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多过分露骨的询问, 尤其配上男人堪称冷淡的面孔,仿佛再普通不过的一句话。
只那声音像抽了二十年陈年老烟般,裹着石砾一样的沙哑。
司绒让他问得张了张嘴, 声音拐了几道也没说出个所以来。
他难耐地扭了扭,腿下毯子好像被他坐的更湿, 明明先前是擦的差不多干燥了,此时不知怎么, 液体顺着小腿肚正湿塌塌划过, 止不住似的,在水泥地板汇成一小滩潮水。
眼看男人摆着冷脸也想过来瞧瞧, 司绒顾不上思考怎么说最有说服力,忙不迭点着脑袋, 抿唇“嗯嗯”敷衍应了两声。
杨三覆着眼睫垂眸看他, 堵在门边隔绝掉了熏人烟味,司绒好似还隐约闻到一点男人身上的气味, 并不难闻,反倒还挺带劲, 略微有点上头。
司绒挂着空档, 里面又空又湿, 翻来覆去的不舒服, 不一会儿就要夹夹腿。
“别动。”
“我给你找条内裤过来。”
司绒恍惚一瞬,不清楚是所有被拐卖的失足少女都有这个待遇, 还是杨三虽然长了幅狠戾阎王脸,其实内里心慈手软,对他格外偏爱些。
他还缓缓反应着, 只听男人又短促补道:“穿多大的?”
有如实质的炽热视线扫过他衣摆和毛毯交接出, 微微露出来的一点点白, 纤细腰肢软泥般,单手就握得住,他一眼就看得出,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穿什么尺寸。
只是男人性子里天生带点坏,偏要恶劣勾着唇角,多余地问出这么意味迥异的一句。
司绒原本放下的视线因这一句骤然抬起,和对方对视一眼,偏开脸细声道:“小、小码就可以……”
“我穿不了、太大的、”
耳尖也冒着臊烘烘的热气,声音小的几近听不见。
男人莫名看得眼热,被他随便两句话搞得,下腹都是一紧。
“……好。”
杨三喉结轻微滚动,一边沉声应他,一边转身单脚踹上了门,模糊留下一道落锁声,布满青筋的大手推着门口瘦猴和易肃往外走,两人表情均是不明所以。
只听身后高大男人居高俯视,不冷不淡扔了句:“行了你们,还有两天,不急。钥匙放我这。”
“人我看着,出了事我担。”
……
司绒一等便是一个晚上,严格来说也不算等,大半夜几经折腾,他疲倦地快睁不开眼,他们走后没两分钟就糊里糊涂地睡过去。
他老实巴交抱腿靠在一侧,大约是睡不习惯土炕,不停翻来覆去,毯子被他踢地快堆在地上,只稍微遮到一点软缝。
粉粉白白的腿间软肉,让毯子勒出几道暧昧红痕,沁着粉的嘴唇呼吸时微张起,不住地朝外吐着绵软香气。
天快亮时,门外锁落,大剌剌朝内打开,浑身拢着一层黑的男人似乎没有脚步声,一步步靠近炕边。
略微凑近一看,便能发现男人只一条蓄着力的健硕手臂。
他等急了一般,刚靠近破屋茅房,就好像嗅到了好香好香的味道,从白皙皮肤里满溢出来的体香,他只是闻着,就隐隐有化出尾巴的冲动,下身两处巨物,朝外吐着黏糊的水。
体型身材远非人类能及,那透明粘液份量也比普通人类,多得太多,用以遮丑的□□隆起处瞬时晕开湿痕。
他迫不及待蹲身在司绒身边,独臂覆着一层薄薄肌肉,先是兜头剥开那件穿了许久的黑色外套,透着泥沼潮味。
若不是怕吓到对方,他定是不会穿任何衣服的,怪物不懂人类审美,却想尽可能帅一点的,出现在暗恋对象面前。
他常年赤身裸/体,居住于靠水靠海的荒山密林,全部家当也只有一件捡来的黑色衣服,昨天让他昏头昏脑手洗过后还是很脏,以至于怪物收起鳞甲穿上衣服时,轮廓分明的俊脸上眉心紧拢,心里仍有巨大的忐忑。
