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氏集团。
挺立的大厦高耸入云,气势巍峨,在阳光下折射着耀眼的光芒。
漂亮的前台小姐微笑柔和,门外,银灰色的法拉利停下,男人抱着怀里的青年出来。
“秦总好,少爷好。”训练有素的问好声让宴谪更加难堪,他说了不要过来,秦岸根本不听。
“秦总,早上好。”
“少爷,早上好。”前台小姐震惊了一秒钟,迅速恢复冷静,笑容标准,余光却忍不住去看怀里的人。
虽说集团是宴氏集团,但作为宴家的独子,宴谪还是第一次过来。
她们也是第一次见到少爷的真人。
相貌生得无可挑剔,可惜了这双腿……
秦岸点点头,抱着宴谪往专用电梯里去。
“你放我下来,我不喜欢这样……”宴谪觉得很难堪,他是个男人,哪怕残疾了也不需要秦岸去哪儿都抱着他。
男人身上火热,肌肉也结实。
实实在在的贴在一起,宴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秦岸也不回话,宴谪只能看到他的下颚,轮廓分明。
算了再忍忍,宴谪在心里告诉自己,转移注意力似的把目光放到别处。
他才发现电梯是透明的,缓缓上升中可以清楚的俯瞰整个城市,视野开阔,很漂亮。
连天边悠悠的白云都清晰明了。
秦岸注意到宴谪的动作,像个小孩似的,眼睛里有光彩,比外面的景色不知道明媚多少倍。
秦岸光明正大的把人带进了办公室,怕宴谪无聊,还让助理买好了画板颜料。
“你喜欢画画,今天就画我怎么样?”
宴谪坐的地方刚好对着秦岸的办公桌,他抬头就能看见男人的一举一动。
“我不画。”
语气僵硬,宴谪对自己不喜欢的人从来没有提笔的欲望。
他这话刚落下,男人就掀开眸子,神色不明,微微往后靠的姿态,气势有点压迫人。
秦岸有点不爽,眸色深沉的看着不远处的人:“为什么不画你上次画了那个……林澜是吧,你们什么关系?”
[害怕!他好敏锐的洞察力!]
不仅是110,宴谪也浑身竖起了汗毛。
他不能让秦岸有所怀疑。
宴谪垂下眸子,遮住眼底的波澜:“画画是需要灵感的,我现在想象不出来。”
明明是只牙尖嘴利的野猫,肉垫里还藏着厉爪,却硬生生把自己装得柔软无害。
秦岸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角,处理起自己的工作:“那你就多看看。”
“看多了灵感自然就来了。”
宴谪握着笔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画什么,刚刚说的也是实话。
对于秦岸,他脑海里确实没有什么东西,每次面对这个男人,他都心惊胆战,竭力伪装。
哪里还想得到别的……
[宿主,就直接照着他画呗,颜值在哪儿摆着,你直接画都帅得惨绝人寰。]
宴谪抬头看了几眼,不可否认,确实挺帅的。
咬咬牙,他直接描绘男人的轮廓,挺拔的身形,宽肩窄腰,西装穿上去更衬得气质逼人。
眉眼不笑的时候很冷漠,深邃又硬朗,笑的时候……宴谪皱起眉头来,秦岸不怎么笑,哪怕笑也是冷笑。
宴谪画着画着入了迷,很认真的勾勒,连男人什么时候来到身边了他都没有发现。
秦岸没有打扰他,只是目光灼热又带着欲念的落在宴谪身上,缱绻而缠绵。
“老板,高总来了。”助理敲了敲门。
秦岸的眸子瞬间冷下来。
……高总
宴谪靠着脑海里的记忆想起了这人是谁,不过他的任务是林澜,自然不会跟集团里面的人多打交道。
低头继续完成自己的画,两耳不闻窗外事。
那个叫高总的中年男人进来,就看到宴谪和秦岸坐在一起,仿佛很亲密。
“少爷也在啊?”高总像是很吃惊,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就是奔着宴谪来的。
中年老男人笑得像朵花,褶子多到数不清,他装出副很慈祥的模样:“少爷要多出来走走,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听说前两天生病进医院了,少爷没事吧?”
没等宴谪开口呢,秦岸就说话了,眉眼间有点冷厉:“高总还是多担心自己吧,少爷的事情,不劳你操心了。”
毛头小子,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高总眼底闪过怒意,都被强压下来。
秦岸接手宴氏集团之后,手段雷霆的处理了集团里的蛀虫,他动了这些人的蛋糕,这么多年他们都想找准机会反咬他一口……
不必说,秦岸最大软肋就是宴谪。
“那秦总你可得好好照顾少爷啊,万一有什么闪失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高总笑眯眯的,眼底都是恶意。
秦岸冷笑:“那当然。”
高总走了以后气氛明显冷了下来,直到秦岸有个会议,让宴谪自己随便逛逛。
画得差不多了,有些口渴。
宴谪到茶水间泡了杯咖啡,有人仿佛等了他多时了。
“少爷,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我这肉眼看着你就又瘦了些。”
宴谪冷眼看着高总对他嘘寒问暖,假惺惺的模样。
他嘴角微微扬起,道:“高总,您有事吗?”
还算好说话,宴谪脸色苍白,眉眼憔悴,身体似乎有些羸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弱态。
高总笑意并不达眼底,也没把宴谪放在眼里,几年都没出过门的废物罢了,最大的用处就是颗扳倒秦岸的棋子。
他想着,看宴谪仿佛在看自己的亲手儿子,热切又和蔼。
高总感慨道:“少爷,我也是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爸妈走后留下了遗嘱,哪怕集团现在是秦岸的,你有什么事情也可以和我们说啊,大家都会帮你。”
高总嘴里的“我们”,自然是集团里的一些老蛀虫,巴不得秦岸倒下去的那些人。
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外面的高楼:“毕竟这是宴氏打下来的天下,它得姓宴啊。”
如果宴谪真的是个草包少爷,他或许会觉得高总说得对,会觉得愤恨……
为什么明明该是他的东西,却被秦岸鸠占鹊巢了。
但高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宴谪心里只有任务,他来这个世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攻略林澜。
其他事情和他无关。
咖啡热气腾腾的,暖得手心发汗,宴谪笑起来,眼底荡开涟漪,清澈又明媚。
“高总,宴氏还是宴氏,在谁手里它都姓宴,您真是担心得太多了。”
话锋转,宴谪又说:“当然了,或许你们忘了,秦岸也是宴家的人,他是我名义上的哥哥啊。”
说罢就离开了茶水间,剩下高总在原地面目扭曲。
“没志气的废物,宴氏哪怕落在你手里你也坐不稳……”高总愤愤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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