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莲见着心疼,忙将“海棠”揽入怀中,抱了起来。
“要不还是算了吧?这些腌臜事业没什么好听的。”
柳湘莲此时都有些后悔了,虽不知道则么的,但把自己的女人惹哭了,自忖是了,这时代不像后世那么开房,男女生看片子什么的关碍不大。
可能自己的表现太过于轻浮,或许还有不尊重吧。
“我要听!”
可卿的表情很坚决。
“海棠,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嗯……你抱松一点,我要听!”
柳湘莲心怀愧疚只好放松了些力道,而可卿则换了一个舒适些的姿势躺在柳湘莲怀中。
二人一同探听隔壁的私密。
靡靡之音,跃过院落,清晰得传进两人耳朵。
“爷,您二位慢些,我受不住……仔细被人听了去。”
“哈哈,小娘子,你怕什么。这尤家庄哪个敢来找我麻烦?蓉儿,你慢些,为父跟不上你的节奏。”
“呼……呼,嗳!”
听得出来,三人都不轻松。
还真特娘会玩,柳湘莲心中暗骂,自己是不是要给这两个老小子一点报应瞧瞧!
“呼……呼,小蹄子,你慢点晃,老子的腰还有大用!”
“咯咯咯咯……,贾老爷,您可真爱说笑,还有比奴家更好更有味道的女人嘛?”
“啪!”
一声脆响传来。
“小贱人,你是什么东西,你最好心中有数!弄了你这老葱,回家还要新鲜的小白菜等着我呢,晃坏了我的腰,你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哎唷……哎唷。”
时断时续的呻吟之声,秘密之音传了传到了柳湘莲和秦可卿耳中。
可卿既羞且恨,小脸通红。
“这老东西还真不是个玩意!竟然和自己儿子一起偷腥。”
柳湘莲也不敢再偷听了,抱着可卿往回走,再听下去三观都要歪了。
人如果不讲一点感情,一点欣赏和投缘,完全被欲望支配,那和畜生有什么两样。
这些联排小院是干什么的,柳湘莲算是明白了,这些腌臜货果真和焦大喊得那样,除了一对石狮子就没有一丁点干净的地方了,只是可怜了秦可卿那苦命女。
“真是晦气!”
将可卿放到床上,柳湘莲自己反倒清明了很多。
“柳郎,你说那个女子公公和相公都如此对待她,她又孤苦无依,该怎么办才好?”
“原来你是为这个生气啊!?”
难怪刚刚感觉女人在自己怀中呼呼喘着粗气,原来是和秦可卿共情了。
“你不生气吗?”
可卿歪着脑袋,看着柳湘莲,似乎想把他这个人看透。
“我也生气啊!如果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如此被这二人糟践,我一定会学古时的义士,杀此二獠。但是我与那可怜女子并不相识,清官难断家务事,纵是有太多意难平,若她本身不站出来率先反抗,旁人又如何伸手呢?”
“我现在算你什么人?也是无干紧要么?”
“今日之前是的,今日之后却不同。你的大胆,你的火热,已将将我们牵绊在一起,今后你就是我的家人了。谁这么对你,我一定不叫他好过。”
“你要去杀戏班班主么?”
可卿吓了一跳,心中虽甜,却不忍心一个无辜之人就此命丧黄泉。
柳湘莲很蛋疼,贾珍贾蓉两个垃圾是真该死,可是戏班班主虽然想入非非,但毕竟还救了她们姐妹,手下还养活着一群莺莺燕燕的苦哈哈。
但话已说出口,也就无可更改了。
“会!男人说话,就该一口唾沫一颗钉。你和你姐姐受他欺负,我必杀他!”
“不要!他虽然有贼心,但是一直没有得逞,也没有相逼,看在这些年的份上,你别杀他!”
可卿双手挂在柳湘莲脖子上,一双迷离的桃花源瞧着柳湘莲恳求道。
“可是……想到你曾经过的不好,我就心疼。”
“以前,我也觉得自己很惨。可是刚刚听到隔壁那对父子的对话,才知道人性竟然可以扭曲和恶到如此地步,这么一比较,班主反而还温和些,至少从来没有逼过我和姐姐。”
“你说什么,随你……海棠,我想正式迎你进门之后再……”
可卿此时已经被贾珍贾蓉二父子恶心的怒火中烧,又是花前月下的迷离暧昧,心中虽然感激,但哪里肯放过这个也许永远不会再有的机会呢。
“傻瓜,我愿意的,爱我……”
二人之间的话,越来越少,距离越来越近
俊男靓女在这里,那是浪漫温馨,但若旁边不远就是一场活春宫的话,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在柳湘莲看来,爱不管做是不做,都应该是一种温馨的水到渠成,而不是像动物一样,通过感官刺激荷尔蒙,失去理智的疯狂。
秦可卿的脸很红,比害羞时的红更红!~
恐惧和愤怒交杂,自己的公公和相公,当着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面说要啃嫩草扒灰的勾当,这是多么无耻恶心的货色。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如此丑陋的一对狗东西未来可能趴在自己身上占有自己,秦可卿就觉得比死还难受。
紧紧将自己揉进柳湘莲怀中,青色的鸳鸯肚兜也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费,此时化身成了一条巨蛇,缠绕在柳湘莲的身上游动纠缠:“柳郎,圣人有云,食色性也。隔壁那对父子,都能赤裸裸谈论自家的嫩草,你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她此时已经抛开一切了,在自己爱郎面前,什么礼义廉耻,统统放在了一边。
“人与畜生还是有所区别的,人发乎情然后动。海棠我只是怕将来你会后悔今天的仓促,会遗憾今日的残缺。”
“柳郎……爱我,我选择,就一定不会后悔的!世界上根本没有完美的事情,没有!”
