到了机会。

    铃木园子准备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

    当天,赤木夏等在铃木园子家外,看着铃木园子坐进车里。

    赤木夏拍了拍被他叫来做临时司机的赤井秀一,“跟上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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