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想着事,门内又进来了几个少年,看起来年龄都不大。
为首的少年穿着藏青色道袍,身后的几人道袍颜色要淡一些。
老板心里还想着事情,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他们。
“老板,我们是来拿符的。”
然而喊了好几声,老板都没有回应。
“张师兄,他怎么了?”
然而张怀玉也没反应,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
“师,师伯?”
晚晚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
见到张怀玉,立马露出笑容:“相师弟的徒弟,你好呀。”
没想到苏晚晚还记得自己,张怀玉有些受宠若惊,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自从上次得知苏晚晚是他师伯后,他每天都往这边跑,没想到今天竟然遇到了。
“师伯,师父他老人家很想您,希望您去天师会坐坐,他老人家还说……希望能好好孝敬您。”
这话张怀玉都不太好意思开口。
毕竟哪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会对着一个三岁小孩儿说孝敬这两个词。
但是他师傅说出来了。
张怀玉见苏晚晚没反应,头低的更深了:“您放心,师侄也会好好孝顺……您的。”
晚晚抬着头,想要伸手,结果张怀玉长的太高,她垫着脚尖也够不着张怀玉的手。
晚晚无奈的摇摇头,让张怀玉不用行李。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怀玉恭敬道:“张,张怀玉。”
晚晚点点头:“怀玉师侄,我能不能跟你商量点事啊?”
“您尽管说。”
张怀玉觉得自己这么站着对自己师伯不尊重,直接蹲了下去。
苏晚晚垫着脚尖刚好能到张怀玉的耳边,低声讲了几句后,认真说:“就算我先借的,过几天晚晚双倍还给你。”
张怀玉连忙摇摇头。
别说借五百张黄符,就算五千张他都得拿出来。
于是张怀玉赶紧让老板把符拿出来,直接递给了苏晚晚。
黄符很薄,五百张也就一捆。
但是对于小团子来说无疑有些多了。
老板后来给她找了一个黑色袋子装在里面,晚晚提着,这才好了不少。
苏寄舟从始至终没有开腔,也没有任何惊讶。
他差不多已经把小女儿以前的生活了解的差不多了。
收养晚晚的老先生年纪很大,前几年开始收徒弟,因此晚晚的师兄弟很多。
因此冒出这么大一个师侄他内心一点不惊讶。
他看了一眼时间,准备带晚晚离开。
张怀玉却道:“师伯,我师父他老人家等了您很久,您要不跟我们一块去天师会坐坐?”
晚晚有些犹豫。
她抬起头看向老父亲,想要他给自己拿主意。
“晚晚想去吗?”
晚晚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想去见师弟,但是晚晚也想爷爷和哥哥了,怎么办呀?”
苏寄舟有些好笑:“爷爷和哥哥在家里跑不了,既然晚晚想见你师弟,那就跟着一块儿去吧。”
张怀玉见苏晚晚犹豫,不自觉的就想到了自己师父冷脸的样子,赶紧点头:“对对,师傅说给您准备了烧鸡和蛋糕,就等着您去呢。”
苏晚晚一听,内心那点小纠结瞬间就消下去了,赶紧道:“我去我去。”
说完,还擦了擦最近嘴边的口水。
张怀玉:“……”
怪不得师父当初那信誓旦旦的模样。
感情这小孩儿是个贪吃鬼啊。
张怀玉在前面带路,还时不时地讲一些关于天师会的事。
晚晚听后,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师弟竟然进步这么大。”
她那时候还小,只记得师父天天骂自己这个师弟没本事,画一张符得废五张。
张怀玉听到苏晚晚感慨,脚下一个踉跄。
画一张才废了五张,难道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在这个小师伯的眼里屁都不是?
只不过这话张怀玉可不敢当着面问。
等到了天师会,张怀玉让人通知他师父下楼,自己则是去茶水间端几杯水过来。
几个新来的徒弟跟着一块儿。
他们一路上忍着好奇,这会儿终于找到了机会,忍不住问道:“张师兄,这小孩儿是谁啊,辈分也太高了?”
张怀玉接完水,认真说:“这可是师祖他老人家最宝贝的徒弟,你们以后看见她可不能怠慢了。”
“卧槽,认真的?”
“不然呢?”
师父他老人家都得恭恭敬敬叫一声师姐,他们这些后辈不也得跟着叫啊?
于是,等大家回到会客室,就看见那个对着他们就是一通骂的师父竟然这么狗腿。
“小师姐,您什么时候来帝都的啊,怎么不打个电话,我也好来接您不是?”
“您现在住哪儿,我在帝都市中心有一套别墅,您要是喜欢,我送给您?”
“我最近得到一根雷击木,您要是感兴趣,我也送给您。”
七八十岁的老爷子对着一个三岁的小孩儿一口一个彩虹屁,语气还有些紧张。
反观苏晚晚一脸淡定,好像已经习惯了。
突然,苏晚晚叹了一口气,忍不住问道:“师弟,晚晚的烧鸡和蛋糕呢?”
说完,小脸还有些委屈。
她已经坐在沙发上快半个小时了,连烧鸡影子都没看见。
“小师姐,您别急,马上就来了。”
说完,给站在门口的张怀玉使了一个眼色。
张怀玉是个人精,立马就明白了。
没一会儿,张怀玉提着两只烧鸡和一个小蛋糕就进来了。
晚晚肉眼可见地开心起来。
她先给老父亲扯了一个大鸡腿,然后又给师弟扯了一个。
想着外面还有这么多师侄,干脆把剩下的鸡让他们自己分。
张怀玉受宠若惊,拿着烧鸡有些激动。
苏寄舟没吃,而是有一口没一口地喂着苏晚晚。
吃完烧鸡蛋糕后,相德寿搓了搓手:“小师姐,您能不能帮师弟一个忙?”
苏晚晚吃饱喝足,心情十分不错,听到相德寿的话,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
相德寿心里大喜,赶紧道:“是这样的,咱们这天师会吧,除了我和几个师兄弟,就没什么人了,师父一走,咱们天师会……”
说完,重重地叹了口气。
苏晚晚抬眸,不解地问道:“天师会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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