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只觉不能再看赵怀舟,她简直服了,赵怀舟恃美行凶还不自知。

    转念想想,结合实际情况,自己还是收敛点感情好,若是真的感情太深,她离宫而赵怀舟不愿意离开只会更添惆怅难过。

    周淮照还没有被谁甩过脸子呢,明明生气的是他,宋姝还不理他了,这是什么道理,他这就让暗卫去找到那个什么文先生披着麻袋揍一顿,他才能消气!

    吩咐完了之后,觉得消气了点,他追上宋姝,跟上宋姝的步伐,干巴巴道:“明明做错事情的是你,你不向我认错,你还敢给我脸色!”

    宋姝不说话,只往前走,她与赵怀舟认识才八日,可是这八日相处,倒像是有八个月,果然人与人还是初识的时候感觉最好。

    呜呜难道她真的好色吗?她怎么会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会将自己带入到与赵怀舟这个小太监xxoo的片段,那种玩弄太监的手段能不能不要出现自己脑海里!

    周淮照觉得自己还生气呢,宋姝不理自己就更加生气了,他继续嚷嚷:“宋姝,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宋姝想的是,如果真的跟太监在一起了,以后自己会不会欲求不满,跟太监在一起,世俗这个问题,只要赵怀舟愿意跟她离开,他们到了坪上府,也没人认识他们,隐姓埋名过日子,正常夫妻也是可以的。

    该怎么计划呢,要不要带着赵怀舟走呢,她想带着他走的话,那他呢?他会愿意跟着自己走吗?

    而且赵怀舟这么败家,那些赏赐总有一天会坐吃山空,赵怀舟脾气差劲又没礼貌,可能需要的银两那就更多的,如果赵怀舟愿意跟她走,所以她是不是还得努力赚钱养小白脸。

    等等,宋姝只觉得不对劲,心疼男人那是倒霉一辈子,给男人花钱是要倒霉三生三世的!

    算了,太监不算男人,这个姑且不算,她不会吃亏就是了。

    得想个法子,将赵怀舟合法占为已有,然后带出皇宫,只是赵怀舟对对食这个称呼,好像有点反感,想想也是,这样不就在无时不刻提醒他不行嘛,很多太监因为身体上的残缺心理有点变态,赵怀舟显然算是正常点的。

    宋姝只觉得自己纠结得整个人都要拧成一根绳子了。

    周淮照的气势弱了下去,宋姝不理他,要是以后不跟他玩了怎么办呀,明明过分的就是她,做错事情的也是她。

    不行,他是皇帝,他决定要亮明自己的身份,让她知道害怕,看她不搭理自己。

    “宋姝,你放肆!朕”

    “真什么啊真?你好吵你知道不知道?”宋姝突然被周淮照突然大声吓得一激灵,两人走得这么近,她又没有聋,这么大声是担心她的耳膜不会脱落吗?

    “真真的很放肆!”周淮照喉结上下滚动,要不还是晚些日子说吧,真把她吓到那就不好了,或者说,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就不像现在坦然对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狗腿子赵怀舟,还有点没想通的宋姝现在只想安静思索会,她若是离了京师,做些什么养活赵怀舟,她也指望不了赵怀舟能赚大钱了,就养在家里赏心悦目也是可以的。

    “想事情,别烦你爹我,烧鸡我都拿了有小会了,都快凉了,有什么吃完再说!”

    周淮照瞪大眼睛:“大胆!你既然敢自称”

    他顿住,宋姝简直胆大至极,胆大妄为!

    宋姝将油纸包好的烧鸡递过去,说道:“抱歉,一时口快。”今时不同往日,现代大家谁都有点口头禅,例如卧槽,你妈,还有喜欢对亲近的人自称爹,刚刚她属实有点没过脑,对赵怀舟没有设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了。

    这个时代可是父权时代,且重孝道,方才自己确实是太不该了,她补救道:“是我一时糊涂,我跟你道歉,实在不行我”

    “爹!”

    这一声如同平地惊雷,将宋姝整个人劈的如同灵魂出窍,她不可置信看向赵怀舟,支吾道:“你刚说什么?”

    “爹。”周淮照有种报复的快感。

    诚然,在宋姝说出那样的话后,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受到屈辱,以及宋姝胆大包天,九个脑袋都不够他砍的!

    可转瞬,他想到对他不喜的先皇,他应该称呼父皇,民间的称呼为爹的那个人,将他四岁送出京师,简直可笑!

    他让人翻阅了整个大源的史书,皇子冠礼,就藩时间,皇子冠礼他姑且不说,就藩时间的话,从□□建朝之初,未防止其他皇子与太子争夺权势,让其他皇子就任藩地,即使是建朝之初,最小的皇子就藩那也是十五岁!年长皇子三十岁就藩。

    而他十五岁已经就藩十一年,就藩时间内,从未得先皇召见入京,可笑的是,先皇不过就两个儿子,十一年春节都未召见,他犹记得,在他八岁时,他请求坪上府御史替他代奏,想入朝觐见,他想见见他的父皇与太子哥哥,御史大人替他上奏却被削职返籍!