可卿的泪珠往柳湘莲身上滑落,她多想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嫁的人也是他。
那样,她当然可以巧笑嫣然,进退自如,使使小性子,发一发小脾气。
但是她不敢,她怕过了今天自己还会回到那个无尽冰冷的地狱,一对饿鬼时刻准备将自己生吞活剥。
可卿生涩的纠缠着,不时在柳湘莲耳边吹着气。
“柳郎,那父子谈的是他们儿媳妇?”
“少女,你这是在玩火。”
柳湘莲有些承受不住秦可卿的纠缠和诱惑,气喘吁吁的喘着粗气,好容易美人再次说话,连忙扯开一点距离:“他们说的正是自己的儿媳妇,也是那个叫蓉哥儿的媳妇秦可卿!”
轰隆!
秦可卿脑海之中如遭雷击,原先还骗过自己,也许……也许能神不知鬼不觉呢,关上门来过日子,谁又会去窥探这样的隐秘呢?
但是那畜生没有把门的嘴,彻底粉碎了秦可卿的念想。
连一个不认识的人都能一下猜中的事实,到时候注定是风言风语,将自己送向灭亡。
秦可卿大脑一片空白,好像自己的丑事已经被公之于众,正在接受世俗的凌迟一般。
“海棠你怎么了?”
怀中的美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缠在自己身上的蛇躯也软了下来,小脸煞白,双目无神,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火热的娇躯也变得冷冰冰,从心理到生理好像都遇到了什么重大的波折。
潺潺清泉溅落在柳湘莲身上,春潮带雨晚来急,幽咽泉流花底滑。
“我不想活了,没有人要我,那父子太狠毒了,这世上还有谁是可信的呢?”
靠!
柳湘莲此时也怒火中烧,贾珍父子这狗东西果然坏事做绝,都已经产生了恶心立场,如果不教训教训老天都看不过去了。
柳湘莲一把将可卿反抱在怀里:“海棠,醒醒!我要你,我真的要你!我一会就给那对恶心父子一个报应,你快点振作起来。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你还有你姐姐啊!”
“你要我?……柳公子,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想要我!你嫌弃我的身份,不肯要我。”
可卿此时已将忘记了自己扮演的是一个戏子身份,她觉得柳湘莲就是因为她嫁了人,是一个人妻,现在又与他偷情,所以才不肯要她。
一时之间,悲从心来,泪水更是止不住往外狂涌。
柳湘莲苦笑:“傻姑娘,我要你,我怎么会不要呢。正是因为尊你敬你爱你,才不愿意如此仓促,你就不能信我一回?”
秦可卿毫无反应,甚至换了一个方向。
看起来,治不了女人的心病,她是绝对不会好转的了。
柳湘莲曾经听说过,当一个人心死的时候,没有希望没有生机的时候,身体也会很快停止自己的功能。
虽然不知道真假,但完全没有道理去试探不是。
心病还需心药医,而柳湘莲明白,现在他就是心药。
深情的一吻能够说明一切,可卿的娇躯颤动了一下,接着缓缓变热,生涩的回应。
夜色弥漫,吟唱撩人。
联排小院内陆陆续续住满了有相好的宾客,起此彼伏的喘息和吱吱呀呀摇进了柳湘莲和秦可卿心尖尖。
这是令人无法拒绝的媚惑魔音,掰开俩人的耳朵,死命灌了进去。
黑暗,最能释放人们心中的恶魔,这刻,柳湘莲感到身上越来越热,口中也越来越渴。
“海棠,你热么?”
“别说话……唔……”
柳湘莲目光炙热,双眼通红,充满欲望火焰的目光注视着秦可卿,一双大手轻轻扶在对方柳腰将她转过来面对自己。
炽热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纤薄的衣衫,看到其下粉玉霞辉的莹白。
一张粉面潮红难退,春潮带雨芳心始动。
内心几乎没有任何争斗,秦可卿就陷落了,这一刻她不是秦可卿,不是贾蓉的媳妇,不是宁国府那个脏坑淫窝的沉沦人,她是海棠,是情窦初开的海棠花。
是回乡偶遇,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的花旦海棠,几度嗫喏终张口,红唇微开始迎客:“柳郎,我美么?”
“美,你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虽然知道你是哄我,但我是信的………”
牙床珠帘盖凝脂,蓬门今始为君开。
落红不是无情物,海棠春睡落繁星。
红烛摇曳影缠绵,半曲清歌半曲缘。
春潮带雨道泥泞,青丝交缠共月明。
一曲离乱,夜已深,摇曳的红烛害羞的将最后一点光亮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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