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勾连尾指,游移向她的掌心,像小猫爪一样,弱弱地轻挠。
“不要走,也不要去医院。”
人生病了,语气也像小孩子一样带着些撒娇意味。
勾人的痒意,由掌心蔓延向心尖,晏清河忙抽出手,两手拳状,包住女人捣乱的纤葱玉指,蹲下了身,柔声哄道:“学姐,先把衣服换掉好不好。”
沐司雪的衣服渗着湿意,再遇到发烧,情况堪忧,她扶着沐司雪起身,女人脸颊晕染着绯意,迷蒙着眼波,指着衣柜,“我要那件。”
晏清河好找歹找,都被沐司雪半闭着眼摇头否决。
女人泛着热意的脸庞,拢向她的胳膊,晏清河点上一件,倘若不对,沐司雪就轻蹭一下她的胳膊,示意是错的。
天可怜见,她自己的身子都还是湿的。好不容易移开手,找了件白色宽松t恤衫,沐司雪这才放过她,“要suer先换上。”
语罢,拿手指点移,由她的锁窝,再迤迤然点向胸膛,“suer的……这里,那里……都是湿的。”
听起来有些心疼的语气,却因发热,晕乎乎的语句难成连贯。
晏清河心一暖,学姐反而先担心她。
不多时,一条牛仔短裤,也从衣柜依次滑下,还有一次性的内衣。
晏清河担心沐司雪,眼瞅屋外雨水的嘀嗒声中,房间也携上层灰暗,沐司雪又晕乎乎的,索性就背着她,两手交叉向衣摆,褪下外衣。
晏清河盘正条顺,身上没有一处多余赘肉,挺拔而健气,饶是背着光,也可见小麦牛奶般肤色,曲线紧致,属于oga的漂亮脸蛋,与alpha的颀长身姿,在她22岁的青春姿容上,两种气质,被一览无余地囊括。
矛盾而迷人地一塌糊涂。
不得不说,晏清河就皮囊与身材而言,的确是万里挑一。
她换衣的速度极快,待转过身,晏清河耳根一热,暗色之中,沐司雪不知什么时候,凝开一双水光潋滟的眸,直直地望向她。
“学姐……”晏清河嗫嚅着唇,转过身,将窗帘拉紧,后背似有灼烧,被盯视而弥漫,她抻下衣摆,试图遮掩腰腹,不自在地转移话题,“学姐要换衣吗?”
雨水劈里啪啦打在透明窗上,逡巡成一条条细长水流,雷声从远到近传来,渐小,晏清河心中的打鼓声,渐大。二者重合到一起。
t恤衫的宽度正好,就是太短,堪堪到肚脐上方位置悬吊,露出紧致的马甲线。
牛仔短裤长度尚好,就是前后的宽度太紧,勒的人发疼。
晏清河拉好窗帘后,转向沐司雪,在女人床前蹲下了身时,嘴角轻嘶,生怕听见开撕的裂帛声。
有点小尴尬。
沐司雪在她长腿抬步走向床前时,视线不着痕迹地由足踝到腰腹,正望了眼,或是发烧度数太浓,只觉热意由额,倏地蔓延到了脸颊。
晏清河齐臀牛仔裤下细长的腿,似oga的笔直光滑,沐司雪别开脸,轻咳了声:“扶我去盥洗室。”
她随手扯了件浴袍,噗通一声关上了盥洗室的门。浴室的水声,和窗外的雨声,交杂一起,晏清河打开床前灯,橙黄的灯光,将整个房间晕染上暖意。
她本想踱步打量下房间,想到这一身在崩裂边缘,危险徘徊的衣服,还是作罢,凝了眼沐司雪的床单,已浸染些河水的湿意,便低下身子,扯开旧床单,往衣柜里翻找了找,贴心地换上一床新床单。
觑了眼衣柜,勾出了条棉质长裤,和一条宽松的内裤,嗯,看起来都比较宽松。
晏清河心中一动,咬了咬唇,感觉浴室的门,一时半会也打不开,索性一脚抬起,往下褪牛仔裤,再褪里面的一件。
上身的t恤衫堪堪垂吊,下面的衣服,在全然光裸之际,正欲往上套时,吱呀一声,浴室的门被打开。
晏清河心中一紧,耳中轰地一声鸣,沐司雪身披浴袍,乌发盘髻,素手半掩红唇,和晏清河发震的瞳孔,两两相望。
由下至腰腹,被瞧了个彻彻底底。晏清河掩都掩不及,讷讷想发出“啊”的讶声,差点跌倒在沐司雪的床上。
而她也如其所“愿”,一脚不小心踩到了裤脚,光着翘臀朝后仰倒在沐司雪光洁的大床上。
“扑通”一声,门又被重新关上。盥洗室里,隐约听见几声踉跄的步伐,跌跌晃晃。
晏清河掩去窘迫,匆忙套上长裤,也不管刚刚受到的惊吓,扣响浴室的门,“学姐,你怎么了?”
“学姐,你还好吧。”
半天,里面传来淡淡的,强撑镇定的一声,“没事。”
晏清河这才放下了心,正欲离去,雨声渐大,瓢泼大雨敲击着窗,轰隆一声雷鸣,嘀嗒一声,停电了!
橙黄的房间,顿时被黑黢黢的暗夜笼罩,清河掀开窗,才发现时间约莫到了七八点,夜色早已罩上黑幕。
她抬步,想找备用电源,安上电子管家,先让房间恢复光明要紧。
然而,从浴室中传来,几欲滑倒的哧滑声,随后有些虚浮的声音,带着些涩意与窘羞,“suer,你能先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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