    自此之后,所有坪上府官员都不敢与他牵扯上关系,不得离开封地,即便是他靠近城门,那些侍卫诚惶诚恐生怕他为难他们想要出城。

    不得饮酒,不得赌博,不得狎妓,不得召见官员,甚至王府发放一应事务,都得监察御史奏闻皇帝,必须等到钦准,方许奉行,否则御史和他都要治以重罪。

    他记得在他十三岁的时候,那年冬天特别的冷,他倒是一切如常,只觉下人少了许多,嬷嬷却偷偷抹泪,开春之后,他才知道,原来是王府发放的事务,先皇一直没有批准啊。

    他难道是因为想要谋反被赶出京师的皇子吗?在一个精美牢笼过着囚禁一般的生活,更加可笑的是,他登基后,才知道他的堂叔们的奏折是早早就批准了的。

    最可笑的是,对他十几年不闻不问的先皇,居然将皇位传给了他。

    将他从一个牢笼中,又送往另一个牢笼中,只不过这次,他为尊。

    泄恨一般,他又接着对宋姝喊道:“爹!”

    想到先皇要是在天有灵,看到他对一个女子喊爹,然后大骂自己逆子,他爽了。

    在祭祖时,他祭拜所有人,唯独漏过先皇,他不配!

    他不愿意在祭祖时称呼那人父皇或者爹,可是愿意为了羞辱那人对女子喊爹。

    宋姝摸了摸赵怀舟的脑袋,问道:“你认真的吗赵怀舟?”

    周淮照往后缩了缩,道:“不是你先自称我爹的吗?”

    宋姝被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

    她一手环胸一手抵着下巴思索,她知道在床上某种事情上,让另一半称呼自己爸爸或者爹这种情趣,可是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此时虽不是光天白日但也算灯火通明了,这样有点不太好吧。

    不服输的宋姝,顶回去:“那你下次在床上的时候,你在喊我爹吧!”

    周淮照手拿着烧鸡,道:“你休想!”他分明与宋姝说话,休想跟自己同睡一床,她居然都没放弃,还惦记着自己身体!

    宋姝乐不可支,绝了,她居然能够对着一个太监开黄腔。

    两人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周围的人明显多了起来,正当迟疑往哪个方向走去,就看到右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灰色小袖道袍披头散发,可不就是文先生吗?

    他这是喝醉摔了吗?怎么一拐一瘸的。

    宋姝上前几步,主动打招呼道:“文先生。”

    文世平在感慨怀才不遇生不逢时又一路崎岖,好端端走着都能遭受无妄之灾,被人用麻袋裹着暴揍一顿,关键是他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感受浑身疼痛难忍,可是掀开衣袍一看,自己身上连个伤口都没有,甚至淤青都没见着,真是岂有此理,可恨世风日下,他一介书生竟然遭遇此等事情。

    这声音有点熟悉,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看去,哦,是喊自己刁民的同伙啊。

    他忍痛挺直自己的身体,问道:“怎么?”

    身后的周淮照跟了上来,又见着宋姝与这刁民在一起,这暗卫怎么办事的?点用没有!为什么这刁民还能够走路?没有没有将他揍得下不来床!简直可恨。

    他拉着宋姝准备离开。

    宋姝先对赵怀舟说道;“等下。”说完后对文先生关切道:“先生可是身体有所不适?我方才见您”

    “你看错了!”文世平打断,他不想在与自己争执过的人丢脸。

    “晏清兄,你也在这里呀。”一身蓝色书生服的人朝着文世平走来。

    “修蕴兄。”文世平回。真是倒霉,他狼狈的时候,遇到跟自己有争执的人呢也就罢了,还遇到自己的熟人。

    文晏清?宋姝愣住,她难道遇到了贞顺七年的著名人物文世平吗?她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文世平,字海清,原书中有介绍过此人,名取自世间昌平,字寓意海晏河清。

    宋姝一改原本欣赏相貌的态度,恭敬开口问道:“先生全名可是文世平先生?”

    “怎么?你认得小生?”文世平问,此人先前还是一般态度,见到修蕴称呼自己后,态度大转。

    “听闻过先生名讳。”宋姝回道。确实太出乎意料了。

    “晏清,他们是?”

    文世平还没有回答,身边的好友修蕴便开口问。

    “我不认识。”他回修蕴。

    周淮照才懒得搭理这些书生,他现在超级生气,宋姝因为这些人忽略他,难道感受不出来,他已经生气了吗?

    平日里,他只要沉下脸,所有宫人都战战兢兢,宋姝一向聪慧,为什么为什么看不出来现在自己生气了!

    “我们也不认识你。”他甩袖就走。

    “他日得空,再拜访先生,抱歉,我先走了。”宋姝其实对文世平这个人十分好奇的,她想多了解一下,但是赵怀舟哪根筋又不对,这里人多,担心走散,她只好先追上去。

    “晏清,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怎么他来,然后就不欢而散了。

    “修蕴不用在意,我与他们并不相熟。”

    周淮照气急,暗卫这么不中用,这刁民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难道说暗卫还没动手?

    可气的还是宋姝,前面不维护自己也就罢了,现在又因为这刁民忽略自己!

    宋姝追上赵怀舟,赵怀舟这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发脾气走人,方才买烤鸡的时候这样,现在又这样。

    她懒得哄他,方才看了路石,才明白这里就是裕心湖,算是京师偌大京师一个著名的景点。

    她推了推赵怀舟的手,当做没发现他生气,问道:“贞顺元年,圣上看中江右布政司三南府女子名妓秦芊芊,秦芊芊却喜欢三南府知府,被你们送往京师之后,投了这裕心湖,圣上念在秦芊芊痴情,便放她自由,将她许配三南府知府,自此之后,这裕心湖声名大噪,说是有缘之人在这里游湖过后,便不会散。我们也去试试?”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贞顺元年,他才登基,内阁还有六部那几个老头子名字还有做什么他都没有没有搞清楚,那个什么芊芊的,他压根听都没有听过好吧?

    宋姝耸肩,不是就不是咯,她在停泊处,付了押金,她问道:“那你要不要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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