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只有姜若晚能问的出来,却也刺激了厉凛,他还是提到人任洲。
她一派坦然:“我又没要和他上床。”
“你和苏桥上过了吗?”
她突然站起,俯身靠近,手掌聚拢在他耳边,轻声说:“她叫的有我好听吗?”
这家餐厅的冷气开的足,到处都是凉飕飕的,可厉凛的身体却因为姜若晚,迅速的升温。
他起反应了。
“你够了!”他低低暗哑的吼了一声。
姜若晚手摸上他的脸:“可你那里不是这么说的。”
话落,她坐回自己的位置,看着厉凛浑身紧绷,怒不可遏的模样,心中畅快。
“你多坐一会儿,顶的很大,别被人发现了。”
看着她走,厉凛想去追,奈何自己这样太不适合,他连续喝了两杯冰水,才消解下去。
wx酒吧,谢知珩给厉凛倒了些威士忌,夹了几个冰块进去,递给他,他接过来便一口干了。
谢知珩扬眉:“今天这是怎么了,火气很大啊。”
他胃出血刚好没几天,自己端起一杯热茶呷了一口,眼神八卦着厉凛:“这是让姜若晚给挫了?”
他要和苏桥结婚的事,相交的朋友都知道,毕竟也都带出来好几次,这些年谁还不知道谁。
两个人关系熟稔,说话没有讲究。
厉凛瞥他一眼,自己又倒了一杯,原先杯子里的冰块儿没化,酒很快变得很凉,他一饮而尽。
想到姜若晚,想到她肆无忌惮的那样对他,他的血气就往上涌,就快要控制不住。
杯子啪的一声撂下。
谢知珩知道厉凛这哪里还是生气的事儿。
“凛哥,你消消气,那十个亿你就算真给了,姜若晚她也得敢要,再说了,你要和苏桥结婚了,这钱你给姜若晚,苏桥能愿意?”
他略略靠近:“我帮你办这个事儿。”
厉凛在乎的也根本不是十个亿的事,当初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是他愿意签的,给也无可厚非。
他是……
“姜若晚现在跟任家那小子打的火热,听说都领进家门了,哦,就许她放火,不许你点灯啊。”
“离了婚就好聚好散,谁也别耽误谁少下一个伴,除非是余情未了。”
谢知珩说的兴奋:“你们俩商业联姻,本就没有感情可言,就算有,那床上的感情能叫感情吗,那就是激情产物,这玩意儿和谁不能有。”
厉凛的脸色是越说越难看,越说越僵,所以姜若晚现在去跟任洲有激情产物去了?
她当初明明说了喜欢他的身体,现在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就去喜欢别人了?
“你少说两句。”
“凛哥,你就信我,这事儿我帮你搞定,保证让你风风光光娶苏桥进门。”说到这里,谢知珩还算有点良心:“不过说实在的,凛哥,你当真喜欢苏桥,心里有她?”
厉凛有瞬间的怔然,他心里怎能没有苏桥,正是因为有才会娶她,只是这种时候,他怎么还是在想姜若晚,满脑子姜若晚。
离开酒吧,他又鬼使神差的回了西子湾,这里早就没有了姜若晚的痕迹,除了那两条旗袍,还都剪坏了。
他打给许劭平:“西子湾的别墅卖了。”
许劭平应下,又道:“厉总,正打算跟您说件事儿,这两天有传闻说云溪镇的项目要黄,厉氏不再推进,会由姜氏接手,传的凶,有几个投资方过来问话。”
云溪镇项目推进困难并不是因为厉凛不打算做,而是那边的环境问题,需要进一步治理,他就没急着推。
不知是谁将这种传闻放出来。
他沉吟下:“暗中盯着,查查是谁散步谣言。”
他将衣柜里的两条旗袍拿走,回了平时住的高层公寓。
答应了要给秦芸做一条新的旗袍,姜若晚就着手做,样式做的快,就是刺绣需得花些时间。
这段时间云溪镇的事闹的沸沸扬扬,谈宴跟她说厉凛正暗中查是谁散步谣言。
她只是淡淡的微笑。
若真能那么容易被厉凛查到,她这些年不是白干了。
秦芸平时喜好书法,姜若晚投其所好将诗经中的几个句子绣在旗袍上,很新颖,也意外的很好看。
她将旗袍包好,联系了秦芸的助理。
是秦芸亲自给她回了电话:“晚晚,你送过来吧,正好一起吃个午饭。”
午饭是在一家商场的楼上,她提着袋子进去,就见秦芸朝她招手,走近了才看清,夏筱茹坐在她身边。
秦芸介绍:“筱茹,你们之前认识的。”
夏筱茹朝她笑:“本该阿姨生日的时候见的,但我那天有两场手术,实在抽不开身。”
她随即又自然的问她最近怎样,工作室开的顺不顺利,她年纪稍长,浑身透着一股姐姐范。
姜若晚若非气场在这儿,此刻已经叫她姐了。
她寒暄两句,便将旗袍送过去:“您看看,等回去试过有不合身的地方我再修改。”
秦芸接过后并没打开,只是放在了一边,显然这条旗袍她也不是那么感兴趣。
姜若晚早就料定,没有伤心失望,但眼下却不适合和她们一块儿用餐。
“我还有事……”
“晚晚,别急,既然来了就坐下聊聊,阿凛找你谈过了?”秦芸并没避讳着夏筱茹,姜若晚也就没有。
“谈过。”
“那十个亿的违约金,他是打算付了?”
她说:“是的。”
秦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十分鄙夷的扯了下嘴角:“苏桥有点手段,这点是有遗传的。”
姜若晚疑惑,秦芸却没给她疑惑的时间:“你答应那么快做什么,像闹离婚的时候那样,拉扯拉扯多好。”
“没这个必要。”厉凛都肯拿出十个亿,她还有拉扯的必要吗?
秦芸叹了声,按住夏筱茹放在桌面的手:“只是苦了筱茹,多好的孩子,做不成我的儿媳。”
姜若晚:“……”有些话何必当着她这个前儿媳说。
这顿饭好不容易吃完,姜若晚痛快的走了,夏筱茹挽着秦芸的胳膊,目送她离开,神情如常。
两天后,姜若晚在工作室里看到苏桥,她正拿着自己做的手包端详,模样认真。
察觉到目光,她偏过头,与她对视。
眼中赫然投射出两束狠辣的目光:“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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