ta会不会不喜欢我。
不是第一次见面,独臂怪物却慎重地把这次当成初见,对一切事物都分外挑剔,说是苛刻也不为过,连留了数十年的微长黑发也让他怎么都看不顺眼。
在那个破砖房院落没找到漂亮小男孩时,他腹肌处黑纹猛地越裂越深,从黑衣下映出模糊的暗红色微光,黑眸低垂,巨尾一甩,墙体便四分五裂轰然倒塌。
深夜里的巨大声响从村这头响到那头,引得全村人都来围观,只还没等第一个人看得他长什么样,独臂怪物残着前肢往前一挥,布满鳞纹的灰黑巨翅遮住夜间天色,整个光棍村忽地暗沉不见五指。
似惊似惧的尖叫仿佛还停留在耳边,独臂怪物此时却无心顾及,满心满眼只有自己一见钟情的暗恋对象。
他们叫他“小绒”,光只名字都香香甜甜,他也想叫叫。
“小绒……”
“小绒。”
独臂怪物仿佛不知疲倦的复读机一般,乌青色舌尖绻着两个字说出口时,都冒着甜丝丝的气。
他光着上半身,急促俯身,浓黑睫毛垂落,直愣愣看着小男孩,忍耐多时的独臂怪物再也忍不住,舌根自口腔伸出,舔过白白幼幼的脸蛋软肉。
空荡房内回着一点粘稠甜蜜的含吮声。
他边舔,边生理性地分泌涎水,没有特殊气味,只黏黏稠稠,和下面的稠浆除了颜色不同外,并无其他区别。
单手掀开衣摆,对着软乎乎的脸舔湿嘬软后,特地修剪过整齐又干净的手指,顺着肚皮软肉便往里又揉又摸。
最初仍是克制且小心翼翼的,他怕小绒皱眉瘪嘴喊痛,可他硬地发热,一点都没办法停下来。
独臂怪物的手和正常男人一样大小,温度偏凉,甫一揉上去,白肚皮向里陷进去一个软窝,冷得司绒无意识不舒服地哼哼两句,在梦里睫毛都被涎水反复浸湿,细细颤着。
好像掉进了高温的水里,又热又黏,浑身都让什么长东西扫过一般湿湿腻腻,腰间禁不住一颤,拉出几道长长又稠稠的银白丝线。
司绒的小腿肉也是软软嫩嫩,不是干巴巴的瘦,腿肚处微鼓起一点弧度,独臂怪物收着的齿牙吮上去,一口都吃不住,像吮艿一样用力吸出两个尖牙印子。
只这样他也没醒,羞羞地翻了个身,垂着手指往下挥了两下,正正好打到独臂怪物硬邦邦的黑纹腹肌,莹白指尖立刻被得透出粉。
帅怪物好心疼好心疼,恨不得在自己硬/挺肌肉上铺上几十层厚厚的棉花软物,这样小绒就可以躺在他身上,踩在他身上,怎么弄都不会觉得痛。
他捉着两条细白长腿,悄悄地分开,将自己的脸对准小粉缝放进去。
白白腿肉四处都让蹭红,独臂帅怪物吃东西的声音大的肆无忌惮,司绒正是在这样又酸又麻的感觉里晕晕醒来,他还没出声,肚子里又酸软一阵。
毯子湿漉漉铺在身下,不用想也知道能拧出好几滩带着香味的水,不仅香还甜,帅怪物嘴里咽掉好多下,也觉得咽不够,还想要更多更甜腻的水。
司绒想踹过去,只是腿让人桎梏着打开,还软地使不上力,一时害怕地小声呜呜哭着,眼睫毛湿湿泛着水光,“放开、放开我……”
好不容易往下揪住对方手臂,有一只手摸了空,只堪堪抓到肩膀那处骨头。
脑子里猛然反应过来,这人大概率是谁。
他回忆起先前院落里那次不算美妙的变故,嘴唇颤地更厉害,蹬地一下,白嫩肚子里某个地方麻到临界点,好像喷了一瞬。
司绒脸颊晕着不正常的红,细弱哭音一僵,而后逐渐变得放肆。
独臂男抬起湿透的脸,黏糊水声停了两秒,他冷峻下巴处正汨汨滴着水。
对方眸光深沉而专注,腹下暴起的青筋和纹路,以及若隐若现的鳞尾,此时都乖乖收起来。
帅怪物黑睫让甜水打湿,像蒙了一层雾般,模糊了瞳色。
