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出去的时候,警局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路人了。
晚晚冲出去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三哥,赶紧跑了过去。
苏晏清看见晚晚愣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晚晚,你能不能把这个车门给搬开?”
晚晚看了一眼现场的情况,猜测应该是红色的卡车撞上了一辆白色的私家车,并且还打滑侧翻了,此时那辆私家车被卡车压在了底下。
晚晚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在那辆白色的私家车里,发现了一张黄色的符。
和当时在隧道里找到的那些符纸一模一样。
“张清荣?”
苏晏清看见晚晚拿着的符纸,脸色异常凝重。
“小叶,去给天师会打电话,让他们派人过来。”
小叶是苏晏清的徒弟,才刚毕业没一年,就已经当上了警察,甚至在各类选拔中名列前茅。
苏晏清这么一说,他没有多问,直接小跑到了一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低声交谈了几句。
此时来帮忙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侧翻的货车实在是太大,白色的私家车已经被压扁了一半,另外一面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私家车车门被焊的死死地,就连拿出了工具,车门仍然打不开。
副驾驶男人的瞳孔越来越大了。
“这人快不行!”
“救护车呢?”
……
此起彼伏的声音轰隆隆的,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有人拍视频,而是拿着手机,不断的打电话。
晚晚看着车里的男人情况已经不大好了,皱了皱眉头。
“三哥,他马上要死了哎!”
人身上有三把火,晚晚能看见男人身上的三把火都熄了两把了,另外一把火也快没了。
好在这时候,救护车已经赶到。
晚晚摸了摸车身子,随后用力一扯,啪嗒一下,那车门就哐当一下掉了下来。
原本都快没意识的男人看到车门掉了的时候,顿时睁大了双眼。
男人身上血淋淋的,头发上的血液已经干涸,周围散发着血腥味儿。
那血流到了脸上,都看不出男人到底是什么模样。
然而当车门打开以后,晚晚便整个人都钻了进去。
苏晏清站在旁边,开始指挥自己的警员救其他人。
晚晚喊了男人几句,发现对方已经没意识,扒拉了一下对方的眼睛,发现男人的瞳孔也开始逐渐散开。
晚晚有些后悔自己出门没带金针。
“晚晚!”
突然,晚晚听见有人在叫她。
小团子听着声音回过头,就看见莫惊春提着医药箱站在她后面。
“师兄,你可算来啦!”
晚晚赶紧从车里下去,看见抬过来的担架,瞬间松了一口气。
“这个叔叔后脑勺开瓢了,可能是颅骨损伤,左侧手臂骨折,胸部肋骨我刚才摸了,断了三根,血也没止住。”
莫惊春揉了揉晚晚的脑袋,夸奖道:“晚晚做的很棒。”
说完,就对着身后的医生护士道:“先把人从车上抬下来。”
男人从车上抬下来,莫惊春就让人上了仪器。
临走前,晚晚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张符纸。
符纸上虽然用着朱红色的朱砂绘制的,但是隐隐约约间还是能看见黑雾。
紧接着,晚晚蹲下去,看着眼神已经涣散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在虚空中画了一道符,然后轻轻一挥,只有小团子能看见的古老符文,钻进了男人的身体里。
下一秒,男人肩上消失的两道火,竟然有了燃烧的意思。
而蹲在地上抢救的医生,突然看见男人的意识回笼,忍不住高兴道:“活了,活了!”
莫惊春闻言,深深的看了一眼晚晚。
晚晚摸了摸后脑勺,忍不住道:“师兄,他是好人,死了怪可惜的。”
莫惊春深深的看了一眼晚晚,最后上了救护车。
——
晚晚知道自己师兄是生气了,内心有些毛毛的。
本来这个男人命数已经尽了。
人的生死都有定数,她不应该插手的,可是男人身后,全是道德金光。
而且就在刚才,男人的意识已经涣散,但是有那么一刻,晚晚看见了男人心底的不甘。
犹豫了很久,晚晚才决定给对方续上一线生机。
至于能不能挺过去,还要看男人的造化了。
这么想着,晚晚已经走到了苏晏清的旁边。
苏晏清自然也看到刚才晚晚的动作了,但是他的肉眼是看不见符的。
男人抱起小孩子,此时货车司机也被救了下来,唯一遗憾的是白色私家车的司机当场死亡。
货车司机身上没有什么伤,得知自己竟然害死人,直接跪在地上痛哭。
苏晏清不愿意让晚晚看到这一幕,于是把现场交给了小叶,自己牵着孩子回到了办公室。
路上,苏晏清压低了声音问道:“晚晚,刚才你是不是对着那个受伤的男人画符了?”
“嗯,不救他就没命了。”
苏晏清却想的不是这个,刚才他是看见了莫惊春表情的,男人看起来对于晚晚的行为十分不高兴。
“晚晚刚才对着男人画符,会不会对你身体有影响?”
晚晚一愣,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刚才那个叔叔气数已经尽了,晚晚这算是逆天而行。”
苏晏清闻言,脑子一团浆糊,赶紧问道:“那你会……会怎么样?”
还是知道是这个结果,他就该拦着。
晚晚看着自己三哥竟然这么紧张,瞬间知道对方是把事情想的太严重了,赶紧安抚道:“没关系,就是会比较倒霉而已。”
啪叽——
晚晚话音刚落,直接来了一个平地摔。
苏晏清:“……”
男人赶紧把晚晚捞起来,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小孩子身上有没有受伤。
晚晚看着自己三哥,看见对方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眼神却十分慌乱,赶紧安慰道:“三哥,我敦实着呢,摔不疼我。”
小团子一本正经地安慰,苏晏清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敲了敲晚晚的脑袋:“走路也不看着点。”
说完,想到了晚晚刚才话,突然又沉默了。
“以后走路牵着三哥,别又摔了。”
男人语气僵硬,似乎这句话很难从口中说出来。
晚晚抬起头,看着自己三哥,然后软糯的手主动牵起了苏晏清粗粝的大手。
突然,晚晚脸色一变:“糟糕,我的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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