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这些罪名都不成立,你也没有谋杀雄主的嫌疑。”
比尔看似退让了,嘴角却涌起诡异的笑容,让始终严阵以待的阿诺尔心里咯噔一下。
“那这个,你又怎么解释?阿诺尔·琼斯,现在以私藏秘密武器,威胁帝国治安的罪名逮捕你。”
比尔将一张照片甩到地上,上面截取的画面,正是黑色利刃击穿机体残骸的一幕。
阿诺尔的瞳孔缩了缩,后垂下脑袋,抿紧薄唇,不再为自己辩驳。
虽不是他做的,可他不能将雄主供出去!
比尔还以为自己得逞了,脸上挂着冷笑,上前一步就要去拽阿诺尔戴在脖子上的束缚环,把这只贱虫押送回去。
只要进了雌奴管教所,他有的是办法,让阿诺尔连谋杀雄主的罪名一并承认了。
然而这个时候,易安突然发话了。
“比尔·约翰逊是吗?我要向雄虫保护机构投诉你。”
雌奴管教所的执法虫身前都挂着牌子,上面打印着他们的名字还有职位,易安一早就注意到这只雌虫了,他好像对阿诺尔有着莫名其妙又不可开解的恨意。
“什……什么?”比尔的手顿在空中,脸上的冷笑绷不住了。
被雄虫投诉是很严重的工作过失,所以他们在执法过程中,都尽量绕开雄虫,只针对雌虫。
“尊敬的埃伦德·米勒阁下,请问我是哪里冒犯到您了吗?”
“阿诺尔再怎么说也是我的雌奴,你不询问我的意见就随意处置他,便是对我的不尊重。”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我会详细写进邮件里,然后发送给帝国雄虫保护机构。”
雌奴虽是雄虫的个虫财产,可他们之前执法的时候,若要带走雌奴刑审,雄虫往往是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的,更不用说制止了。
今天居然碰到一个例外,还要因此投诉他,比尔只能自认倒霉。
“尊敬的埃伦德·米勒阁下,这是我的疏忽,我向您道歉。”
比尔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向易安献上最诚挚的歉意。
可他依旧不愿意放过阿诺尔,毕竟这种机会千载难逢,若下次落入其他执法虫手里,岂不是太遗憾了?
“阁下,您的这只雌奴涉嫌私藏秘密武器,还请您允许,让我带走审问。”
“我不同意。”易安毫不犹豫的驳回。
就算比尔对阿诺尔没有恶意,易安也不可能放任阿诺尔被抓进雌奴管教所,更不用说,比尔的恶意都快从眼底溢出来了。
“那张照片我可以解释,压根没什么秘密武器,可能是你们的检测设备出现了故障。”
当初事发突然,容不得易安犹豫,没想到这一幕居然会被帝国监控器拍摄下来,看来以后动用精神力,必须虚化成透明色,才不容易留下把柄。
“灾难发生的时候,阿诺尔一直贴身保护我,如果没有他,我压根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他保护了我的性命,我应该感激他,你却要用一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带走他,传扬出去,我埃伦德岂不成了一只忘恩负义的虫?你是故意要搞臭我的名声吗?”
您的恶名整个虫星都如雷贯耳,还在乎个屁的名声?
比尔被怼的无话可说,却也只敢在心里腹诽,当着易安的面却只能老老实实的挨训,屁都不敢放一个。
既然雄虫笃定没什么秘密武器,他若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就是质疑雄虫话语的真实性,真惹恼了雄虫,后果他担待不起。
“是我冒犯了,请您赎罪,我们这就退下了,祝阁下生活愉快。”
事到如今,比尔只能暂且放下内心的嫉妒,带着亚伯转身离去。
阿诺尔虽沦为雌奴,却是有雄主袒护的雌奴,他动不了。
越是如此,比尔内心的妒忌越如疯草般蔓延。
他会时刻关注着埃伦德·米勒的近况,一旦阿诺尔被他的雄主厌弃,自己一定要让他好看。
雌奴管教所的执法虫离开了,在场的所有军雌都松了一口气。
阿诺尔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后背早在跟比尔对峙的时候就被冷汗沁湿。
雌奴管教所是压在所有雌虫头上的一片乌云,饶是上过战场,凶残好斗的军雌,在面对他们的时候,心里也发憷。
“尊敬的埃伦德·米勒阁下,飞行器将在30秒后下降,请您坐稳扶好。”
15分钟的航程,以帝国飞行器的时速,眨眼就到了。
总算回家了,易安以手扶额,疲惫的捏了捏太阳穴。
“雄主……?”阿诺尔眼尖的发现这一幕,担忧的唤了一声。
闻言,易安抬起眼皮,朝阿诺尔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碍,不用担心。
将易安安全的送到家,帝国维安执法部便掉头离开了。
临走前,布莱恩告诉易安,过两天,帝国会送新的飞行器过来。
还有这好事?易安不想暴露自己的无知,高冷的点点头。
原主是只傲慢自大的虫,为了保持这个虫设,易安连句礼貌的告别都没有,扭头带阿诺尔进了庭院。
然后操纵光脑,在四周落下防护罩。
在防护罩彻底闭合的瞬间,易安脚下突然踉跄两步,如果不是被阿诺尔眼疾手快的扶住,整只虫怕是要栽到地上去。
他的魂识还没有跟这幅躯壳完全融合,贸然使用精神力,难免产生后遗症。
易安刚才在飞行器上已经头疼欲裂,一直都强撑着,才没被瞧出端倪。
“雄主!?”阿诺尔惊惧不已,小心翼翼的扶着易安进屋,坐到沙发上。
“雄主,您哪里不舒服吗?”
