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歌看着肿胀得老高的手背，那红痕只要稍微一触碰，便有深深的痛感，就像被盐水浸渍过的伤口一般，让人苦不堪言，她对于这个歪头掌柜的厌恶又多增加了几分。
她仅仅是进来买布匹，便被打了，那这周围的百姓到底受了多少欺负，一定是苦不堪言吧！
许长歌靠在椅子上，刚刚还对她冷嘲热讽的伙计们此时都已经停止了手边的忙碌，对她毕恭毕敬起来。
小元宝嘟着嘴，一脸委屈：“娘亲，刚刚他们都欺负你了，这个仇我来帮你报！”
许长歌一脸慈爱：“那你要怎么帮娘亲报仇啊？”
小团子从椅子上翻下来，接过了话茬：“娘亲，不如这样吧，你让他们拿点墨水过来！”
“哦……”小团子只是这么一说，许长歌便立马明白了，她挥挥衣袖，指挥道，“听到了没，拿点墨水过来。”
一边的伙计依然不敢动弹，只是齐刷刷地呆滞地看向歪头掌柜，那掌柜捂着脖子，满脸酸涩，大吼道：“叫你们去拿墨水就去拿啊，呆愣在这里做什么？”
“快点去啊！”
其中的一个伙计听闻，便箭步朝房间里冲去。
歪头掌柜看向许长歌，便立马切换了一个脸色，笑意盈盈：“姑奶奶，您看这样满意吗，您什么时候才能帮我把脖子治一治啊？”
许长歌低低笑了：“那倒要看看你们配不配合了！”
“配合，那自然是配合了，还希望姑奶奶能手下留情啊！”歪头掌柜一脸苦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摸着的脖子似乎都要扭断了。
伙计一路小跑端来了墨水，砚台，还有纸张等东西。
许长歌在心里发笑，这家伙一定是还不清楚两个小家伙是要整哪一出子恶作剧，反正是不可能在这布匹店里吟诗作画的。
两个萌娃一见到工具齐活，便从椅子上跳将下来。
歪头掌柜心生疑惑，看着他们拿着毛笔，在砚台上蘸着墨汁，不明所以问道：“姑奶奶，他们这是要做什么啊？”
小元宝奶气地蹿到他身后，朝他膝盖弯猛然踹了一脚，大声道：“给我跪下！”
“你刚刚欺负了娘亲，我们要替娘亲报仇，会加倍还回来的。”
歪头掌柜膝盖打弯，只能扑通一声跪下来，他瘪着嘴，快要哭出来了，虽说很是屈辱，但是比起脖子上的疼痛，这一点点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呢？
他指着门口，朝伙计们使个眼色：“快，快点去把门关起来，今天打烊！”
许长歌叉着腰直呼：“不准，都给我老老实实回来！”
“我就是要让全城百姓都看看你这个恶霸是怎么出丑的！”
伙计的手下意识地缩了回来，悻悻地重新返回到队伍中去。
小团子满脸甜笑，她手边又多了些五颜六色的颜料，似乎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要开工咯！”小元宝心领神会，提着毛笔便在掌柜脸上画了一个黑色的大圆圈。
掌柜哭丧着脸道：“我的小姑爷，你这是要做什么？打人不打脸，你怎么还在我脸上画东西来了？”
小元宝扭扭屁股，继续开工：“画乌龟啊，娘亲说我画的乌龟最好看了！”
“你……”掌柜被气噎住，用求助的眼光看向许长歌，“姑奶奶，你让这小姑爷停手吧，我可以给你们布匹，哦不……给你们银两也可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打人不打脸，画人也不画脸，我这脸……我……我好歹也是要面子啊啊！”
许长歌厉声道：“当然要让孩子们玩个痛快，也算是你把我打伤的惩罚，你要是不服，那我就在你脖子上再扎上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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