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药,出了医院,温诗槐点名要去吃宵夜,谢屿却抱着她直接打了车。
“你现在的情况,医生说要吃清淡点。”
可温诗槐今晚被贺司燃和温妤恶心到了,现在就想吃点口味重的。
谢屿隔着马路看一眼,对面灯火通明处的熙攘人群,微微皱眉道:“太挤了。”
温诗槐一个千金大小姐都偶尔会屈尊挤夜市,没想到谢屿会这么抗拒。
他以前不跟工友什么的来大排档喝酒吹牛吗?
“看着挤,走近了就好了。”温诗槐绕在谢屿肩上的那只手,在他的肩胛骨处敲了几下,以示急切。
谢屿徐徐淡淡地看她一眼,“你不怕别人挤了你的伤脚,也要考虑一下被你踢到的人什么心情。”
“……”温诗槐就说自己今天的视角怎么高了一些,忘记了自己是被他抱着的。
一想到还要饿着回家,温诗槐顿时蔫了。
出租车到了,谢屿报上公寓地址。
谢屿的长腿无处安放,显得后座逼仄无比,温诗槐也就没有抗拒他把她的伤脚捞到他腿上的行为。
为了能一回家就吃上饭,温诗槐一边看外卖软件,一边针对刚刚这个体贴动作、衍生出一个疑问,“谢屿,你谈过几个女朋友啊?”
表面又酷又野,照顾人却又很顺手,应该需要很多女孩子接力才培训得出来吧。
“没有。”谢屿淡淡道。
“一个都没谈过?”温诗槐显然不信,但眼睛盯在手机上,错过了谢屿的神情变化,“我又不查你情史,聊天而已。你顶着这样一张脸说没谈过,太没诚意了。”
“我穷。”
谢屿两个字虽然不带情绪,温诗槐却突然醒悟,自己是不是太伤男人自尊心了?
连忙补救道:“没关系,你这款的,富婆最钟意。”
她想到许栩,不就哈他哈得厉害么?
虽然许大小姐也就过个嘴瘾,但……
谢屿突兀地开口,“我哪款?”
温诗槐只是随口安慰一下,他这么煞有介事地问了,脑海里不由地开始列条件——
没钱、英俊、嘴甜……
虽然“嘴甜”跟谢屿毫不沾边,但还有最重要的一项,杏能力。
谢屿在这一项能疯狂上分。
温诗槐这样想着,一股热气从耳后开始蔓延到脸上。
她立刻阻止自己想下去,撇开脸看向车窗外,生怕谢屿看出她脸红得厉害。
幸好,谢屿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她不回答,他就没有追问。
正当温诗槐脸上热度下去一点,就听到谢屿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虽然不清楚我属于哪款,但看来是你这个富婆钟意的那款。”
“你!”温诗槐脸上的红晕卷土重来,瞪向他的时候小表情鲜活得要命,却一时嘴笨不知如何反驳,“……我才不是富婆!”
话没说完,脸上已经浮现懊恼神情。
这说的什么,一点气势都没有!
后面几分钟温诗槐恼得不想跟他说话,但也耽误了自己的外卖。
她付完车费先下了车,谢屿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那你是什么婆?”
温诗槐没理他。
然而,当谢屿回到家,一言不发地主动做好两碗生炒牛肉面,端上来时——
温诗槐鬼迷心窍地想,这待遇,那也只能是老婆才有了吧……
第二天,温诗槐脚踝的肿胀没有一点消散迹象。
她思量了一下,把自己那辆xc60的车钥匙给了谢屿,“谢屿,接下去几天可能都要麻烦你接送我一下。你、方便吗?”
谢屿勾过钥匙,“可以。”
温诗槐是个钝感力很强的人,看到谢屿这么任劳任怨好说话,又觉得他如果不像前天晚上那样犯浑,的确就如许栩所说,是捡到个“宝”了。
但是这种感觉,只持续到了谢屿坐上驾驶座。
因为她惊人地发现,谢屿竟然左右脚分别踩着刹车和油门!
“等、等等!谢屿,你不会没有驾照吧?”
温诗槐先入为主地以为,修车工是必然会开车的,可谢屿这表现完全就是个菜鸟!
谢屿在听到她发出声音的那个瞬间,甚至温诗槐的问话都还出口,他就十分敏锐地将左脚放了下去。
仿佛刚刚只是温诗槐的错觉。
“有。”谢屿踩下油门,x60顺滑地开了出去,“放心。”
在观察了一会儿谢屿驾车的技术后,温诗槐放心地靠回副驾驶,闭眼补眠。
他的驾驶技术果然不负他的职业,在早高峰的车流里如鱼得水,十分顺畅。
温诗槐昨晚脚疼了半夜,抻着没吃止痛药,渐渐地真的睡着了。
也就没发现,谢屿的左脚不知何时又重新搭上了刹车。
在早高峰中,一辆中档的xc60开出了顶级赛车的感觉,甚至连刹车都没有惊动到她。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