“有点头疼,没事,缓一缓就好了。”
“是因为今天的事故受惊了吗?雄主,我……。”
阿诺尔话说到一边,突然咬死下唇,噤了声。
他不知道该不该跟易安坦白?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阿尔法意外爆炸,让这场计划的性质彻底改变,已经等同于谋杀。
雄虫知道真相后,生气是肯定的,如果只是抽他一顿鞭子还好,阿诺尔怕的是易安会一怒之下把他送进雌奴管教所。
他今天刚跟执法虫对峙过,如果这个时候被送进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易安也在等阿诺尔跟他坦白,然而等来等去,却只有无声的沉默。
轻叹一声,易安起身朝房间走去。
阿诺尔紧随其后,抬手轻轻扯住易安的衣袖,无助的喊着:“雄主。”
见易安没有要止住脚步的意思,阿诺尔咬咬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撞击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听着都疼。
易安后背僵直一下,抬起的腿又落了回去。
他其实没生气,夺舍的这幅身子之前是只无恶不作的虫,就算易安努力补救,阿诺尔也没那么容易敞开心扉。
这一切都在易安的预料之中,所以他并不觉丧气。
只是头疼的太厉害了,整个脑壳仿佛要从中间劈开一样,易安迫切的需要休息一下,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应对阿诺尔,不是故意要冷漠疏远。
可这只伤痕累累的雌虫实在太敏感了,一点风吹草动就如临大敌。
易安使劲闭了闭眼,强行保持清醒,他单手扶住门框,身子一点点滑了下去,在阿诺尔小心仔细的接扶下,最终盘坐到地上。
“阿诺尔……。”易安轻唤一声,匍匐下身子,手顺着地板摩挲过去,想要抓住阿诺尔的手。
阿诺尔连忙膝行两步,凑到易安跟前,主动将自己的爪子贡献出去。
大喵的爪子最能舒缓压力了,易安不轻不重的揉捏把玩,看那小巧的爪尖一点点冒出来,又一点点缩回去,竟觉得头疼舒缓许多。
“雄主,阿尔法爆炸都是我造成的……。”阿诺尔松开紧咬着的下唇,最终还是决定坦白。
闻言,易安顿了一下,随之摇摇头,并没有怪罪他。
“谁都有操作失误的时候,不是你的错。”
“不是的!雄主,贱奴是故意操作失误的。”阿诺尔硬着头皮说出口,他仰头偷瞄易安一眼,看到易安面上讶然的神色,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个干净。
至于为什么那么做,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楚。
阿诺尔垂眸开始解身上的腰带,将柔软有韧性的腰带抽出来,双手奉到易安面前。
“雄主,请您责罚。”
易安会讶然,是没想到阿诺尔居然真的跟他坦白了?他是高兴,并非害怕。
毕竟当初在交易所,阿诺尔跟手下的对话,详细的计划安排,易安听得一清二楚。
从阿诺尔手中接过腰带,易安对折后,在空中甩动两下,嗖嗖的破空声传来,柔韧性确实不错。
看来那只亚雌开的服装店要价很良心,衣服款式也不落旧,以后可以经常光顾。
阿诺尔背过身子去,随着破空声传入耳朵,长长的睫毛惊惧的颤了颤。
他在等待疼痛降临,只希望雄主罚完他之后能消气些,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阿诺尔下意识绷紧后背,然而预想中的责罚并没有落下,反而是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
易安的指尖有些颤抖,一来是头还在疼,二来,是因为他再一次做出了登徒子一般的流氓行径。
整个人贴上阿诺尔的后背,双手穿过怀中雌虫劲瘦纤细的腰肢,将那条腰带重新佩戴上去。
易安的动作很暧昧,时不时揩把油,双手在美好的腰线上来回逡巡逗留。
阿诺尔先是愣了一下,后慢慢回过味来了,耳尖瞬间染上绯丽的颜色。
雄虫的暗示他明白,雌虫本就承担着繁衍后代的责任,所以阿诺尔不觉得害臊。
而且,像易安这样与众不同的雄虫,阿诺尔也想牢牢抓在手里。
雌虫的占有欲很强,只是虫星一雄多雌的制度,让他们不敢表露出丝毫霸占欲,不然惹恼雄主,换来的肯定是一顿皮开肉绽的鞭笞。
阿诺尔缓缓扭转过身子,胆大的将手覆上易安的裤腰,尽量将声音放的柔软些,徐徐开口:“雄主,您要享用贱奴吗?”
享用?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易安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
垂眸扫一眼秀色可餐的阿诺尔,再瞄一眼覆在自己裤腰上的纤细手指,易安额上的青筋突突跳动两下。
刺激!这么直接的吗?
刚认识没多久,直接洞房,进度会不会太快了?
可易安不想拒绝,他疯狂心动。
只不过激动了没多久,易安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夺舍的这幅身体,好像,貌似,大概……举不起来!
艹!(╯‵□′)╯︵┻━┻
易安在心底暴躁的咒骂一句,然后面无表情的攥紧裤腰,为了护住颜面,他心头在滴血,面上还要装高冷。
“先不享受,现在还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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