“我喜欢你。”相当不正经的姿势,却相当正经八百的语气。
“可以当俺一个人的老婆吗?”他听光棍村里的人都这样向喜欢的女孩子求爱,以为“俺”在这种话里有非常特殊的甜蜜意义,也笨笨地跟着照抄。
司绒睁大了眼,震惊地哭都忘了哭,看着人模人样,除了少一条手臂外和正常男人没什么两样的独臂男为什么这么狂放又变态。
变态到趁他睡着……
司绒伸手揉了揉胸口,雪白上衣凸出两个翘起来的尖尖,隔着衣服透出一点娇气淡粉,还有肚子里,真的从没这么酸过。
“小绒里面好软。”独臂男嘬住颤巍巍的白润脚趾,趾缝都不放过,含混不清道,“好甜,好粉。”
司绒看独臂男脾气软了下去,他脾气就要上来,刚要斥骂几句臭狗,却在瞥到男人身下时,委委屈屈又闭上了嘴。
不是他默许这样的臭狗行为,只眼下没有其他办法,他一点也不是独臂男的对手,好在还没有真进去,要是惹怒了对方,他想起男人裤子里那个大东西,他会好痛好痛。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隐约从窗户里照进几分光亮,司绒人都是迷迷糊糊,像只煮熟了的软脚虾,小脸红红,嘴唇倒还正常,其余的粉珠不是肿就是翘,他眼泪都干了好几回。
只是独臂男很会哄人,司绒莫名很吃这一套,加上又没力气反抗什么的,就软着手脚,让他舌忝地冒着热乎湿气。
至此时司绒仍以为独臂男只是个很坏的普通男人,和先前副本里的npc大差不差。
“你是,”独臂帅怪物沉寂过久的心脏跳地很快,他一字一句陈述道,“俺老婆。”
司绒闭着眼抬起脚踩怪物冷冰冰的脸,不准他呼气。
屋外草垛处有一阵急行而来的脚步声,听着还有些距离,不知是谁,杂乱声响在现下出现,分外突兀。
独臂怪物脸色陡然黑沉,变得极难看,他眉目一冷,浑身揣着低气压,起身动作快得看不清,便要踢爆来人的脑袋,不见颅内血浆绝不罢手。
他是山中野怪,数百年来无人说话无人教导,不仅不懂礼义廉耻,还阴晴不定毫无同情心,只有在面对老婆时,才有这辈子从没有过的低声下气和好脾气。
“那个……等等……”怪物老婆声音也水汪汪一般,含着点哭腔,甜得腻人。
司绒撑着小臂,掀到胸口的湿衣摆跟着动作垂下去。
男人闻声回头,裸着身体,腹肌精壮沟壑分明,及耳长的黑发凌乱遮住一侧黑眸,他痴愣愣站在不远处,等着老婆对他发号施令。
司绒到唇边的话忽然一变,苍白着小脸嗫喏问道:“你叫什么……”
独臂怪物一怔,无血色的薄唇紧抿。
他没有名字。
从没人喊的东西,有也是无用。
怪物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情绪却能无下限把控他身体的种种变化。
千百片坚硬鳞甲覆盖的尾部从下身分化而出,黑裤转瞬成为破布,屋内拥挤地没有其余空间,满满装着颜色复杂的硕大尾鳍。
一切也只分秒之间。
司绒偏着脑袋,手一软,人都快摔下去,下意识颤音道:“龙……”
独臂怪物拧眉,怕吓着老婆,迅速将龙尾折了好几道,扭曲地贴着墙角,中过弹愈合不久的伤口顿时撕拉模糊血肉。
他语气里似有些恍然,裹着极不明显的紧张。
“我叫龙。”
你喊我的第一声,从此往后就是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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